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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主。”
依提尔瑶见琴香和小道子还穿着血迹斑斑的衣裳,便吩咐阿照去柜里取出几件好看的衣裳给琴香换上,再去内务府领几件公公的衣服给小道子换上。
阿照先进寝室,从柜中取出几件新衣裳让琴香挑选,无意中一件新娘红装从衣服堆中露出,吓得琴香和小道子连连后退,不寒而栗。
“红,红色的衣裳?”小道子大惊。
依提尔瑶不解地问:“你们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回小主。”小道子如实而言:“前些日子,孝端皇后临盆不幸薨逝,皇帝便下令全国上下吊丧三个月,这段时间内,全国必须以穿戴朴素简约为主,不得穿红挂绿,不得脸上挂笑吆喝,也不得吃肉喝酒,违反者凌时处死。”
“处死?”阿照吓得紧抓着依提尔瑶的衣袖,惊恐道:“小主,阿照我不想掉脑袋。”
突然,小道子急忙抱起那一件新娘红装,斩钉截铁地说:“小主,我们马上烧掉它,若被人察觉,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烧掉?”依提尔谣从小道子手中夺过红装,不舍道:“不行,这是我阿妈亲手给我做的嫁衣裳。”
琴香也劝说:“小主,人命关天呀!不能再纠结了。”
夜幕渐渐降临,黑夜侵蚀掉白天,乌云密布,看似要下一场大雨。
溢香阁的后院中,依提尔瑶等人找到一个偏僻干净的角落,由琴香点着一根火苗,然后取过新娘红装,从衣尾处慢慢燃到衣领上。
此时,两个打更的太监路过溢香阁外,见到里面内有火光,便敲门问原因,吓得依提尔瑶等人瘫坐在地。
小道子立即起身跑过去,半掩门地问:“两位公公有什么事嘛?”
其中一个打着灯笼的太监不解地问:“溢香阁内怎么会有火光?是否走水了?”
“哪有?没有的事儿!”言语间,小道子启门而出,还谨慎地把门锁上,生怕两位公公一闯而进,悄言:“你们有所不知呀!我家小主呢!刚失宠了,这不,正在后院里把皇上送给她的字画、手帕,还有胭脂首饰等都烧了,她正跟圣上赌气呢!”
两位打更的公公窃笑点头,其中一个手上没打着灯笼的公公却说:“我们懂得,也见多不怪了,不过你也要劝劝你家小主,无需太伤神。”
“会的。”言语间,小道子半蹲下从鞋底掏出几个铜板,微笑道:“还望两位公公对此事保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两位打更的公公接过铜板后,便点头离开了。
溢香阁内,那一件新娘红装早已化成灰烬,也把依提尔瑶对母亲的思念摧毁了。
依提尔瑶独自回到寝室后,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衣柜上的那件男人灰色长袍,才觉国舅爷王献那天为何会说日后会感恩他,现在看来,进宫那天,若不是他出手相救,自己早已成魂。
依提尔瑶对国舅爷王献的好感又加一分。
第49章 借皇上欺凌宁贵人()
早晨一场甘露过后,空气清新,而御花园的繁花,让甘露滋润后开得格外鲜艳。
宁贵人一早便邀依提尔瑶到宫后菀御花园采摘花瓣。
“瑶妹妹。”宁贵人指着花朵道:“瞧,这玫瑰花开得多么茂盛。”
“是的,世上最美的就是花儿。”言语间,依提尔瑶用手压下花枝凑近鼻子,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花香。
宁贵人微笑问:“香不香呀!妹妹。”
“可香了,姐姐。”
“香就对了。”宁贵人边摘花边说:“由于姐姐我爱花儿,万岁爷也随之喜欢上了。”
“你们大明朝把这叫做夫唱妇随。”依提尔谣将一片玫瑰花瓣放进花篮中,笑道:“姐姐对皇上真好。”
“可别拿姐姐开玩笑,皇上他是喜欢御花园的花香,平日里,姐姐我也会用这些花瓣制作糕点、泡茶、洗澡。”言语间,宁贵人将花瓣摘下放到花篮里。
“姐姐真贤惠,日后妹妹也要向姐姐多多学习。”依提尔瑶踮起脚尖,伸手压下最茂盛的花枝,摘下一片花瓣。
“今儿太阳不错,我们赶紧多采点回去晾干。”宁贵人加快采摘速度。
“好,听姐姐的。”
此时,翊坤宫的郑贵妃起得极早,用过早膳后,觉得天气不错,便打算去慈宁宫给慈圣皇太后请安。
严姑姑一切准备就序,躬身一瘸一拐地跟在郑贵妃身后。
走出翊坤宫,漫步来到宫后菀,郑贵妃发觉今日的繁花美不胜收。
“今儿的花跟本宫一样,美丽动人。”言语间,郑贵妃轻摸脸颊,五指顺势轻滑到下巴,还不忘自夸。
“娘娘您国色天香,哪能和它们相比。”严姑姑拍马屁夸着郑贵妃。
“她们是谁?”郑贵顿时驻足。
“奴婢该死。”严姑姑停住脚步,本就一瘸一拐的步伐,身子踉跄差点倒地,低头说:“娘娘,奴婢狗嘴里吐不象牙,望娘娘恕罪。”
郑贵妃板着脸,并没有言语。
严姑姑的眼睛挑一下不远处,急道:“娘娘,宁贵人和瑶才人好像在那边。”
郑贵妃脸色一沉,奔上前方,直骂:“住手,好大的胆子,胆敢摘皇上派人栽种的花。”
宁贵人和依提尔瑶闻声转首,原来是凶神恶煞的郑贵妃,便马上松开花枝,急忙作揖。
“是谁叫你摘花的,这可是皇上派人栽种的玫瑰花!供大家观赏之用。”郑贵妃见宁贵人提着花篮,而且花瓣还不少,便指责:“宁贵人,该当何罪?”
“臣妾无知!还望娘娘莫生气。”宁贵人认错作揖。
“看来你们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本宫这次不罚就对不起皇上。”郑贵妃摆出盛气凌人的姿态,两眼如鹰眼直盯着宁贵人,试图借此教训她一番。
“贵妃娘娘,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我们也不知这花儿是皇上派人所栽种,而且宁姐姐也是为服侍皇上而采摘,难道娘娘要惹皇上生气不成。”依提尔瑶振振有词地为宁贵人脱罪。
郑贵妃听完,便对依提尔瑶有点没辙,看着一旁的宁贵人,顿时高举右手,准备给宁贵人一巴掌,以此来杀鸡儆猴而后快。
第50章 郑贵妃难敌姐妹情()
“且慢!”言语间,依提尔瑶紧抓住郑贵妃那只高举着的右手,厉声责问:“贵妃娘娘,你凭什么打宁姐姐?”
“凭她擅自采摘御花园里的玫瑰花。”
“擅自摘花?”言语间,依提尔瑶猛力将郑贵妃的手甩在一边,让其重心不稳地后退几步,严姑姑急忙上前搀住郑贵妃。
依提尔瑶伶牙俐齿地驳言:“贵妃娘娘你能为皇上所栽种的花讨公道,那么我也可以给宁姐姐脸上的胭脂讨个说法,宁姐姐脸上的胭脂是皇上亲手所赐,难道您想划掉宁姐姐脸上的胭脂不成,打算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利嘴,本宫现在要去给太后请安,改天再找你俩把新账旧账一起算,姑姑,我们走。”言语间,郑贵妃一脸不服气地落荒而逃。
严姑姑也瞪一下眼依提尔瑶,然后一瘸一拐地跟上郑贵妃。
宁贵人见郑贵妃走后,便温柔道:“妹妹你这架势太厉害了,令人佩服。”
“姐姐您过奖了。”
此时,国舅爷王献刚下朝路过,见到依提尔瑶在前方,而隔着小道望见郑贵妃与严姑姑一溜烟地逃走,误以为郑贵妃又使诡计欺凌依提尔谣,便马上上前看看何种情况。
“微臣拜见两位娘娘。”王献行礼作揖。
“是国舅爷呀!免礼。”言语间,依提尔谣玉手轻挥,而一旁的宁贵人却娇羞言:“你是国舅爷?”
“正是!”王献遥指一下郑贵妃离开的方向,关心地问:“不知两位小主有没有受惊?”
依提尔瑶和宁贵人捂嘴一笑,并未告诉王献发生了何事,王献却乘宁贵人在一旁整理花瓣时,轻步靠到依提尔瑶身边,悄言:“今晚枫树林相见,你要为上次失约而赔罪。”
依提尔瑶并未搭理王献。
王献对依提尔瑶邪心一笑,便默默退下。
宁贵人不解地问:“那位王大人怎么走了?”
“我们不用管他。”依提尔瑶转身走到宁贵人身边,微笑道:“姐姐,花篮满了,花瓣应已够,我们赶紧回去晾晒吧。”
宁贵人和依提尔瑶情逾骨肉般走在御花园的小道上。
阿照上前把一片枫叶递到依提尔瑶手中,悄言:“小主,王大人让我转告您,今晚枫林不见不散。”
一旁的宁贵人听到主仆二人的对话,便皱眉不解地问:“枫林?”
阿照却口无遮拦地说:“后岗的枫叶林呀!那里的枫叶如火焰一般,比这儿的花更茂盛,更娇艳。”
依提尔瑶听后,顿时瞟一眼阿照,指责她说话没分寸。
阿照双手居前相阖,愧疚埋头。
“皇宫里真有这种地方吗?”宁贵妃又转身乞求道:“那今晚妹妹可否带姐姐一同前去见识一下?”
依提尔瑶略显尴尬,顿时沉默不语。
“难道不行吗?”
依提尔瑶往前轻走几步,转首无奈地说:“那好吧!”
宁贵人兴高采烈地拉着依提尔瑶的玉手,一同赶回回心殿晾晒刚采摘的玫瑰花瓣。
第51章 两女一男夜游枫林()
夜风袭来,神清气爽,依提尔瑶约好与王献枫林相见,却迫于宁贵人苦苦请求下,便带她一同前去。
宁贵人从未试过夜晚出游,心里既好奇又刺激地问:“妹妹,离枫林有多远?姐姐可不想走太多夜路!”
“不远,马上将到。”
前行一段路后,依提尔瑶站在山岗上说:“到了,快看,姐姐。”
宁贵人顺着依提尔瑶所指方向望去,不禁叹赞,真美!枫林在月光映照下,绽放出红焰光芒,越发娇艳。
“没骗你吧!我们进林中吧!”言语间,依提尔瑶拉宁贵人往枫叶林中。
宁贵人姿态优雅地半蹲下,捡一片枫叶轻抚,叶根呈辐射状从叶心向外伸展,既不粗糙,也不光滑,却鲜艳似火。
突然,枫林中传出咻咻咻的怪异声响,声音时大时小,宁贵人略显惶恐:“妹妹,林中好像有声响,莫非有怪物不成?”
“没事,那是王献王大人。”
“王大人?”宁贵人略显娇羞。
王献一身帅气地站在月色下,灰白色的披风在夜风下轻轻摆动,洒脱不羁,月光微照在他那菱角分明的脸庞上,尽显威风凛凛气概。
顿时,宁贵人被这位美男子吸引,她前半生懵懵懂懂地只爱皇上一个,如今遇见王献,心中萌生情愫。
王献见宁贵人也来了,略显意外,热诚地带她一同夜游枫林。
走在坑洼上,宁贵人不慎把脚踝崴伤,王献撕下自己的衣袖,为宁贵人包扎固定住患处,极其贴心。
宁贵人顿觉幸福袭来。
绑扎好后,王献一把将宁贵人横抱怀中,再领着依提尔谣往枫林的最深处走去。
宁贵人羞红着脸,深感尴尬,本想下地自行,王献却爱怜道:“扭伤后不宜立即行走,需要注意休息,必须下地时,也应用脚后跟着地。”
宁贵人彻底迷上这个贴心暖男,而依提尔瑶却浑然不觉,不然会竭力制止这种事,甚至不会带她来枫林,因为暗恋宫外男子会给宁贵人带来灾难。
而此时,御衣房的宫女邢青兹刚把洗衣活儿忙完,便约小安子在枫林处相见,详谈关于把自己引荐给皇上一事。
“小安子,何时为我引荐?”邢青兹嘟嘴生气道:“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青兹,那可是皇上呀!你说引荐就能引荐吗?”小安子担心道:“若此事败露,那可是要杀头的。”
邢青兹顿觉拒意后,双手插腰准备开骂时,竟发现不远处有身影在晃动,便急叫小安子弯腰藏起,两人心生好奇,放轻脚步向前探出脑袋。
邢青兹疑惑问“小安子,能看清那几个人是谁吗!”
“好像是有两女一男,那男的好像是国舅爷王大人”
邢青兹瞪眼细看,疑惑悄言:“而那两女子不就是宁贵人和瑶才人吗?大深夜的,竟敢在枫林秘密幽会。”
“嘘……莫要多管闲事,我们赶紧回去吧!”小安子放低声音,生怕被人察觉,然后拉几下邢青兹的衣角,两人便离开枫叶林。
第52章 青兹喊冤拦错轿子()
次日傍晚,邢青兹刚给长孙婕妤送去洗晾好的衣服时,长孙婕妤便赏赐她一小盒酥麻饼干,这酥麻饼干也是彩衣平日里最喜欢吃的。
为此,邢青兹便直奔回住处,兴高采烈地叫唤的彩衣的名字。
“彩衣,彩衣,回来了吗?看我有多疼你,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邢青兹一边叫喊,一边踏进卧室房间,眼睛环顾一下四周,并没看见彩衣的身影,心生疑惑:“彩衣,应该是还没回来吧,这人到底上哪里去了?”
话语间,邢青兹便把酥麻饼干放在矮桌上,然后坐到自己床上,心生猜疑地说:“莫非彩衣出事了,遭歹人毒手了不成?”
夜色渐深,已经接近三更天,彩衣依然没有归来。
此时,邢青兹整夜辗转难眠,时不时起床看看窗外,无果,便心绪乱如麻,越发着急不安。
天色渐亮,邢青兹早早便起床,见彩衣依然未归,觉得此事不妥,便着急地在宫里四处打听消息,打听许久也没有彩衣的消息。
此时,邢青兹听到宫里的老姑姑无意间说起东筒子夹道,此一般会把逝者从这道上送出宫外,便打算守在此道,看看送出宫的逝者中有没有彩衣,最终无果而归。
夜幕降临,邢青兹不得不托着疲惫的身体归住所,心里还寄托一丝希望,心想:对了,孝靖皇后可是后宫之主,若是彩衣真的失踪了,她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第二天,邢青兹独自在小道上等待着孝靖皇后,徘徊良久,云开见太阳,炎炎烈日也没有击退邢青兹的决心。
突然,邢青兹双眼模糊地看到前方巷口出现一顶轿子的身影,立马站直身子,等待迎接孝靖皇后的到来。
轿子慢慢地来到跟前,脚步声越来越近。
邢青兹低头行跪拜之礼,跪求:“奴婢求见皇后娘娘,奴婢的姐妹彩衣已经失踪多日,不知是否已经被奸人所害,还望皇后娘娘一定要查明此事,严惩奸人,讨回公道。”
突然,严姑姑拄着拐杖一拐一瘸地从轿子后面钻出来,吓邢青兹一惊,才意识到自己拦错轿子了,便准备转身撒腿逃跑。
“站住!”轿子里面传出郑贵妃的犀利声音,严姑姑撩起门帘把她从轿子上搀扶下来。
郑贵妃捏着语气说:“抬起头来。”
邢青兹听后,心惊胆战地缓缓抬起头,气氛尴尬与恐怖。
“娘娘,就是她。”严姑姑语气非常笃定以及肯定地说:“刚才就是她囔囔着说要告发娘娘您。”
“哼!”郑贵妃的嘴角上翘,利眼直勾勾地盯着邢青兹。
“奴婢只是说要去告发奸人,并没有说去告发贵妃娘娘。”邢青兹故作镇定地说:“严姑姑你的意思是说贵妃娘娘是奸人吗?”
听完,严姑姑气得牙关痒痒,顿时卷起袖子准备教训一下邢青兹。
“把她带回翊坤宫。”言语间,郑贵妃挥手制止严姑姑,然后霸气侧漏地扭头由严姑姑搀扶上了轿子。
邢青兹并没有顺从之意。
“还不快跟着娘娘回宫,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