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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素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嘴唇颤了颤,说不出话来。
“啪!”乔锋一巴掌狠狠扇过去,把刘素扇倒地,“贱人,你竟然敢背叛我!”
骂完后,他觉得还不解气,又狠狠踹了两脚刘素。
刘素身体本来就差,这下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脸色看上去非常差,气若游丝。
“妈……”乔唯和乔茉同时过去把刘素扶起来,刘素却厌恶地瞪着乔唯,像在看一只苍蝇一样恶心,“你放手。”
乔唯感到深深的受伤。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从刘素的手上松落。
秦母微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看着乔唯:“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女,拽什么拽?还好你和立衍离婚了。”
那轻蔑的语气充满了对乔唯的不屑。
“妈,你不要再落井下石了。”秦禹深看乔唯现在的心里并不好受,忍不住说他母亲。
“你给我闭嘴,”秦母怒气冲冲地骂道,“我警告你,以后离那只破鞋远点。”
乔景林阴测测地补刀:“可不是,她就是一只破鞋!”
“妈!”乔茉突然大喊一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家纷纷看过来,只见刘素面色苍白地晕倒在乔茉的怀里。
……
医院。
乔唯,乔茉,乔锋,乔景林,正在急诊室门外焦急地等候着。
乔唯心里无比自责,从进医院到现在,她一直都不敢抬头看她的家人。
乔景林的心地是最坏的,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居然还有心思对乔唯落井下石:“不顾一切地离了婚,虽然是到了自由,却把自己的妈送进了鬼门关,乔唯,你的心真狠啊。”
乔唯不想与他争论,任由他骂自己。
乔景林却还不解气,继续阴测测地说道:“我要是有你这种叛逆的女儿,唉,我也会被气死。”
乔唯终于忍无可忍:“你说够了没有?”
“怎么?你还有脸顶我的嘴?”乔景林肆无忌惮,“吃我们乔家的,住我们乔家的,我们乔家把你养到这么大,说你两句怎么了?受不了可以去撞车自杀啊。”
“啪!”乔唯怒到了极致,一个巴掌甩过去。
乔景林的眼神顿时冷得吓人,他一把揪住乔唯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去:“贱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我?”
乔景林还想继续撞下去,后背上的衣服突然被人用力一扯,然后他整个人狠狠地撞到身后坚硬的墙上,生疼不已,他鼻子发出闷痛的哼声。
乔唯躬起身的时候,鼻血汩汩流下来,她摸到自己的血时,大惊失色,身子摇摇欲坠,差点就要跌倒,秦禹深及时把她扶稳。
“乔唯,你没事吧!”他如大提琴一样醇厚低沉的嗓音是那么地好听。
乔唯心中充满了感恩之情,借助他的力量缓缓地站了起来:“没事。”
秦禹深把纸巾递给她,“擦擦。”
乔唯用纸巾擦了鼻血后,对秦禹深说:“谢谢。”
然后又问:“你跑过来干嘛?”
秦禹深的目光里写满了关怀:“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呵呵,”乔景林那个贱人又嘴贱地损她了,“果然和你那个妈一样,风骚!”
“你给我闭嘴!”秦禹深目光凶恶地瞪着秦禹深,“我警告你,以后你若敢动乔唯一根头发,我不会放过你。”
这个时候,急诊室的大门被打开了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乔唯第一个冲上去:“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喘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病人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但是她的体质几乎已经败坏了,恐怕……”
第94章 三年后()
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肯定是不好听的话,乔唯的心跳顿时紧张地漏跳了半拍:“恐怕什么?”
乔锋和乔茉,还有秦禹深也全都紧张地盯着医生。
医生颇为感伤地说:“油尽灯枯,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乔唯听到这个消息,身体摇摇欲坠,差点就要摔倒,幸好秦禹深把她及时扶住。
秦禹深一把她扶稳,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心里无比自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现在知道是你不好了?”乔锋怒急攻心地扬起手,想打乔唯,乔茉一下子就把他的手拉起来,乔茉对他说:“爸,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还是赶紧进去看看妈吧。”
乔锋抽回自己的手,冷着脸对乔茉说:“我不看。”
说罢,甩甩衣袖,扬长而去。
看乔锋走开后,乔景林再次忍不住对乔唯落井下石:“我早就说过,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扬唇报复性地笑了笑,然后扬长而去,尾随乔锋尾。
如医生所说,刘素的身体长年累月于处于生病的状态,体质已败坏,身体已被掏空,早就油尽灯枯。
这次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身体状况更是直线朝下。
又因为乔锋至始至终都不肯来医院看她,她更是忧心绝望,每天以泪洗面。
……
离婚官司后的第三天,乔唯的银行账户收到了一笔数额巨大的金钱。
金额为一亿,打款人是秦立衍。
这应该是离婚赡养费。
乔唯当天即去银行把一亿汇回到他的账户。
当天晚上,秦立衍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一见到出来开门的她,就劈头盖脸地怒骂:“你知道有多少人穷极一生都赚不到一亿吗?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什么要退还给我?”
乔唯静静地看着他:“你我之间,互不相欠,无功不受禄。”
秦立衍简直要被她气死,嘴唇颤动了几下,才把话完整地说出来:“你别以为我对你内疚自责,我是怕你后悔对我死缠烂打。”
乔唯淡然一笑,那没有一丝情绪波澜的样子,让秦立衍看了莫名觉得很心痛。
“你放心吧,我永不回头。”
说罢,乔唯双手合上大门,把秦立衍阻隔在门外。
秦立衍看着那扇大门,心脏疼得更厉害了。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安娜打来的。
自从自己和乔唯离婚后,她就像狗皮药膏一样黏着自己,每天都给自己打无数电话,发无数信息,让他厌不胜烦。
他觉得是时候了断了,脑子一热,就接了她的电话。
“立衍……”安娜心花怒放,甜美的声音无比激动,“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秦立衍看着远处漆黑的苍穹,平静地说:“安娜,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轰!安娜如遭五雷轰顶,脸色惨白如纸:“立衍,你还在气我吗?我那时都是受了乔唯的唆使,才会向你索吻。立衍,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吗,我都是因为太爱你,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是她乔唯不要你,不是我硬拆散你们。”
说着说着,安娜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立衍,我因为你说到最后,受了多少的委屈,现在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吗?”
越说越激动,她哇哇大哭。
秦立衍沉声道:“我们都好好反省一下吧。”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为了防止安娜再打过来,他直接关机。
把手机放进衣兜里的时候,他重新看向了面前的那道门,脸上写满了不舍和痛苦。
……
刘素在一个星期后去世。
她死亡的时间是凌晨两点。
次日乔唯给她送早餐过去的时候,看到她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比往常更加苍白。
乔唯当时以为她的病情又加重了,连忙按下呼救器,让医生和护士过来。
当医生告诉乔唯,刘素已经死亡的时候,乔唯承受不起这重大的打击,伤心得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刘素的病房里的看护床上,病房里有很多人,刘素,乔锋,还有秦禹深。
秦禹深见她醒了,瞬间惊喜出声:“”“乔唯,你醒了!”
乔唯从床上强撑着坐起来,看着旁边刘素的那张床,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看来刘素已经去了太平间。
想到这里,她再度悲痛欲绝,眼泪滚滚而落。
刘素的葬礼很低调,只有平时比较好的一些亲朋戚友。
当天天气很差,下着蒙蒙细雨,气氛更添压抑伤感。
“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忏悔地跪下来,丢掉雨伞,在雨中哭得悲痛欲绝。
“啪!”乔锋一个响巴掌甩过来,“贱人,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乔锋双目猩红,疾言厉色,“从今以后,不许你踏进乔家一步。”
“对不起,爸爸,真的对不起……”
乔锋一听到这个野种叫自己爸爸,又怒极攻心,又扬起手,欲打第二巴掌,但他的手落在半空中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住。
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秦立衍抓住了他的手。
秦立衍穿着纯黑西装,撑着黑雨伞,站定在他面前:“您这样闹得鸡犬不宁,是要让刘姨死不瞑目吗?”
虽然是平静的口吻,但话里却洋溢着淡淡的威胁。
乔锋还是惧怕秦立衍的,秦氏和秦家人都是他惹不起的对象,听秦立衍这语气,分明就是对乔唯余情未了。
但现在乔锋不关心这些东西,他只是悻悻地收回手。
秦立衍弯腰,想把乔唯从地上拉起来,乔唯却抗拒性地推开他:“别拉我。”
秦立衍要被她气死:“天气这么冷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骂归骂,他还是绕到了乔唯身后,把雨伞挡在了她的头上,使雨水不再淋到头。
乔唯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和他吵架,索性闭上尊嘴,继续伤心地看着刘素的遗照。
秦立衍是最后一个给刘素上香的。
他在刘素的墓碑前,放下自己买来的百合花,然后向刘素深鞠躬,连续鞠了三个,插完香后,他满怀歉疚地说:“刘姨,对不起,愿您在天堂安息。”
……
葬礼结束后,秦立衍走到乔唯身边,对乔唯说:“我送你回去。”
秦禹深见状,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他也扬言要送乔唯回去。
乔唯搬出东湖山庄的时候,把玛莎拉蒂的钥匙还给了秦立衍,她现在是无车一族,而且墓地这种偏远的地方是很难打车的。
她看了看秦立衍,又看了看秦禹深,思量片刻,对秦禹深说:“二少爷,我们走吧。”
她经过秦立衍身边的时候,秦立衍把她的手抓住,不悦地瞪着她。
乔唯没有心情和他争吵,一根手指一根地掰开他的大手。
当自己的手从她的手垂落的时候,秦立衍的心一片荒芜。
乔唯头也不回地跟着秦禹深走了。
秦立衍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个角落。
他看着乔唯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丢失了一个曾经像太阳一样温暖他的女孩。
丢失了她,他也就丢失了快乐。
……
葬礼的第二天,杨宇凡打电话给乔唯,他说他明天启程去S市,问她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去。
乔唯说要。
杨宇凡有些意外,说:“我原本以为你母亲刚过世,你不会想要那么快离开。”
乔唯凄然一笑:“正是因为她过世,对我的打击太大,所以我才要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那行,”杨宇凡说,“那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开车去接你,我现在就让秘书订机票。”
“嗯。”
当天晚上,秦禹深过来的时候,乔唯正在收拾东西。
他进屋子的时候,看到大厅里摆着两个行李箱,他目光一凛,想起乔唯曾经说过要离开的话,顿时心慌意乱:“乔唯,你要走了吗?”
乔唯把散落到胸前的那缕头发拂到身后,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二少爷,有缘再见。”
秦禹深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恐慌之色,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乔唯的胳膊:“一定要走吗?可不可以……”
他低声哀求她:“留下来?”
他的目光深情如海洋,几乎要把溺毙,她仓促地垂下了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对不起!”
说着,低着头走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她坐在床上,看着已经空落落的房间发呆,难以稀释的悲伤在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次日一大早,乔唯起得早,刚把早餐做好,就接到杨宇凡打来的电话。
杨宇凡问她起床了没有,她说起了,杨宇凡说那就好,半个小时后,他会过去接她,希望她收拾好东西。
45分钟后,杨宇凡出现在乔唯家,他帮乔唯搬东西上车,直至全部搬完,他回头一看,发现乔唯还在身后看着这栋古旧的房子发呆。
她的背影看上去很悲伤,立于初春的寒风中,是那么纤细,仿佛不堪一击。
杨宇凡心中对她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轻声对她说:“乔唯,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乔唯缓缓地转过身,用尽全力,朝杨宇凡扬起了笑靥,:“好。”
到了机场后,差不到到了登机时间,杨宇凡和乔唯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到了安检口,正准备过关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乔唯。”
是熟悉的声音,乔唯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回头,见是秦禹深。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明明是风尘仆仆,对着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你果然在这里。”
乔唯记得自己昨晚晚上都没有告诉他自己今早登机的事,不明白他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秦禹深读懂了她的想法,嘿嘿地笑道:“我一大早就赶去你家,想和你说几句离别的话,没想到你已经锁门了,我心想你肯定已经出发机场了,于是一路飙车过来,幸好,让我逮到你。”
乔唯微微一笑,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秦禹深也伸出手,拥抱了她。
杨宇凡看前面的人都已经过了关,于是催促乔唯:“乔唯,我们要过去了。”
乔唯放开了秦禹深,仰起小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二少爷,请你一定要幸福。”
秦禹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乔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秦禹深见她不自在,转移话题催促道:“好了,飞机要起飞了,快过关吧。”
乔唯重新提起自己的行李杆,边跟秦禹深说再见,边依依不舍地走了。
直到她入了关,消失在秦禹深的视野里,秦禹深的目光也久久收不回来。
在落地窗里看着她的飞机起飞后,他轻轻地说:“乔唯,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上了飞机后,乔唯喝着空姐送上来的开水后,杨宇凡在旁边打趣道:“没想到秦二公子也是个痴情汉。”
乔唯放下杯子,盖上毛毯,对杨宇凡说:“年少轻狂,我们都容易爱上错误的人。”
说完,她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杨宇凡反问:“你对他有感觉吗?”
“就算有又怎样?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说完,乔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拿过一本书来看。
杨宇凡也不再自讨无趣,同样拿了一本书,径自翻开来看。
春天的夜晚也容易黑得早,秦立衍六点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大半。
他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他用眼角瞥了瞥,来电显示是安娜。
他心里一阵厌烦,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