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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给妈妈洗澡。”楼少棠继续道:“你妈妈怀你很不容易,你不要让她太累,要乖乖地安心住在里面,等8个月后,爸爸再给你布置一个新房间,你出来住,到时候还会给你买很多很多的玩具和好吃的。”
满腔的酸楚一下涌上眼眶,我赶紧掬水洗脸,及时掩饰住冲出眼眶的滚烫泪水。
怕他再说一些让我眼泪决堤的话,我强压住嗓子里的哭音,转移话题,“老公,你决定怎么拯救‘天悦’?”
听我突然问这个严肃的问题,楼少棠柔笑的脸转而变得微许凝重,“这事的确很荆手。”他沉叹口气,压力颇大的。
我很心疼他,也跟着一起担忧。
见我皱着眉头,一脸愁容,他立刻冲我抚慰一笑,抬手抚平我眉心,“你就别跟着操心了,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养胎,别的什么也别管,这件事我会有办法解决。”
他语气自信笃定,好看的薄唇勾起抹胸有成竹的笑容,明睿的光泽在眼中闪烁。
我相信他有能力解决“天悦”的事,但想到乔宸飞还是不免忧虑,于是又问:“那宸飞呢,他也会没事吧?”
“他?”楼少棠眉一挑,顿住为我洗拭的手,有些没好气地冷哼了声,“他我暂时不会管。”
我一诧,“为什么?”急得坐起身,动作太大,水花溅到了楼少棠脸上,“你不是说会救他?”
“我是说会救他,但不是现在。”楼少棠拿起浴缸边沿上的毛巾擦了擦脸,“这次他犯了天大的错,让他在里面多呆几天,好好反省反省,等我把‘天悦’的事解决了再说。”
原来,他是要给他点惩戒。
我松了口气,又立刻叹气,“可是他也是被骗的,是翟靳”
提到这个名字我一下噤声,一股恨意从心底升腾,肚子也微微抽痛了下。
“被骗?”楼少棠又是一声冷哼,毫不认为他冤的,“那也是他心术不正,才会被翟靳利用。”
我抿住唇瓣,没话反驳。楼少棠说的没错,若不是乔宸飞一心想扳倒他,翟靳怎会有机可乘?可站在乔宸飞的立场,他也没错。
只能说翟靳太厉害,太会利用人心的弱点,只一招便将两个强大的男人击倒。
“不过,他的事比‘天悦’的要麻烦许多,我不能保证他安然无恙。”楼少棠敛起轻屑,神情严肃地道。
我一听,刚松懈的神经一下又紧绷起来,“什么意思?”
第24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毕竟是几百条人命,若他一点法律责任也不承担,公众舆论怎么平息?那些家属怎么安抚?”
与楼少棠冷静的情绪不同,我心突突直跳,害怕不已,“你的意思是他会坐牢?”
“不知道,不好说。”楼少棠拿过一旁的干毛巾帮我擦拭头发。
“不,他不能坐牢!”我激动地一把扯下他的手,紧紧抓住,“老公,千万不要让宸飞坐牢,否则他一辈子就完了。”
乔宸飞不能坐牢的,当年就是为了不做牢他才选择和不爱的yvonne结婚,如果现在又要坐牢,那他这么多年所有的隐忍、煎熬和牺牲就都白费了。
不可以!不能!
楼少棠看眼被我紧抓的手,定定凝视我。
我的心情他一定懂,我过去欠乔宸飞的还没还清,这次虽说祸是他闯的,受法律制裁无可厚非。可若不是因为我,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置身事外,让楼少棠背锅。所以从这点上来说,我确是又欠了他。
“我尽力而为。”楼少棠声音淡淡,语气带着承诺,却没有十足把握。
搀我起身,拿浴巾裹住我身体,把我抱回卧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睡吧,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他在我唇上轻吻了下。
知道他是去处理“天悦”的事,我嗯了声。
房门关上,先前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瞬间爆炸开,眼泪不加控制的流淌出来。
眼前的问题太多太多。孩子的事,乔宸飞的事,哪一件都压得我喘不过气。
尤其是孩子的事。
我该如何对楼少棠说?
现在他已经被“天悦”的事搞得压力重重,如果这个时候再给他打击,他承受得住吗?
可继续瞒着,我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我起身洗了把脸,下楼去泡牛奶。
走到楼梯口碰上了刘嫂,见我一个人下来,刘嫂忙紧张地走过来扶我,“大少奶奶,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你现在的身子可”
她话没说完,我立即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对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刘嫂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慌忙拿手掩住嘴,紧张兮兮地朝四周环顾了圈。所幸没人。
我放下手,“我想喝牛奶。”
“想喝牛奶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下来!”刘嫂有些拿我没辙的。
我们每个房间都有电话,有什么差遣一般都会打内线吩咐他们,不会亲自下来。
我笑笑,“我也想活动活动,不能老睡着。”
刘嫂轻皱了下眉,不太赞同的,头朝座钟的方向偏了下,“哎哟我说大少奶奶,这都几点了,要活动也得等明天白天啊!你不休息,宝宝也得睡的。”
最后这句话她的声线压得很低很低。
我看眼钟,快11点了,的确很晚了。
“你快上去躺着吧,我去给你泡牛奶,等下端上去给你。”刘嫂关切地敦促道。
我点头,正要转身上楼,一道惊慌失措的叫声蓦地从背后传来,“不好了,二少奶奶不见了!”
我诧了下,回头,只见yvonne的贴身佣人小珍正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下来。
“怎么回事?什么二少奶奶不见了?”刘嫂问小珍,声音里也略透了点紧张。
不怪她会如此,这些贴身照顾主人的女佣都归她管,若出了什么事,她第一个要被问责。
小珍跑到我们面前,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跑得太急,她大喘了口气,吞吞口水,道:“刚才,刚才我给二少奶奶送,送宵夜,发现她,她不见了。平时,平时这个时候她都,都在房间里的。”她气喘吁吁,话说得又急又磕巴。
“会不会在浴室?”刘嫂虽也急,但相对还算平静。
“不在。”小珍狂摇头,急得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就连影音室和二少爷的书房我也去找过,都不在。”
“会不会去花园了?”我猜测道。
yvonne最喜欢去花园,尤其是凉亭,因为乔宸飞经常在那里自己跟自己下围棋,只不过每次她去,乔宸飞都会立马走人。我见过很多次。乔宸飞走后,她就坐在乔宸飞之前坐的石凳上,不是盯着棋盘发呆,就是哭。
经我这一提醒,小珍急哭的眼睛豁然一闪,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对哦,我现在就去找!”
说着,她就要往大门外奔,可脚还没抬起来,另一个刚进来的佣人听见了我们的话,马上说:“二少奶奶不在花园,她开车出去了。”
“什么?”我讶异。
“啊?”刘嫂和小珍两人更是惊得失声而叫。
“什么时候的事,出去多久了?”刘嫂这下是真急了,脸色发白,忙不迭地问。
“差不多有20分钟了。”
“你怎么不早说!”刘嫂激动地一下扬高声嗓,语气是斥责的。
她很少这样训斥人,那个佣人愣了下,旋即很委屈地道,“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刘嫂又气又急,猛拍了下大腿,“我的老天爷诶?这可怎么办?!”
我也不禁担心,yvonne怀孕4个多月了,本身行动就不便,现在还开车,天又这么晚了,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这时,夏佩芸也从楼上下来了,应该也是发现yvonne不见了,她心急火燎,脚步都乱了。
抬眼看见小珍,她立刻气汹汹地冲过来,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你是怎么照顾二少奶奶的!”
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怒得快喷出火,小珍无可辩驳,捂着被打的脸颊呜呜地哭。
“哭屁啊!你家死人啦!”夏佩芸凶恶地冲她吼叫,“要是二少奶奶出了什么事,我撕烂你!”转头对旁边的刘嫂和其他佣人急吼道:“你们还跟个木头人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分头找!”
她的狮子吼把家里人都给惊动了,老爷子从房里出来,沈亦茹也下楼来了。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吵闹闹!”被吵醒,老爷子很生气,铁青着脸问夏佩芸。
夏佩芸收起泼妇腔,焦急地哭起来,“爸,yvonne不见了。”
“不见了?”老爷子也是诧异,“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们说她开车出去了,这深更半夜的,要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现在小飞还被关在警局没出来,我孙子可不能再有事!”
夏佩芸眼睛像开了闸,眼泪籁籁地往下掉。她现在是真的急火攻心,那边乔宸飞的事还没解决,这边yvonne又不知所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不像心理强大的沈亦茹,再大的事都抗得住。她也就是性子泼一点,骨子里其实是个小女人,从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就算以前有,也都由老公帮她挡,可现在楼元海远在美国,鞭长莫及,她突然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事,是要崩溃。
想到沈亦茹,我不禁朝她看去。她站在楼梯最下面2级的台阶上,一手搭在栏杆扶手上,淡定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嘴角勾出的那丝若有似无的笑,却轻泄出她内心在幸灾乐祸。
听夏佩芸说到孙子,老爷子神情瞬变得紧张担忧,吩咐身旁的管家,“老孙,你快多派些人出去找找,务必把二少奶奶给找回来。”
“是,老爷子。”管家应命,转而问小珍:“二少奶奶平时都会去哪里?”
小珍说了几个地方,大多都是商场和乔宸飞喜欢去的场所,现在这个时间那些地方都打烊了,yvonne不可能去。但抱着侥幸的心理,管家还是派人过去找了。
我是认定她肯定不会去那里,她现在哪还有心情到处瞎逛。思索了下,猜测她可能是去找翟靳了。
翟靳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她找他应该不是去算账,就是去求救。
看眼泪水涟涟,急成热锅上蚂蚁的夏佩芸,我犹豫了几秒,决定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测。
“她会不会去她哥哥那里了?”
“他哥哥?”夏佩芸潮湿的脸表情一下懵然,“yvonne还有哥哥?”
被她这一问,我倒有点愣。
yvonne是黑帮世家女这件事,除了我和楼少棠还有乔宸飞三个人,楼家其他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隐瞒是为了不让乔宸飞杀过人的事被曝光。
翟靳是黑帮教父的事我们也没说,但yvonne和他是兄妹,楼安琪是知道的,夏佩芸为什么不知道?是yvonne忘了告诉她,还是怕自己身份被揭露,夏佩芸会害怕不接受,故意瞒着?
不管是什么原因,考虑到她万一和翟靳起冲突,一激动动了胎气,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得让他们去找找,看是不是真在那里。于是我说:“对,她有个哥哥,现在海城。”
夏佩芸立刻止住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问我:“那你知不知道她哥住哪里?我现在就让老孙派人过去看看。”
我把地址和电话都给了她,夏佩芸马上就让管家派人过去了,还让他亲自去联系翟靳。
看管家已经在给翟靳打电话,我提步上楼,见沈亦茹的脸明显坦露不悦,想她可能是不高兴我帮二房,但我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昂着头,挺直背脊越过她,往楼上走。
她跟在我后面。到了2楼走廊,她叫住我,“站住。”
她声音不大,但很严厉。
我停下脚步,猜测接下来又要被她斥了,无奈地勾勾唇。
她走到我面前,“你怎么会有yvonne哥哥的电话?连人家住哪儿都知道!”
第250章 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我没有料到她责问我的是这个,愣了瞬,定定看着她。
她目光充斥着审视和疑心,我不禁想起以前楼少棠还是植物人时,只要我和哪个男的打电话,或者被她碰到我和男的在一起,她就会像这样审问我,好像那些男人个个都和我有一腿。
一开始我还会解释,后来烦了也麻木了,就故意承认,气她。为此,她没少对我动过手,我也因此被她认定是个婊…子荡妇。
不过那时我还不爱楼少棠,所以每次她打我,我也都不客气地还手。可是今非昔比,我不能再气她,更不能动她一根指头。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见我没回她,她更严厉了,也更认定我和翟靳有不正当的关系。
虽然我和翟靳的确做了一件对不起楼少棠的事,但这与她认知的不正当关系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要说以前她这样认为我能理解,但现在我和楼少棠都复婚这么久了,我是不是守妇道,行事是否循规蹈矩,她难道还不清楚?
为了不落人口实,不让狗仔有任何捕风捉影的机会,我现在几乎都不应酬,和男客户谈事情都会带上秘书一起,张扬大胆的作风也收敛了许多。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改变了这么多,那张她贴在我身上的侮辱标签,她始终不肯揭掉。
尽管心里很委屈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平心静气,善笑地对她说:“她哥哥和少棠有生意往来,所以我们认识。”
我也不算骗她,只是没告诉她,其实那人她也认识,就是那天在“天悦”周年庆宴会上拿叉子飞郑可儿,废她手腕的男人。因为那天我是翟靳的女伴,如果这样说,她会百分百认定我和翟靳有不正当关系。
一听是缘于楼少棠,沈亦茹敛起审度的眼神,打消了那份疑心,但脸容依旧不悦,“回房去吧,都几点了?!以后不许再这么晚,10点前必须睡觉!”
她口气是训斥的,我更不爽了,但没说话,抬脚走人。才走了2步,只听沈亦茹的声音又起,“涂颖,这个孩子我是一定要见到的,如果你不让我如愿,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脚步顿了顿,一句话没回继续朝房间走,可内心强撑的意志已被她的警告摧毁了,回到房间,我就坐到沙发上,掩面哭泣。
接下去的路太艰难了,要过的关好多。
先是向楼少棠坦白,他会是怎样的反应我不敢想;再是验明孩子的身份,如果幸运是楼少棠的,我还要极尽全力地保住,不能出一点意外,这不仅是为我和楼少棠,也是为沈亦茹;但如果不幸不是他的,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我越想越喘不过气,压力大得快要爆炸了。
笃笃——
房门被人敲了2下,我抬起脸,赶紧拿纸巾把满面的泪水擦干净,拉开嘴角让自己笑,起身去开门。
刘嫂端着杯牛奶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慈祥关切的笑,“大少奶奶,牛奶。”
我让她进来。她把牛奶放到茶几上,“趁热喝吧,喝完早点睡。”
我坐回到沙发上,端起杯子刚要喝,只听刘嫂紧张地问:“大少奶奶,你哭了?”
我抬头看她,她正盯着我的眼睛,一脸担忧的。
因为哭得很厉害,我眼睛很肿,骗不了她,只好说:“刚才在看一部很感人的片子。”
刘嫂面色明显一松,无奈地笑了笑,用劝说的口吻道:“大少奶奶,你现在怀孕了,可别再看悲剧,多看些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