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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时,想爬楼少棠床的女人还在说等下去问问余颖秘书,有没有听见我和余颖聊了点什么。
随着嘭一声洗手间的门被关上,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也被关在门外,我耳朵终于得到清静。
起身走出格间,看着台面上的水渍和被用过的纸巾,还有不知是谁落下忘拿的一支口红,我不由苦笑了笑,洗手间永远是女人交换秘密和聊八卦的地方。
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3年时光没有在我脸上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我对楼少棠的爱也没有变。
可是楼少棠变了。
他再也不会为我痴狂,再也不会爱我。
他绝不会吃回头草。
当然,我也不会去求他复合。
如今,我只希望他过得幸福。不管那个给他幸福的女人是不是余颖。
所以,那些女人们想要看的撕逼大戏铁定是不会上演了。
出了“天悦娱乐”,我第一时间给律师打了个电话,让他着手与他们去谈赔偿的事,然后又联系了娘炮。
我也是前几天和他重新联系上的,知道了2年前余颖任职“天悦娱乐”艺人总监后不久,他就跳槽去了“摘星娱乐”,而且转业不再做造型师,做了经纪人,现在他手下有几个炙手可热的明星。
听我说想与他们合作签艺人代言,娘炮立刻爽快答应,给我推荐了与恺恺名气不相上下的一个小鲜肉,而且还给我友情价。
我看了下,形象挺符合我们品牌调性的,当即拍板,去他们公司签了合同。为不耽误我新品上市,娘炮将小鲜肉所有无关急要的档期全都往后推,以我为先。
我很感激,可他却说是应该的,因为他始终不忘当年我在他人生最低谷时向他伸出援手。
其实那些事我早忘了,再说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于是让他也不用再铭记,都是过去的事。但娘炮怎么也不答应,说我是他的恩人,还说如果我不嫌弃要认我做干姐。
老实说,娘炮这人除了x取向不被普世价值所接受,别的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为人很正直,很讲义气。看他不像是说着玩的,态度十分诚恳,而且这事几年前他就曾提过,若再拒绝就显得我太拽了,便同意了。
娘炮很高兴,说过几天在饭店摆一桌,算正式认我,我没反对。
聊完这事儿,我们又将话题绕回到我品牌换代言人的事,但我没说这是余颖故意的,目的是为了与我交换条件,让我永远离开海城,只说是她单纯违约。
“哼!那个余颖什么德性!我就是看不惯她才走人的。”娘炮又给我开了罐果汁,气咻咻又带些鄙夷地说。
尽管余颖对我心怀敌意,我对她印象也不那么好,但那都是因为楼少棠的缘故,撇去这点,从客观而言她这人还算得体,不像娘炮说的那么糟。先前洗手间里那帮女人不待见她,大有可能是因为妒忌。
于是我笑笑,说:“不至于啊,我看她举止谈吐挺有魅力的,就是有点傲,不过人家有傲的资本。”
“什么啊全是装的!为了表现给楼少棠看。在背后,切?”
娘炮手一甩,没具体往下说,但看他一副对余颖极为鄙夷的,也猜得出他所要说的是什么。
这个女人两面派。
不过也正常,这年头谁不戴副假面具在做人。所以我不当回事的又笑了笑。
这时,只听他又说:“而且我感觉她举手投足根本就是在模仿你。”
我心微微一凛,“模仿我?”
“对啊?”娘炮眼一瞠,跟要说什么很严峻的事儿似的,“你不觉得她连走路的姿势,还有一些小动作都和你很像吗?”
他不提我倒是忘了,其实之前我就有发现,余颖走起路来的步态也与我极像,还有习惯性把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的这个小动作,也和我一模一样。
但这种小动作其他人也会做,所以我只当是巧合,没太放心上。
现在听来,难道她真是在模仿我?
正这样揣测,就听娘炮继续道:“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是很多,但连行为都一样那就稀奇了吧。我看她啊,就是要让楼少棠有种她就是你的错觉。”
看他表情是对自己这观点很确定的,我内心也不禁起了疑惑,问:“她是在认识楼少棠之后才变得像我的,还是之前就已经这样了?”
娘炮一听愣了下,随即有些吃憋地撇了撇嘴。
我知道答案了。
“也许世界上就是有这样巧的事,所以楼少棠才会选择她。”我说。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弧,心中隐隐作痛。
娘炮嘴一噘,环起手,有些不服气的,说:“反正我就是觉得她在学你。”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又说:“以前那个mina不也是?还特意把自己整得像你。不过再整也不像,气质摆在那儿,阅历、素养也都差一大截呢,这些东西可不是说仿就仿得了的。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干嘛非要整得像你?奇葩!”
听他提及mina,我心没来由的一荡。
不过说起来,mina整得与我也就只有4、5分像,没余颖相似度那么高,且气质举止也没有余颖那么与我相像。但当年我的确为她这种行为觉得可笑且可耻。
想到此,我不觉轻蔑地勾了勾唇,说:“她是喜欢楼少棠,但楼少棠爱我,所以她就把自己整得跟我相像,可能以为这样,楼少棠也会多看她一眼吧。”
当说到“楼少棠爱我”这句话时,我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一切皆成过去。
楼少棠已不爱我,mina也早销声匿迹。
掩住心痛,我又满腹疑惑地问:“对了,她现在怎么消失了?不在娱乐圈混了?”
娘炮耸耸肩,“不知道,3年前和汪公子分手后就没声音了,鬼知道去哪了,说不定又被哪个老板包了。像她这样的女人,只要有钱就开腿。”
和说余颖一样,说到mina,他态度同样是鄙夷到不行的。
但他说的这个可能性很大,在娱乐圈混得不温不火的,最后基本都是这个结局。
不过mina是不是被人包与我无关,看眼时间挺晚了,我起身告辞。
坐到车上,看时间已快1点了,给舒俏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在火锅店,我便说过去和她一起吃午餐。
这几年在舒俏的经营下,火锅店的生意十分兴隆,年年被评为海城十大人气餐厅,屡次上电视的美食节目,更被许多明星推荐。
其实这除了舒俏的经营有方,还得归功厨师。这个厨师就是当年楼少棠为我请的那个四川名厨。
到店时,店外已坐着一堆排队等吃饭的,粗看眼有几十个,要轮到少说也要2个小时。
我笑笑,在这个快速消费的时代,人们已不太愿意花费太多的时间成本去做一件事,唯独美食除外。为了吃到好吃的东西,人们可以排几个小时的队。
去到二楼的办公室找舒俏,她正在和会计对账,见我进来马上告诉我这个月的营业额比上月又多了20万,还要拿账簿给我看。
火锅店的事我向来放手给她,从不过问经营状况,当初入股纯粹是为了帮她,根本不是为了赚钱。
我没接,说:“我不看了,走吧,去吃饭,饿死了。”
她也知道我不会看,没再给我,把账簿还给会计,拿起桌上的包,“想吃什么?”
“就在附近随便吃点吧,下午我还要回公司。”
“吃饭哪能随便啊?吃一顿少一顿的。”舒俏一向对吃不马虎,想了想,说:“天悦中心新开了家日本料理,味道特别好,我们去那里。”
“天悦中心?”我一听,心不由一荡,“还是算了吧,太远了。”
我什么心思舒俏当然最了解,马上眼一瞠,“怕什么,你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干嘛要躲他!”
“我不是躲他,只是怕见了让自己再心痛。”对舒俏我从来不隐瞒自己真实的内心,且说这话时,我心不禁已起了痛意。
“不见就不痛了?”舒俏不以为然地呵笑了声,“得了吧,你现在见和不见他都一样痛。再说他又不常在那儿,哪那么巧就遇见了。走,别矫情了!”
她不依我,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自嘲地扯扯唇,她说的没错,不管见不见楼少棠,我的心都是碎裂疼痛的,只是轻重之分。
由于舒俏要喝酒不能开车,便坐我车去。
车刚启动我就问她:“那天见家长结果如何?”
“结婚。”舒俏口气轻飘的立刻回道。
我诧得猛点了下刹车,“什么?”
转头看向她
第353章 这么多年还是最喜欢这样()
舒俏往前一冲的身体重新靠近椅背里。
见她一派轻松无谓的,我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你刚才说什么?结婚?”
“嗯哼?”舒俏扬扬眉,语气是肯定的。
“你要和秦朗结婚?”我简直难以置信,前几天她还嫌弃人家比嫌弃腰上的赘肉还厉害,怎么突然态度就180度大转了。
舒俏笑起来,笑意充满了戏谑,“看你激动的!又不是真结,假的。”
“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你要和秦朗假结婚?”
“纠正一下,不是我要和他假结婚,是他要和我。”她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语气犹为强调的。
“”我无语,“这不是一个意思嘛。”没空理她咬文嚼字,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只是去见家长嘛,怎么就要结婚了。”
一问完,舒俏刚还带些笑的脸一下升腾起恼意,“还不是那货造的孽!”
她坐直身体,气闷地吹了口气,额前的刘海被吹起。
“那天我妈问那货我们发展到哪步了,我使劲儿给那货挤眼睛,眼都快挤瞎了,那货愣是没看见,跟我妈说我们什么都做过了,就差领证了。”
说着说着,舒俏就激动起来,面部表情也变得夸张,指着自己的脸,“你是没见着,当时我爸妈听了,那两张脸绿了又青,青了又紫,跟调色盘似的,我也差点背过气儿,只有他一人儿坐那儿淡定得跟如来一样。”
她这边火药桶似的喷着,我却噗嗤笑出来。
秦朗哪会没看见舒俏的眼色,他是故意的。我都后悔那天没听舒俏话,去她家当电灯泡,这么精彩的一场戏就这样错过了。
见我在笑,舒俏手叉腰,“你怎么还笑,我都快气死了!”
看她是真挺气的,我憋住笑,但还是为秦朗辩护,“气什么呀,人家又没瞎掰,说的是事实。”
“对,是事实。可谁要他说了!”她身体又坐直些,侧身面向我。因为生气,脸都红了,“平时他这张嘴不是净颠倒黑白嘛,怎么这时候就这么诚实?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怕她再说下去真要跳脚,我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所以你妈就揪着你们结婚?”
“可不?我妈你还不了解,本来已经恨不得只要对方是个公的,肯娶我就行。现在听秦朗这样说,又见他嘴甜,家境和自身条件又这么优秀,还能放过他?要不是我爸拦着,当场就要我们去民政局了。”说着,她又气恼地叹了口气。
“这倒是,秦朗条件真是万里挑一的。”我实话实说。
舒俏不满地瞅我,“听你这口气,好像还是我赚了!”
我忙说:“不是不是,你俩差不多,门当户对。”说完我再也憋不住笑,为安全起见,赶紧放缓车速。
“对个毛!”舒俏戴了紫色美瞳的眼瞪得溜圆,反驳,抬手把肩上的头发往后一甩,“我是不可能和那货结婚的,所以跟他说,他自己拉的屎必须得给我擦干净,不然我撕了他!”
我敛起笑,正色的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假结婚?”
她环起手臂,倚进椅背里,情绪平复许多,不再那么生气了,“他说找人办个假结婚证,再跟我爸妈说我们不办酒席,旅行结婚。”
我失笑,又是办证。当年楼少棠的那张假离婚证也是他找的人给弄的。想到此,我笑容不觉隐去,心泛起微微涩痛,当时楼少棠把假证给我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暗吸口气压住心痛,迅速把回忆挥走,问舒俏:“你妈能同意吗?”
哪个当妈的不想女儿嫁得风风光光,人尽皆知的,再说这样一来连礼金都收不到,他妈肯定不干。
“不这样那怎么办?!难道还真让我穿婚纱和那货走红毯啊!”舒俏直叹气,颇为烦躁的。
“那又怎么了,反正是假的,你们自己知道不就行了。”我不以为意,怂恿她。
虽然感觉有点在坑她,但万一这戏演着演着,她真就觉得结婚挺好的,索性就和秦朗来真的了。这坑绝对是为她的幸福的坑。
关键是,凭我对她的了解,她表面看似不待见秦朗,其实内心深处早就接受他,不然依她个性,哪会和一个讨厌的男人维持这么长时间的***关系,只是她还不自知。
她就是这样一个后知后觉的人。好在人家秦朗有毅力,不然哪个男的受得了她这般对待,早不甩她走人了。
舒俏难得的愁眉苦脸,思忖了几秒,一甩手,“哎?再说吧,烦人!”
到了天悦中心,刚把车停到车位上,就听舒俏骂了句,“靠,还真这么巧!”
“怎么了?”我拉起手刹,疑惑的顺她视线朝右前方看去,心陡然一沉。
是楼少棠和秦朗!
他们刚下车,在关门,还没看见我们。
“等会儿,等他们走了再下去。”我望着向我们这边款步而来的楼少棠,说。
现在真的不想与他正面接触,我的心受不了。受不了他的冷酷无情,受不了他的讽刺鄙夷。
“嗯。”舒俏应了声,解开安全带。
我们的车就停在电梯入口处的正对面,眼见他们朝我们越走越近,我心也跟着越跳越快。想低下头,可身体却僵硬得一点也动不了,连别开眼眸也做不到,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就在他们还差几步路要转进入口时,突然秦朗瞥见了我们,他脚步陡然一停,表情很明显的诧了瞬。
“靠!”舒俏咬牙,又咒骂了句。
秦朗朝楼少棠看眼。虽走在秦朗前面,但楼少棠像有特异似的,感受到他的异样,也停住了脚,转头朝我们看来。
我心顿时揪紧,手也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但楼少棠面无丝毫波澜,冷峻依然,眼神也毫无波动,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走,我们下去。”舒俏说着就推开车门。
我明白她用意,此时若我们还坐车里就真显得我们是在故意躲他们了。于是快速地暗暗深呼吸了下,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秦朗和楼少棠不知说了什么,楼少棠点下头,一眼也没再看我,重新提步朝电梯间走去。秦朗立在原地,似在等我们过去。
望着楼少棠冷漠的背影,心深深地被刺痛,但我表面仍装得淡定自若,没有被伤到一分的。
“这么巧,还想打电话给你呢。”秦朗噙起抹温笑,对朝他走去的舒俏说。
“找我干吗?”舒俏嘴一撇,一副很不待见的。
秦朗丝毫不介意,挑下眉,脸上的笑变得有些狡黠的,“证办好了,是给你还是给咱妈?”
舒俏一听,立马瞪眼,“什么咱妈!别瞎认亲戚!”几步冲到他面前,把手一摊,“给我!”
“在车上。”秦朗头往后一撇。
舒俏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