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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什么,什么余情啊?再胡说八道,小心,小心我抽死你!”
娘炮胡乱地抹掉眼泪,理直气壮地说:“我没胡说!我和楼季棠是恋人,我们在一起已经1年多了。”
他话音一落,大家都傻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尤其是汤小姐,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震惊。
不顾大家的惊愕,娘炮继续抽抽泣泣地对我说:“姐你说的对,像楼季棠这种人渣就该下地狱。”说着,他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又要弯腰去捡地上的匕首。
看他样子是不死心,还想去杀楼季棠,我赶紧制止他,“冷静点!你也说了,他是人渣,那为这种人渣搭上自己值得吗?”
娘炮摇头,又呜呜哭起来,重复刚才的话,“可是现在,他把我毁了!我完了,完了!”
“好啊涂颖,原来原来是你教唆的!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这么抹黑我家季棠?”听到这里,徐曼丽看出我和娘炮关系匪浅,认定是我让娘炮来闹事,诬陷楼季棠是同x恋的。
看她手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冲她冷笑,“是不是抹黑,你让楼季棠自己说。”
说完,我就看楼季棠,想看看这混蛋到底会不会承认。
大家也全把目光投向他。
“他,他胡说八道。我根本,根本就不认识他!”
呵,果不其然,这孬种死不认账。
“你不认识我?那这是什么?”娘炮也早预料到他会不认,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朝他甩了甩。
徐曼丽箭步上前,一把抢了过去。看了照片后,她惊得脸色惨白,捂住嘴。
照片随即又被汤小姐拿了过去。
汤小姐看完后,像被雷劈了似地,怔在原地,几秒后就晕了过去。
楼元海赶忙让人将她扶到椅子上,对她又是扇风又是喂水的。
我心里发笑,想她还是多晕会儿吧,省得醒了再受刺激。
就在大家伙忙汤小姐的时候,老爷子已“欣赏”过那些照片了。
由于信息量太大,尺度令人喷鼻血,这个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老江湖,此时也被震住了。
楼季棠本来就怕老爷子,现在见他脸色铁凝地盯着自己,更是吓得双脚直打颤,都快站不稳了。
这时,徐曼丽回过神,看她那样其实是已经相信了,但还硬着头皮力挺楼季棠。“爸,你别相信他们,这些照片肯定都是电脑做的。”
“徐曼丽,你就接受事实吧。”我笑,毫不留情地将她踹下深渊,“告诉你,你儿子楼季棠不是同x恋,他是双x恋,男女通吃。”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我这句话刚说完,就狠狠打在我脸上。
“臭婊…子,让你胡说八”
啪——
另一个巴掌在徐曼丽怒话未落时,毫不客气地狠甩到她脸颊。
所有人全都惊得倒抽口冷气。
“警告你们,以后谁再敢碰小颖一根指头,我对你们不客气!”
乔宸飞冷怒地盯着一脸惊愕的徐曼丽,但话却是对所有人说的。明显的杀鸡儆猴。
徐曼丽哪里受过这样的污辱,而且还是小辈。以前就算她再怎么嚣张,楼少棠也最多是出言警告,从没对她动过手。现在,乔宸飞竟然当着大家面抽她耳巴子。
“啊?”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叫起来,跑到老爷子跟前控诉道:“爸你看看,为了个女人,这混崽子要造反啦!”
要搁以前,徐曼丽这样嚣骂乔宸飞,夏佩芸是铁定要站出来怼她的,但此刻,估计她也觉得乔宸飞做得过分了,一声不响地站着,但目光却是很紧张忐忑地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对乔宸飞本来意见就已经很大了,现在他又以下犯上,触犯了楼家家规,她生怕老爷子会对乔宸飞动用家法。
别说她,我也怕,根本没料到他会为了我去抽徐曼丽,虽然这个女人确实欠抽。
刚才我已是准备要回抽她的,却被他抢了先。这我抽和他抽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够了!”就在我为乔宸飞担心的时候,只听老爷子重重敲了下拐仗,怒声喝道:“全都给我滚回去,还嫌不够丢人?!”
大家立时被老爷子震怒的喝斥吓得噤声,一个个立得笔直,动也不敢动。
老爷子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楼少棠,楼季棠和乔宸飞,“你们,跟我来。”
说完,他率先朝餐厅大门走,三个男人谁也没看谁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一走,我也不想再呆了,看娘炮情绪还没稳定,不放心他,就让小宇搀着他,一起离开了餐厅。
我们三人去了小宇房间,我让娘炮把整个事情仔仔细细给我说遍。
原来那天之后,娘炮又找过楼季棠几次,楼季棠看他死缠烂打,怎么也甩不掉,就把之前他们在一起时给他拍的床照发到同性恋网站和他公司,然后又把他骗到酒店,让5、6个男人轮…奸他。现在,他不仅被公司解雇,身心还受到极大创伤,每晚都做噩梦。
我听后很震惊,怎么也没想到楼季棠竟会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见娘炮哭得伤心欲绝,我也无能为力,只有极力安慰他。
花了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说得口干舌燥的,总算让娘炮平静下来,本打算送他回去,但他说自己走,我也就没再坚持。
他走后,我看了眼表,已经快6点了,乔宸飞还没回来,我越来越担心,但又怕他还和老爷子在一起,不敢冒然给他发消息。
小宇提议我和他一起去看表演,但因为娘炮说的那事,我一点没心情,就让他自己去,我一个人去户外走走,透透气。
出了酒店才发现变天了,风比下午大了很多,向天边望去,天空中浮动着大片大片的乌云,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但已经出来了,我不高兴再踅返,想就在附近走走,若真下雨就回来。
沿着酒店后门的小路走了大概几百米,见前方有座教堂,因为以前从没进过教堂,出于好奇,就想去看看。
刚朝那方向走了没几步,就见一个人从教堂里出来。
宸飞?!
我诧了下。
他没看见我,又回头看了眼教堂大门,唇边勾起抹笑。他这笑挺怪异的,得意中似乎带着点阴冷。
这样的笑我以前从没在他脸上看见过,太令我感到陌生了。
我有些疑惑,想会不会是因为距离太远,看错了。刚要再确认,他却已疾步拐向另一边,走了。
我叹口气,算了,可能真是我看错了,乔宸飞那么温润一人,绝不可能会有那样的表情。
但马上又起疑惑,他为什么到这里来?他不是跟老爷子在一起吗?
嗯,估计是刚从老爷子那儿回来。看他刚才健步如飞的,应该是没受老爷子家法伺候,但斥责肯定是逃不掉的,所以心情不爽,出来透透气吧。
这样想,我也便没再多虑,往教堂走去。
我推开教堂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十分安静。
我缓步朝里走,边走边抬头欣赏顶上的壁画。这幅画我认识,是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很有名。
正在我看得出神时,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扣住,我惊呼了声,随即整个身体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拽向一边。
“咚”一声,我后背被重重磕到墙上。因为之前背上就受过伤,虽愈合了,但现在被这么猛烈地撞击,还是被扯痛。
我皱眉“嘶”了声。很生气,却并不惊讶,因为我已经知道这个突袭我的人是谁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我再熟悉不过。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楼少棠紧紧扣住我肩膀,脸色阴鸷得骇人,盯视我的双眸里布满猩红。
他?
谁?
我蹙眉不解。
突然想到刚才乔宸飞从这里出去。难道先前他们两人约在这里谈什么事情?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敛住疑惑,怒目凶他。
无视我的不忿,楼少棠紧盯我眼睛,问:“那个,”他又顿住,喉结深滚了下,“那个被你打掉的孩子是我的,是吗?”
第98章 把孩子还给我()
我一惊,他知道了?!
是乔宸飞告诉他的?
“是不是?回答我!”
见我瞪大眼睛一声不吭,楼少棠没有耐心再让我沉默下去,他低吼,扣在我肩上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目光里也涌动起明暗不定的光,可见他有多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我不明白这是为何,那个孩子于他根本没有意义,无足轻重,他为何要追究是不是他的?但既然他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好了。
我暗吸口气,稳定住震颤的心,无所谓地轻轻一笑,“是。”
我这个字刚落到空气里,楼少棠眼眸就狠狠一缩,阴冷的面庞骤然抽动了下,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看他死死盯住我,眼眶似要喷出火来,我更疑惑了,他在怒什么?
“为什么?”就在我惴测他心思的时候,他又开口发问。
他声音很紧,一听就是在强忍怒火。
“什么为什么?”我猜不透他意图为何,也不想猜。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打掉?为什么?”
他不再冷静,掐我肩膀的手在不断使劲,像恨不得将手指都嵌进我肩胛骨里。
见他表情像是受了多大刺激似的,我越来越迷惑,却更觉得十分可笑。
“笑话!我凭什么不打掉?”我忍住肩上的痛,挑眉冷笑,“楼少棠,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又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孩子是你的又怎样?你会要?”
说起那个逝去的孩子,我不由悲从中来,眼眶也渐发热。
但我绝不能将这脆弱的情绪曝露在楼少棠面前,于是赶紧憋住,翘起嘴角,讥诮地笑起来,继续说:“我们已经离婚了,记得吗?还是你用卑鄙的手段强逼的我。所以,楼少棠,别装得自己好像很想要对我负责似的。很恶心,我也不需要。”
以为这样说完他会立刻放开我,不再纠缠,可是他并没有,还是死死将我按在墙壁上,目光忿忿地瞪着我。
我被他这一脸痛恨的表情弄得莫名其妙,也是恼了。
“放开我!”我怒脸,扯他手。
他手撼然不动,身体也没有移动半分。
见他胸口剧烈起伏且满身怒气,我不太敢再妄动,垂下手,站在原地,视线别向一旁。
“把孩子还给我。”
片刻,他压抑的声音传进我耳畔。
我怔了下,转眸看他。
他表情很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的。
我简直无语了。
“神经病!”我只当是他故意刁难,气恼地推开他,迈步就走。
他又把我拽了回来,用力推到墙壁上,“把孩子还给我!”他失控地怒吼。
我也怒火冲天,爆发了,“楼少棠,你发什么疯!想要孩子,找钟若晴去生,别他妈来找我!我跟你早玩儿完了!”
我的话又不知道触到他哪根神经了,他暴喝一声,“涂颖!”随即就举起拳头向我脸挥来。
我惊得呼吸瞬间停止,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
可预想中的重击并没来,耳边却响起“咚”一声重响,随之,墙壁也随这声响震动了下。
极力稳住狂跳的心脏,我疑惑地睁开眼睛。
只见楼少棠的拳头砸在了我左边的墙壁上,因为太过愤怒,他整条手臂都在颤抖,臂膀上青筋暴凸,手背上先前包扎的纱布又渗出大片的血渍。
盯着染血的纱布,我眼皮突突直跳,心也跟着抽紧,彻底怔住了。
认识楼少棠至今,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控,这样愤怒。他一向冷静自持的,即使再怒,也会把情绪控制得很好,让人无法摸透他所思所想。
可现在,他竟然
为什么?
我不解地转过头,见他闭着眼睛,睫毛颤动得很厉害,额头上已渗出大颗汗珠,在不停深吸着气,似是在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冷硬的心突然莫名不忍了,产生了一个猜测,他会不会是很想要那个孩子?他和我的孩子。
可这个想法才刚跳跃出来没几秒,楼少棠就复睁开眼,他眼眸重又变得冰冷如霜。
“这是你欠我的,必须还给我。”
听见这道毫无温度的声音,我顿觉自己真是太可笑了,怎么会产生这样荒诞的想法?!
楼少棠怎么可能会要我的孩子!他是不喜我欠他任何东西。
又想起那天,他无情地让老爷子对我执行家法,仇恨的情绪瞬间将我席卷。
“楼少棠,我不欠你任何东西。”盯着他冰冷的眸子,我勾起唇瓣,轻笑道:“实话告诉你,那个孩子不是被我打掉的。是被你,被你,亲手弄死的。”
我整句话都说得轻飘无骨的,唯独在“被你”两个字上加了很重的音。
“你说什么?”
果然,如我所料的,楼少棠像受到极大的冲击,满脸震惊。
他不可置信地盯凝住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听他声音很紧,还微微有些发颤,我冷冷一笑,“你还记得嘛?”我说:“那天在城南公寓,因为我说了句什么话触怒了你,你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狠狠甩到地上。就是那时候,你把你的孩子给摔死了。”
“楼少棠,是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孩子。”
轰隆隆——
随着我轻笑的话音落下,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骤然划破宁静的夜空。
我和楼少棠身体同时惊颤了下。
但我很快镇定住,而他却怔愣了。
我知道他并不是被这声雷给震慑住的,而是被我的话。
见他沉默不语,面庞渐渐浮上一抹哀痛,想他定是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我再接再厉,继续打击他,“打雷了,楼少棠,你怕吗?做了这么造孽的事,你怕被雷劈吗?”
我说完,楼少棠身体就猛得一颤,眸光瞬染上浓浓戚色。
见他真被我刺激到了,我笑了,笑得极为讽刺。可不知为何,我的心却感觉像被刀在狠狠剐割,每呼吸一下,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在剧烈疼痛。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明明刺激的是他,自己却并没觉得解气,还万分心痛难过,难过得快不能呼吸了。
但我依然强撑笑意。因为我发过誓,不会在楼少棠面前掉一滴眼泪。
我手暗暗扭自己大腿,把快要冲出眼眶的泪逼回肚子里,也不走,就这样直直看着他,将表情调整到最讥诮的一面。
楼少棠虽也定定看着我,但眼神却是涣散的,明显是还陷在震惊中无法走出来。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我们两人似忘记了空间,忘记了时间,如沉默的雕塑,静静对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少棠终于缓缓回神,将目光焦距重又定格在我脸上。
“涂颖,”他哀哀地看着我,用暗哑又略带凄然的嗓音,问:“如果如果那个孩子没被我失手弄没,你会要吗?”
“不会。”与他继继续续,艰难出口的问话相反,我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说完,我就冷冷别开脸不再看他。
不是心虚无法面对他,而是真正的答案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了。
当时那个孩子我是坚定不要的,但当真没有了,那股切肤之痛令我至今回想起来都痛得呼吸困难;愧疚,自责和依依不舍的情绪从那天起就在心间蒸腾,始终无法散去。
我已不敢确定,如果时光倒流,我是否会留下那个孩子。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