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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起来吧!”孝靖皇后坐回楠木椅子上,唤道:“过来坐下,本宫有事与你商谈。”
王献面带微笑地起身,坐在孝靖皇后对面,不解地问:“妹妹有何事?”
“太后已为你赐婚了。”
“赐婚?”王献喜出望外地问:“太后娘娘终于明白我的心思,是否准备把尔瑶赐给我?”
孝靖皇后瞟了一眼王献,冷冷地说:“你想得倒美,太后把她的贴身侍女海棠赐给你了。”
“什么?”
“这也是为你好。”
王献意志坚决地说:“我不同意。”
“没有你不同意的道理。”孝靖皇后直截了当地说:“太后已将大婚日子订在下个月的初五。”
“不行,我要去找太后说个清楚,我喜欢的是尔瑶,而不是什么海棠。”
孝靖皇后见王献欲去慈宁宫见慈圣皇太后,便提手猛拍在桌子上,怒道:“站住,你若是想祸害瑶才人,祸害你自己,还祸害本宫的话,大可去慈宁宫。”
王献顿步,哽咽言:“我只心爱尔瑶一人,非她不娶。”
“哥哥,天涯何处无芳草。”
王献转身对孝靖皇后道:“但哥哥我只恋尔谣一枝花,无人能替代。”
孝靖皇后觉得王献过于固执,只能撒谎糊弄他才行,便说:“喜欢尔谣也不是不可,眼下瑶才人一直受到皇上冷落,等日子长了,大家都淡化后,本宫便把瑶才人送出宫外陪在你身边可好?”
“当真?”王献眼中略显怀疑。
“哥哥,你应了解本宫的为人。”孝靖皇后不慌不乱地扯谎:“自打小便没有撒过谎。”
“一言为定。”
孝靖皇后对王献真诚点头,表示应许,然后又说:“那哥哥先回府中为迎娶海棠做准备,虽然海棠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她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多多少少也要体面一点。”
王献点头答应,便告辞回府。
这时,孝靖皇后才松了一口气,缓缓侧靠在软塌上,闭上眼睛,小歇一下。
第113章 情人成亲新娘非我()
次月初五,天气晴朗,风清气爽,看似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孝靖皇后起了个大早,急忙去一趟溢香阁,邀依提尔瑶一同出宫。
依提尔瑶考虑再三才点头答应,换上便装,这是她第一次出宫,略显紧张。
穿过皇宫城门,依提尔瑶稳坐轿中,跟在孝靖皇后的轿子后面缓缓前行。
依提尔瑶撩开轿帘,探头而出,见到宫外的繁华景象,叫卖声、砍价声、卖艺声,声声入耳,甚是好奇。
孝靖皇后坐在轿中向外吩咐华倩姑姑,让轿夫加快步伐。
依提尔瑶顿觉轿子越发颤抖,感觉前行速度明显加快,深感不安,根本不知孝靖皇后带着自己上哪?
不久后,依提尔瑶听见轿外传来一连串炮仗声,听似极其热闹,便向外询问:“琴香,为何有炮仗声?”
琴香躬身向着轿内回答:“回小主,前方正举办婚宴呢?”
“婚宴?”
片刻后,轿子停了,琴香为依提尔瑶撩开轿帘。
依提尔瑶躬身从轿内钻出,马上四处张望,发现一座大宅门前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而红色大门上方挂着一个大横匾,上面镶有三个大字‘国舅府’。
孝靖皇后早已从轿中出来,还有很多人向她作揖叩拜。
依提尔瑶带着琴香和阿照走上前,移步到华倩姑姑身边,悄声询问:“姑姑,这是何处?”
“回才人,这是国舅爷的府邸。”
依提尔瑶一惊,疑惑道:“王献王大人的府邸?”
“正是。”
“他今天成亲吗?”
“对。”
依提尔瑶急问:“那新娘子是何人?”
“福阳公主。”
依提尔瑶听后,如雷贯耳,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好似一场幻醉幻醒的梦。
这时,孝靖皇后扬起阳光下的笑容,端庄而又和善,唤依提尔瑶一起迈进国舅府。
依提尔瑶紧抿香唇,别无选择,只能一同进入国舅府。
其实,王献逼于慈圣皇太后的压迫和孝靖皇后的巧言下,早已乘坐礼车赴宫内迎接福阳公主。
一行迎亲队伍,锣鼓喧天,皇宫侧门处挂着彩艳旗帜,由媒婆背新娘上轿,然后把轿门掩好,经过一连串的礼节之后,吹鼓手们一阵吹呼,升轿奔男家而去。
婚宴现场,由赞礼人发号令:一拜天地、二拜祖先、三拜高堂、夫妻交拜。
接著,在赞礼人引导下,新人逐次揖拜男家尊长,再拜宾朋。
孝靖皇后居高临下地坐在堂上,接受新郎和新娘敬茶,喝完茶后,还满意点头。
当新郎和新娘把茶敬到依提尔瑶面前时,王献窥视着贵宾座上的她,看得出她两眼泛红。
依提尔瑶双手慌乱地藏在袖中互捏,极恨王献,曾经在枫树下的海誓山盟全是谎言,说好一起浪迹天涯,说好一起深山隐居,如今终成泡影。
王献负情于依提尔瑶,无奈而又抱歉,若不娶福阳公主(秋海棠),奸情终会传到万历皇帝耳边,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繁琐的婚宴和祭祀仪式后,新婚夫妇已觉疲倦不堪,便送入洞房,沐浴着新婚喜悦。
第114章 新婚夜海棠求共枕()
经过闹婚房的种种逗乐后,新婚夫妇彼此羞涩不已。
海棠顶着红盖头端坐新床边,期待王献前来为自己揭开,共度良辰。
但王献却迟迟未来,一直坐在圆桌旁发愣,心里一直想着依提尔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海棠端坐床边略显焦急,心想,难道就这样一直坐到天亮吗?非累死不可!
这时,王献动了一下身子,从圆桌旁起身,准备启门而出。
海棠透过红盖头见状,急忙自己掀开盖头,故意给王献一个‘台阶’下,温柔道:“现在是新婚之夜,美酒已备好,无须再去取。”
王献并没有回话,愣站在门后。
海棠从床边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向桌前,提起酒壶倒满两杯桂花酒,绕过圆桌走到王献侧面,举起右手的酒杯,温柔道:“相公,大喜的日子,合卺酒怎能忘了呢?”
“我没这心情!”王献无动于衷,正眼没瞧海棠。
海棠轻晃一下酒杯,杯中酒泛起小小波浪,意示王献接杯。
王献内心烦躁,一气之下将海棠手中的酒杯挡翻在地。
海棠无怒,半蹲下捡起酒杯放回桌上,然后独自走向床边,面带笑容地说:“这礼仪也颇为繁琐,时辰不早了,相公歇息吧!”
王献手握住门栓,板着脸道:“你在房内休息吧,我出去门外休息。”
海棠一愣,直坐在床上。
王献头也不回地启门而出,丢下新婚娘子不管
室外,月亮高挂夜空中,却又被云遮去一半,冷风四起。
王献在小花园的石板凳上坐下,靠在石柱边,外套作锦衾,眯起眼睛,睡意即来。
一阵冷风掠过,王献蜷缩身子,瑟瑟发抖。
突然,王献感觉身子被一股暖流紧紧包裹,微微睁眼一看,原来是海棠从室内拿出一张锦衾(锦缎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海棠贤惠道:“下半夜会很冷,小心着凉。”
王献却把锦衾推回到海棠手中,一副高冷模样。
海棠重新把锦衾盖在王献身上,转身回房时,却又说:“相公回房里睡吧,奴家可以去客房休息,酉时听丫鬟们说还有几间空客房。”
“不用!”言语间,王献侧身一动,锦衾从他的身上滑落,海棠急忙半蹲下捡起,为他再次盖上。
王献大惊:“何必呢?”
海棠笑道:“因为你是奴家的相公呀!奴家理应侍候好相公。”
“可是我没有把你当做我的娘子。”
“也许你现在不太了解奴家,毕竟我们没相处过,日子长了定会了解。”言罢,海棠转身离开时,抹黑不慎踏空了一块石阶,瞬间失去平衡。
王献立即从后方拉住海棠的纤纤玉手,把她挽在孔武有力的臂弯中,深情对视。
海棠扭动一下身体,却发现动弹不得,这才感觉被王献牢牢地抱在怀里,娇羞道:“相公?”
王献作一个嘘声动作,霸气道:“不许说话。”
海棠默不作声,娇羞低头,躺在他宽敞的怀里,显得格外娇小。
王献顺势将海棠扛在肩上,大步跨进卧房,关门,灭灯。
也许,正因海棠的这种贤良淑德和体贴大方的举动感动到王献,才换来男欢女爱的结局。
第115章 婚房那男人非属你()
因回程时间不足,孝靖皇后和依提尔谣便留宿在国舅府上。
夜空不寂寞,因有繁星作伴。
依提尔瑶却略显孤单,倚窗仰望北极星发呆,眼前浮现那对新人你侬我侬的画面,她恨王献负情,极想找王献把事情问个明白,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背信弃义,但多次准备启门,却还是忍住了,也没有勇气再见他。
这时,孝靖皇后敲门进内。
依提尔瑶抹去眼角的泪水,急忙作揖。
孝靖皇后直言不讳地问:“你可知今日本宫为何邀请你前来参加婚礼?”
“恕臣妾愚昧!”
“你要时刻谨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免得剪不断理还乱。”孝靖皇后邀请道:“本宫先领你去一个地方!”
依提尔瑶哽咽一下,很是不解,但又不敢多问,把窗户关上,紧跟在孝靖皇后的身后。
两人迈出客房,沿着小花园来到布置得极其华丽的新房外。
依提尔瑶甚是好奇,准备问孝靖皇后这是何地时,却听见房内传出嘻嘻哈哈地玩乐声,辨声一听,原来是王献和海棠的声音。
“皇后您这是何意?”依提尔谣顾不得尊卑,小怒言:“存心气我?难道这样很好玩吗?”
“本宫只想告诉你,房内的那个男人不属于你。”孝靖皇后厉言道:“本宫有过失,之前已察觉到你们关系暧昧了,但没及时阻止,才会酿成今天的这种局面。”
依提尔瑶羞愧地埋首。
孝靖皇后走到依提尔谣的身边,淡淡地说:“本宫想让你知道,你和本宫长兄是有缘无分,根本不是同路人,都是对方的过客罢了。”
依提尔瑶轻声泣言:“可是我脑子装的全是他,心底藏的也是他。”
孝靖皇后见依提尔瑶眼角布满泪痕,便开导:“没有什么放不下的,让时间冲淡一切吧!”
“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也许你根本没有尝试过爱!”依提尔谣直问:“你爱过吗?”
孝靖皇后顿时无言以对,依提尔瑶说得极对,自己是真没有拥有过,尝试过爱,自己的婚姻是建立在慈圣皇太后的安排之下。
“其实我和你一样,也许你比我好,我当初连皇上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便随着我阿爸赴京和亲。”依提尔谣大吐苦水:“我的爱情是建立在政治之上。”
孝靖皇后听后,深怀感触,原来都是天涯沦落人。
依提尔瑶递出一块手帕,让孝靖皇后拭擦着眼泪。
片刻,孝靖皇后提醒道:“时辰不早了,回客房休息吧!”
依提尔瑶微微点头,转身离去,但又听见新房传出男女嬉笑声,极其揪心,渐要崩溃。
翌日早晨,孝靖皇后和依提尔瑶没有向王献告别,便出发回皇宫。
不过,依提尔瑶临回宫前,特意把一张枫树叶撕成两半,然后放在一个信封里,让国舅府上的丫鬟转交给王献。
王献打开信封一看,取出那张撕成两半的枫叶,顿知晓依提尔瑶的意思是这份感情一刀两断,再不相干。
海棠站在床边整理床铺,望见王献闷闷不乐。
突然,王献从椅子上站起,欲要出去追上依提尔瑶,向她表明自己的内心想法,而且孝靖皇后当初可答应过他只要娶海棠,日后会将依提尔谣作陪嫁,其实,他却不知已被孝靖皇后忽悠了。
“相公,早膳准备吃什么?”海棠贤惠道:“奴家给你做。”
王献听后,又缓缓地坐回椅子上,才意识到自己是已有家室的人,僵笑道:“蛋花粥吧!”
“好!”海棠笑道。
第116章 意外捡到彩衣遗物()
俗语道,一朝得志,鸡犬升天。
广寒殿内,邢青兹侧躺在万历皇帝的温暖怀抱中,让他剥着提子皮儿,递进自己的樱桃小嘴中,集万千个宠爱于一身,无比幸福。
突然,邢青兹感觉一股力量从腹部直涌向喉咙,极其难受。
万历皇帝怜香惜玉地问:“爱妃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臣妾近日觉眩晕恶心、身体乏力。”邢青兹娇气地说:“月事也很久没来了!”
“快宣太医。”万历皇帝对着门外大喊。
不久,太医院的陈太医前来广寒殿为邢青兹隔纱号脉后,便大悦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喜从何来?”
陈太医躬着身,抬头肯定道:“昭妃娘娘的脉像为喜脉。”
万历皇帝一听,龙颜大悦,双手横抱着邢青兹绕房三圈,深情脉脉地亲吻一下她的香额。
邢青兹非常欣喜,便下令将果盘里的提子赏给在场的所有人。
后宫有句老话,叫做母凭子贵。
邢青兹自从怀上龙种后,宫里的人对她毕恭毕敬,甚至连郑贵妃也要避让三分,不敢胡来。
几天后,明媚的阳光穿梭于御花园中舒倘,丝丝暖意闪入人心。
邢青兹沿着御花园来到溢香阁外,后面紧跟一群宫女太监,气派极了,见到已建成大半的广寒殿,心里乐开花,站在碎石上时,不慎扭伤了脚。
萼梅把邢青兹搀扶到围墙下的大石块上坐下,还吩咐两位公公去御药房取大力跌打丸过来。
邢青兹顿觉火辣辣的痛感窜上膝盖,患处肿胀,渐渐麻木。
萼梅半蹲在地上,对着邢青兹的脚患处轻轻哈气,望能缓解疼痛。
无意间,邢青兹看见地上的一扎头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立马让萼梅捡起,然后接过那扎头发仔细端详,却忆起旧朋友彩衣。
当时,彩衣就是拿着这扎头发,还紧抱着邢青兹的肩膀说这是她进宫时,她娘从头上剪下的秀发,让她在宫里思念故乡时,便取出瞅瞅,见发如见娘,彩衣还泪流满面地喊着,青兹,我想家里的爹娘了,我想要回家。
对于“回家”二字,顿起疑心。
邢青兹疑惑思考,当初郑贵妃明明说彩衣已出宫归家,若是归家怎会不把这一扎头发带走?不对,彩衣一定没有出宫,而是在宫中出事了。
“小主,您没事吧?”言语间,萼梅手拿着公公刚从御药房取来的大力跌打丸,准备抹在邢青兹的患处。
邢青兹却猛然站起,把萼梅吓一惊。
“我现在要去找太后娘娘,让她为彩衣做主。”言罢,邢青兹大步流星地赶往慈宁宫,似乎忘了脚上有伤。
萼梅和宫女太监们急忙追上,还关切唤道:“小主悠着点!您的脚还有伤呢!”
邢青兹不顾脚伤奔往慈宁宫,手捏着那一扎彩衣娘的头发,誓死要为彩衣讨回公道,也许真是造化弄人,其实彩衣曾活埋在她刚才所坐的大石下,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
第117章 下令调查另具尸骸()
万历皇帝为邢青兹在溢香阁旁修建广寒殿时,竟从地下挖出两具尸骸,一具已确认是尹太妃,而另一具尚未知晓。
慈圣皇太后把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