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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梦影-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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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女词人笑颜浮现道:“看来阿男小公子又在心烦意乱了,你不是也有欺世盗名大禅号吗?能把大日如来也认作兄长,还有什么你不能超脱的尘世!世间男女欢情真爱,不过从实相到虚空!小兄弟说到学诗记词却合我意,诗词歌赋中都有个性所爱之笔,博闻强记必定要有选择,寻常心度日也各有所需。”

    “不瞒姐姐长诗慢词我多记不住,可遇到有感怀小令短句,不用多死记便自然留心,像居士还有这佳作。”子凰道。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宋李清照词《醉花阴》

    “纵然小兄弟天生迷乱情种,却莫忘该记下那些姐妹真情,天命曾把你们心结缠在一处,并非都能淹没在红尘中,待到你那些旧日姐妹老去时,也会偶尔翻起像这类古诗书,或许她们会有人默诵到这段,想起像曾有少年伴读其中。”易安说。

    “尽管我少选两种小令词牌,前面做过几段仿古词意,却可见感念通灵姐姐心梦指教,这部像宋话本故事终愿随易安文意,万事虽难都怕有心人,遵姐姐教诲我会认真。”子凰道。

    “有心认真成点事还只是一半,书生路上书山还靠勤为径!像我曾遇战祸乱世贼寇多,你多在太平盛世迷心多,可无论盛衰尘世乱情都多,这足够小兄弟情采所取了。”词人道。

    “听姐姐此说又令我茅塞顿开,请居士看前面有我仿古词,模仿晏几道词习作送旧友,那点即兴记事词意没法多改,从这阵开始我想学李煜词,不知文意可学什么风情?”子凰说。

    易安道:“这里文情越多出自兄弟梦里心中想,像我这古来通灵只能顺你学词文路看,稍加提议该沿着记梦文风。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兄弟还有什么不解,等下回梦遇再深谈怎样?”

    “经居士如解梦般这样提点,小弟后面即兴古意有点眉目,确实是跟高人长进才没错,就像对弈不能多找臭棋切磋。只是居士有心归去,小弟只好再等来兮。迷幻处还借姐姐一曲词来吟唱而别,可能是出于长调我也只记了大概几句。”子凰梦语。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如今憔悴,风寰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宋李清照词选句《永遇乐》

    子凰从梦中醒来几声大笑,为他这样递进式的认知开怀,红尘的回顾让他得意忘形,他还没能自贬作下流书生,难以尝试更龌龊的真实感,倒像大英雄和小义士的差别,深浅的侠情是何等的悬殊!在接近他最卑微的一路上,谁能明白最深刻的痛楚?兰姐、宁妹和小静这些与他根本无染的姐妹,统统被子凰冠以莫须有的妩媚加风骚之名,只有这样拿她们做了铺垫,子凰才好走向下一步疯狂,当他准备盘点身边过客女子的时候,其实子凰并不想侮辱那些他身下的红颜!她们毕竟跟子凰同床过,而且都让李子凰共枕那么美!让这才三十几岁的男子,足足睡够了三辈子的女人,一切都那么真实不虚!几乎没有一处是空洞。

    子凰从最蛮荒的体验真知中彻悟过来,再也不愿欣赏那些赞美贞节烈女的故事,镜中花般的清纯,水中月般的圣洁,飘渺存在反衬着血肉的现实,残害过不知多少守身如玉的男女!谁能否认人类的祖先是从混居中繁衍我们?原始母系社会的多夫和封建父权时期的多妻,在历史长河中和现代影视局里随处可见,可以又创一黑色幽默说所有娼妓都很伟大,她们都是抗争社会发展史的巾帼,不幸让须眉在后来站了上风,在肮脏的男人们倚强凌弱撰写的规章里,依然包括了现代到当今的某些伪人道,荒唐好女子就叫从一而终,无奈的女人嫁鸡狗就随了鸡狗。

    十多年来在子凰一直固守的条框下,除了他难以先了解的伟大娼妓们,一不沾染那些有夫之妇,二不沾染恋爱中的女子,三不强占任何样式的女人,四不背着他身边女人暗地寻欢……这多禁锢却没能束缚住他纵欲,滥情现实让他再无法辩证爱恋,淫逸之说转而带给他唯美的感受,实践令他难以明白哪还有斯文的造爱?难道不疼不痒的性情之下还好寻欢吗?莫非遮遮掩掩的羞姿情态之下还能舒畅吗?要探求两性欢爱的实质,没有刺激爱巢荡然无存,其中真谛尽在官能之间,男子那圈冠沟和女子那点情蒂,两处生理是那么科学!同时也令人迷信不已。

    在这个男子色性的过往库存里,不知几千万亿的废去精子,放在生物学的显微镜下,已经没有了任何成活率,更别说有一粒能奔向卵子结合完整,最后给他在这世上留下一男半女。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会记起父母的婚姻,哥嫂的婚姻和那三位认下姐妹的婚姻,只需用这条简单线索把这些关系串起来,就不难发现兰姐、宁妹和小静都是他的真亲友,子凰难以改变他对这片情感世界的绝望,这里给人们带来的困惑像是深埋地下的迷宫,为什么子凰从一个风流少年直奔向流氓书生之路?为什么被人们视为终身大事的婚姻在他看来一钱不值?为什么他不愿高攀也不肯低就身下也有的好女子?为什么倍受亲友关护的子凰宁可变真爱为虚情假意?似乎这就是他的生活,贝多芬的命运交响乐。

第212章:精神已麻木() 
李子凰半夜独自醒来的时候,又是没人敲响的那古时三更,他像还过着没落帝王一样的生活,却如同被软禁的南唐主李煜,满怀一种仓惶凄凉的心境,只有用胡思乱想来解闷。不知世上有多少奇妙事物这样产生,有意无意间又会多出个爱因斯坦,子凰突然兴奋起来跳下床,他发现了伟大的爱情相对论,并很快分析出狭义和广义两说,看来流氓哲学并不是全无用处。能把伟大的爱因斯坦跟风流科学联系起来,子凰为自己的这般创举不禁拍案哑然失笑。真实的爱因斯坦确曾抛下妻子儿女,从瑞士回到柏林投入到他的科学研究中,同时也投进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他的情人便是那位通晓音乐的堂妹,在对莫扎特的共同爱好中找到了共同语言,还有共同的叛逆精神,以及共同的男欢女爱。

    在一度困顿中爱因斯坦还能找个情人,李子凰困顿多年怎么就不能找些个情人?难道是爱因斯坦的肉欲比李子凰旺盛呢?还是犹太男人比中国男子更懂怎么找女人?一说到那一时期曾受到法西斯残酷迫害的犹太人,另一位伟人弗洛伊德总会同时出现在子凰脑海里。弗洛伊德以美学观点钻研性生理科学的精神,从子凰年少时起便给他带来某种深刻启示,人类需要前赴后继地去接近真理,为理想奋斗的人生才得以充实,停留在饱暖淫意后的满足是可悲的,他的生活必将与信仰和梦想融为一体。

    不知多少次像眼前这样痛苦的抉择,让子凰为摆脱难耐现实而欲哭无泪,他还要等待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以痛责自己的亲身父亲来诀别无奈。十几年来曾由早逝母亲留下的怨怒,并且延伸出在子凰心中越发加深的憎恨,却只能令他心灰意冷也还是窝火的怨恨,子凰深知正是母亲的不幸带走所有可以慰藉他的女人。是命运让他跟像兰姐、宁妹和小静那样的女子隔离,子凰不能请她们掉进他深陷极度失常的这片家境中,正好子凰曾跟她们错误的结义帮了大忙,留下在他们之间可以深重也可以淡漠的情感,不能不说是苍天长了眼睛,这一切都像是早安排好的。

    其实对几位称为姐妹的女人子凰心里全无埋怨,哪怕有再多嬉笑怒骂之词都不过是发泄,正像实际上她们都不欠子凰什么,倒是子凰确实不同程度歉疚于她们。即便在深夜此刻子凰走在跟她们渐行渐远的路上,也只能是再多拉开他们肉体的距离而无法割裂心灵,所有迹象都在趋于完美地印证着这点,在李子凰真实的情感世界里并不荒芜,像在兰姐的菩提枝下,宁妹依旧在绚烂开放,小静一枝红花远未凋零,她们生命的姿彩还正焕然一新,绝不会为都有一次离异而逊色,有个不可辨驳的事实足以证明,她们都跟子凰一样不在乎,没什么薄情人是放不下的。

    这个男子想到此处又不禁泪水滑落,相对女子能对男儿敞开的胸怀,他所有这些姐妹都已有过之无不及,可子凰本该也可以坦诚的事情却还含糊至今。他抱着那无情的过错还能让人猜测为出于无奈,而他接着背起无义的罪名就真叫人难以理解了,子凰明知他这些姐妹无论强势还是逆境,只要到了能给他说起事情的时候就已难耐,然而她们却都没有从子凰这里得以有力的支撑,无论是情感还是情义上他最终都是怯懦之夫,却是因为他像个令人厌恶的假恶先知一样,面对这些他似乎早已料到的事情已无动于衷,他的精神已麻木异常,好像再没人能够触动。

    通常在漫漫长夜无声走向拂晓的时候,他才能以清晰的理智对空气中的旧友说:“好姐妹们!我又这样叫你们了,因为你们真又出现在我梦里,我醒来知道这里的寓意,你们也有对我难言的寄托。迷信什么死人托梦那大多是胡说呢?活人才在难以交流的意识里多用这方式,比如我常与身体已故的母亲对话,那是出于我相信她还死没瞑目,或者说她在我心里根本就没死,这也还是个谜底不久会天下大白,到时候我跟你们的旧事也都能清楚。碍于我跟你们某种现实距离的关系,就像你们都跟我说自身离婚一样,说来本意也就是通知我一下,不是跟我商量离还是不离,这么说我好像又不近人情,不妨再各自简析一下过往。”

    “这次我不把小静的事放在前头,也不按往事顺序先说宁妹的事,而是要跟兰姐先郑重致歉,因为我刚说你曾离异那点事,原本也只是想告知我一下,表面上这好像与事实不符。你当时是有跟我要商量的意思,可要知道我跟你没明确的关系,我算什么东西能对你家庭生活指手划脚呢?咱们最早似是找过半截对象,你随即就把我明着无偿转让了,你是嫌我心花这咱们都早明白,可你前夫也是因为花心又让你不高兴了,你找早就花心的人说看后来花心者,这矛盾哪能说得清?冲这个你就该离了,花心这事也不是男人的专利,你们女人也不少花心藏在蕊中。如果要补充两句迟到的正经话,该说你谈离婚时虽然我不觉奇怪,但更关键是你还有正上学的孩子,一想到老人和孩子谁还能说什么,想想你曾引以为傲的孩子,欲言又止的话既难说也难听。”

    “宁妹那点陈年旧事像是已很久远了,除留下榜样的作用外其本身波澜不惊,那不过是你随便找着玩时就没想看好的过客,如今我才可以第一次明确指出事情的根本,那只是我们年轻时把婚姻当儿戏的典范,你初尝自身无所谓的一场感情游戏,还不如一场梦的经历深刻就结束了。随之就是我这个所谓你的义兄呀!让你从失望到绝望直至对我无望,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欠着你账,愚兄人穷志短偿还能力是差,却早列为我生死必还的重债,说来可笑就是类似还不清的旧账,竟然成了侧面支撑我精神的支柱!那段历史谱写着我们的慷慨激昂,是你加快了我对财富的认识,并加深我对两性关系的理解,而且加强了我对文化的需求。如同你当我的女主人都绰绰有余,可我连作你的仆人都只怕不够格,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比喻,只好用这不恰当的比方了。”

    “正如我明显夸大了宁妹跟我之间金钱的份量,同样还不能忽视小静美女脸蛋对我的作用,现在我倒想彻底作一个贪财好色的男人,可你这小美人儿也知道我这悔悟实在太迟。好比等美女再也不会欣赏我这号人了,我才想起原来小美女是多么得可爱!又好比等钱已不喜欢我了,我这才开始真正喜欢钱了。关于你所提自己闹离婚的事情,实话说我听得纯粹是一知半解,咱们国内的离婚潮流早都一浪高过一浪了,你在那么自由开放的美国怎么才闹离婚?我本想知道的是你该离第几次婚了,可你只是含糊说了这点无关痛痒的消息,但因此受震动最大的人却还是我,因为我是最不该听到你提这事的人,尤其是你还像少女时一样说话说一半,似乎是故意留给人的想象空间也太大了,你这个总不把事讲清楚的毛病呀!不知是你曾受我影响还是我学你!”

    “看一不小心天也快亮了!我再跟你们一起说几句,不论你们离我有多远,我相信你们都能听到。你们也知道这是我精神上还在拼命挽留你们,我也知道这样徒劳的冥想只能使彼此远离,少男少女时的我们都曾像这样,真实不虚地努力相互填补空虚,随着年轮转动相同动机却不同结局,那时候我们或为爱恋或是为友情,至少都留下过那姐妹兄弟情长的名义,这曾经微不足道的名义如今弥足珍贵!就像我们真要割舍却比离异都难,再次感谢你们证实了这点存在,残酷现实中还有的这点存在。我不再坚持自己的固执,以及我对你们的看法,把客观的认识都交还你们,你们认为我们怎样就怎样,人都有各自原貌本我,都有对自己的清楚认知,我们都该问问自己,看自己干了些什么?”

第213章:精神已麻木() 
“我这在三个女子面前自甘懦弱的男儿,起码用美好的过去和无奈的现在设计了未来,我们相互之间必然会有的未来,你们都能猜到部分却远未完整。随年龄增长我们都戴上了成熟面具,内心却无不越发怀念起本真年代,痛苦的是我们只能更深地埋于心底,悔憾造成浮华世上的虚空我们都有一份。如同我是你们曾造就最碌碌无为的风流少年,物极必反最后导致的只能是我无所不为,你们让我坚信我终极目标的正在实现,便是抛开所有牵绊为所欲为的境界,那里充满了诗情画意,就在不远处向我召唤,我已开始踏出坚实的脚印,一步步向着那个方向迈进,这只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你们,放弃现实中苦难存在的我们,怀抱梦想中愉悦永恒的你们,用另一番创造,重塑我的新生。”

    子凰对几位空气女子一串豪言,却没像壮语令他血脉喷张,反而涌动起这窝囊男儿的泪腺,倒如同真爱无言让他长恨无声,用他酸楚的心语刻画着诗意,可他不能就这样让泪流下,他的眼眶已经湿润,但还不能强忍着,因为强忍的泪水更容易夺眶而出,于是他镇定思维转而破涕为笑。在他独自偷乐时大多是种淫笑,这种经过锤炼的淫笑很个性,跟他少年时的鹤立独行不无关系,还出于他早发觉的那段过往成因,兰姐、宁妹和小静在他生命中的出现,使他眼里后来所有女子都少了质量,只有靠数量和花样补充对女人的需要,让他更难解的苦恼又一次出现。

    伴随着对女子质量的简析,子凰站在一个审视者的角度上,如果把兰姐、宁妹和小静加起来,可以沉压他心里重于泰山的话,那他在这几位姐妹心底的份量,不可能没有也最多是轻于鸿毛,可即便是一根鸡毛也比没有强,起码在她们离异时还能想起他,可见这轻于鸿毛的人也有作用,如此看来子凰还不能轻视皮肉,男人女人的皮肉可都不是论斤卖的,再雄壮男子勃起那根阳物还能有几斤几两?再柔媚的女子紧缩那道阴沟能有几公斤劲力?夜带着子凰这些沉重思索,他在寻找自己迷失的本质,随着白日梦中也越多的迷乱,子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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