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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等景盛挂了电话,储谦问。
景盛很淡漠地扫了储谦一眼,然后用更加淡漠的声音说:“沈曼摔倒了,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个不相干的人,在转述一件不相干的事,那副寡情的样子,我看了都觉得有些心惊。
“景盛,沈曼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他妈怎么还能冷静到这种程度!”
若不是还抱着我,我毫不怀疑,此刻储谦已经冲上去和景盛扭成一团了。
所以,他也是个不诚实的男人,说什么不稀罕当“之一”,可心底里还是在意沈曼在意得要死。
“所以,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储谦,你知道的话,你教我。”
那一刻,我似乎在景盛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类似于痛苦的神色。
“储谦,你知道每天说言不由衷的话,做身不由己的事,有多痛苦吗?”
言语之中,不难听出那种身心俱疲之感。
储谦好像也被他的这种反应给惊到了,久久没有说话。
印象里,景盛一直是个无坚不摧无情无欲的人,可这一刻,他看起来又是那么脆弱。
追他四年,又恨了他五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盛,即便是在我偷亲他,耍赖逼他娶我的那天,我也没有见过他有过这么激烈的情绪波动。
哦,对了,我想可能没几个人知道,景盛骨子里其实是个极其保守又传统的男人,在他的观念里,一个男人只要亲了一个女人就必须要对她负责,而负责的方式就是婚姻。
当年,我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会趁他不备,强吻了他,可没想到,沈曼棋高一着,直接睡了他。
景盛最后看了我一眼,抬起脚步要走,可是走了几步,他又折回身来,一字一句对我说:“夏小满,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
抛下这句话,景盛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忽然很想哭,于是抬起头哽咽着问储谦:“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我对他说么?”
储谦可能是被沈曼可能流产的事给闹慌了心,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只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后,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病房。
这时候,除了愤恨,我对沈曼,更多的其实是嫉妒。
我承认,我嫉妒的要死。
可是,我没有空自怜自艾,我时刻不敢忘记,我现在是个废人。
拐杖被丢在了半路,张姨还没回来,我只能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复健仪器。
明明只有短短几米的距离,可对于我来说,却像是隔着银河一般。
右腿又传来阵阵刺痛,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摔到了的缘故,还是运动量又超过了负荷。
理智告诉我,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不适合再继续复健,可是,我更怕让自己空下来,我怕深藏于我内心的脆弱在这时候又突然来袭,打得我好不容易建设起来心理防卫溃不成军。
我必须要让自己保持忙碌的状态,让自己没空去想太多。
左腿向前,迈不动右腿,就用手抬,可是,我的小细胳膊怎么抬都抬不动自己的一条腿,反而因为用力不当,又让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我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可是我还是固执地想要向前,即便是爬,我也要爬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理,直到身后传来一道凉凉的男声,一语道破:“夏小满,你在这里可怜给谁看呢?”
我趴在地上,浑身僵直,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闯入了我的视线。
“夏小满,只有弱者才会摇尾乞怜。”
我抬头,看到的是景柏霖那张看不出深浅的脸,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若王者降临。
半晌,他居然屈尊降贵地蹲下身来,与我平视,然后在我的惴惴不安中,把一张烫金的名片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低头,那张名片上“joseph”(约瑟夫)这个英文单词显得格外刺眼。
“夏小满,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和心事,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第35章()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原来所谓“偶遇”全部都是处心积虑。
“为什么?”
我还没有蠢到会以为景柏霖单纯地就是因为我这个人才这样接近我。
“因为你这张脸。”
他简简单单甩下这六个字就站起身来,毫不留恋地往外走去。
过了几秒,他的声音又从半空中传了过来:“沈曼肚子里的孩子,就当是我的诚意。”
我震惊的回过头去看他,却只来得及看到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
景柏霖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孙子!
这个男人到底该有多心狠手辣。
张姨回来,见我摔在地上,自责不已。
她欲言又止,看起来该是想问我景盛的去向,我疲惫地笑了笑:“去看他的未婚妻了。”
张姨几乎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把我扶到了床上,她还称职地帮我叫了医生,然而还是和前几次一样,被拒绝了。
我的这间病房,自从沈曼来过之后好像就成了医生们的死亡地,除了储谦,没有人愿意靠近。
我很怀疑,以沈家的财势,他们怎么还会好心地留下张姨这条活路给我。
我想我天生就是个乌鸦嘴,不,比乌鸦嘴还厉害,我只是在心里想想,还不出一分钟,沈天一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闯了进来。
“从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了。”
他这话是对张姨说的。
“沈天一,你没资格!”
我咬牙切齿地对着沈天一怒吼,可是张姨却几乎是在同时恭恭敬敬地对他说:“是的,少爷。”
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少爷?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张姨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那种宛如剜心的背叛之痛,直达肺腑。
沈天一眼带讥诮地看着我:“怎么,夏小满?你还真以为这世界上还有人愿意以真心待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所以,从一开始,张姨就是沈家派来监视我的?
所以,她对我说过的话,在我面前流过的泪,全部都是假的?包括她的消防员丈夫?
怪不得,那天沈曼来的那么凑巧,偏偏选在储谦出去开会的时候。
我精疲力竭地靠坐在病床上,仰头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子里空空如也。
沈天一走到我床边,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我:“夏小满,你应该好好感谢你张脸,否则,你以为你能好好活到现在?”
哦,又是这张脸
我恍惚间想起,那日我撞到景柏霖的时候,他嘴里呢喃的那个名字。
所以,我的大难不死,全部是景柏霖的功劳?
那么储谦呢?
他是不是也是受了景柏霖的命令,才来接近我?
恐怕是吧。
原来,这就是景柏霖的手段,怪不得,他能成为盐城的神话。
“从明天起,你就搬到先生的私人别墅去。”
“沈天一,你能别自说自话么?”
姓景的一个比一个恶心,我是疯了才会任由他们摆布!
“哦,是吗?”沈天一忽然高深莫测地笑了,“夏小满,你是不是很久没去看你那个年迈的外婆了?”
沈天一脸上的不怀好意是那么明显,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把她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大概一年前,老人家不小心摔下了山坡,半身不遂。治疗和护理费用高得离谱,几个子女听了,逃得一个不剩。先生念她可怜,就给老人家派了最好的医疗和护理团队。当然,他也可以随时撤除援助,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敢断定,他嘴里的先生,就是景柏霖。
一年前,正好是我开始去教堂告解的时候,我很怀疑,外婆的“不小心”是有多“不小心”。
看来,二叔二婶还真没冤枉我,我天生就是个扫把星,谁跟我亲近,就活该谁倒霉。
先是爸妈,再是爷爷,现在轮到外婆了。
我忽然心灰意冷:“既然要去,不如现在吧。”
沈天一似乎没有料到我这么爽快,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才又挂上那种不屑的样子。
“夏小满,你真贱。”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沈天一,威胁我让我去的人是你,现在我答应了,你又不满意。说到底,其实你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沈曼嫁给别的男人吧?”
谈及沈曼,沈天一就像是变了个人,连眼神都变得暴戾起来。
“夏小满,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我不怕死地反问:“我不配,你配?沈天一,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你比我更恶心。”
沈天一的暴脾气我略有所闻,我也知道他曾在道上混过,是一个遇鬼杀鬼遇佛弑佛的狠角色,可我打赌,他不敢拿我怎么样。
因为我,是景柏霖要的人。
果然,沈天一虽然愤怒得青筋暴起,可他也没有像上次一样随便动我。
“夏小满,你最好祈祷你这张脸能保你一辈子。”
说完,他就不再看我,开始打电话联络。
沈天一派来的人,动作利落而迅速,不过短短一个小时,他们就如入无人之境般,把我打包塞进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在手机没电之前,我给依依打了个电话。
这丫头之前就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没法来医院照看我而内疚不已,到时候她回来发现我不在医院了,肯定得伤心死。
我之前也尝试给她打过几通电话,但是可能是由于她忙于处理家事,都没有接到。
这一次,电话倒是被接通了,可依依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出声音。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依依,你还好吗?”
过了半晌,电话那头才缓缓传来一个“好”字。
可是,听依依的声音,我就知道她并不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死气沉沉,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我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依依,你在哪儿?”
“我当然在家里呀。小满姐,你别担心,我刚刚睡醒呢,做了个噩梦而已。”
这一回,依依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一点,可隔着电话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所以我不确定她是真的没事,还是在假装没事。
我倒是有心想去看一看她,确保她安然无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残腿,又看了看坐在前排正透过后视镜对我虎视眈眈的沈天一。
我现在,是身不由己,自身难保。
景柏霖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我确实是弱者,所以我难自保,更保不了别人。
我忽的陷入沉默,依依却在电话那头轻飘飘的说:“小满姐,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好难闻啊,如果可以,我们都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了”
手机的屏幕恰好在这时候暗了下去,因为没电自动关机。
我注意到,依依最后的那句话用的是“来”字,所以我敢确定她现在根本就不在家里。
我正尝试按开机键,企图强制开机,沈天一却在这时候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夏小满,你先顾好你自己,再去管别人的闲事吧。”
说着,他探过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我的手机:“这东西,我替你保管一段时间。”
车子恰巧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天哥,到了。”
沈天一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很快有人从外面把车门拉开,而放在我面前的,是一辆崭新的轮椅。
景柏霖像是早就知道了我会来,在别墅大厅见到我的时候,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两个医生模样的人已经候在一旁,景柏霖一个眼神,他们就向我走来,也不顾我的意愿,就开始给我做了检查。
二十分钟后,医生得出了“无大碍”的诊断,景柏霖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些揶揄地道:“看不出来,你瘦归瘦,还挺耐摔。”
我顿觉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
景柏霖也不在意,只自顾自接下去说:“为了方便你行动,暂时住一楼。明天开始,我会找最专业的团队给你做复健,最快两个月,最慢三个月,我保你完好如初。”
景柏霖慢条斯理地说完,招来个照顾我的保姆之后,就上了楼。
说实话,我有点意外。
我以为景柏霖大费周折地把我弄来,除了我这张脸之外,应该还想做点什么的。
也许,他是不想跟个残废做什么?
不过,无论如何,我因此大大地松了口气。
沈天一看起来对景柏霖格外尊敬,在得到景柏霖的允许之后就离开了。
保姆把我送进了景柏霖之前所说的一楼客房,盯着我喝了她送来的睡前牛奶,对我说了句客套的“有事您只要喊一声就好”后,也走了出去。
也许这一天,实在累得够呛,我几乎是沾床就睡。
睡了一半,我恍恍惚惚间觉得有人压在我身上,还有一双大手在我身上不停游走。
我惊悚得想要尖叫,却发现嘴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以胶布死死贴住,根本连发声都发不出来。
惊恐之中,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就连我的手脚,也正以一种羞耻的姿态,被四仰八叉地绑在床的四个角。
黑暗中,那人正面压着我,一边用双手揉我,一边附在我耳边低声道:“这个姿势你还喜欢吗?”
第36章()
这个声音,熟悉得惊人。
是景盛。
“你就这么想要男人,嗯?”
他修长的指一点一点抚过我的眉眼,粗粝的指腹慢慢磨擦着我的脸颊。
景盛温热的唇也从我耳际渐渐滑落至颈项,黑暗中,我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
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在我身上肆虐,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我。
我忍不住战栗,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这么快就湿。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得像是一个旁观者,“是不是很想被。干?夏小满,你这个荡。妇。”
他带有羞。辱。性的言词非但没有让我觉得反感,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兴奋,小腹处渐渐传来一股陌生的感觉,我感觉我的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难道我真的是一个荡。妇?
我盯着满室虚无的黑暗,尽管感觉到羞耻,却依旧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
我甚至毫不怀疑,如果不是此刻我的嘴巴被胶条贴住了,我肯定在喘息吟叫。
空气中忽的传来棉布被撕裂的声音,我顿觉身上一凉。
男人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体上游走,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在我体内翻搅,渐渐的,我感觉到视线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听见男人低笑着说:“原装,验货合格。”
再次醒来,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我转头,冷不丁看见了站在我床边的保姆,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你、你进来之前都不敲门吗?”
我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着实被吓得不清。
保姆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敲了,你没应。”
我没应她就可以进来了?
我皱眉,正待说话之间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我猛地拉住被子盖住自己,却又后知后觉地发现,我身上的睡衣毫发无伤,而我的手脚也并没有什么被捆绑过的痕迹。
“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我转头问保姆,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很有节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