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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若晴的脸闪进了我脑子里,我顿时清醒过来。
我怒火冲天,想要骂他,可嘴还被他死死堵着,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能使劲捶打他,可他丝毫没反应,不但不松口,还越吻越激…烈,凶猛得像要把我生吃进他腹中。
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已被他吻肿了,再这样下去非破出血不可,情急之下,我手摸向仪表台,抓起上面的水晶摆设就朝他头砸去。
啊——
他痛得低呼一声,立即放开了我,摸了下头。
当看见他手上的血时,他很镇定,可我却惊到了。
但我并没把这种惊慌表现出来,而是很生气地警告他,“楼少棠,我不管你是发疯还是发…情,如果不想让钟若晴当寡…妇,让你孩子生下来没爹叫,就他妈离我远点!”
我怒瞪着他。他视线猛得从手上转向我脸,冷峻的脸庞浮现一抹震惊,像是很意外我会知道这事儿似的。
我觉得好笑,有什么可意外的,这事迟早全都要知道,只不过钟若晴为刺激我,提前告诉了我。
见他冷绷的嘴角微微一嚅,深邃的眸底似有股暗涌在渐渐浮动,喉结也轻滚了几下,以为他要反过来警告我,可等了半天,他都没有说话。
其实我现在心抽跳的很厉害,倒不是怕他警告我什么的,而是在担心他头上的伤,怕万一真伤得很严重怎么办?
但又一想,这都是他自找的,谁让他又来轻薄我?权当抵销了。
于是,我硬下心,冷着声音说:“楼少棠,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请你快滚!”
楼少棠依然看着我没有说话,但目光却似在一寸寸冰冷。
我被他盯得很不舒服,后背都出汗了,很想别开脸,可脖子像被固定住了,转动不得丝毫。
我们就这样直直对视着。
我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但我的心却咚咚乱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可我不想被他看出来,手暗暗紧握成拳,强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勾起唇瓣,对他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呵”突然,楼少棠冲我冷笑了声。
我心瞬间漏跳一拍,却还像没受到任何影响一般,不说话,冷淡地睇着他。
见我对他轻视无谓,楼少棠冷勾了下唇,又瞥了眼手上的血,随即一声不响地推开车门,下车走了。
直到见他车影消失,我才如释重负地吁出口气,抱住方向盘,把头枕在手臂上,想要让心情恢复平静。可是,我坐了很久,情绪都无法稳定。
我这样的状态已经无法再回公司工作了,于是就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了声,开车回了景苑。
刚进门,刘嫂就跑来告诉我说,夏佩芸刚才吃安眠药自杀了。我一惊,问是怎么回事,她说是因为乔宸飞执意要和我结婚,夏佩芸不同意,就以死相逼。
我心里冷笑了下,亏夏佩芸平时标榜自己有多高贵,这种市井泼妇才会耍的无赖招术她使得倒也挺溜。
但既然刘嫂说了这事,我不可能装不知道,还是得去看看她,于是就去了医院。
才到病房门口,夏佩芸尖细的哭叫声就直往我耳朵里钻,“我不同意!”
我顿住脚,发笑,这4个字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她嘴里反反复复,少说也有800遍了,她就不能换点台词?而且听她声音中气十足的,哪像是吃药自杀的人,早猜到她是做做秀,以此要胁乔宸飞的。
我刚冷笑了声,就听她哭腔中夹杂气忿的声音又响起,“小飞,就凭你现在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那个烂货?!她到底哪里好,把你迷成这样?”
“妈,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小颖。”听夏佩芸又骂我,乔宸飞很生气,声音都变得严厉了。
“我有说错嘛!”夏佩芸听不得乔宸飞维护我,嗓门一下提得老高,“她的臭名声,全海城谁不知道?老大不要的破鞋,你干嘛要捡起来当个宝?!”
乔宸飞没说话,我猜他也是懒得跟夏佩芸争。
可夏佩芸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继续道:“现在老大和钟家联姻,老三也要和汤家结亲家,就我们”说到这里,夏佩芸顿住,又伤心地呜呜哭起来,“小飞,算妈求你,和那女人分手,好不好?!”
“不可能!”尽管夏佩芸近乎是用哀求的口气了,但乔宸飞依然强硬不妥协,“我这辈子非小颖不娶。”
“你”夏佩芸气结地说不出话。
里面再次沉默。
我紧捏着手,脚像被粘住了动弹不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以前不觉得,现在听夏佩芸这么说,也觉得自己是有点配不上乔宸飞的。
撇去乔宸飞对我的付出和深情都甚于我千百倍不说,就以他今时的身份地位,财富权势,像我这样的女人连给他提鞋都是不配的。可他始终对我不离不弃,甚至为了我,冒着自毁前程的危险,不惜和家人反目。
“涂颖?”
正在我想得心里发涩时,楼元海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我惊了下,回头。
“怎么不进去,站这做什么?”楼元海边说边推开了病房门。
我跟在他身后,脑海里下意识就浮现出中午他和钟慕华在一起时的场景,不过我也没多余时间再想,因为这时,一个苹果正朝我扔来,砸中了我脑袋。
接紧着夏佩芸怒气冲冲的声音就蹿进我耳朵里,“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佩芸。”见夏佩芸还想继续冲我发火,楼元海及时出声制止。
别看夏佩芸平时蛮横不讲理,对楼元海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只好不再响,忍气瞪我。
乔宸飞见我捂着脑袋很疼的样子,他也顾不得再和夏佩芸生气,忙把我搀到沙发上坐,随即去了洗手间,搓了块热毛巾过来帮我热敷。
见我昨天的伤还没好,现在又添了块,他很心疼,边敷边问我,“是不是很痛?”
我当然痛,但见他这样,要说实话他肯定更担心,就摇头说:“不痛。”
“她皮厚,怎么会痛?”看乔宸飞心疼我,夏佩芸气不过,冷冷一哼。
“妈!”乔宸飞刚才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又听夏佩芸讽刺我,脸一下沉了,“你要再这么说话,我现在就走。”说着,他就牵起我手,往门口走。
我觉得夏佩芸这人也是够拎不清的,乔宸飞在我和她之间会选择站在谁这边,她现在应该很清楚了不是,怎么还当着乔宸飞面对我这样说话,不是自找不痛快?
“小飞,别耍脾气!”这时,估计楼元海也看不下去乔宸飞为了我,对自己妈这么不客气,有些生气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走,跟小孩子一样。”
我想想也是不妥,就算夏佩芸再刁蛮,毕竟还是乔宸飞亲妈,我不想他真为了我,跟夏佩芸关系弄的这么僵。
于是,我给他递了个眼色,乔宸飞见了只好坐回沙发,但没再说话。
夏佩芸也气,靠坐在床上直拿眼瞪我,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我。
我只当没看见,自顾喝水。
这时,楼元海的声音打破了僵持的场面,“关于你和涂颖结婚的事,我和你爷爷商量过了。”
他这话一出口,我和乔宸飞还有夏佩芸就同时朝他看去
第88章 该不会是想逃婚吧?()
乔宸飞目光里掩不住有些紧张。
看得出,尽管他执意说就算大家反对,他都会坚持娶我,但心底还是希望能够得到老爷子首肯的。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如果得不到家人朋友的祝福,总是一种缺憾。
和乔宸飞相比,夏佩芸更是一脸的急不可待,想要知道老爷子对我们婚事到底持什么态度。
楼元海看了我一眼,见我不像他们两人那般紧张,挺平静的,他倒也没什么特别情绪,淡淡地转开视线,对乔宸飞说:“你也知道爷爷之前对你们之间的事是什么态度,他之所以同意,都是看在孩子份上。现在孩子没了,他心情肯定不好,所以你们的婚事暂时要搁一搁。”
“爸。”听他这么说,乔宸飞急了,“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急什么?!”楼元海皱眉,声音带了几分斥责的味道,继续说:“只是暂时搁置,又没说取消。看你这急躁的样子,能成什么大事!”
“啊!”夏佩芸的关注点可不在乔宸飞的态度上,一听老爷子居然还同意我和乔宸飞的婚事,她立刻惊叫出声,十分不满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取消?”
楼元海转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她立刻会意,识相地噤声,但藏不住心中的怒气,满脸忿恼地瞪着我。
“那要搁置到什么时候?”不理夏佩芸的不忿,乔宸飞深吸口气,一脸胸闷地问楼元海。
“至少也要等到少棠和晴晴的婚礼之后。”
乔宸飞一听,立刻解开西装扣子,一手叉腰,一手不停搓脸,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副样子不仅是生气,也更是无奈。
是的,我和他都清楚,这决定已是老爷子最大的让步,如果他再坚持,最后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好。”我笑笑,对楼元海说:“其实我本来也打算和你们商量要晚点的,现在这个季节结婚太冷了,各方面都不太方便。”
知道我是在给大家台阶下,楼元海对我颇为赞赏地笑点了下头,随即看向乔宸飞,对他说:“好了,你看涂颖都同意了,你就别再有意见了。”
乔宸飞闭了闭眼,像是在强压住心里的气恼,待睁开眼后就立即看向我。
我知道,他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不介意。
讲真,我现在的确一点结婚的兴致也没有,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心情就是很差,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现在也算是正好找到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和乔宸飞说。
见我表情很自然地对他在笑,乔宸飞确信了我是因为季节原因才同意晚结婚的,也就顺着我,不再固执己见了。
因为楼少棠和钟若晴大婚在即,又加上钟若晴怀孕,双喜临门,脸上许久没放过晴的沈亦茹,最近每天都笑容满面的,老爷子也重展笑颜。我的事就自然没人再提。
按理说,我应该庆幸才对,可不知为何,我心情却像六月的黄梅天,阴霾潮湿。白天在公司还好,下班一回到景苑,见到满屋喜气洋洋的氛围,那胸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闷得喘不过气,晚上也睡不好,不是失眠就是多梦,梦见的还全是和楼少棠没离婚时发生的一些事。
醒来后,心口就疼得像被人紧紧攥在手心里死捏,更让我莫名的是,枕头还大片大片的湿…掉,都不知道是口水还是眼泪,估计是口水,反正我肯定是不会哭的,因为根本没流眼泪的点!
“大姐,最近怎么都没见到少棠?都要结婚了,这个新郎倌怎么连人影子也没有,该不会是想逃婚吧?”
徐曼丽半开玩笑半乌鸦嘴的话,把我从游离状态中拉了回来,我视线从杂志移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沈亦茹和钟若晴。
只见钟若晴脸色一下变了,却抿唇一句话也不说,像没听见一样。其实她现在心里是气的,我知道,但和以往一样,面子上在强装大度。
和她假装无视不同,沈亦茹是真把徐曼丽当小丑。自从我流产,钟若晴宣布怀孕后,徐曼丽就把枪口从二房转到了大房这里,成天对沈亦茹说些明讥暗讽,酸不溜丢的话,可惜沈亦茹不是夏佩芸,任她怎么上窜下跳,沈亦茹愣是不搭腔,只当她是猴耍戏。
看她俩不响,徐曼丽不但没闭嘴,还越说越来劲,“前几天我听季棠说,少棠头受伤了,好像还挺严重的,这结婚前见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我一听,心不由颤了下。
楼少棠头受伤了?该不会是我砸的那下吧?
想那天他脑袋的确是出血了,可当时也没见他怎么样呀,怎么现在听徐曼丽说的很严重的样子?
我暗暗捏住手指,心一抽抽跳得很厉害,背脊上都出汗了。
其实那天之后我有担心过他的伤,但一直都没见到他,猜他又住到城南公寓去了,就想他肯定没什么事。
“少棠受伤了?”一听楼少棠受伤,沈亦茹很吃惊,看向钟若晴,问她:“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受伤的?”
以为钟若晴知道,谁知她也是一脸意外,睁着大眼睛对沈亦茹摇头,“我,我不知道,少棠没跟我说。”
见她一无所知,沈亦茹皱眉,很不满地斥道:“你这个老婆怎么当的,连自己老公受伤了都不知道?!”
说着就立刻起身,让佣人备车说去“天悦”。钟若晴讪讪地紧跟其后。
她们一走,见没嘲讽对象了,徐曼丽不甘寂寞,撇撇嘴,把焦点瞄准了我。
“哎?婚纱做再贵又怎么样?派不上用场还不是跟块破布一样!”
听她阴阳怪气的声调,我冷笑,这女人又在作死了。
“这倒是,不过好歹还有块破布。”我看也不看她,边翻杂志边漫不经心地说。
虽然我点到为止,但之前就说了,徐曼丽听话的领悟力是很强的,我这话的后半截意思即使不说,她也明了,是在讽刺她连做破布的婚纱都没有。
果然,徐曼丽被我噎得不出声了,我猜她是在满脑子苦想再用什么话怼回我。
我抬起头,朝她挑衅地勾了下唇。
“哼?神气什么?”她白着脸,把手往胸前一环,冷哼道:“之前还有个孩子给你撑撑腰,现在孩子都没了,你以为你还有资本在这个家里趾高气扬?”
“噢?小妈的意思是,你就是靠楼季棠才在楼家张牙舞爪的?”
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快,徐曼丽一下又噎住了,瞪着我,气得直咬牙,好半晌才又说:“我家季棠就是给我长脸,不是人人都能和汤家结亲的。”
看她一脸得意的,好像楼季棠和汤小姐结婚,楼季棠就立马上天了似的。我轻蔑地笑笑,不再搭她腔,看眼座钟,差不多该去医院接小宇了,今天他出院。
快到医院的时候,在路口吃了个红灯,因为天气不错,秋高气爽的,我拉上手刹,打开车窗透透气,见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门口有两个男人在拉拉扯扯的,好像是在吵架,我仔细一瞧,那不是楼季棠嘛!
我诧异,又看向正拉住他手不放的男人,更是吃了一惊。
娘炮!
嗬?我顿时笑起来,看样子这“小两口”是在闹别扭。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只见楼季棠生气地把膀子一甩,长得跟小鸡似的娘炮就被他生生甩坐到了地上,趁娘炮还来不及站起来,楼季棠快速上了自己那辆超跑,扬长而去。
见娘炮气得直跺脚,一个主意突然跳进我脑子里,于是立刻把车开到了咖啡店门口。
第89章 你是不是曾经出过车祸?()
“hi?”我手搭在窗框上,灿笑着对还在朝楼季棠消失的方向张望的娘炮打招呼。
娘炮斜眼瞅我,满面疑惑的,看来是不记得我了。
“你不记得我了?”我说:“我是季棠的”我刚想说“大嫂”,想想不对,立马改口,“我是他朋友,你忘了?之前我们在饭店见过。”
经我这么提醒,娘炮想起来了,“噢?”然后看我的眼神又立刻带了点警惕和敌意。
想他一定是把我当成楼季棠花名册里的某人,我暗嗤了声,笑问他:“现在有时间吗?进去坐坐怎么样?”我头朝咖啡馆点了点。
“我跟你又不熟,有什么好聊的。”娘炮桃花眼一挑,对我还有点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