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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年一进包间,就看到怀里抱着个女人调笑的容铮,顿时皱了眉。
他原本不想来,只是心情太烦躁,确实需要找个人陪喝酒。
容铮看到傅锦年的时候,双眼都跟着发亮,将怀里的女人顿时推了出去。
“好好陪陪我们傅总,这可是我们封城的镶钻的财神爷。”
女人在听到傅锦年的身份时,就已经双眼发光。
再看到眼前的男人帅气逼人的样子,虽然冷了点,但是现在流行禁欲这个款。
傅锦年在女人扑上来的时候直接躲开,俊脸阴沉了些。
跟着在容铮对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洋酒。
女人不甘心的正要再扑过去,容铮却摆了摆手直接让她们离开。
虽然很不舍,但是金主都开口了,她们也不敢再留下来。
“就我们两个大男人喝酒多没意思。”
容铮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看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跟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伸长的笑。
“你这样子,像是欲求不满啊,怎么傅太太是没满足你?”
容铮话音刚落,就接收了傅锦年一记幽冷的眼刀,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还真是好强的杀气。
整个封城,谁不认识他风流倜傥的容二爷。
三年前两个人在一场赛车场上认识,当时傅锦年不要命的开法,真的是把他给深深的折服了,差点就没把他给撞到太平间去。
两个人一起在同一间病房里住了一个月,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
“唉,你到底什么时候结婚的。”
容铮真的很好奇,他和傅锦年算是认识的时间不短了,那天看到洛然时,他还是吓了一跳。
傅锦年根本没有理他的问题,自顾自的倒了杯酒,给自己又狠狠的灌了半瓶下去。
辛辣的酒液在胃里很快就灼灼燃烧了起来,傅锦年拧紧眉心,看着手里琥珀色的酒杯,没有再动。
半晌,才沙哑着声音,咬牙道:“她有了别的男人。”
这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算是最大的耻辱。
尤其是想到洛然和霍霄在一起的样子,落在胃口上的手,用力握成拳。
“不会吧,竟然给你戴了绿帽子!”
容铮略微调笑的声音,顿时刺激到了傅锦年,一双眸子顿时变的腥红。
“她敢!”
砰的一声,手里的杯子被狠狠的摔到地上。
即使有着厚厚的地毯,杯子还是被摔成了一堆残片。
容铮被吓了一跳,还好他反应快,差一点就被飞渐的玻璃给破了相了。
到是再看傅锦年,手背上已经被玻璃碎片割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血珠瞬间滚落下来,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
明亮的包间内,鲜红的血色染的越发娇艳。
容铮尴尬的坐在原地,他一个大男,要是这个时候表现的太关心的话,会不会显得画风很不对。
“她不敢,你在怕什么。”
容铮揶揄道,果然傅锦年的脸色一变,紧崩的下巴,还是泄露了他此时心里的慌乱。
“兄弟,咱们都是自己人,你和我说说,你还喜不喜欢她。”
“看我问的这么不是废话嘛,你不喜欢她,你在这里作啥!”
容铮不怕死的上前,一双桃花眸子,妖孽的一笑,已经上前将手搭在了傅锦年的肩膀上。
傅锦年冷昵了一眼,没有回答。
“既然喜欢,你有啥好郁闷的,她现在不是你老婆吗?这男女之间,有什么是打一泡不能解决的。”
“你把她往床上一推,直接扒光了衣服,把她睡服了不就行了。”
容铮为自己这个点子暗暗叫绝,真他妈的是一个绝世好计,诸葛亮都弄不过他。
“她不让我碰!”
想到洛然今天晚上的态度,傅锦年俊脸更加黑了。
容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看着傅锦年一幅看外星人一样,堂堂七尺傅总,还搞不过一个女人。
“你们不会这些年都没有那个吧!”
再看傅锦年的样子,容铮已经明白了。
赶情这已经是久不逢甘露的,老草根了。
“她不让你碰,就让她碰你。”
“既然她回来不让你跟别的女人订婚,就是证明她心里有你,你不要脸一点,女人嘛,她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这你还不懂。”
容铮老大妈真是提傅先生操碎了心,情商捉急的男人,真是笨死了。
傅锦年冷着脸,甩开他的手起身。
“你干什么去?”
“回家吃药!”
傅锦年没有起伏的声调,听在容铮耳朵里,忍不住嘀咕:“大晚上的吃什么药?”
洛然一早下楼。
看到傅锦年坐在餐桌前用餐的时候,猛的一愣。
他昨天晚上不是去陆琳湘那里去了吗?怎么这么一大早回来。
“先生昨天晚上,胃疼了大半夜,怕您担心,让我没吵醒您。”
赵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在洛然耳边道。
洛然的视线这才看到,傅锦年现在喝得果然是养胃的小米粥。
“傅先生要不是胃疼,怕是也舍不得回来。”
洛然冷笑一声,拿了一块面包转身就要上楼。
真是现在和他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她都那么不愿意。
“一会儿跟我回老宅。”
傅锦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霸道的命令。
昨天她就不愿意去,今天他以为她就能去了。
“爷爷要见你。”
傅锦年继续道,洛然离开的脚步生生一停。
想到上次傅老爷子维护她的事情,洛然的心里还会有些感动,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我不会去。”
“今天是爸的祭日,爷爷要你一起去祭扫。”
终于,最后这个理由,让洛然顿时无话可说,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她的喉咙里,卡的她喘不上气来。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被她用力的握紧,任由指甲扣进掌心处,半晌似乎才暗哑着声音道。
“知道了。”
傅锦年看了一眼洛然的背影,眸色渐渐深了几分,紧抿的下巴崩着,手里的汤匙被他扔回到了碗里。
洛然换了一套黑色的正装,祭扫穿的,自然要很低调。
从坐上傅锦年的车,洛然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紧握在一起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内心里的紧张。
这是她在傅家永远不敢碰触的禁…忌,甚至时间过去了许久,再次让她面对的时候,她的心情依旧没有办法平复。
车子从傅家老宅门口停下,并没有开进去。
耳边只听到砰得一声开门声,傅锦年已经站在她身边,干净的手掌向她摊开,低声道:“到了。”
她像是才缓过神来,看了一眼大门口的魏青莲,这才慢慢将手伸进傅锦年的掌心里。
刚一下车,她就有些后悔了,只是傅锦年抓住她的手一紧,将她顺势半拦进怀里。
“别怕,有我!”
傅锦年的声音,低沉的响在她的耳边。
带着安抚的魔力,洛然脸上一怔,抬头只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下巴,依旧紧崩,黑眸里的暗光十分坚定。
也不知道是傅锦年刚才的那一声太温柔了,还是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真的带着魔力。
洛然原本的紧张,渐渐有些放松。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根刺不敢碰触,因为那是扎在自己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一碰就会觉得疼。
魏青莲看到她的时候,明显脸色阴沉了下来。
洛然一阵紧张,不敢去看魏青莲此时的表情。
她可以纵容应对她对自己的责难,也可以接受她为了让自己和傅锦年离婚,所说的那些刺人的话。
但是偏偏,她不敢去看她眼中此时的怨恨。
每到这个时候,洛然都会害怕。
“爷爷等你半天了,走吧!”
魏青莲的目光在洛然的身上一扫而过,很深沉,最终看向傅锦年。
傅锦年点了点头,拥紧洛然往老宅里走去。
老爷子就在客厅里坐着,脸色凝重,手里拿着的是一方砚台。
洛然认识这个砚台,是傅父生前最喜欢的,还说过要把它传给自己的孙子。
想到这里,洛然心头又是一紧,喉咙出一阵酸涩,让她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到他们过来,老爷子将砚台重新放回到盒子里,仔细的锁好,这才把视线落到她和傅锦年的身上。
“来了!”
低低的两个字,带着数不尽的沧桑和无奈。
最后只道了一句:“坐吧!”
“给爸带的东西准备好了,爷爷要跟着一起过去吗?”
傅锦年拉着洛然从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洛然一直低垂着头,安静的有些不像她。
傅老爷子的视线从洛然的发顶扫过,昏黄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淡淡道:“洛然也去吧!”
他这口气,像是在寻问,但又是在期待。
洛然放在腿上的双手又是收紧,紧抿着唇,眼底全是紧张。
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回来一直没有看爸!”
洛然的声音很小心,小心到连说话都是颤抖的,生怕引起其他人的不快。
就连上次来的时候,她人态度都不曾这么卑微。
仿佛这前后来的是两个人。
今天不同,是傅父的忌日,是她欠了一条命的人。
她对谁都能有抱怨,有不满,有情绪,唯独她欠了一条命的人没有。
“嗯,你是傅家的媳妇,就是离开了这几年,回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傅老爷子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浑厚有力。
洛然眼眶一红,把头埋的更低。
“时间不早了,都去吧,我老头子也该休息了。”
傅老爷子摆了摆手,却将面前的盒子,交到了傅锦年的手上。
“把这个给他带去吧,他以前最喜欢。”
洛然看着那个放砚台的锦缎盒子,眼眶里的眼泪终究是没有忍住,跟着落了下来。
怕被人看到,只好偷偷转头擦掉。
“我知道了!”
傅锦年的脸色生硬,将东西收好,起身拉着洛然离开。
出门正好看到魏青莲,还有她身边笑的一脸像亲生女儿的陆琳湘。
真是这个世界小的可怕,你越不想见到谁,谁就越爱往你眼前晃。
陆琳湘显然没有想到洛然会在,愣了一下,才笑着走过来。
“今天是傅伯伯的忌日,每年我都会陪伯母和锦年一起去,忘记今年洛然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想去。”
陆琳湘话是对着洛然说的,视线却在不停打量着傅锦年脸上的表情。
她现在拿不准傅锦年对她的态度,洛然回来后,他在一点点改变。
“以前傅伯伯对我很好,我也是趁机想要去看看他。”
陆琳湘依旧表现的,一幅大家闺秀懂事的样子,洛然冷冷看着她此时的表演,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
“难为你还记得今天的日子,不像有些人,上车吧!”
魏青莲上前,带着陆琳湘上了车。
最后看向洛然的那一眼,带着深深的不满。
洛然咬了咬唇,对这样的魏青莲没有一丝反驳的力气。
这次陆琳湘到是学聪明了,和魏青莲直接坐在了后座上。
傅锦年上车的时候,洛然一直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身后的婆婆和陆琳湘聊的高兴。
月安墓地!
洛然下车,一直跟在傅锦年的身后。
傅锦年冷着脸走在前面,陆琳湘一手抱着一束百合,一手挽着魏青莲。
不同于在车上的欢笑,陆琳湘的脸上早就换成了和魏青莲一样的哀色。
知道是祭扫,陆琳湘到是一向很会看眼色。
乖乖的跟在魏青莲身边,身上也穿的比平时朴素了许多。
几个人到了墓碑前,洛然一直站在傅锦年身后不敢上前。
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一直不停的收紧,感觉到指甲掐进掌心里,传来的钝疼。
陆琳湘将手里的花放到墓碑前,眼眶也是红红的。
除了魏青莲,几个人都站在一旁安静的待着。
洛然听着魏青莲的抽泣声,心脏像是被人猛的扯进,一阵窒息感让她大脑变成空白。
似乎又回到四年前,她和傅锦年结婚一年。
当时的傅锦年工作很忙,洛然那天去公司给他送饭。
那时的他们的感情还很好,她还记得那是个午后,再过三天就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在公司碰到公公,是她没有想到的。
傅父看到外面天热,就让她一起上了他的车。
谁也没有想到,车祸这种事情,离他们说远很远,说近又很近。
她只记得一阵天转地玄的时候,她被公公护在身下,血顺着她的后背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更何况那个还是为了救她的公公。
如果他当时不是为了护她的话,他就不会当场死亡,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洛然纠紧的双手,忍不住用力在用力,掌心的疼一遍又一遍抽动着她的神经。
魏青莲的哭声,就像那天在医院的走廊一样。
撕心裂肺,就像是有一只手,在不停的扯着她心脏的血管。
那是一个意外,她曾经那一年中,不停的这么安慰自己。
“伯母,小心您的身体,您这样伤心,伯父看着也会难受。”
陆琳湘安慰着魏青莲,声音很温柔,魏青莲倒在傅锦年的怀里,默默的擦了擦眼泪。
这一场祭扫,他们来的快,却走的很慢。
对于洛然来说,站在这里的每一秒,她的内心都在煎熬。
想要上前去看,却那么没有勇气。
魏青莲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临走时看她的那一眼,却看得她心里一片冰凉。
“你放心好了,伯母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陆琳湘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今天画了淡妆的脸,看上去少了平时的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清纯的味道。
不过洛然觉得,陆淋湘走很温柔体贴的名媛形象,真的和她一点都不搭。
她除了长了一张看着无害又柔弱的脸,恶毒心计女这种角色到是和她很像。
傅锦年扶着魏青莲上了车,陆琳湘跟在后面。
洛然双…腿僵硬的走到车前,傅锦年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她才恍然如梦般醒了过来。
“妈情绪不好,你先坐后面。”
洛然点了点头,看到傅锦年手里的锦盒,微微皱眉道:“这个”
这不是傅老爷子让带过来的吗?她以为傅锦年会放在公公的墓碑前。
毕竟这是他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她记得车祸的前一天晚上他还笑着跟自己说。
“这个砚台是我在一个拍卖会上得到的,后面刻了一对小娃娃,你说有没有趣,等你和锦年有了孩子,就把它传给我孙子。”
那天傅父很高兴,拿着那个砚台一直看。
后来车祸后,她真的查出怀孕。
也许是因为她怀了孩子,所以魏青莲当时才没有,恨得直接让她和傅锦年离婚。
往事总是勾起让人伤感的情绪,看着傅锦年把那个锦盒放到了后备箱里,洛然抿了抿唇,安静的坐在了车后座上。
挨着陆琳湘,满满都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虽然味道很好味,但是这么浓的气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