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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
他根本不在意自己。起身,把我抱到床上,帮我盖好被子,随后躺到我身边,如往常一样在我脸颊上亲吻了下,抱住我。
真是太累了,没多久他便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枕着他胸膛的温热,回想起刚才他说做24孝好爸爸时那一脸幸福的笑容,我心如刀割,眼泪不禁又流出来。
“老婆,别哭。”
楼少棠温柔声嗓蓦地在我耳畔响起,我一惊,抬脸看他,他睡得很沉。
原来是在说梦话。
在梦里他都在哄我。
我捂住嘴,哭得更汹了,心中千祈万祷,这个孩子一定要是楼少棠的。否则,我没有脸,也没有勇气再面对他了。
第二天吃过早餐,沈亦茹带着我去了医院。看见医生的名牌我想起来,这人就是当初给钟若晴做假孕证明的那个权威。
之前楼少棠已经把那件事的真相都告诉我了,因为要得到老爷子承诺的股份和不动产,沈亦茹和钟若晴合谋诈孕,但楼少棠极力反对,沈亦茹就施苦肉计,哭诉自己多年来受了多少苦和委屈,楼少棠因为心疼她,无奈答应。
后来没想到被我揭穿,但沈亦茹死咬是我诬陷栽赃,眼见我要挨老爷子鞭子,楼少棠当时要说出真相,却被沈亦茹抽了一巴掌,用眼神哀求他不要说。在做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后,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为此,楼少棠至今对我愧疚不已,每次和我亲熱,他都会吻遍我后背每一寸肌肤。
虽然那件事是让我彻底恨上了楼少棠,但过了这么久,楼少棠对我深浓的爱意,早让我将那份恨化为乌有。
加之我又知道了,住院那段期间我每天做的那个梦其实并不是梦,是楼少棠在偷偷为我抹药,所以我的伤才会愈合的又快又不留痕,我就更船过水无痕了。他有他的为难,我理解。
“怎么样,孩子能保住吗?”
沈亦茹的问话将我思绪拉回。
医生视线从病历上抬起,面色微微凝重。
我心不由跟着紧张,紧攥着手盯着她。
第258章 这个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
“还不好说。”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从宫腔大小、目前胚胎的质量和发育情况来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医学上的事没有百分百的,就像按正常来说,她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会自然受孕,但现在却怀上了。”
她模棱两可的话说了等于没说,沈亦茹没吃到定心丸,面容自然不放松,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心情复杂,矛盾得不得了。一方面如果宝宝是楼少棠的,害怕他出问题,另一方面如果是翟靳的,反又希望出问题。
医生和沈亦茹是老朋友,见她担心,宽慰道:“你要不放心,就再做一次检查。”
沈亦茹眼眸一亮,马上又暗下去,“不是说多做检查对宝宝不好?”
医生笑了笑,合上病历,“不做b超,就抽个血,看看孕酮和hcg值,还有没有其他的隐患疾病。”
“好。”沈亦茹立刻应允。
医生从旁边一沓化验表单里抽出一张给沈亦茹,“除了几个必做的,你再看看还想做哪几项,勾选一下。”
沈亦茹接过,很仔细地一项项过目。我从没见过她这般认真的样子,像看什么生死契约似的。
“怎么还有亲子鉴定这项?”
听见沈亦茹的疑问,我眼皮一跳,神经一下绷紧,看向她手里的表单。只见笔尖停留处,正是“dna亲子鉴定”一行小字。
我紧张极了,冷汗刹时从毛孔里渗出来,紧盯着沈亦茹,生怕她疑心病犯一个打勾让我做这项检查。
医生笑笑,口气很稀松平常的,“这是医院图省事,把各个孕期阶段做的不同检查项都列上了,省得再分别印,她现在孕早期还不能做,你不用选。”
她的解释让我暗松口气,松开捏紧的手。
沈亦茹一个没勾,把表单递还给医生,“我也不懂,反正能做的你都帮我做吧。”
“行。”
医生快速在表单上勾选,随后就带我去验血室验血,这是我有生以来抽血最多的一次,足足有8管。
按正常流程报告最少要等3天,但沈亦茹用钱开路,只等了2小时就出来了。检查结果良好,沈亦茹紧绷的脸总算露出一丝笑容。
“那我们还要注意点什么?”放下化验单,她问医生。
“也没什么特别的,饮食上尽量清淡一些,一定不要吃活血的,一点点都不行。还有,少走动多卧床休息。”
医生刚说完,沈亦茹就用训斥的口气对我说:“听见没?少走动!从今天开始除了必要的检查,不许出门!”
“”我很无语,我是怀孕不是坐牢,再说,我不可能不去管“雅妍”。但给她面子,我没当着医生面驳她,没说话也没点头。
相处了这么多年,沈亦茹对我的性子也是了解的,见我这个反应知道我有意见,脸马上沉下来,但嘴上却没再说什么。
回景苑的路上她打电话给刘嫂,吩咐她把菜单上不符合医嘱的食物全都去掉,重新列菜单,她回去看。我房里一切边边角角,肚子有可能会撞到的地方,全都用海绵包起来。
她对宝宝极为重视的态度,让我心理压力重了又重,我胸闷难当,别开脸,打开车窗。呼呼的热风瞬时吹进车内。
“把窗关了!”
沈亦茹命令的口气比吹到我脸上的风还要令我不舒服。
我沉默不语,关上窗。
突然发现现在的我隐忍力不是一般的强,若是以往我定会说些什么,就算不是反驳,也会据理力争。
是因为楼少棠,我身上所有的棱角正在被渐渐磨平。
闭上眼睛倚在椅背上,脑中酝酿晚上对楼少棠坦白的说辞,想像着他会是什么反应。震惊和痛苦是肯定的,还会有其他吗?
车子抵达景苑,下车后我直接回了房间,一进门见楼少棠正坐在沙发上,拿手机不知要给谁电话。
我吃惊,“老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现在才中午,他从没有过在这个时候回来,最早也是下午3、4点,那也是我身体不舒服,他早回来照顾我。
“刚要给你打电话。”楼少棠展露柔笑,放下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我,“我没去公司。”
我更为诧异,“那你去哪儿了?”
楼少棠挑了挑眉梢,颇为神秘的,“等下再告诉你。”拿过我手里的手包放到一旁的化妆台上,问我:“检查的怎么样?”
“一切正常。”我淡淡一笑,内心涩涩。
楼少棠听了本就舒心的笑颜更为松展,“我就知道,我们盼盼不会有事,妈是多担心的。”
听他说“我们盼盼”,还一派笃定自信的,我无法再平静,刚才在车里都已经想好要怎样跟他说,于是做了一个深呼吸,“老公,我有事想跟你说。”
“我”我刚鼓起勇气要继续往下说,却被楼少棠出声打断,“等等,等下再说,我先带你去个地方。”不等我问,牵起我手走出房间。
他把我带到隔壁恒恒的房间门口,站定。
“你带我到恒恒房间做什么?”
我不解。恒恒去夏令营了,要月底才回来。
他食指抵在我唇上,做了个“嘘”的口型,随即道:“把眼睛闭上。”
尽管满腹狐疑,但还是听他话闭上眼睛。
他打开门带我走进去,走了5、6步,停住。
“好了,睁开吧。”他声音里尽是愉悦。
我睁开眼睛,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怔住。
恒恒的所有东西不见了,这里已被打造成充满童趣的儿童房。
白色墙壁上贴着动物森林的卡通壁纸,树上错落缀着的立体红色果实是壁灯;正中间的白色木质婴儿床,床头吊挂着一个床铃,白纱床帷朝床边敞开,拖曳到地上,床前白色羊毛地毯上放了几个小动物公仔。顶上浮云造型的顶灯搭配蓝色天花板,营造出天空的效果。
一阵微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将窗帘轻扬起。窗帘同样是简洁的白底缀卡通花纹的。
窗边靠墙绿白相间色的矮柜上放着几包婴儿尿布和一个竹制置物篮,篮里有几个奶瓶。
矮柜旁有个贵妃榻,应该是让我喂奶时坐的,我想。
转头看向另一边。
开放式衣柜的衣架上挂着一排婴儿连体衣、爬服,其中有几件是以前和他一起逛婴幼专卖店时他就看中,爱不释手的。
眼泪一下不受控地涌上眼眶,我赶紧捂住嘴强行憋住,不让痛心的情绪继续蔓延。
“怎么样,喜欢吗?”楼少棠问话在我耳畔响起。
我侧首看向他,他含笑地看着我,满面洋溢的全是幸福。
咽下喉咙里的酸涩,我问:“什么时候弄的?”
“就今天上午。”楼少棠朝旁边看眼,颇有成就感的。
我不可思议,他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这些全搞定了。
可见他对这个宝宝有多么期待,多么爱!
我心如刀绞。
“来。”他拉着我手走到婴儿床边。床里床褥薄毯都已经铺好,他拿起毯子,展开,问我:“你看,好看吗?盼盼出生的时候正是初春,我特意挑了这条。”
我一看,这条毯子是白底配藤枝绿叶的花色,枝叶上站立着几只卡通小鸟,很有春天气息。
没等我发表意见,他就把毯子放回床里,拿起床尾的婴儿帽顶在自己头上,又将一对婴儿护手套分别套在两只手的2根手指上,边轻晃脑袋边朝我弯手指,扮可爱的问我:“是不是很可爱?”
他样子挺滑稽的,与他平时正经严肃的模样大相径庭,若是以前我一定会笑,可此时此刻除了心酸,我什么感想也没有,紧紧抿住唇瓣。
可能以为我太意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楼少棠并不介意我没笑,把帽子和护手套放回床里,抬手指向左边,“你看那儿。”
我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面照片墙。
“等以后盼盼出生了,我要给他拍很多很多照片,然后全都挂在那里。”又拉着我走到矮柜前,拿起上面的一包尿布,“我在网上查了下,这个牌子的尿布最好。”
放下尿布,两手从置物栏里分别拿起2只奶瓶,“奶瓶我也买了好几款,”朝我晃了晃左手那只大的,“这个喝奶。”又举起右手那只小的,“这个喝水。”把奶瓶放回置物栏,“奶粉我还没买,因为要新鲜的,所以等盼盼快出生了再买。”
听着他如数家珍的介绍,望着他对宝宝出生充满期盼和憧憬的笑容,我眼眶热得发烫。
“你看还缺点什么,明天我们再一起去买。”楼少棠半转过身面对我,双手圈住我腰,环视圈房间。
我再也忍不住了,再不说我就快被自己的良心杀死了。
“老公”抑住内心的绞痛,我艰难地张开嘴,声嗓极微弱的。
“嗯?”楼少棠视线移回到我脸上,笑容一分不减。
“有件事”我顿住话,抿了抿唇,“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他盯着我眼睛,灼灼的目光如星辰般闪亮,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我已流露出来的痛楚神色。
我实在不忍伤害他,可是,我必须说。
深吸口气,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接下来的表情。
“这个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
第259章 老公……对不起!()
语速极快地说完这句话,我屏住呼吸。只听耳边一下安静,圈在我腰间的那双手陡然一僵。
我心如擂鼓,紧张闷痛得快要窒息。
“什么?”片刻,楼少棠终于发声,语气满是以为自己听错的。
我紧紧抿住唇,唇瓣被抿得发痛。
“老婆,你说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又问了一遍,放下手。
腰间瞬时一凉,滚烫的眼泪从眼缝里溢出,我攥紧手掌,指甲用力抠进掌肉里,“我和翟靳和翟靳”
以为自己已鼓足勇气,可话到这里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似在烈火中煎熬。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声喉结艰涩滚动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紧接着楼少棠的声音响起,“和翟靳什么?”
他原本如沐春风的语调已变成深秋的凉意。
我身体不由瑟缩了下,慢慢睁开眼睛,一张苍白如纸的俊脸映进眼帘。
楼少棠双眸紧紧盯视着我,眸里先前灿亮的星光全都黯灭,卷起深黑得见不到底的漩涡。
“你刚才说什么?把话说清楚。”他比我预想的要平静,可声音却微微颤抖。
我眼泪滚滚往下落,“还记得那次我被南美人绑架吗?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他们他们”
我顿下话,吸了吸酸涩的鼻腔,极力要让自己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
可,不行,真的不行。
楼少棠眼睑抽跳了下,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两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难得有耐心地等我往下说。
“他们给我注射了‘地狱天使’。”
我硬是哽咽着把话从喉咙里挤了出来,楼少棠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下,平静的脸庞瞬掀惊涛骇浪。
望着他震惊万分的脸庞,我悲痛得难以自抑。可话已至此,不可能再停下,只能继续道:“翟靳把我救回他别墅后,我产生了幻觉,把他”
我不愿再想起那天的事,可大脑偏偏不遂我愿,浮现起那天早晨翟靳赤倮上身,围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的情景。
愧疚、自责、悔恨和痛心,各种复杂的情绪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我心如刀绞,痛得再次闭上眼睛。
“把他当成了你,和他发生了关系。”
我声泪俱下,用尽最后一丝勇气终于把话说完。
房间再次陷入到无声,比上一次更可怕,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楼少棠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我心悸不已,睁开眼睛,双眼已被泪水模糊,脸颊没有一处是干的。
只见楼少棠如被人点穴般,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先前就已苍白的脸庞,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望着我的黑眸里毫无焦距,也看不到任何情绪。空洞一片。
“老公,”我很害怕,拉起他的手。
他手冰冰凉。
“老公对不起!”
除了对他道歉,我不知道现在还能对他说什么。
我恨死我自己,恨死翟靳。恨上天为何捉弄我,让我在那一天受孕。
最恨的是,我的所有痛恨毫无意义,弥补不了对他深切的伤害。
一滴眼泪滴落到楼少棠手上,将他拉回神。他身体动了动,可目光依然涣散,面无表情,无力地抽出手,脚步缓缓往后退去,整个人似一具失了魂灵的布偶,退了几步转过身,一步一步,艰难而缓慢地走出房间。
“老公”
我哭着叫他,想追他,可脚像被粘住了如何也挪不动。
他没有停下脚步。
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眼前,我所有的意志瞬间全部崩塌,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蹲下…身,双手掩面,痛哭流涕。
不知哭了多久,刘嫂惊慌的叫声在门外响起,“啊呀?大少奶奶,你怎么啦?”急跑到我身旁,拉下我手,“大少奶奶,发生什么事啦?”
她一脸紧张担心的,抬手用掌腹帮我擦抹眼泪,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