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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风信子便感觉手中人脖子一歪,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后退一步,心里暗叫不好,万俟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胎,怎么能养出这样的奴才!倒在地上的女子口齿间全是鲜血,红得发黑,还一股股的往外冒着,竟然是咬舌自尽了!
不过似乎没有成功,舌头并没有齐根咬下,故女子还没有死,只是越是这样,那剧痛越是让人难以忍受,看女子双手突起的青筋,便知道她此刻到底受着什么样的痛苦了,可是,她竟然没有挣扎!
好个倔强坚强的女子,风信子在心中暗叹。
因佩服其胆识,风信子起了恻隐之心,可惜自己只会杀人不会救人,只能对小侍女们挥手,吩咐道:“带她下去吧,跟你们殿下说,给她找个御医吧。”
“九皇妹真是善良,不过,你这称呼怕是错了,现在,你得称呼朕为陛下,而非殿下!”男子背着手推门而入,穿着张扬的金黄色长袍,笑容满面的闯进了风信子的视线。
“陛下?”风信子瞥了他一眼,这万俟玦倒真是适合这金色的,只是无论何时,他这笑容总给人不舒服的感觉,风信子几步走到桌边,也不再看他,语气里带些讽刺,道,“怎么,你的奸计得逞了?”
第124章()
“九皇妹觉得呢?”这男人倒也没有生气,一来是他此时心情大好,而来他也确实不敢动风信子,要知道,风信子而今就是他的筹码。
“你杀了万俟延?”也不跟他拐弯抹角,风信子直接就问,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不踏实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下一刻自己便会被他当成礼物送出去,而且收这份大礼的人,还是那个笑里藏刀的司寇无邪。
“九皇妹好生没有礼貌,怎么能直呼燕王殿下的名讳呢?他好歹也是你三皇兄不是?总不能因着朕做了皇帝,你便不认他了吧?”万俟玦有意曲解风信子的意思,戏谑地说,“不过,这残害兄弟的事情,朕可做不来。”
“是没那个能耐吧?”不是他杀的,否则他哪里用得着囚禁她献给司寇无邪?但司寇无邪又不像是会耍阴招杀人的主儿,那种未知和迷茫,风信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万俟玦被风信子一句“没能耐”说得有些气恼,强压下眼里的愤怒,他干笑两声,道:“九皇妹说的是,朕确实没那个能耐,不过,朕那九妹夫有啊,如今朕成皇帝已成定局,而你,也是时候要送到九妹夫身边去了,这往后你做了大归汗皇的王后,可要记得多为哥哥办事传信哦。”
听他这么说,风信子全身一僵,她不会傻傻的以为他说的九妹夫是万俟圣昕,只是,真的是司寇无邪杀了三皇子万俟延吗?他还要送她去他身边?
“登基大典尚未举行,哥哥未免也高兴得太早了些吧。”风信子鄙夷的看了眼万俟玦,这万俟庆如何就有这么一个太子,真好像没见过世面一般,对皇位更是垂涎欲滴,真不知她这二十多三十年是如何熬过来的,没有逼宫真是个奇迹了。
万俟玦面色一沉,也不接风信子的话,有些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临走时冷冷的说:“也不知那汗皇是看上你哪一点,全然没有一点女子的温柔矜持!”
“太子哥哥这话说得醋意甚浓啊,莫不是看上人家汗皇陛下啦?要不妹妹这便让与你了,你去和亲如何?”话落便是一阵夸张的笑,只笑得眼泪都落下来了,风信子才肯罢休。
万俟玦出了门,却还是听到了风信子的话,冲着门框狠狠地砸了一拳,浓眉紧蹙,亏得他还有些不舍,可到底是一个烟花女子生的下贱胚子,还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空有一张狐媚的脸,若不是司寇无邪指名要她,这女子当真是死不足惜!
不多会儿,几盘精致的小菜便端上了桌,似乎料定风信子会怀疑,所以初时的那个阿兰便一样一样的试吃了,即使是如此,风信子仍然不愿动口。
几个小侍女有些慌了,阿兰带头跪下来,磕着头道:“姑娘,您就吃点儿吧,不要为难我们了,如果主子怪罪下来,奴婢们就没命了。”
“撤下去吧,我不想吃。”话说的倒是潇洒,偏偏肚子这时不争气的叫了一声风信子有些尴尬,但这饭菜是万万吃不得的,虽然她能看出这些饭菜没有毒性,但万俟玦以她们的命相威胁要她吃饭,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她看不出来的毒?
显然风信子的话是不怎么管用的,几个小侍女那就那么跪在地上不起来了,风信子无所谓的耸耸肩,优哉游哉的径自上床靠着了,喜欢跪着,那就随你们吧,她还就不信,万俟玦敢饿死她。
也不知这万俟玦是一直在韬光养晦,还是变聪明了,此次风信子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因为不知道此处到底是哪里,也不知周围地形,风信子也不敢贸然对侍女下毒,方才万俟玦进来一直对她有所防备,她也不敢打草惊蛇,也只能将希望放在万俟圣昕身上了。
侍女见风信子态度坚决,也没有一直跪着了,但也没有退出去,风信子注意到,阿兰的脸色有些潮红,神情也慌张得很,看来那饭菜果真有些问题,只是可怜了这小姑娘,做个婢女而已,用得着赔上性命吗?
“我想出去走走。”
风信子说,如果可以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至少逃走的几率会更大一点。
“我想出去走走。”风信子说,如果可以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至少逃走的几率会更大一点。
“这……”阿兰和身后的几个侍女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为难。
“你们主子可否交代你们,尽量满足本公主的一切要求?”看都是些小丫头,风信子板着一张脸拿出公主的架子来,但愿能够忽悠过去,让她们带她出去。
“主子确实有交代,可是……”主子没有交代可以带公主出去啊。
“可是什么?还是说你们希望本公主告诉太子哥哥,说你们违背本公主的意愿,不听本公主的安排,让本公主不高兴了?伺候不好主子的婢女该当何罪呢?”既然有意要吓吓她们,风信子句句都是掐准了她们的死穴,看几人对万俟玦的态度,便可看出对其的惧怕程度了。
“姑娘就不要为难奴婢们了,主子吩咐,无论姑娘要什么都行,但绝对不能离开这个房间,请姑娘恕罪。”阿兰等人扑通一声跪成一片,胆小者低着头一言不发,更有甚者全身颤抖。
正当风信子无奈之际,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浅红色纱衣的女子,看装扮倒是比这几个婢女要有些身份,只是那妆容,似乎有些风月之嫌,莫不是此处实乃青楼?
素闻太子殿下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皇族,这青楼一说,风信子越想越觉得有理,那姑娘一开口,风信子更加肯定了这一想法。
“哟,瞧把我们姑娘气的,阿兰,你们是怎么伺候的?”红衣女子一扬手中绣帕,风情万种的走到风信子床边,身上一股子脂粉香味儿,加上头上铮铮作响的饰物,直教人头昏眼花。
风信子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倾国倾城。
“这位姑娘姿容绝色,莫不是这里的花魁娘子吧。”明里是赞美夸耀,实则却是试探,若她应下,那这里无疑就是某处青楼,太子殿下以往喜欢的玉坠和肖容儿,可都是出自桃夭阁呢。
“呵呵,”红衣女子闻言笑得格外开怀,伸出一根玉指轻点风信子的额头,笑眯眯地说,“不愧是太子殿下的新宠,这小嘴儿甜的啊,可不是一般人可比,不过,这模样嘛……”
“这模样如何?”看来这姑娘是误会了,不过有误会最好,既然她能出入这里,而且明知万俟玦的身份,想必她才是太子殿下的爱宠吧,看到她眼里明显的嫉妒和怨恨,风信子勾了勾唇角,道,“我这模样自然比不得姑娘的国色天香,太子爷看上我那真是他瞎了眼了,我若是知道他有姑娘这般美丽的红颜相伴,自然也不敢来高攀啊。”
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便因风信子一句“国色天香”而乐不可支了,绣帕捂着嘴又是好一阵大笑,全然忘了自己此番来是来示威的。
风信子猜得不错,她的确是花魁,而且是深受太子宠爱的花魁,听说太子殿下在此处藏了一名女子,她便迫不及待想来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一看却是愣了,这天下间竟有这样的美人,心里不免心生嫉妒。
第125章()
“月怜姑娘,主子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这位姑娘……”
阿兰话还没说完,脸上便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巴掌,心头正委屈,却听到月怜姑娘趾高气扬的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起我来了?你可知你们主子待我如何?这往后我便是太子妃,在以后那就是日昼王朝的皇后娘娘!”
都说造物主是公平的,给了你美貌便给不了你智慧,风信子自认这话是有些道理的,当然有些个意外,但大多数是这样的,就好比说面前的月怜姑娘,这般说话倒不怕招致杀身之祸,且不说现在先皇遗诏让三皇子继位,太子日后做了皇帝那便是篡位,再说她区区一个青楼女子,有何德何能做得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连男人的花言巧语都能相信,别说是皇后娘娘,怕是花魁也做不了多久吧。
“月怜姑娘说得是,姑娘气质雍容,却是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呢!”为了能出去,风信子昧着良心也花言巧语来了,那月怜姑娘听得顺耳,阿兰等人却是面色疑惑,这姑娘方才还一副傲气绝然的模样,怎地见了月怜便是这般神情,主子道她是冰雪聪明古灵精怪,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哼,果真是狐狸精,连本姑娘都险些叫你敷衍了去,说,你平日里便是这般迷惑殿下的?”原本还一副喜笑颜开模样的月怜,突然变了脸色,冷冷的看着风信子,目光充满了厌恶,还有嫉妒。
果然是争风吃醋来了,风信子了然,突然想起这女子既然能自由出入这里,或许不是因其如何得宠,而是此处根本没有严加看管,试想在青楼里出现了皇宫禁卫军,那万俟圣昕定会很快就找来,相反,仅仅是桃夭阁一个新进的姑娘,则没有人会怀疑了!
所以,阿兰几人才一直叫她姑娘,而非公主。
这么说来,只要解决了这几个女人,便能逃出去了,只是,这几个小婢女只怕也是有些本事的,否则方才明明有中毒现象的阿兰也不会好端端的站着,应该是早有防备用内力压制了毒性,故而她现在不能硬来,只能将她们引开。
“月怜姑娘明鉴,我、我哪里敢迷惑殿下啊。”一边说着,风信子一边垂泪,绝美的容颜带了泪痕,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可这幅模样看在女人眼里,便引不起怜惜,反倒会惹人厌恶。
“还说没有迷惑殿下!”果然,月怜姑娘抬手就要给风信子一个耳光,却被不知何时从地上起来的阿兰给拉住了,她还是很恭敬的态度,因着这月怜姑娘一向受主子喜爱,便只是抓住她的手,道:“月怜姑娘,请莫要为难奴婢,这位姑娘,打不得。”
“放肆!好你个阿兰,你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竟敢这么对我,还不放开手!”月怜再怎么盛气凌人,也只是个会些琴棋书画歌舞词曲的弱女子,这么被阿兰抓住了手腕,竟怎么也挣不开,当下怒不可遏,表情神态凶狠异常。
风信子暗暗心惊,这阿兰果真是练家子!她如今内力莫名消失,想来是昨日中了迷香后又被动了手脚,身上藏的毒也少了好些,应该是万俟玦派人给弄了去,怕她会伤人逃跑,不过,她风信子藏的毒,岂是一般人能找得着?就算少了些,也还是留了不少,至少对付这群丫鬟是绰绰有余了。
“阿兰,对,你给本姑娘把她抓牢了!”这么说的时候,风信子的目光狡黠得很,趁着阿兰还在发呆,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印在了月怜姑娘的脸上。
还别说,人家姑娘的脸倒真有几分吹弹可破的感觉,打下去这感觉尤甚。
阿兰呆愣了片刻,慌忙的放开月怜的手,低着头可劲儿道歉讨饶:“月怜姑娘见谅,阿兰并非有意冒犯。”
“这耳光是这个小贱蹄子打的,你求我作甚?现在就给本姑娘打回来,我就不怪罪你了。”狠狠地撞了阿兰一下,示意她动手,月怜捂着通红的脸,怨恨的看着风信子。
阿兰是太子殿下派来“保护”风信子的,这个巴掌,她是如何也不敢下手的,但如今月怜姑娘正得宠,她也不敢得罪,权衡之下,阿兰决定去找太子殿下。
“阿兰,这姑娘好生大胆,怎么能骂我是贱蹄子呢?我要你给我找殿下来评评理!”知道阿兰想借故离开,风信子就给她这个机会,正好将这个最不好打发的丫头弄走。
阿兰闻言,不疑有他,福了福身子就推门出去了,风信子趁机瞄了眼外面,望穿走廊去,是一些矮小花树的顶端,看来这里应该是某处院子里的二楼厢房!凭着她绝佳的轻功,只要出了这道门,要离开也就容易了。
“哼,殿下来了也好,我倒要看看他会帮这谁……”月怜嚣张的狠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在一片浅银色的粉末中倒地了。
风信子勾了勾唇角,在枕边拿过万俟圣昕所送的面具,瞥了眼齐齐倒地的小婢女们,匆匆的绕过她们打开房门,她的时间不多,如果阿兰带了万俟玦过来,她再想离开就更不容易了,如果他猜得不错,三皇子万俟延已经遇害了,万俟玦的下一步,就是要将她献给司寇无邪!
“九皇妹这是要去哪里?”
万俟玦挥着扇子,风度翩翩的迎面而来,风信子微微一愣,刚想越过护栏往院子里跳,无奈后颈处一痛,随后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月怜接住风信子瘫软的身子,对万俟玦盈盈一笑,道:“殿下,月怜可是又立了一功呢。”
“是,等本宫继承大统,你便是皇后。”合上折扇,万俟玦一阵狂妄的笑,等他做了皇帝,谁是谁非还不是他一句话,不过月怜的确该给个名分,这样一个能歌善舞懂药知武的妙人儿,就应该带在身边。
而月怜又岂会不知万俟玦的盘算,不过她在他体内下了慢性毒药,这个贪生怕死的太子殿下会为了保命给她想要的一切吧。
“月怜真是料事如神,这丫头果真是想跑,你给她好好拾掇拾掇,带去卿龙池,汗皇陛下也该要到了。”早知道风尘不会乖乖听话,前夜的宫宴他也知道这个嫁给鬼面冥王的妹妹是有些本事的,故而让月怜闹了这么一出,若非如此,这个软硬不吃,身上还携毒的女子,倒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让她就范呢。
“月怜明白。”
纱幔缥缈,烟雾缭绕,描龙绘凤的古玉榻上,有女美艳如妖。
青丝半绾,松松的落在玉枕之上,凌乱的黑色与白玉相映,竟是一种极致的妖冶,美人香肩半露,妖娆的红衣懒懒的营造出一种半推半就的散漫之色,浅色的轻纱,朦胧了绝色的颜,若隐若现的风华,却越发的显得无与伦比。
帐中人粉黛不施,素面朝天,却有着洗尽铅华见天真的绝美风姿。
风信子睡得并不安稳,开始脖子上隐隐还有些疼痛,但很快便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迷糊糊的燥热,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燃烧一般,意识迷离,再努力也睁不开眼睛,只是耳边清晰的水声一遍又一遍的消磨着她的意志,从内心深处生出一丝渴望,渴望将自己埋进冰凉的水中,即便是窒息,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