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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气,我抹掉脸上的泪,强压住至极的心痛,毅然决然地说:“好,我答应你,我不去找他。我涂颖这辈子,生是你楼少棠的人,死是你楼少棠的鬼。”
是的,我离不开他。
我决定了,即使他真的再也出不去这里,我这辈子也会一直在外面守着他。
如果他真的不幸不幸
那么,我也会随他而去。
尽管结局是痛心疾首的,但却是让我最感幸福的。能与楼少棠生死相随,我甘之如饴。
我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楼少棠厉眸豁然一闪,沉怒的脸微微一怔,随即绽露出笑容,拽住我手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抱住,“什么死啊死的,别不吉利。”他唇瓣轻擦着我耳垂,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不会死,放心。”
他语气笃定,但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不过我还是装作相信他的,“嗯。”
我紧紧回抱住他腰身,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深深吸嗅。
我要牢记怀抱里的这份温暖和只属于他的这股淡淡烟草味。以后,我就要靠着它们度过余生了。
很奇怪,先前对他无救的所有恐惧,在做了这个决定后消失了,反而很安定,但心痛仍在。
“妈那里你帮我多安慰安慰她,让她也别太伤心。”楼少棠边轻抚我后背边嘱咐道。
听他提起沈亦茹,我沉重的心又沉了几分,抬起头,“妈知道孩子的事了。”
楼少棠神色一凝,“她怎么会知道?”
我抿抿唇,将他舅舅把检验报告给沈亦茹的事全盘告知了他,楼少棠听时全程眉头都拧得紧紧的,听完后很生气的说:“我这个舅舅真是多事!看来最近‘盛世’实在太空了!”
楼少棠说的“盛世”是“盛世集团”,是楼少棠舅舅家的企业,它不仅是海城最大的制药集团,还经营和投资私立医院,因着与楼家的关系,也涉足部分房地产项目。
我当年为救小宇选择嫁给植物人的楼少棠,除了看中楼家本身的财力外,这也是其中一点。在嫁给楼少棠的第二天,小宇就住进了他舅舅家的医院,得到了最好的治疗,费用也减少了三分之一。不过他家医院的收费很辣手,所以即使少收,数额也是相当可观的。
“秦朗,帮我打个电话给沈赫,我要问问他,是不是他把我舅权力架空了,让他无事可做,才有闲功夫来管我的家事!”楼少棠满面怒气,转头对秦朗道。
见秦朗拿出电话要拨,我赶紧阻止,“秦朗你别打。”对楼少棠说:“我告诉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发火的,更不是让你把火烧到你表弟头上。”
这个沈赫是楼少棠舅舅的小儿子,年纪只比楼少棠小了几个月,也是个厉害的角儿,做事的狠辣手段和出众的能力不亚于楼少棠。不过我是没见识过,只听说。
但我觉得传言应该不虚,否则在楼少棠舅舅退居到挂名的董事长之位后,怎会由他来执掌“盛世”,而非他那个能力也很强的亲大哥,和才干也优秀的堂哥。且他才上任不到半年,“盛世”的业绩就超过了过去5年之和,股价也翻了2番。
另外,我曾见过他一次,是在楼少棠带我参加的一个商务酒会上。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真人,之前只偶尔在媒体上见过。那次他留给了我极深的印象。
坏印象。
和楼少棠一样,沈赫也身形高大、有着鬼斧神工般的俊朗五官,因有血亲关系,两人在长相上还有那么微微的相似。
也如楼少棠那般,他站在那里,无需说一句话就会自动绽放出万丈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只是不同的是,楼少棠总是冷着一张脸,给人的感觉是一座冰山,而沈赫对人都是带笑的,但那份笑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甚至还让我感觉阴冷。
还有他那双墨黑的眼睛,冰冷深邃的像冰封了千年的潭水,我只触及了一眼,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唇形极好看的薄唇也是,虽勾着笑,却似把能随时令对方一剑封喉的锋利刀刃。
他看似极好亲近,但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深知这种男人是最难以靠近的。他内心隐藏着很多很多的东西,且藏得很深,并大多都是阴暗的,他只是用笑容在迷惑他人,让人不能窥探到他内在的一分一毫。
这点和翟靳有点像,但与他不同的是,沈赫不危险,这我可以肯定。
那天就他一个人没有带女伴,一个身价超凡又形只影单的英俊男人,自然引来不少女人的垂涎。其中有个女人主动去撩他,那女人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沈赫对她笑得很是魅惑,举起自己手上的红酒杯,我以为他是要和那女人碰杯,谁知他把酒杯举到人家头上,然后就用酒给人家洗了个头。
那女人一下傻了,呆立在原地,他似什么事也没有的,笑容一分不减,又拿起身旁桌上的另一杯酒,再次往人家头上浇。他一杯接着一杯倒,最少倒了有6、7杯,直到那女人反应过来,尖叫着逃开才罢手。
我也傻了,要知道这个酒会的规格很高,来的全都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女人还是哪家企业的千金,人家老爹也在,他这样做实在太不给对方面子,太狂妄、目中无人了。
楼少棠却好像见怪不怪,只嘴角好笑的轻勾了勾便不再当回事,搂着我去阳台赏夜景去了。
回去的路上楼少棠跟我解释,说沈赫特别讨厌女人接近自己。我很奇怪,问为什么,会不会是和他身体原因有关,因为他,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楼少棠否定,很肯定的跟我说沈赫绝不会因为这点就自惭形秽。
我想想也是,不然他刚才哪会那么傲慢放肆。但具体原因楼少棠也说不知道,只跟我开玩笑说也许他天生不近女色。我一度怀疑过他可能和楼季棠是一国的,但却在之后的某一天看见了令我震惊到咋舌的一幕,我便再也不这样认为了。
那一幕我至今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楼少棠,因为说出来将会是一颗重磅炸弹。
意识到思绪飘远了,我赶紧拉回,见楼少棠恼意未消,我又劝道:“这事不怪你舅舅,纸不包住火,就算他不说,说不定哪天其他人也会露出去。”
楼少棠沉默了几秒,不再追究。擒起我下巴,仔细盯着我脸看,眼里沁出心疼,“我妈是不是打你了?”
为了不让楼少棠看见我脸颊的红肿,来的路上我一直拿冰毛巾冷敷,现在已基本看不出了,被纸割伤的那道小口子也被我用遮瑕膏很好的遮盖住。
“没有。”我拿掉他手,故作无事的笑笑。
“别骗我了,我妈我还不了解?”他再次抬手,轻轻摩挲我脸颊,“她是什么反应,你不说我都知道。老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谁都不行!”
的确,楼少棠十分了解沈亦茹,出了这样严重的事,她怎么可能权当无事。还有老爷子,他也了如指掌。
“等下你不用再回景苑,回城南公寓去。”对我说完他吩咐秦朗,“你派几个保镖守在公寓楼,不许楼家的人踏足半步。另外,涂颖出行也要派人保护。”
“好的。”秦朗应命,立即就打电话安排人手。
楼少棠牵起我手,把我带到沙发上坐,然后拿起茶几上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开始帮我削。
我很喜欢吃苹果,以前楼少棠每天都会像这样给我削了吃,早餐时1个,晚饭后再1个。
因为从来不干这种活,以前他要吃都是佣人伺候,所以一开始他削的很生疏,经常割到手,后来就熟练了,削起来特别快,而且皮都是连着不断的。
他真的为我改变了很多很多。
“给,吃吧。”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我接过咬了口,嚼咀了几下,便和着喉咙里的酸涩一起咽下。
楼少棠目光温柔地看着我,脸上洋溢的全是满足的笑,随即无意地往我肚子上瞥了眼,柔笑的脸庞略微凝了瞬。
我心里一下不是滋味,见他看我,似是在犹豫,我意识到他要跟我说什么,抢在他之前开了口
第295章 你好残忍()
“刚才来的路上我和james博士联系过了,他又去参加学术交流会了,要下周回来,我让他一回来就给我安排做流产手术。”
我平静地说完,楼少棠愣了愣,旋即点点头,“我本来也是打算这几天就给你安排手术的。”说着,他顿下话,轻蹙起眉头,沉默了2秒后又道:“老婆,你”
“我已经决定了。”不等他说完我立刻打断,就猜到他是要让我再考虑一下,所以才抢在他之前把这事告诉他的。
见我是真的心意已决不可动摇,楼少棠只好不再劝说,点头。握住我冰凉的手,“对不起,老婆,手术时我不能在你身边陪你了。”
他的歉意让我心尖一酸,却是努力扯出抹笑,不介意地摇头。
“做完手术好好休息,千万别碰凉的,让舒俏过来照顾你。还有,饮食也要注意。先前我在网上下载了一些术后保健事项,等下我让人把手机给我拿过来发给你,你按上面的做。‘雅妍’的事你也先不要管,我会让秦朗去聘一个职业经理人,等你休养好之后再去上班。”
他一件一件事无巨细地交待着,我心如刀割,低垂下头,眼泪再次控制不住流出来,一滴一滴落到腿上。但不想惹他难过,我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哭音。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楼少棠思索了片刻,又道:“对了,还有上次和你提过的‘雅妍’的发展新计划,方案我已经做好,在家里的电脑里,就在桌面上,你也给那个经理人,让他直接照我方案执行就行,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他有更好的想法反映给你,你就自己定夺,拿不准的,你下次来看我时,我们再一起商量。”
他太细心周到了,每一处都帮我打点好。我再也忍不住,抽出手捂住嘴,呜咽地哭起来。
楼少棠一愣,马上把我拥进怀里。
他知道我哭什么。
“傻瓜,别哭。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抬手擦拭掉我眼泪,脸在柔笑,声音却是哽咽了,深如浓墨的眸子里也瞬间流动起水光。
老公,我不想离开你,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我想对他这样说,可一旦这样说,楼少棠定会难受,更会愧责。所以我忍住了,艰难地把话咽回肚里,喉咙和嘴里全都泛起浓浓的苦涩味道。
这时,秦朗已打完电话,说人手已经安排好。楼少棠点下头,在我唇上亲吻了下,说:“好了,回去吧。”
我舍不得走,“我想再待会儿,和你说说话。”
楼少棠其实也舍不得我走,听我这样说立刻道:“那好,就再待会儿。”
说着,他又把我搂进怀里,秦朗知趣地出去了。
和上次一样,楼少棠吩咐看守的警察去给我倒杯热水。警察同样听命照做。
接过警察递来的水,我喝了2口后,把楼安琪离家出走,要跟定小宇的事告诉了楼少棠。这事我本不打算说的,不想让他跟着我一起心烦,但还是没忍住。
以为楼少棠听了会斥楼安琪一通,没想到他却赞扬地说:“没看出来这丫头挺有魄力的。”
我无语地朝他眨了眨眼,反驳道:“光有魄力有什么用!她根本就没考虑过现实问题。她一个过惯奢华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会和小宇一起吃苦打拼,过平凡日子?也许刚开始图个新鲜,时间长了,她肯定会受不了的。”
对于小宇的将来我是有规划的,等他3年后一毕业,我就出资给他开一家甜品店,但我不想让他有依赖,要锻炼他,所以仅限于前期店铺的装修和购买设备,后期运营的费用我不会支持,全要靠他自己挣。
创业我最有经验,是很艰难的。到时候小宇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他能不能扛下来我都不好说,但楼安琪肯定是不行的。
万一楼安琪扛不住了,一下子撂挑子,小宇怎么办?我可不想小宇成为第二个我爸。
“小宇现在什么态度?”楼少棠丝毫不以为意的。
说起这点我很庆幸,“小宇不喜欢她。”
楼少棠挑了挑眉,笑得有些意味不明的。“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被他问得一噎。
是啊,八字根本连撇都撇不出去,我干嘛想那么远,还担心得跟什么似的。可是不知为何,我心里就是很不安,总觉得我想的这些事儿很有可能会发生。
“好了,你就别替他们瞎操心了。”楼少棠刮了下我鼻子,安慰地笑说:“随他们去吧,只要他们高兴就好。再说,你怎么知道安琪她就不能陪着小宇吃苦受累了?别忘了,爱能让人改变一切。”拉起我手,擒起我食指指指他自己,“你看看我不就知道了。”
他显得颇为自鸣得意的。
这次我更是无言反驳了。他的确是一个最有说服力的证明。
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算了,不管了。像你说的,我也不能一辈子当小宇的保护伞,今后的路还得靠他自己走。”
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幸丢了命,我会随他而去,以后也是无法再保护小宇的,只以为我是想通了。楼少棠放心地笑了,又把我往怀里紧了紧,在我脸颊上亲了口,“这就对了,以后你少管他们的事,多关心关心你自己,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才最不放心。”
他语气又变得沉重而难过,我心情也跟着再次悲郁起来。
看出我情绪又消沉了,楼少棠语气马上一转,再次勾起无谓的笑,抬腕看眼钻表,又看了看窗外,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马上也要下雨了。”
再待在这里我只会更舍不得走,于是吸了吸鼻腔里的酸涩,点头。
由于还有点事要对秦朗交待,楼少棠让警察送我出去。
一出大门,当看见墙边站着人时,我诧了下,脚步倏得一顿。
翟靳双手插兜,靠在大门边的水泥墙上,微仰着头,目光沉沉地望向灰暗的天,舌尖习惯性地顶弄着口腔。
我全然无视他,走向自己的车。
才走了2步,他便叫住我,“lisa。”
本不想搭理他,但想到件事,我便停下脚步,转过身。
翟靳正慢慢朝我踱过来。
我一如往常般冷沉着脸,“证人是你劫的吧。”
虽然心知肚明,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有能耐这么做的,但我还是想要证实。
翟靳没有说话,可浅勾的嘴角却是道出了答案。
我冷冷一笑,口气极尽讽刺,“翟靳,你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见他立定在我面前,唇角又得意地勾了勾。我忿恨不已,但却哼笑出声,“不过,你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我和楼少棠已经决定了,此生,我们生死相随。”
翟靳脸上的笑容一下凝住,身形僵立在原地,定定看着我,喉结在喉间艰深滚动。
他深褐色的眼眸黯了又黯,渐渐覆满受伤的光。
我心里很痛,为楼少棠,却又痛快,见他如此。
天空开始下起蒙蒙细雨,很快就令他长长的睫毛沾上一层绵密的水珠。
“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子,有那么难吗?”在喉结再次一滚后,他开口,嗓音不复往日的性感,暗哑而苦涩的。
我无动于衷,用比雨水还冷的声音反问:“我只是想要我的老公,有那么难吗?”
“不难!”他陡然提高声嗓,脸色阴沉如天色,“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