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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飞机载着他在黑夜中行驶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走什么路线的,只知道飞机最终停在梦中的那间情景小木屋门前的草坪上。
他看着那间小木屋,再在脑子里过一遍,确实与梦中那间小木屋是完全吻合,一模一样。
他煞时激动不已,血液都因此沸腾起来。
飞机停好后,秦立衍迫不及待地从飞机上走下来,直奔小木屋。
他欲推门而入,却发现门已经上了锁。
俊脸掠过一抹焦急之色,下一刻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撞那道门,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撞了三五下之后就把门给撞开了。
随着门的撞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秦立衍不由自主地蹙紧了俊秀的眉头,心头同时衍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
连血腥味都与梦境重合,那么乔唯一定在这里。
借着月亮的光线,他看到屋子里的角落里隐隐约约有一个人。
他的心突然跳得飞快,仿佛就要跃出胸口一样,连他的呼吸都变得粗而重起来。
“乔唯!”他下意识地迈开步伐,疾步朝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奔过去。
蹲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借着月亮的光线,终于看到了那是乔唯的脸。
心情顿时变得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一样,他用力地把乔唯搂进怀里,喃喃地呼唤她的名字:“乔唯!”
“嗯嗯……”
乔唯虚弱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虽然细若蚊吟,但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秦立衍放开乔唯,低头凝望她的脸时,见她的嘴里塞着稻草,果然和梦境中的一样。
他快速地抽掉了乔唯口中的稻草。
嘴巴终于能够说话,乔唯虚弱地出声:“立衍,真的是你吗?”
“是,是我!”
秦立衍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因为心痛乔唯的遭遇,心痛她所承受的这一切痛苦。
“真好!”乔唯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流干了。
她以为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但此时此刻,眼泪还是像泉水一样汩汩而出,让她的眼睛再次肿痛了起来。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声音变得哽咽,也很嘶哑。
“乔唯,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们要赶紧离开。”
秦立衍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替乔唯解开手上的绳索。
绳索从她手中脱落后,他急忙抱着乔唯走出了小木屋。
乔唯手上流出的鲜血滴落到他身上穿着的睡衣上,但他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急忙忙地把她抱上私人飞机。
私人飞机里有医药箱,秦立衍手忙脚乱地用止血药粉洒在她的手腕上,血液终于渐渐地止住了。
但乔唯的脸色仍然苍白得吓人,奄奄一息的样子让秦立衍仍然提心吊胆。
“乔唯,你现在的情况必须输血,我带你去医院。”
说着,秦立衍把药放好,然后掉头去了机舱,再次发动了私人飞机。
他毫不犹豫地速度开到最大。
私人飞机在5分钟后,最终停在了S市人民医院里面的草坪上。
飞机停稳后,秦立衍抱着乔唯,大步迈向了急诊部大楼。
他脚步快得像飞一样,这可能是他一生之中走路走得最快的时候,简直和曾经的飞人刘翔有得一拼。
冲进了急诊室的大厅后,他扯开嗓子大声地喊:“医生,这里有个人就要休克了,快来救救她。”
……
一番折腾后,乔唯的身体终于被输进新的血液。
而她早已昏迷过去。
医生说再来晚一步,她就真的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秦立衍坐在她的病床旁边,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想着医生刚才说的话,仍然心有余悸。
不知过了多久,乔唯终于醒了。
她的手先是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秦立衍的脸映入眼帘中,还是她记忆中的那副样子。
那样俊美得不可思议,唯一不同的她,他的轮廓比三年前更加分明,五官更加深刻,简单概括就是成熟了,却因此更添男性魅力。
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虽然笑容很淡,但却洋溢着甜蜜的气息。
小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她低声喃喃地唤道:“立衍!”
“乔唯,你醒了。”秦立衍的俊脸激动得立即面泛红光,眼眶却瞬间湿润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乔唯目光柔柔的看着他。
秦立衍吸了一下鼻子,正了正色,转移话题道:“是谁把你拐到那里去的?”
乔唯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戴着口罩,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秦立衍撇撇嘴,苦恼地说:“这就有些麻烦了,想要把他们找出来,只怕很有难度。”
关于这个问题,乔唯也是这么看的,但现在充盈在她心中的不是仇恨,而是看到活生生的秦立衍的欣喜若狂。
这种欣喜若狂的心情盖过了想揪出背后凶手的急切还有仇恨,也让她忘记了被困时,被割手腕时的恐惧。
“你什么时候苏醒的?”她把话题转移到他身上,温柔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有一种在做着梦的感觉。
秦立衍朝她微微一笑,耸耸肩,然后用云淡风轻的口吻把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乔唯听完,震惊不已:“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这也太神奇了吧?
他居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醒来,也居然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被困之地。
这种离奇的事恐怕只有用奇迹才能解释了。
秦立衍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我想是的。”
乔唯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看着看着,两人就情不自禁相视而笑。
忘了有多久,他们不再针锋相对,也忘了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
唇角勾得很深,眉眼间全是劫后重生的酣畅淋漓。
但是笑着笑着,秦立衍的表情就突然变得黯淡下去,笑容也瞬间敛了起来,他匆促地垂下了眼帘,不再看乔唯。
乔唯不明所以,笑容却随着他敛了起来,秀眉微蹙,“你怎么了?”
秦立衍还是没有抬头看她,只是说:“没什么,你先睡吧,我想杨宇凡和晓静他们一定也知道你失踪了,我现在就回去通知他们,免得他们担心。”
听着这番话,乔唯终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她的心情就像被注入了铅,突然就变得沉重起来。
秦立衍站了起来,然后深深地看了了她一眼,就转身而去。
病房随着他的离开而变得空荡荡起来,每一寸空气都洋溢着寂寞和沉重的气息,乔唯也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
秦立衍离开医院后,重新坐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
他没有立即开动飞机,而是看着远处发呆,思考着自己和乔唯,和杨宇凡之间的三角恋。
其实他很不舍得离开乔唯,他很想成为她的守护神,让她每一天都平安喜乐。
但他不会把乔唯从杨宇凡中抢回来。
因为他知道失去爱人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
再加上他是真的很感激杨宇凡这三年来对乔唯的付出。
是杨宇凡,成就了今天的乔唯。
他不想变成夺人所爱的那种不仁之人。
……………………………………………………
在通知杨宇凡和晓静去医院看望乔唯时,秦立衍已经返回了B市。
他相信杨宇凡和晓静会把乔唯照顾好,杨宇凡也会替她善后。
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他是依依不舍的。
但是再依依不舍,到了该分离的时候就应该分离。
他不想去阻碍别人的幸福。
乔唯,我相信就算没有我,杨宇凡也可以护你周全,给你幸福。
祝你,幸福。
……
杨宇凡和晓静在接到秦立衍的通知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去探望乔唯。
当着晓静的面,杨宇凡不管不顾地搂住乔唯,紧紧地:“乔唯,你吓死我了。”
杨宇凡把乔唯搂得太紧,让乔唯有些窒息,她难受地干咳着。
杨宇凡听见她的咳嗽声,这才意识到自己搂她搂得太紧,眼里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急忙放开了她。
“不好意思,乔唯,我太激动了。”他讪讪地说道。
乔唯没说什么,只是冲他一笑。
只是笑容有些落寞,也有些疏离。
杨宇凡见她这样笑,心中已猜到她肯定是想起了自己曾经发给她的那两条微信。
他眼里掠过一抹忧伤,然后转身对晓静说:“晓静,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乔唯说,你能回避一下吗?”
晓静当然不会有异议,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并有把门带上了。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同时也让气氛有些尴尬。
杨宇凡找了张椅子,坐在乔唯的床前,讳莫如深地看着乔唯:“乔唯,关于我曾经发给你的微信信息,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乔唯想起那晚的微信,想起那个泪如雨下的不眠之夜,心情突然像注入了铅,蓦地变得沉重起来。
她默默地看着杨宇凡。
“其实我说那番话,主要的出发点还是为了你好,”说这番话的时候,杨宇凡的心情也是沉重的,“如果我和你藕断丝连,只会让她更加针对你,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有事。”
这个“她”当然指的是郝诗语。
乔唯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一软,忍不住说道:“不如让我去坐牢吧。”
“不,”杨宇凡坚定地摇头,“乔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要和郝诗语结婚的决定,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你能好好地,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如果你坐牢了,我只会更加痛苦,只会每一天都为你提心吊胆。”
“你这又是何苦呢?”
“如果你是我,你会做和我一样的选择吗?”
乔唯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下头,避开与他视线接触。
杨宇凡说:“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会的。所以你能够理解我的决定,对吗?”
乔唯还是不说话,依然把头垂得低低的。
杨宇凡深深地看着她:“乔唯,现在秦立衍已经苏醒了,他曾经带给你的伤害,早在他为了救你而变成植物人的时候已经彻底抚平了。现在他又救了你一命,功德之深就不必我再提醒你了吧。他虽然是我的情敌,但是我真的从心里敬佩他。如果,你们还能情,那么就试着再续前缘吧。”
乔唯听到这种话,蓦地抬起头,只见杨宇凡那张脸写满了心痛和不舍,但眼神却是很坚定的。
“学长……”乔唯觉得很愧疚,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湿意,“你觉得我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你都不幸福,我怎么敢幸福?”
杨宇凡深深地凝视着她,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当我和你的立场对换时,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明白为爱的人牺牲也是一种幸福。而且秦立衍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如果你辜负他,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
“不要再说了,”乔唯心中无比痛苦,“学长,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一边是自己的爱情,一边是自己的良心,现在的乔唯终于能够彻底明白三年前秦立衍留在安娜身边的决定了。
杨宇凡沉重悲伤地说:“就算我恨郝诗语,但事实就是事实,我已经娶了她。就算我不想对她负责,但我必须为我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我真的不想做一个摇摆不定,三心两意的渣男,从今以后,我们还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吧,我真的不想给彼此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杨宇凡从椅子上站起来,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乔唯,然后离开了。
他走得毫不犹豫,背脊挺得是那样直,步伐是那样坚定,仿佛真的下定决心要去履行自己的决定,和她划清界限。
随着他的离开,病房变得空荡荡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沉重的气息,乔唯心事重重。
……
杨宇凡此后再也没有到医院看过乔唯,也没有打过电话给她,更没有从晓静那里打听她的消息。
他是真的实践自己要远离她的决定。
杨宇凡却也从那个时候起,正式和郝诗语分居。
他住进了另一栋公寓,这栋新公寓与他的原公寓,也就是郝诗语现在住的公寓隔了大半个城市的距离。
他故意选个离郝诗语远点的地方。
它离公司也挺远的,每天要提前四十分钟从家里出发,牺牲了四十分钟的睡眠时间,即使如此,杨宇凡还是每天乐此不疲。
比起忍受一个不爱的女人和她共住一屋檐下,他觉得每天早起40分钟更容易让他接受。
这样的日子平静无波地过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后被彻底打破。
这天是星期天,杨宇凡在新公寓午睡的时候,郝诗语偷偷地潜了进来。
她打量完杨宇凡的新公寓后,便去了杨宇凡的卧室。
杨宇凡并没有关门,她在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他。
他睡得很香。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美梦,他的嘴角始终带着笑,看起来很开心很幸福的样子。
自从和自己结婚后,郝诗语从未见过这样开心幸福的杨宇凡。
他从来没有甩过好脸色给自己。
所以郝诗语很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梦,竟然会笑得这么甜。
这样想的时候,她轻轻地走了进去,缓缓地坐在床的边缘上,低头凝视着他的脸,目光里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凡……”小手情不自禁地放在了他的脸上,沿着他的轮廓,一点一点地描画着。
描画了一遍后,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起身,准备去卧室里的其它地方看看。
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金屋藏娇。
可刚站起来,她的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
相框上里的人是乔唯。
她站在樱花树下,笑靥如花。
最吸引人的不是她的样貌五官,而是那扑面而来浓浓的青春气息,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四射,真真是青春无敌。
杨宇凡竟然把这个相框放在床头,想必入睡前肯定是看了很久,所以才会在梦中睡得那么甜。
郝诗语的眼睛顿时寒芒乍现,面目狰狞。
“啪!”她挥动玉臂,横扫相框,相框掉到地上,一下子就支离破碎。
干净的地板上满是玻璃碎渣子,一地狼藉。
可郝诗语觉得还不解气,她抬起脚,狠狠踩相框里那张照片,使劲地踩使劲地踩,完全失去了理智。
“郝诗语,你在干什么?”杨宇凡被吵醒后,瞧见郝诗语的行为举止后,他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手臂拽住她,用力把她拉开。
杨宇凡盯着那张被踩脏的乔唯的照光,眸子里顿时染满了愠怒。
他倏地回过头,目光猩红地瞪着郝诗语:“你是不是有病?”
郝诗语像个疯子一样扑上来,揪住杨宇凡的衣领:“你们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你们滚了多少次?”
“啪!”杨宇凡听着这种不堪入耳的话,心里蹭得一下冒起一团怒火,反手就给了郝诗语一个响巴掌,打得郝诗语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立即红肿起来。
“郝诗语,不准你侮辱乔唯,”杨宇凡怒不可遏地指着门口,“滚,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