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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都快10点半了,除了周末,平时这个点她都是在家敷面膜,准备睡美容觉了。
“咳?别提了,气死人!”刚还口气轻松的她,一下变得气恼。虽没见着她,但浓重的火气已是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怎么了?”我不解。
“我以前那***,也不知怎么搞的,被他现在的女朋友知道了我们以前开-房的事,突然跑来找我干架。我特么真是见鬼了,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啊!那傻缺长什么样我都忘了!”
我一惊,“啊?你没受伤吧?”
“怎么可能!要输给那小妞,我还有脸混嘛我?!”舒俏一扫先前的气恼,得意地笑起来。
我相信她说的,舒俏以前有个男朋友是跆拳道六段,她跟着他学过几招,虽是三脚猫功夫,但对付撒泼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哎?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车也打不到?”
“你出来了?”听她这嗔怨的话,猜测她应是离开店了,我问。
她嗯了声,“刚出来,在门口打车呢,打了好几辆全都有人。”
这边她刚说完,一道闪电旋即划亮漆黑的夜空,继而一声轰隆的雷声响震大地。
要下雨了。
“你在哪儿,要不我过来接你。”
“好啊。”舒俏从不跟我客气,马上答应,然后把地点告诉了我。
那地方离我们还算顺路,挂上电话,我就让秦朗往那里去。
“她怎么了,受伤了?”秦朗边将车调头边问我,虽面无波澜,但语气却泄出一丝担心。
不想让他知道舒俏是为那种事跟人干架,于是骗他道:“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伤着。”
雨点一滴一滴地落到前挡玻璃上,秦朗加快了车速。
很快到了那里,舒俏正站在一家已打烊的商店门前的遮檐下,左右张望着路上来往的车辆。
秦朗把车停在她前方的路边,我落下车窗叫她,“俏俏。”
舒俏转头,也许是没想到我坐的是秦朗的车,她愣了下,随即手遮着脑袋飞奔过来,迅速打开后车门钻了进来。
我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她接过,边擦脸上的雨水,边口气调笑地对秦朗说:“哟,这么晚了还在做柴可夫司机,真是辛苦啊!”
秦朗抬眼往后视镜里的她一瞟,嘴角勾了勾,“你也辛苦,这么晚了还站街。”
我噎了下,暗自摇头。秦朗这张嘴真毒!这不是明摆让舒俏炸毛嘛。就他这样还怎么和舒俏交好?刚才对他的良苦教育白搭了。
果不其然,舒俏立刻朝他瞪眼,刚要发作,只听秦朗马上又道:“别想歪了,我说的是站在街上。”
舒俏气得咬牙,又捏了捏拳,但又一时拿不出话反呛他。
我暗笑,一向伶牙利齿的她,也唯有在秦朗面前才变得嘴拙。
秦朗又看眼后视镜,“你男朋友怎么不来接你?”
“男朋友?”舒俏疑惑地蹙眉,轻声嘀咕了句。
完全没想到秦朗会突然这样问,我诧了下。怕穿帮赶忙转移话题,“俏俏,最近火锅店生意怎么样?”
“你终于想起来,你还有个火锅店啊!”舒俏思绪立即被我带着走,心情转好地揶揄我说,随即道:“挺不错的,最近天气转凉了,生意比前段时间更好了。等明天楼少棠出来,我们一起去店里涮一顿。”
“好啊,到现在我们都还没吃过呢!”我欣然同意。
也就火锅店开张那天,我和楼少棠去那里捧了个场,但因为楼少棠有个重要会议,我们待了一小会儿就走了,后来就一直忙的没时间再去。
正好趁明天楼少棠出来,大家聚一起庆祝一下,帮他洗洗晦气。
“秦朗,你也一起吧,人多热闹。”我又对秦朗说。
一般我开口,秦朗都不会驳我面子,同意道:“好。”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我不能吃辣,点鸳鸯锅行吗?”
“可以”2个字还含在我嘴里没来得及发出,只听舒俏立刻嘲弄,“又‘鸳鸯’!吃那么多‘鸳鸯’怎么还单身狗?!”
“你爱吃猪脑,也没见你长脑。”到底是律师,反应快,秦朗1秒不迟疑的回呛她。
舒俏噎了2秒,忍住气,笑眯眯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长脑,你是蛆啊,钻我脑袋里了?”
“胸大无脑。”秦朗又反应极快的立即说。
舒俏再次噎了下,反应过来,马上对我说:“小颖,他说你无脑。”
“”她跟小朋友告状似的,我嘴角抽抽,无语极了。
因为和舒俏互掐得太忘我,秦朗忘了自己这话也把我给圈进来了,更不料舒俏会点穿,尴尬极了,“楼太太,我”他脸胀得通红。
我不介意地笑了笑,“我知道。”回头嗔瞪了舒俏一眼,示意她闭嘴。
好不容易压过秦朗,舒俏哪会罢休?!
她坐直身体,插腰,把胸一挺,十分骄傲的,“你说的对,至少我还有对胸。不像某人,一无‘长’处。”
她在“长”字上特别加重了音,傻子都知道她指的什么。
因为刚才无意得罪了我,秦朗不再理会她的挑衅,但他并没生气,反而嘴角浅勾了下,看上去挺狡黠的。
舒俏得胜地吹了声口哨,也不再说话。
两人终于消停了,车厢里安静下来,我揉了揉有点发胀的太阳穴,见前面就是城南公寓了,对秦朗说:“等下别送我上去了,很晚了,你直接送俏俏回家吧,然后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拘留所。”
秦朗应了声好。
回到城南公寓,小宇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我,之前我已经把楼少棠平安的事发了消息给他。
“姐,你吃过没?”我低头换拖鞋,小宇朝我走过来。
“吃过了。你怎么还没睡?”
他接过我手上的包,“你没回来我不放心。”
我笑笑,“去睡吧,很晚了。”
抬起头,一下惊住。
“你脸怎么了?被谁打的?”
小宇左脸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还有几道像是被指甲拉伤的血痕。
听我这样问,小宇慌忙捂住脸,“没,没有。”
他再不承认也没用。
我拉下他手,“到底谁打的?”
我很气愤,从小到大即使小宇犯了错,我顶多斥责他,一根指头都舍不得动他的,现在他却被别人打了。
自知伤痕明显,根本掩饰不了,而且我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小宇满面为难,吞吞吐吐地道:“是,是,楼安琪的”
“夏佩芸?!”
我早该想到的。上次她找我,我没甩她,她不会善罢干休。今天直接找小宇了,居然还打他!
“我去找她!”我怒火冲天,立刻重新换鞋。
小宇急拉住我,“姐,你别去了!我没事。”
“什么没事!她凭什么打你?要打也是该打她女儿!”
夏佩芸给小宇的这巴掌抽到了我心上,疼得要命。我情绪一下激动,眼泪掉落出来。
“姐我真的没事,你别去了。再说,现在这么晚了,外面还下雨。”小宇硬把我往屋里拉。
别说现在三更半夜还下着雨,就是下刀子我也要去找夏佩芸算账!
“你别管了。”
我扯掉他手,转身出了门
第289章 绝裂()
“姐”小宇急跟在我后面。
我脚步不停,进了电梯,他也追了进来。
“我跟你一起去。”知道我脾气,小宇不再劝我,按下b1层键。
我们开车往景苑去。
雨下得比我回来时大很多,我把雨刮器调到最频繁刮刷状态。虽然很怒,但为了安全,我没有开很快。
“她什么时候找的你?”关掉正在放音乐的cd,我问小宇。
“今天中午。”
“她一上来就打你了?”我侧头,又看眼他脸颊上的巴掌印,心再次狠狠一疼。
“没,她先骂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我离安琪远点。然后我没说话,她就火了,就打我了。”
听他这话,我脑子里瞬间构想出夏佩芸打小宇时的情景,气得胸口发疼。
“你没告诉她,是楼安琪对你死缠烂打,以死相逼?”
小宇扁扁嘴,摇头。
我知道他不会这样说,他就是那种宁肯自己吃亏受冤枉,也不让别人难堪的老好人。和我爸一样。可这种性格活得太憋屈了,我恨铁不成钢,心里难受。
“你怎么想的?”我真的不愿意他再和楼安琪继续交往下去,他本来就不喜欢她,但我也要尊重他的意见。
“我我会和她分手。”他很清楚我问的什么,更清楚我的态度,但似乎有些犹豫。
“必须分手!”我坚定他决心,“先不说你不喜欢她,楼家也不适合你。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不是不知道。好在我性格强,没人敢欺负,现在又有你姐夫保护我。你呢?夏佩芸今天只是自己抽你耳光,拉花你脸,明天可能就是找人揍你,或把你绑起来灌辣椒水。你招架得住吗?”
这种事,夏佩芸那个泼妇不是做不出,以前我就听她给她几个牌搭子出过这样的狠招,来对付牌搭子们的女儿喜欢,而她们瞧不上眼的男人。
虽然我和楼少棠是可以帮小宇挡掉夏佩芸的欺负,但毕竟治标不治本,只要他和楼安琪一天在一起,夏佩芸就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不可能天天派人保护他,到时候万一真出了那样的事,吃亏倒霉的还是小宇。小宇身体那么弱,受几个巴掌勉强还行,那些个“酷刑”哪里受的住。
听我这样说,小宇立刻道:“嗯,我知道,我等下就和她说。”他语气充满坚定了,但马上又面露忧色,“不过我怕安琪她”
“我会和她谈的,你别担心。”
小宇放心地笑笑,点点头。
到了景苑,除了几个值夜的保安和佣人,其他人都已经睡了。我和小宇直奔3楼夏佩芸房间。
咚咚咚——
我不客气地用力敲她房门。
应是睡得挺沉,夏佩芸起初没听见,我敲了好多下,才听里面传出她凶巴巴的叫声:“谁啊?”
我没说话,继续敲。
“敲什么敲,催命啊!”夏佩芸怒声斥骂,脚步声离房门口渐近。
片刻,门呼一下被拉开,我立刻把未开足的门往后重重一推,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巴掌甩到夏佩芸脸上。
啪——
我用足了力,加之夜深人静,这声巴掌声特别响,走廊里都有回音。
夏佩芸刚被我吵醒,还没完全搞清楚怎么回事,此刻,一下被我打懵在原地。
我还是没说话,又抄起房门口墙边花架上的花瓶,抽出花往地上一扔,把里面的水朝她脸上泼去。
夏佩芸被这把冷水浇醒过神。
“涂颖!”没料到会是我,她惊怒得瞪大眼珠子,两手胡乱地抹掉脸上的脏水和叶片,冲我怒叫:“三更半夜,你发什么疯啊!”
我也怒瞪着她,厉声警告,“夏佩芸,我警告你,以后你要再敢动小宇一根指头,我泼的可就不是水!”
说完,把手里的空花瓶往花架上重重一置。
如果站在我面前的是徐曼丽,被我这样惩治和警告,她只会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个屁也不敢放。但这人是夏佩芸。所以,在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小宇后,她立刻气急败坏地伸出双手,张牙舞爪地朝我扑了过来。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她叫嚣着100年不变的台词。
我早有准备,敏捷地往旁边一闪,小宇也及时挡到我前面,扣住夏佩芸乱挥乱打的两只手,把她往后一推,“你别伤着我姐,她怀孕了。”
因为紧张我,小宇没掌握好力道,夏佩芸摔倒在了地上。
“小兔崽子,你也敢打我!”
见我们两个合起来对付她,夏佩芸更为恼怒,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抽打小宇。
这时,我们身后的房门开了,楼安琪从里面疾步跑了出来,拉住夏佩芸,“妈咪,你做什么!”
应是听见我们的吵声着急出来,她来不及套衣服,身上只穿了件丝质长袖睡衣,光着脚。
夏佩芸气得脸通红,扭身挣脱她手,“别拉我!不争气的东西!”她把气转撒到楼安琪头上,指着小宇鼻子,气汹汹地说:“你看看你,看上的是个什么货色,竟然联合他姐一起欺负我!”
楼安琪吃惊,问小宇:“怎么回事啊?小宇。”
因为小宇没有告诉楼安琪,他被夏佩芸打的事,所以她不知道。
见小宇皱眉抿着唇,还是不打算说的样子,我忍不了了,直说:“是你妈先动手打他的,你看他脸。”
“啊?”
楼安琪更吃惊了,看向小宇的脸颊,这才注意到他脸上巴掌印,眼眸倏得一缩。
“妈咪,你干什么打小宇?!”楼安琪急恼地质问夏佩芸,语气里全是对小宇的心疼。随即跑向小宇,手抚上他脸颊,关切地问:“小宇,你没事吧?”
“我是要打醒他,让他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夏佩芸眼珠一弹,理直气壮地道。
我讽刺地哼了声,“还不知道谁是癞蛤蟆,谁是天鹅呢!”
“你这话说的好笑,当然我家安琪是天鹅。”夏佩芸一脸理所当然的。
我气笑了,也不再和她辩下去,说:“好,就当是这样。”看向小宇,“小宇,你说吧。”
小宇原本还一味忍让的,但听夏佩芸再次这样骂他,他面容变得坚毅。
“安琪,我们分手吧。”他直视着楼安琪,语气坚定的道。
楼安琪一听,很惊诧,立马叫起来:“为什么要分手?我不分手!”她紧紧抓住小宇胳臂。
“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小宇扯她手,但她抓得很紧,就是不松手。
夏佩芸环起手臂,刻薄的嘴歪挑,“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怎么不合适?你看你姐和少棠哥,不也门不当户不对嘛,他们不是照样很恩爱。”楼安琪很不服气,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理由。
也是,以前她曾跟我说过无数次她的爱情观。她认为门当户对都是陈旧的老观念,她唯爱至上,别的都可以不管不顾。
“可我不爱你。”小宇皱着眉,满脸不忍的。
这样伤人的话,一般他是不会说的,但现在也没办法。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楼安琪没被这伤自尊的伤到一点,反立刻很自信地回道。
听小宇说他竟然不爱楼安琪,楼安琪还死赖着他,夏佩芸刚缓和的脸瞬间又气青了,放下手臂,冲到楼安琪跟前,扯下她紧抓在小宇手臂上的手,把她拉开,狠戳她脑门,“死丫头,你脑子是不是被枪打啦?还是外面男人都死光了,非赖这个病痨鬼!”
楼安琪挥掉夏佩芸的手,一脸倔强的,“对!我就是爱他,怎么了!”
夏佩芸怒不可遏,一巴掌呼了上去。
我和小宇都惊了下,但楼安琪却是昂着头,“你打!你再打,我还是爱他。我还要嫁给他!”
她模样像个视死如归的勇士,话也说的毅然决然的,不像是为了和夏佩芸故意赌气才这样说。
我暗暗吃惊。
一直以为她对小宇只是一时的兴趣,就算现在她不同意和小宇分手,但过不多久热情一过,她自然就会放手。
“你”
夏佩芸被气得说不出话,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感觉她整个心肝脾肺肾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