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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把钓具放回帐篷的楼少棠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笑笑,“蕊蕊刚才差点摔倒,是恒恒扶住了她。”
楼少棠也有些意外,“是嘛?”转头朝恒恒看了眼,嘴角似是赞许地勾了勾。走去蕊蕊那里,牵起她小手,“走吧,蕊蕊,我们去划船。”
之后,我们又划了船,但恒恒没参加,等我们划完船回到帐篷,他已将帐篷、野餐垫什么的全收拾好了。
“可以回家了吗?”他面无表情地问楼少棠。
楼少棠看眼地上收拾好的东西,点下头,淡淡道:“走吧。”转头,柔笑的对蕊蕊说:“蕊蕊,走,楼叔叔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好哦”蕊蕊开心地拍手。
我们出了城市绿洲。
到了楼少棠车旁,他打开后备厢,把东西一一放进去,我牵着蕊蕊刚准备开后车门,蕊蕊突然叫了声,“巴巴!”
我一诧,低头看她,只见她正侧着头,看着我们斜侧方不远处的巴士站。
那里有好多人,有的在等巴士,有的在边上的杂货店买东西。
“玛芒,巴巴,我看见巴巴了。”蕊蕊转过头对我说,她满面兴奋,拉着我就要往那里去。
我拉住她,笑说:“你看错了,巴巴怎么会在这里,他在国外出差。”
翟靳已经死了,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一定是蕊蕊看见某个男的长得可能有些像翟靳,所以才会这样错以为。
“没有,我看见他了,他就在那里。”蕊蕊很肯定的,还抬起小手往那个方向指。
虽然肯定不可能会是翟靳,但我视线还是再次往那里看去,掠过每一张脸,确定蕊蕊是看错了。
心头一下泛起酸涩,她一定是太想她爸爸了。
我抱起她,“蕊蕊,你真的看错了,巴巴没在这里,不信等下回家我们给他打电话,好吗?”
蕊蕊小脸皱起来,半信半疑的,但没有再固执己见,应了声,“好”
我转过身,见楼少棠已站在我边上,锐眸虚眯,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巴士站,脸色微微阴沉,还似是在思忖什么。
我知道是因为听见“翟靳”让他不爽了,想宽解他几句,可碍于蕊蕊在,我什么也没说,把蕊蕊抱进后车座,然后对他道:“我们走吧。”
楼少棠冲我煞无介事地柔笑了笑,走向驾驶室,打开车门。上车前,他再次朝巴士站看了眼。
原本要去双子塔的,但蕊蕊累了,半路上就睡着了,于是我们决定下周末再去。
送我们回别墅的路上,楼少棠跟我说起蕊蕊上幼儿园的事,说他已经帮我物色了几家师资力量和硬件设施都非常不错的幼儿园,等晚些把资料给我看,让我选一家。
我心又是一暖,关于这事,我最近一直有在考虑,但一点都没向楼少棠提过,没想到他也帮我考虑了,并且还着手做了。
想要吻他,但看后视镜里恒恒正在玩手机,只好作罢。
又被他看出了我的心思,楼少棠嘴角愉悦一勾,放开握住方向盘的右手,握住我左手,手指插进我指间,与我十指紧扣。
就这样一直无声的甜蜜到了别墅。蕊蕊正好也醒了,我下车,打开后车门,把她抱下车。
刚让她站稳,准备关车门,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陡然闪到了面前,在我还来不及看清时,那人就抬起手,将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到了我脸上。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令周围一下安静。
因为太过突然,我一时被打懵。
蕊蕊也被吓住,打了个冷嗝。
“干什么!”
楼少棠沉怒的喝声立时将我惊回神,只见他已站在了我身边,揽住我肩膀把我搂进怀里,怒目瞪视着我们面前的人,眼中怒火腾腾,脸容阴鸷至极,很是骇人。
我这才看清此人是谁,只意外了一瞬,便不再感到愕然。
面对楼少棠的滔天怒火,沈亦茹一点不怵,也是面色铁青,满脸怒不可遏的瞪视着我,像是要把我瞪出千百个窟窿来。
我一下没有控制住,双手捂住口鼻,失声哭了出来。
我不是为沈亦茹打我而哭,而是为了她是在蕊蕊面前打我。被自己女儿看到这幕,我很羞愧,无地自容,也觉得深深伤害了她幼小的心灵。
楼少棠又把我往怀里紧了紧,看向我,满是怒气的脸一柔,流露出极度的心疼。
“哭什么哭,再装还是贱货!”以为我哭是在装腔作势,寻求楼少棠佑护,沈亦茹更气了,鄙夷地冷哼一声。
听见她骂我,楼少棠再次将脸转向她,磅礴怒气比之前更甚。
“恒恒,你先带蕊蕊进去。”楼少棠对恒恒说,但眼睛却还在怒瞪着沈亦茹。
恒恒看眼楼少棠,又看眼沈亦茹,似是犹豫了下,然后拉起还没从惊吓中回神,不停打着冷嗝的蕊蕊的手,进屋去了。
见大门关上,楼少棠才开口对沈亦茹道:“跟涂颖道歉。”
他声音阴厉,且语气透满不容拒绝的。
沈亦茹震愕住了,我也讶愕不已。
以前,就算楼少棠对沈亦茹如何发火,最多就是怒喝和警告,像这样用命令的口吻,还是头一次。
“你疯了,少棠!”沈亦茹回过神,“让我跟她道歉,你有没有搞错?她是个什么东西!”她气恼交加,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指着我的手指被气得发抖,“难道你忘了这个贱货当年是怎么对你的?”
听她又骂我,楼少棠本就阴鸷的脸又阴了几分。
“当年?呵”他压抑着怒火,阴阴地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和我提当年。”
沈亦茹一下被噎住,心虚的神色浮出脸庞,目光转移到我脸上,眼中迸出怒恨的光。
我没有在意沈亦茹的目光,而是很诧异楼少棠的话。
虽然我和他误会已消除,但有关当年沈亦茹下跪求我离开他的事我却只字未向他透露过,可听他这话音应是已经知道了。谁告诉他的?
见沈亦茹恨瞪着我,楼少棠再次开口:“我再说一遍,跟她道歉。”
他语气里的厉色比先前又加重了。
沈亦茹气得脸阵阵发白,浑身发抖。片刻,她松开握紧的拳头,抬起手,欲又将一个耳光甩向我,却是被楼少棠及时的一把扣住了手腕。
第386章 相似的梦境()
怒火将楼少棠的双眸烧得猩红,他手越收越紧,掌中手腕,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
沈亦茹一定很痛,只是她也是块硬骨头,所以除了脸被胀红,还有呈现到脸上的更为盛气的愤怒,一点痛意也没有表现出来。
“老公,不要!”怕楼少棠真会把沈亦茹的手给折了,我忙去拉他手。
可没想到,我这边还没能把楼少棠仍在用劲的手给拉下,就听见沈亦茹极为讽刺和气怒的声音,道:“老公?涂颖,你还真是不要脸!”
我当然清楚她为何这样说,心虽然很涩,但没有介怀,继续劝楼少棠,提醒他道:“楼少棠,他是你妈。”
楼少棠眼角微微一跳,似是被拉回理智,又盯看了沈亦茹几秒,而后将她往后一推。
因为怒火未退,他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沈亦茹被重重推倒在地上。
我下意识地就要上前去扶起她,可脚步刚往前,就被楼少棠给拉住。
我顿住脚,侧头朝他看,但他没在看我,望着沈亦茹。面容上的怒气已敛去,变得沉着而坚毅的。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和涂颖都会复婚。”他说,语气也如脸庞一样坚定决绝,和之前让她向我道歉时那般不可抗拒的。
不顾沈亦茹还坐在地上,另一只手捂住受伤的手腕,已是痛得脸色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且满面忿忿至极的,楼少棠继续道:“另外,以后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见任何对她的侮辱。还有蕊蕊。你要敢再骂她们母女俩一个字,别怪我不认你。”
这番话,他的语气是带着严厉警告的。
沈亦茹脸容瞬变,又惊又怒。
“我真是白生你这个儿子了!”她咬牙,恨恨的,一字一句地道。
“你要这样想我也拦不住。”楼少棠面无表情,浑不在乎的,“如果你不愿再与我们来往,我不勉强。或者我可以送你去国外,反正你身体也不好,国外空气好,适合你疗养。”
“你”楼少棠近乎绝情的话字字锥扎着沈亦茹的心,她眼泪夺眶而出,不知是气还是痛,身体颤抖得很厉害。
“怎么选择,你自己想清楚。”楼少棠不为所动。
这一次,他是下了狠心。
“老婆,我们走。”
应是为了说给沈亦茹听,他“老婆”2个字说的犹为响亮而清晰。揽住我肩膀,带着我往屋子的方向走。
我侧首,再次朝已泪流满面的沈亦茹看眼,心生不忍,可又气她刚才在蕊蕊面前打我,于是什么话也没再说,跟着楼少棠一起进屋去了。
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楼少棠的脸更阴沉了,我当然知道是为何,心情不由也变得阴霾。
到了客厅里,蕊蕊立刻奔向我,“玛芒”扑到我腿上,抱住我,抬头看我,“玛芒,那个奶奶为什么打你?”她小脸尽是困惑不解和难过。
我一下心酸,蹲下身,反抱住她,忍着脸颊还在火辣辣的痛,绽开出一抹灿笑,“奶奶不是打玛芒,是在跟玛芒闹着玩。”
蕊蕊抚摸我肿烫的脸颊,望着我的漂亮大眼睛里,流露的是不太相信的神色。
“真的,玛芒没有骗你,不信你问楼叔叔。”我马上又说,头朝正从厨房出来的楼少棠偏了下。
楼少棠快步走过来,蹲下身,宠爱地摸了摸她小脑袋,“蕊蕊,你玛芒说的是真的。不过以后,那个奶奶不会再这样和你玛芒闹着玩了。”
最后这句,楼少棠的笑脸稍稍沉了沉。
听楼少棠也这样说,蕊蕊终于相信了,却还是在摸我脸颊,像是在帮我缓解疼痛。
暖意倾刻间就盖过了满心的酸楚,我拉起她小手吻了吻。
这时,楼少棠把手上刚从厨房冰箱里拿出的冰袋敷到我脸上,脸庞满是心疼之色。还有几分歉疚。
因为蕊蕊在这里,我不能说什么没关系不介意之类,宽解他自责的话,只用微笑和眼神向他传递这层意思。
“刚才和哥哥在干什么?”我问蕊蕊。
之前我还挺担心恒恒和她单独在一起会欺负她,可现在看她没哭,也没不高兴,冷嗝也不打了,反还好像有些乐呵呵的,显然是没有发生我所担心的事。
“我在看哥哥打游戏。”果然,蕊蕊笑开了。
“哦?什么游戏?”怀揣着意外,我又问。
“车车。”
我立刻明了,她说的应该是赛车。恒恒一直都喜欢赛车的。
我和楼少棠不约而同地朝坐在沙发上的恒恒看去。
只见他正看着蕊蕊,脸庞交杂着几分嫌恶和几分不悦,见我们都看向他,他目光马上从蕊蕊脸上收回,将手里的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冷冰冰地问:“可以走了吗?”
楼少棠站起身,同样很冷淡地说:“嗯,走吧。”
心知楼少棠是不愿在属于翟靳的房子里多待一分钟的,我没有留他,和他互相温存了几句后,他便带着恒恒离开了。
因为nino还在住院,最近这段时间yvonne和manon都在医院陪护着,家里就只有我和蕊蕊、小雪,所以吃饭就比较简单。我让小雪随便做了2个菜,做完后她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就让她上楼去休息了,自己和蕊蕊在餐厅吃。
吃饭时,蕊蕊不停和我说恒恒怎样怎样,一会说他玩车车游戏很厉害,每次都赢;一会说他风筝放的好好,还会钓好多好多大鱼,又说他睫毛长得好长好长,好好看。从她表情和话语里看出,她很是喜欢和崇拜恒恒。
听她问我恒恒喜欢吃什么东西,我故意说喜欢吃青菜,她一听,立刻让我给她夹她最不爱吃的青菜吃。
直到帮她洗完澡,躺到床上,她还在和我说恒恒。告诉我,先前她打嗝打得难受,是恒恒给她倒热水喝才好的。说恒恒哥哥对她真好,她好喜欢好喜欢他。
我听了再一次讶异,没想到恒恒会做这事。
见蕊蕊兴奋得睡不着,还问我什么时候能再和恒恒玩,我说下周末,但现在必须要睡觉,否则就不带她去了,她才乖乖闭眼睡觉。
我也很快洗漱完睡了,但这一晚我没有睡好。起先,一闭上眼,看见的全是沈亦茹瘫坐在地上悲哭的模样,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又梦见蕊蕊跑来跟我说,她又看见了翟靳,还指给我看,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翟靳真在那里。他没有死,还对着我温柔而深情地笑,如他一直对我的那样。
我一下被吓醒,坐起身,发现冷汗出了一身。看眼挂钟,才早上5点多,身旁的蕊蕊还在熟睡。
喝了杯水,待惊跳的心慢慢恢复正常频率,我才又躺下,可再也睡不着。于是起床,去花园散步。
虽然这3年别墅没有人住,但这里所有的一切,翟靳都有让汪公子派人定期打理,一直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包括花园。
翟靳亲手为我种的郁金香花圃、小靳住的狗屋、喝茶休憩的铁艺桌椅,秋千,一物一什不仅全都还在,还丝毫没有受到风霜雪雨的侵蚀和破坏。尤其是郁金香,开放得比当年更为繁盛娇艳。
经过小靳狗屋时,我脚步不禁停住,盯着空空的食盆,心中涌起淡淡的戚然。
小靳和我,还有蕊蕊的感情都很亲密,离开法国时,原本想要带着它一起,但后来因为怕应顾不暇,又考虑到它与翟靳的感情才最亲密,所以就把它留在了那里,让翟靳照顾。现在翟靳不在了,我们在法国住的那栋别墅也已被翟靳表哥侵占,我想小靳的命运应是凶多吉少。
难过的微叹了口气,我重新提步,在快到郁金香花圃的时候,看见yvonne正坐在与花圃相对的铁艺椅上打电话。
我微微一诧,快步朝她走去。
在快接近她的时候,听见她好像是在用法语与电话那端的人说话,我又是一诧。
她与法国的亲戚早断了联系,也没有任何朋友,她在和谁通话?我想聆听她在说什么,但她声音压得很低,我听不清。
这时,yvonne一转头瞥见了我,脸庞掠过明显的惊色,和电话里的人匆匆说了句话便挂了电话。
她举止有些慌乱,而且眼圈也红红的,像是哭过,我疑云更甚。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走到她面前,不由朝她手里握着的手机看。
她手握得很紧,看似应是紧张,但她脸上的表情却已不是刚才的惊慌,挺淡定自然的,还扬起一抹笑,“刚回来。”
我心存疑虑,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也淡淡一笑,下巴往她手上的手机点了下,“这么早和谁你在打电话呀?”
“nino。”她没有迟疑,马上说。
话落,我心中团聚的疑云一下消散。她和nino的交流都是用法语的。
凝着她泛红的眼圈,我担心不会是nino身体又有什么不适吧,关切地问:“nino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他刚做了个噩梦,醒来又没见我在,闹哭了,所以就给我打电话。”
“原来是这样。”我轻笑,放下心,又问:“他最近身体怎么样?恢复的好吗?”因为最近有点忙,我已有几天没去看望过nino了。
yvonne点点头,“挺好的。”
我更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