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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这些做什么,皇后娘娘被当成男儿养都没有养野了,茗儿又怎么可能养成野人一般?”岫云不以为然的道,丰怡蔚口中的茗儿是她和玉骞云的长女,她和玉骞云成亲也有六年了,成亲的次年九月产下长女,三年前再次怀孕。生下长子。令她忧心的是长女从小就显得格外的活泼,而玉骞云这个当爹的也好,玉青玉夫人这两个当祖父祖母的也罢,却纵容得紧。想干什么都由着她。让丰怡蔚不得不担心女儿被养成了男人一般。
“要是像皇后娘娘一般我也就不担心了。可问题是她没有像皇后娘娘一样,从小就承担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和重任,我真担心……唉。这次回京之后应该可以在京城待几年,我一定得熬熬她的性子!”丰怡蔚发狠一般的话让岫云失笑,她这个的好朋友啊,成了自己嫂子这么些年,被骞云宠着疼着,父亲母亲又在外逍遥诸事不管,原本的谨小慎微都没了,显露出来的都是真性情。不过这样真好,证明她过得真的很幸福。
“这世上能有几个女子和娘娘一般呢?”岫云叹息一声,又笑道:“娘娘今年总算是生了个小公主出来,娘娘在信上说皇上欢喜得不得了,几位殿下也十分高兴,就连太上皇也带着太后和太妃回到了京城。也不知道小公主长得像娘娘还是像皇上?”
“要是像娘娘,长大了必然倾国倾城!”丰怡蔚也跟着叹息一声,又道:“算起来我也离开京城也有三年了,心里还真是想极了娘娘!”
“你才离开三年,我出嫁至今就没有回过京城,我更想娘娘!”岫云也跟着叹息一声,她的身子骨别说和玉凌云相比,就连玉娴云都比不得,从怀孕那天起就没有安生过,生产的时候更是凶险,若不是莫太太亲自赶到麟州照顾她,为她接生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化险为夷,母子平安。但就算这样,她也伤了身子骨,调养了整整一年才略有起色。
“我也想皇后姨母了!”晴儿也跟着来了一句,逗笑了姑嫂二人。
“晴儿也想皇后娘娘了啊!”丰怡蔚看着晴儿,不解的问道:“可是舅母记得,晴儿可从来没有见过皇后娘娘的,没有见过也会想吗?”
“当然会啊!那是我的亲姨母呢!”晴儿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声,却又忍不住露怯,轻轻地拉了拉岫云的衣袖,小声问道:“娘,你就说过皇后姨母很厉害很有本事,讲过她上战场打突厥人的故事,别的可都没和晴儿讲过呢?车上闷得慌,你给我讲讲姨母的事情吧!”
“好!”岫云自然不会拒绝,和女儿时常提起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和两个姨母姨丈也是为了让孩子见到人之后自然亲近,而如今,儿女也只有帝后这对夫妻不曾见过了。她笑着道:“那么,我们从什么说起呢?”
“当然是从姨母长得漂亮不漂亮说起喽!”已经开始有些小臭美的晴儿理所当然的道。
“皇后娘娘和大姨母是双胞胎,长得很像很像,刚生下来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但皇后娘娘从小被当成男儿来养,身上肩负着不一样的责任,所以,她从小就很严肃,很少露出笑容……”岫云想起了曾经那个满脸严峻却最是护短,让她可以依靠的长兄,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温柔起来。
“很严肃?不爱笑?”晴儿瞪大了眼睛,不假思索的道:“那不是和爹爹一样吗?那个多不好玩啊!”
丰怡蔚笑得前俯后仰,这孩子,对她爹的怨气到底有多深啊,不就是担心外面太阳毒辣,不肯带她骑马吗,到现在气还没消!她笑着逗道:“晴儿真觉得你爹特别特别的不好吗?”
“嗯!特别特别的不好!尤其不好的是他总不爱笑!”晴儿重重的点点头,强调了一点之后,又道:“真不知道娘为什么那么喜欢爹爹,为什么回家给爹爹,爹爹哪有舅舅好啊!”
孩子气十足的话让两人爆笑,而岫云笑不可仰的同时,却又深深叹息一声,秦若寒也是,总是冷着一张脸,就连在孩子面前都不大笑,难怪孩子会这么抱怨!可是,当初的他若不是总冷着一张脸,自己或许也就不会在不经意之间忘记了伤痛,忘记了那欺骗自己的人,一点一点喜欢上他,进而无法自拔了吧!
时隔六七年,回想起当初,岫云却还觉得历历在目——
听着那一对狗男女的渐走渐远的脚步声,岫云恨不得手上能有一柄剑,将这对狗男女尽数刺死,但很快她就只剩苦笑了,她如今浑身无力,不过是任人宰割的份,都不知道能不能逃出生天。
知道挣扎无用的她没有费力,而是静静的靠在车厢壁上,慢慢的调整呼吸,这样起码能让她心气平和,心气平和了,也能更清晰的听到外面的所有声响。就那么静静地侧耳倾听的时候,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招呼声,而后清楚的感觉到马车车身晃了一下,而后整个车身往上抬了一下。
这是有人下马车了!岫云心头微微一喜,若是那马车夫下了马车,又正好看不见自己的话,那么就是自己逃离的大好时机。可是,她浑身酥/软无力,就算有机会也未必有力气逃走啊!该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一时间怎么都想不到办法,岫云心头焦急万分,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了,若是失去了……一急之下,重重的咬了一下下唇,或许是浑身不对劲的缘故,力道掌握得不好,下唇被咬出了血,疼痛的感觉传来的同时,岫云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点气力。
难道疼痛能让自己浑身无力的状态稍减?岫云灵光一闪,她不知道自己想对了没有,也没有时间再去细想,而是再次用力,往已经被咬破的地方再次下口,嘴唇一阵火辣辣的疼,身上似乎又多了一丝力气,别的不说,她的手起码能勉强抬起来了。
但是,这还不够!还得更疼一些才行!该怎么办呢?岫云心头着急,忽然想起出门前被人刻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她的头上插了好几支簪子。想到这里,岫云努力的抬手,几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只钗从头上拔下来,她的手握紧钗抵在车厢壁上,尖锐的那一头朝着自己,而后整个人往前倒,整个人往前扑的力道不小,钗子深深地插进了右肩,彻骨的疼痛让她有了气力,她没有贸然下车,而是将车帘子微微掀开一点,顺着声音传来的右边看过去,却只看到一辆马车——她被马车挡住了视线!
岫云心头微微一喜,她被马车挡住,什么都看不到,意味着这马车也能将她的身形给挡住,让别人也一样看不到,只是,她该往哪里去呢?最后,岫云的视线落在了那辆马车上。
岫云本没多少见识,自然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不妥,想了想,岫云又往左看去,也有一辆马车,和右手边的一样,也是一辆没什么特色的普通马车,只是——
岫云眼睛一亮,马车帘子下露出一枝绽放的梅花,就露出那么一点点,能在车上放花的,十有**是女子,还是年纪不大的女子。女子大多心软,看到自己受伤,有口不能言,或许会帮自己一把!
想到这里,岫云不再迟疑,半是爬半是滚的从马车上下来,扶着另外一辆马车的车辕,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车厢中一阵幽幽的梅花香,和花香相衬的是马车里柔和的布置,她猜的没错,果然是女子乘坐的马车,只是,马车的主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爬上马车已经用尽了岫云所有的力气,她无力的趴在车厢内,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马车的主人回来,等待着来人对她这个不速之客的处置。她并没等多久,她的气息都还没有恢复平静,马车微微一动,帘子被掀开,一个看上起只有十二三岁小姑娘傻傻的看着她,她一脸的疑惑,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去买了两包点心,怎么车里就多了一个人……(未完待续。)
ps: 不写岫云的话,总觉得差点什么,但是放在正文写的话,又觉得不流畅,所以就留到番外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岫云番外(二)()
能有一双仿佛能说话的眼睛还是有好处的!浑身无力的躺在自称秦若静的小姑娘身边,感受着马车平稳前行的岫云在心里感慨了一声。
就在一刻钟之前,马车的主人也就是秦若静回到了马车上,有口不能言的岫云面上不显,但心里却十分的担忧——万一这小姑娘尖叫起来必然引起旁人的主意,自己逃离魔掌也就成了不可能。她口不能言,只能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小姑娘,她不会装可怜,但是她,却知道怎样能让自己看起来诚恳一些。
就算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也要遇上聪慧伶俐的人,若遇上的是榆木疙瘩,也就只会落到抛了媚眼给瞎子看的下场。庆幸的是秦若静是个伶俐的,也是个极懂得看人眼神和表情的,她看懂了岫云的眼神,也看到了岫云肩上深深扎进去的钗子※≮wan※≮书※≮ロ巴,■anshu≈ba。,她的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却能让岫云从她的口型猜出她要说的话,她说的是:“你要我帮你吗?”
岫云费力的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若静,恳求的神色愈浓。或许是岫云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也或许是秦若静本身就是急公好义的,她没有再问什么,上了马车,沉着的说了一声“走了”,马车夫或许没有意识到马车里有了异常,也或许有所察觉,但是主人家没说什么,他就没有多话,稳稳的将马车驶出茶楼,离开了事发现场。
“你不能说话吗?”秦若静带了几分好奇的轻声问道,听口音。她并不是京城人,但究竟是什么地方的,岫云却是听不出来的。在马车行驶起来之后,她扶了一下岫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趴在车厢里了,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软趴趴的,浑身使不上力气,就像喝醉了酒,不省人事的大哥一样。想到大哥。秦若静的心越发的软了。声音也更温和了。
口不能言的岫云闭了一下眼睛,表示被秦若静说中了。
“是被人算计了还是本来就不会说话?”秦若静问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这么问岫云不好表达,立刻道:“被人算计的话你就眨一下眼睛,不会说话眨两下!”
岫云眨了一下眼睛。秦若静又问道你浑身没力气也是被人算计的吗?”
岫云再次眨眼。秦若静看看岫云。又问道:“你都没有力气,又怎么能上我的马车呢?”
岫云微微偏头,将视线落在右肩的那支钗上。秦若静了悟,道:“你扎伤了自己,然后有了些力气,才上了马车?”
岫云再次眨眼,秦若静想了想,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岫云脸上带着感激,眼神中却带着疑问,秦若静确实很聪慧,看懂了她的意思,笑着道:“我会帮你,但是我也要防着些,我可不想救个中山狼。这样,我会带你回到我的住处,也会让大夫给你看,但是在那之前,我会让人把你的先捆起来确定你无法伤人,你同意吗?”
她如今这种状态,还有选择吗?岫云心里苦笑,却毫不犹豫的点头,对眼前这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却挺佩服的,她若有这小姑娘的戒心,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身边那些吃里扒外的奴才和傅家姐弟骗得团团转,让自己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不说,还害得大哥受伤。
岫云的干脆让秦若静心里又放心了些,她是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若不伸出援手,心里过意不去,担心自己的冷漠会让眼前这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姐姐陷入危险,但总听大哥说人心叵测的她也担心自己救错了人。人生经历并不多的她想当然的认为,将岫云捆起来再救治就不会出问题了,至于别的,她还真没有多想。
“介绍一下吧,我叫秦若静。”秦若静五六岁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但被哥哥护着长大,从来就没有真正吃过苦头的她热情和活泼,她笑着道:“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很快就到了,你安心的养养精神,到了地方,我就让人给你看。”
岫云用眼神表达了谢意之后,安静的靠着车厢壁,比起养足精神,她更需要的是好好想想,一会应该怎么向秦若静说自己的来历,说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狼狈……
“这样的男人抓到了,应该将他千刀万剐!”听完岫云的讲述,秦若静颇有些同仇敌忾的骂了一句,而后又满是同情的看着已经能够发出声音,正在恢复气力的岫云,道:“云姑娘,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秦若静住的是城北一处两进的小院子,岫云再怎么不谙世事,也知道城北住的都是商贾人家,这么一推断,秦家应该是做生意的,生意做的应该还可以,屋子里没有什么名贵的摆设,但也不显粗糙,处处透着雅致。
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之后,秦若静让几个颇有些气力的婆子将岫云搀扶进去,按她所说的,用柔软的布条将岫云的手脚绑上之后,给她找了大夫。
那大夫还是颇有几分本事的,给岫云把了脉之后就知道她被人下了药,下的也不是什么霸道的药,就算没有解药,等药效过了,也能恢复正常。而后,不到半个时辰,秦家的下人就煨好了药,岫云配合的喝完药不过一刻钟,就可以开口说话了,不过,她身上还是使不出任何力气。对此,岫云并不是很意外,或许那药也就只是能让她开口而已!
能开口了,自然要讲清楚自己的来历。岫云自然不能如实相告,便撒了谎,谎称自己是延州人,姓云,名岫玉,因年幼不更事与一男子私定终身,更听了那男子的甜言蜜语与之私奔。哪知道那男子原是个诱骗良家女子的惯犯。将自己诱骗到了京城之后,露出了狰狞面目,想要将自己卖了,今日便是让人验看的。
为了防止自己逃跑,也为了防止自己呼救,那人给自己灌了药。她无意中发现疼痛能让她稍微摆脱浑身无力的状态,于是,趁着那人与人接洽,谈价钱,无法看管自己的功夫。她拔下头上的金钗。借助往前摔下去的力道,将金钗差劲自己的右肩,而后从那人的马车上滚了下来,爬到了秦家的马车上。
没有哪个女子会编出自己与人私奔的谎话来。所以。岫云的话秦若静信了。看着脸色苍白的玉岫云,颇为关心的问她下一步的打算。
“我?我想回延州!”岫云苦笑一声,道:“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定然会令家人蒙羞,可我一介女子,除了回家,向父母承认错误,任由父母发落以外,我还能有什么选择?那人为了让我看起来体面些,让我将我从家中带来的首饰戴在了头上,这些东西还值些钱,我把它们当了,应该能够换些盘缠,再找个信誉好的镖局,请人护送,或许可以平安回到延州。”
岫云谎称自己是延州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其一,她的车夫陈四曾在延州呆了七八年,娶延州女子为妻,后来受了伤,才回了京城,玉夫人怜惜他不容易,才让他到玉府当差,他成了岫云的车夫之后,他媳妇也到岫云院子里当差,和他们接触多了,岫云勉强能说几句不地道的延州话。其次,她敢肯定那王姓女子定然在将军府附近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将自己再次抓起来。当然,玉家或许也在将军府甚至整个京城布下人马,寻找自己的踪迹,她大概有四成的可能,能够安然回到将军府。但同样的,她也有四成的被王姓女子再次抓住的可能,而剩下的两成,则是中途出现别的意外,她既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