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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你也别操心,这不,还有阿狱么,有阿狱在,什么事儿都不是问题,这家伙啊,可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呢,你一直说阿狱好乖啊之类的话,现在呢,他已经变得很强大,恐怕你都不敢想象的那种。”
慕晴笑着说着,耳边说轻风细雨的声音,就连老天爷都在为她哭泣啊,心中无限的苦楚,却在母亲面前不想表露太多,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和父亲葬在一起。
可是,他们却连父亲的尸首都找不到,当初,那场事故,直接将一辆车子爆炸,尸骨无存。
多么可悲。
慕晴无数次想过,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是最开始的模样,没有任何恩怨没有任何悲剧,悲剧都不存在,所有人都是那么的幸福。
可是啊,现实就是这么鲜血淋漓,叫人无法喘息。
牧之逸静静的看着慕晴,她的痛同样是他的痛,她难过一分他便难过十分,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一切都由他来承受,早知道是这样,他宁愿当初不离开她,就算是流浪,也不离开她,他的一个错误决定,却让她再次经历这么多。
人生真是一个可悲的笑话,原以为一切都是命定的,可是到头来,却物是人非,谁也不会在原地等你,无数的变数,让人措手不及,却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
同样他也恨自己当时还不够强大,没办法给她一个避风港。
两个人在墓碑面前呆了将近两个小时,但是再舍不得也得离开了。
雨依旧没有停,反而有种越下越大的趋势了。
慕晴看了一眼阿狱,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湿透了,就这么陪了她这么久。
“傻瓜吗?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走吧,回去换衣服,要不然真的会感冒的。”
慕晴有些心疼,阿狱就是一个傻瓜!
牧之逸没有说什么,只是勾唇,眸光清浅。
慕晴把伞给牧之逸强行推过去一些,这男人从来都不知道爱护自己一些,一味的为她着想。
两人刚刚转身,还没有走几步远,却迎面碰上了一个男人,同样的,他手里也是一束小雏菊。
顿时,天空似乎更加阴沉了一些。
第三百九十七章你终究是输了()
阴沉的天际突然闪过一束闪电,随之便是一声雷鸣,震耳欲聋,天空翻转起绝望的痕迹。
大雨瓢泼而下,在这种时刻,显得更加的悲壮,两行人遥遥相望,很近又很远,
任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地点下相遇。
慕晴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一身黑色仿佛融入这片天地,白皙的手把着黑色的雨伞,处处透着深沉的意味。
就那样的站在一颗翠绿的松树之下,就算雨花四溅,踩在那绵软湿润的土地都不曾溅湿他那光亮的皮鞋,他那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美丽眼眸冷漠而沉静,仿佛周身泛起了朦胧的白色雾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看着慕晴,眸光逐渐深沉,深邃的根本就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是,空气中突然变得凝结而危险,叫人不寒而栗,气氛准实紧张,仿佛一根弦紧绷着,随时就会断掉。
而牧之逸相对之下,就要平静的多,不同于厉禹风的那种锋利冷冽,他的姿态太过的云淡风轻,从表面上看,他已经赢了厉禹风了,最起码,慕晴是站在他身边的。
慕晴表情就有些复杂了,原本已经闹成那个样子了,两个人也完全的说明白了,如今却又在这样的地方碰面,慕晴大概也猜到了。
他是来看她母亲的,当初她跟他说过的,母亲的忌日以及母亲的一切,所以他才会知道母亲喜欢小雏菊的。
慕晴真的搞不懂厉禹风这个男人了,为什么还会来看望母亲?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既然不爱,既然决定放弃,既然是对立面,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厉禹风一直是知道的,知道牧之逸是一直在慕晴身边的,所以这样碰到,也不会有太大的惊讶感觉的,只是,两个有那么深恩怨的人,尤其中间还夹着慕晴的事。
当然这样碰面之后是一触即发的,如果不是有慕晴在中间,恐怕,他们两个早就动手打起来了。
“好久不见,九当家。”
厉禹风最先开口了,他声音不疾不徐的,听不出他的任何思绪,他眸光却轻扫慕晴一眼,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慕晴心中感觉十分的复杂,厉禹风这个男人,她好像就从来没有看清楚过,永远那么的理智冷静,叫人无法揣测他任何情绪内心活动,一概的高深莫测,同样的也攻于心计。
她都开始怀疑了,她爱的,究竟是哪个他?
牧之逸神色冷淡,两个人的气势这样碰撞在一起,给人一种毁天灭地的极致感受,气场太过强大,仿佛空气都被凝结一般的恐怖。
“难怪今天天气这么的不好,也真是够晦气的。”
牧之逸姿态平静慵懒,满不在意的说着,一点儿都不会和厉禹风去客套什么,也对,这就是他的个性,所以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和厉禹风对着干这么多年。
他从来没有隐藏过他和厉禹风不共戴天的立场,这也是世人都知道的,两个不同领域的王,站在不同的立场,只要碰面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任何人都不知道二人之间究竟是有什么恩怨,不要说其他人了,就连厉禹风本人都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毫不相干的人会总是和他对着干。
他也查了很久,一直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牧之逸对他的敌意,不仅仅是因为慕晴,还有其他的因素,那些隐藏着的因素,他一直没有参透过。
厉禹风眸光无法漆黑了一些,那深如墨的瞳孔看着牧之逸,声音冰冷至极。
“那么,九当家是否忘记,南城,是我的地盘。”
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他的境地,是太高估自己了还是低估了他?
两人一直势不两立的状态,做事都要考虑到很多方面,对方的领域自然是不会是轻易踏入的,可是如今,牧之逸站在他的地盘。
而且,最重要的是,牧之逸还在慕晴身边,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牧之逸挑眉,表情淡然处之,一点儿都没有任何慌乱的感觉,那种姿态,好似就算被千军万马包围也不会乱一分一毫。
“哦?那又如何?”
牧之逸那眸子直直的看着厉禹风,眸子看着平静如水,却又似乎透着一种其他的深沉复杂的光,蕴藏着某种惊天秘密一般,让人为之向往,想要探知一二,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找到半分可疑之处。
时隔将近三个月,他们再次相遇,尤其,上次他从厉禹风手里抢来了那副画。
他们之间,已经不是那种可以和解的关系了,那一次,他险些命丧黄泉,也都是拜厉禹风所赐,总有一天会彻底的爆发,只是时间还不是现在。
厉禹风唇角冷漠的扬了扬,眸光泛着冷冽锐利的光,好似千万冰刃朝着牧之逸飞驰而来,那种气场太过凌厉,就连慕晴都感受到了,两个男人遥遥相望,虽然并没有做什么事,可是,却给人一种要毁天灭地的恐怖感觉。
面对这样的厉禹风,牧之逸依旧如泰山一般归然不动,冷静面对。
“呵,九当家是不是太过高估自己了?你面对的,不是别人,是我厉禹风。”
厉禹风语气嘲讽,仅凭牧之逸一个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他的能力厉禹风确实是认可的,可是,再厉害的人,也经受不住车轮战的消耗,况且,他不认为他会输给牧之逸。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一声令下,牧之逸是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南城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或许,别人绝对无法牵制牧之逸一分一毫,但是,在他厉禹风这里,是没有绝对这两个字的。
慕晴顿时感觉紧张起来了,没人比她更加清楚他们两个之间的那种纠葛了,完全就是那种不死不休的状态,谁也想不到会在这样一天在这样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遇见,慕晴是最不希望他们两个遇到的,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哦?那又如何?我能一次带着小晴离开,我同样也能第二次带着她安然离开,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
牧之逸面色平静,可是他的话却处处透着挑衅的意味,丝毫不怕他此时此刻是站在厉禹风地盘上的情况。
他同样也知道往哪儿捅刀子最痛,想必,厉禹风最无法接受的就是上次他突破他重重拦截而带着慕晴安全离开。
自己心爱的女人,跟自己的最大对手在一起,没有比这更加讽刺的事情了。
不要认为牧之逸是一个好人,他的好,也只会对慕晴而已,其他人对他而言,就是不值一提的蝼蚁,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碾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也从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人,死在他匕首下枪口下的人数不胜数,毕竟,比魔鬼还可怕的这个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他也不得不承认,厉家不是那么好扳倒的,尤其是厉禹风掌权之后,厉家又上升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个男人铁血无情,手腕雷厉风行,能和他齐名,又能简单到哪里去?
能在这个位置上站稳脚跟,多少年没有人能够挑衅他的权威,多少人多少企业想在厉禹风上任的时候打压,结果是什么?只会被这个男人毫不犹豫的吞噬掉!没有任何人能够反抗的了厉禹风!
毕竟传奇这两个字也不是平白无故就能被人们这样叫的。
厉禹风眸光愈发的冷漠了,可是,他唇角却扬了扬,显得更加的薄凉清冷,没有丝毫的温度。
“可是,你身边的女人,肚子里怀的是我厉禹风的孩子。”
不得不说,厉禹风这句话真的杀伤力太强大,尤其对牧之逸来说,完全可以说是致命的一击,他最在意的人是慕晴,而慕晴曾经却被厉禹风完全的拥有过,这种痛,只有真正爱着的人,才能够体会到。
所以,霎时间,空气顿时凝结,仿佛凝结成细碎的冰渣,温度骤然下降,给人一种极致惊悚的感觉。
慕晴站在牧之逸的身边,可以清楚的感受他情绪的突然变化,也知道,厉禹风真的是激怒一向平和的牧之逸了。
慕晴皱着眉看着厉禹风,她看着这个男人,不由得觉得有几分陌生,至今,她都看不透这个男人,心思太过深沉,他将一切掌控在掌心,将人心也全部可以玩弄,像是一个谜一般,越去探知只会觉得越恐怖。
虽然,厉禹风说的是事实,可是,慕晴却心中升起一种恐慌的感觉,她怕,她怕等孩子生出来以后厉禹风会将孩子抢过去,毕竟,这个男人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的,慕晴最怕的事情无疑就是这个了。
“我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是有爸爸,我宁愿是阿狱。”
慕晴开口,对于孩子,她是绝对不会和厉禹风心软一分一毫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她的孩子。
厉禹风听到慕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就变了,而牧之逸却轻声笑了出来。
“厉禹风,你,终究是输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变数()
如果,慕晴此时此刻不在场,厉禹风绝对是不会处于下风的,可是,有了慕晴的介入,厉禹风也没办法说什么。
厉禹风同样也没有想到,慕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宁愿孩子的父亲的牧之逸?
多么大的讽刺!
天空更加阴沉了一些,大雨瓢泼,雨水落在地面四溅出水花,将裤脚都整个溅湿,天气的因素在加上此时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着实叫人感觉压抑的难以呼吸。
慕晴也不懂,为什么厉禹风会来这里,为什么会在母亲忌日这天来,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如此的僵硬。
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慕晴才发现,只有母亲墓碑这里被打扫的非常干净,而且,在她那束小雏菊旁边,也有一束小雏菊,只是已经不那么新鲜了,部分花瓣已经枯萎。
再回头看看厉禹风,慕晴心情格外的复杂,应该,一直都是厉禹风替她打理着母亲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尤其今天相遇。
“如果,厉少是来看望我母亲的,那么多谢了,还是不劳烦厉少了,以后也请不要再来了,我不希望,母亲看到仇人之子,她会伤心。”
慕晴对于厉禹风为她做的这件事态度十分的冷淡,她不希望母亲死了都不能安心。
不管,厉禹风的目的是什么。
厉禹风却没有说话,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看着慕晴,然后,他动了,迈着轻缓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慕晴走过来,她仿佛都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淡化空气潮湿味道的淡淡冷香,然后,他渐渐的走过她,走到母亲的墓碑前。
将那束小雏菊放在母亲墓碑前,如此高傲的男人,此时此刻也放低了姿态,多了几分尊敬。
牧之逸一直没有动,虽然厉禹风就站在他的面前,但是要动他也绝对不是现在,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不会就那么容易的解决掉。
慕晴回头,看着厉禹风那侧脸,那么的帅气凌厉,如同雕塑一般立体精致,只是唯独就是太过冷漠,叫人不敢太过靠近。
在慕晴的视线中,厉禹风转头,对上慕晴的目光,慕晴突然想要躲开他的视线,微微闪烁,可是她没有躲开,她为什么要躲?她有做错什么吗?她又不理亏。
三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过奇怪压抑,明眼人也都可以看得出来究竟是什么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就当没有见过吧。”
厉禹风开口了,他这句话说的非常平静,静静的说完便迈着长腿把着黑色的雨伞渐渐的朝着前面走去,再一次的,路过慕晴的身边。
慕晴亲眼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她,然后又一步一步的走远,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逐渐的消失在雨幕之中。
牧之逸低头,看着慕晴那微微有些沉重的脸,然后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走吧,我们回家。”
慕晴心脏微微一动,家?这个字眼,陌生又熟悉,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单纯的以为,她也有了家可如今,给她安定的,却是阿狱。
慕晴只能勾唇轻笑,不悲不喜,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好,回家。”
——
厉禹风从墓园出来,路边停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被雨水浇溉的更加明亮绚丽了几分。
司机看到厉禹风走过来之后连忙下车为厉禹风打开后车座的车门。
厉禹风动作流畅的进去,面色比以往更加的冷漠了,本来阴雨天气就凉,尤其他这个样子,让人感觉更加冷了几分。
而在他的旁边,却坐着一个女人。
看到厉禹风上车之后便一脸好奇的凑在厉禹风的面前,性感又火辣,妖艳的妆容如同一只妖姬,魅惑人心,美的惊艳。
“呦,我们小风风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挫败?这不是你啊。”
池雅拉看着厉禹风,表示厉禹风现在的表情和气场非常的不对劲,她可是看着厉禹风长大的人,怎么会不了解厉禹风是什么人?
这不过就是去了一趟墓园,怎么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池雅拉是可以感觉出来的,厉禹风绝对不对劲。
池雅拉抬头看了一眼车外,今天本来是闲着没事儿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