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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不再看他,迅速扫了圈办公室。
果不其然,钟若晴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她手里端了杯咖啡,腿上还放着本杂志,惊愣地瞪着我。
呵,挺悠闲的嘛,还在喝咖啡看杂志。
我冷冷一笑,压住火气,慢悠悠地朝她走过去。
见我刚才还一脸怒气的,此刻却在朝她勾笑,钟若晴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表情一下变得警惕起来。
“你来干嘛?”她仰着头,故作不畏地问我,但声音已泄露出她胆怯的情绪。
看了眼手里那个染血的新娘娃娃,我冷勾下唇,朝她脸上冷冷一丢。
钟若晴措手不及,懵了下,当看清楚掉到她腿上的娃娃后,她啊一声尖叫起来,一下扔掉手里的咖啡杯,站起身。滚烫的咖啡洒了她一身,她却浑然不觉。
看她吓得面色惨白,浑身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楼少棠迅速朝我们阔步走来。
“怎么回事?”他眉头深皱,边走边问。
我没甩他,依旧抱胸冷瞅着钟若晴。
装,继续装。
“少棠!”见楼少棠已走到自己身边,钟若晴像见到了保护神一样立刻扑进他怀里,眼泪也如开了闸的洪水,哗哗直流。
她指了指地上的娃娃,随即又指向我:“她,她”
她嘴唇直哆嗦,一副吓得说不下去的样子。
楼少棠疑惑地看向地上的娃娃,脸刷一下变了,立刻抬头看我,满目震惊的。
“涂颖,你要做什么?”他脸上浮起怒气,声音也是抑不住的恼怒。
他竟然以为这是我做的!呵?
“什么做什么?”我冷哼一声,“你老婆干的好事,你来问我?”
“什么?”楼少棠眉心狠狠一跳,转头看向钟若晴。
钟若晴一脸茫然无知,边哭边使劲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做过。”
“别装了。”看惯了她演戏,我不屑地嗤了声,说:“钟若晴,你有胆做怎么就没胆认?孬不孬?!”
听了我的讽刺,钟若晴真像被我冤枉了似的,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样,头摇得都停不下来。
我也依旧冷笑,为她炉火纯青的演技默默叹服。
“不是她干的。”
这时,楼少棠冷然的声音响起,将我注意力成功从钟若晴那儿转向他。
看他一脸笃信钟若晴的样子,我心被狠狠刺痛了下。
“楼少棠,护老婆是对的。”我冲他扯出抹讽刺的笑,口气也是嘲讽至极,说:“但像你这样,眼睛瞎到太平洋的护法,可就不好了。”
楼少棠一语不发地紧盯我,眼角抽动了几下。
看他要为钟若晴大动肝火了,我脸上的笑越来越讥诮,心却在一点一点冷却。
片刻,楼少棠像是压住了火,平静地说:“我说了,不是她干的,就不是。”
他语气十足肯定,我冷笑,“呵,你说不是就不是?证据呢?”
“那你呢?有什么证据说是她干的?”他寸步不让地反问我。
我一下噎住。
敛起眼眉,我定定凝视他,他也冷冷盯视我。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整个房间的气压低得令周围的空气都变稀薄了。
半晌,看眼缩在他怀里抽泣的钟若晴,再看眼把她揽得严实的楼少棠,我环胸的手紧紧掐住手臂,自嘲地勾起唇瓣。
舒俏竟然说楼少棠爱我。
可笑!
我暗吸口气,咽下卡在喉咙里的苦涩,对钟若晴冷诮一笑,说:“钟若晴,等着,你这份大礼我一定会还的!”
说完,我连一个眼神都不屑再给楼少棠,挺直背脊,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坐电梯上楼,准备找乔宸飞,和他一起吃午餐。
刚出电梯,就见前面2米开外的地方站了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看侧面有点眼熟。
我迈步走近他,这时,他正好也回过头来。
看见他正脸,我脚步倏地一顿。
是他!
我迅疾就想起了他是谁,朝他走去。
看见我,他明显一诧。
想他可能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见我,我冲他微微一笑,打招呼,“你好。”
可他却像不认识我一般,冷淡着脸,别开眼看向一边。
我微蹙下眉,“你不认识我了?”我走到他跟前,提醒他:“我是上次和楼”
“楼先生!”他出声打断我,目光越过我,对我身后的人恭敬地点了下头。
我一诧,转头,万分震惊。
楼元海!
楼元海疑惑地分别看眼我们,问他:“你们认识?”
“不认识。”他抢在我前面否认,然后立刻调转话锋,说:“楼先生,车子已经等在楼下了。”
楼元海没再怀疑,谦笑地点下头,“好,走吧。”
直到电梯门阖上,我才从惊怔中缓过神。
刚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楼少棠带我去见过的那个律师,难怪当时我觉得他面熟,现在终于想起来了,他是楼元海的私助兼私人律师。因为曾在楼家见过他1、2次,所以有那么点点印象,但不深,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楼元海的人为什么会为楼少棠办事?而且还是秘密的。
记得当时他给楼少棠看过些照片,楼少棠为此情绪很低落,让我带他去了海边,就是因为这,我们才有机会拍了那张合影。
“小颖,你怎么来了?”就在我思绪飘荡在那个黄昏的时候,乔宸飞惊讶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飞速收回记忆,扬笑转身。
“正好路过,就来找你吃午餐。”我不想把血娃娃的事情告诉他,怕他又去找楼少棠理论。
“那来了也不进来,站那儿干嘛?”
乔宸飞牵过我手,把我带进他办公室。
“我刚才碰见你爸了。”我解释说。
他会意地哦了声。
“还有你爸的助理。”我又补了句。
看他没反应,我只好再问:“他叫什么?”
“秦朗。”乔宸飞不疑有他地回道。
我点点头,又问:“他跟你爸多久了?”
他边帮我脱下外套边说:“不清楚,应该好多年了吧。”疑惑道:“干嘛问这个?”
我故作无事地笑笑,“哦,没什么,就是看你爸挺信任他的。”
乔宸飞认同地点头,“听我爸说他办事能力挺强的。小颖,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一听他就是在开玩笑的,我笑起来,也逗他,说:“是啊,怎么办?”
乔宸飞佯装遗憾地摇头,“那也没办法,来不及了,我们周日就要结婚了。”
听他说“来不及”我突然又想到了楼少棠,那晚他喝醉了也曾说过这句话,不过他们两人的意思完全不一样。
“走吧,去吃饭。”乔宸飞的话再次切断我思绪。
因为下午还要上班,我们就去了“天悦”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刚落座,我无意往门口处一瞥,见一个女人正推开玻璃门走进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混血美女!
那女人像跟我有心灵感应似的,头一扭,视线准确无误地定在我脸上,蹙起眉头,神情很不悦地看了我几秒后,就转眸去看乔宸飞,脸色立刻又阴了些。
我觉得挺奇怪的,又不认识她,怎么每次见我跟见仇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钟若晴的化身呢。
“在看什么?”见我目光在看他身后,乔宸飞问我,随即扭过身。
下一秒,他蹭一下站起来,桌上的水杯也被他碰翻了。
我吓一跳,“怎么了?”
他回过头,脸很白很白,看上去既震惊又紧张的。
我更疑惑了,下意识就朝混血美女看去。
她不在了。
“没事。”他重新坐下,马上又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盯着他疾步匆匆的背影,我心头掠过一股念头,立即站起来,也往洗手间走去
第108章 涂颖,等我()
就在我快到洗手间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拽了把,随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拽到了边上的安全通道。
“嗒”一声,随着安全门的门锁落下,我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没想到会是他,但我很快收敛起讶色,冷下脸,“楼少棠,你又想干嘛?”
毫无不介意我对他冷脸,楼少棠蹙眉,反倒一脸担忧关切的,“你最近得罪谁了?”
我一下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白他眼,口气特别冲地说:“什么得罪谁了?莫名其妙!”
说完,我就把脸别向一边,不看他。
他扳过我脸,“没得罪人,那车为什么会被砸,还有那个血娃娃。”
原来是问这个。
呵?他不提那娃娃还好,本来我火气都下去了,现在嘭一下又爆发。
我一把拍掉他手,冷笑,“那就要问问你老婆了。”
“不是钟若晴干的。”他依然像先前那样肯定。
我不爽,嘲弄他,“哟?承认她是你老婆啦。”昨天还说不是,切!
“涂颖!”他有些生气了,“你非要这么说话吗?”可声音却透着对我的无可奈何。
我也在气头上,没心情细究他表情和口气为何不一样,说:“楼少棠,你这么关心我得罪谁干嘛,和你有关吗?”
“有关!”他口气十分霸道地说。
我微微一愣,一时不知该怎么往下怼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是不是被那个娃娃吓到了?”他语气一下又软下来。
我暗暗吞了口唾沫,嘴硬地不承认,“笑话!这种小把戏会吓到我?!”又讥讽他,“倒是你老婆,被自己的杰作吓得脸都白了。怂!”
楼少棠立刻哼笑,“我老婆说她不害怕。”目光灼灼盯住我,“她胆子大极了,天不怕,地不怕!”
听他已习惯把钟若晴叫成老婆,我心里莫名堵得慌。
“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我轻蔑地笑了声,“我只看到她吓得快尿裤子了。”
楼少棠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视线慢慢往我身下移,定格在我腿间。
想他该不会因为我讽刺钟若晴,而又要对我那什么,来惩罚我了吧?
我条件反射地抬手拢住领口,暗暗夹紧腿。
我提前预警的动作太明显了,楼少棠怎会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虚眯起眼,笑弧更大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他竟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只淡淡地说:“这件事我会帮你查。”
见我愣怔地在看他,他挑眉,“很失望?”
“什么?”我回神,又白了他一眼。
“没艹你,很失望?”他一脸促狭的坏笑。
“”
我脸通红,放下手,松松腿,尴尬的要命,因为刚才我的确已做好要被他那什么的准备了。
但我是绝不会承认的,再说我也没失望,只是很意外而已。
咬牙,刚要怒怼他,他手指就轻抚上我脸颊,勾笑地说:“不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保证让你天天爽得下不了床。”
他声音极具蛊惑和暧昧。我脸更红了,心跳加速,脑中不自觉开始幻想我们一起滚床单,他对我用尽各种姿势,在我身上疯狂驰骋的画面。
停!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羞地胡思乱想,我赶快打住,气恼地挥掉他手,“滚!”推开他,想要出去。
哪知手又被他抓住,“涂颖。”他突然收起笑容,变得严肃,“有些事看到,就当没看到。”他说。
我蹙眉盯住他,“你是说秦朗?”我有些不确定。
他不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
“楼少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楼元海的真面目?”我本来只是猜测,但现在看他这样,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再前前后后串在一起想,秦朗当初给他看的那些照片,估计是和楼元海有关。我不禁为他担心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查楼元海?”
“别问。”他眉目紧敛,表情似有难言之隐,“总之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千万别插手。”
他口气也不是以往的冷声警告,而是很担忧的。
我有些不解,更为惴惴不安。可又一想,我干嘛担心他?他有危险和我有关吗?
于是,我轻笑地说:“你放心,你的事,我才不管。”想想,又说:“但楼元海是我公公,你就不怕我告诉他,告诉乔宸飞?”
他面色一沉,“你会吗?”
不会。
我不做任何犹豫地在心里回答。
见我抿唇不语,楼少棠沉吸口气,说:“涂颖。”他顿住话,喉结滚动了下,“等我。”
他声音听上去带着些无可奈何的恳求。
我微微一怔。为他这样的态度,也为他说的话。
什么意思?
他让我等他什么?
等他帮我查出,是谁砸我车?
我感觉应该不是。
凝住他深邃的眼眸,我想在他清澈的眸光里,捕捉到一丝他说这话的心思。
可是,他是楼少棠,他的心思怎会轻易让任何人捕捉到。
但我也没再问他,拉下他手,打开门出去了。
回到座位上,乔宸飞已经回来了,看他面色很阴沉,暗含隐隐怒气的样子,我很不解,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却说没事。
但我并不这样认为,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
这种预感一直延续到周日,我们婚礼这天。
我和乔宸飞的婚礼设在一个小教堂里。说是婚礼,其实十分简朴,没有任何婚礼该有的装饰,除了舒俏、小宇和小茜,也没有邀请其他朋友。我们就想简简单单地走个仪式,然后再去民政局领个证就行了。
按照规矩,婚礼正式举行前,新郎新娘是不能碰面的,所以我们四人就先到了教堂。
眼看仪式时间就要到了,可乔宸飞却迟迟未来。
“这乔宸飞怎么回事,电话不接,人也不来。”
舒俏焦急的抱怨声传进我耳朵里,我目光定在化妆镜上,想的却不是乔宸飞为何还不来,而是楼少棠和钟若晴。
这个点,他们应该正在宣誓吧。宣誓成为彼此的终身伴侣,无论健康疾病、贫穷富有,都不离不弃,相亲相爱。
他们现在也应该收到我送去的大礼了吧。
999个花圈。
没错,这是我对钟若晴送我血娃娃的回礼。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感觉高兴和解气,反而心很痛很痛,像被人千刀万剐后,再揉碎了一般。
那天和楼少棠分别之后,我夜夜梦见他。
梦见三年前,我嫁给他那天的新婚夜。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见他,以前只看过照片。
那晚,我走进贴满喜字的新房,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却还像模像样地身穿新郎礼服的他,心里在嘲笑,嘲笑沈亦茹自欺欺人,嘲笑我自己将要守一辈子活寡。
应沈亦茹要求,在刘嫂的帮忙下,我和他碰了杯,喝了所谓的交杯酒,然后又亲吻了他。
那个吻没有丝毫温度,更无半点意义,我好厌恶好反胃。所以,等沈亦茹一走,我立刻就去刷牙,刷了无数遍,把嘴都刷破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瞌眼,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身旁面容冷硬的他,心一片荒凉。
我曾一瞬间有想过,如果他此刻醒来,看见我,会怎样?
我还梦见,我们在城南公寓生活的那段无忧无扰的时光。
他坐在阳台上喝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