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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余山子伸手止住几人笑声,看张五金:“老五,你说清楚,我以后终身两个什么毛病。”
“一,千杯不醉。”张五金竖起一个指头。
“这是好事啊。”古明成叫:“以后老四可以横扫酒桌了。”
尚锐简汉武两个也点头,张五金笑:“四哥的工资,只怕不够喝酒的。”
“这可是个麻烦。”余山子抓抓脑袋:“还有一个毛病呢。”
“明摆着啊。”尚锐先叫了出来:“你以后不能开车了,绝对醉驾。”
“对啊。”简汉武两个也醒悟过来,齐叫。
“这不坑爹吗?”先一个毛病还好,这个毛病可真让余山子跳起来了:“我不开车,以后怎么工作。”
“你上班之前,不喝酒不就行了。”简汉武出主意。
余山子看张五金,张五金只笑着摇头,余山子自己一想,明白了:“我忍不住,是不是?喝不醉,却时时想喝,不行了,老二开车,我又想喝酒了。”
刚才病房中的酒,除了简汉武几个喝了七八杯,其它的全倒进了余山子嘴里,这会儿他居然又想喝了,这酒量,简汉武三个无不变色。
“老天。”古明成叫:“你直接就成酒缸了啊老四。”
“不过也没事吧。”简汉武发动车子,出主意:“说说清楚就行了,大家知道你是千杯不醉的,不会介意,而且也没人会来查你的酒驾吧,别出车祸就行。”
“就只这两个毛病了?”尚锐却又问张五金。
“老三你什么意思。”余山子瞪眼:“嫌我身上毛病还少了。”
叫是叫,他也看张五金,张五金略一犹豫,道:“四哥,你有小孩没有?”
“有。”余山子点头:“是个女孩,跟她妈过,离了。”
“难怪没人打招呼。”张五金暗暗点头,无妻子,应该有父母吧,不过这些他就不问了,道:“有小孩就好,你以后,恐怕不能有小孩了。”
“你不会说我不举吧。”余山子瞪眼。
张五金发现他很喜欢瞪眼,他眼珠子还大,人又威猛,难怪他干特警,这要是对上犯罪份子,这么一瞪,能把人吓得半条命。
“那到不是。”张五金笑:“酒是色媒人嘛,不举是不会的,不过你血液中酒量含量过高,只怕不能生育。”
“这样啊。”余山子一挥手:“没事,权当给计划生育做贡献了。”
“你已经生了一个好不好,屁的贡献啊。”简汉武讥讽,古明成几个也笑,不过张五金看得出来,他三个其实是帮着余山子开解,余山子肯定以后还会结婚的,不能生育,是个麻烦呢,笑一笑,不想他烦恼。
“他几个关系到是真好。”张五金暗叫。
“老五。”简汉武看一眼张五金:“老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昏睡两个月,又给你几杯酒弄醒来,却又弄成个千杯不醉。”
“是啊。”尚锐也问。
古明成则看余山子:“老四,你自己是怎么弄的,当时怎么就睡过去了,你不知道?”
他这一问,尚锐几个都看余山子,余山子又抓抓脑袋,看一眼张五金,简汉武恼了:“麻麻爪爪的干什么?未必睡一觉,把肠子睡打结了。”
“切。”余山子竖个中指。
“我是不知道怎么说。”他看一眼张五金,道:“就一张床,我在床上睡了一下,醒来,就看见你们几个了,就是这样。”
说到这里,他又看一眼张五金,补充:“那床有酒气。”
“酒床当然有酒气。”张五金心下暗叫:“他心中有事,不愿全说出来,看来这中间有古怪。”
不过他当然不会揭穿,而简汉武已经叫了起来:“就床上睡了一下,老五的床能治病,你那张床,难道能让人醉酒。”
“我也不知道啊。”余山子一脸迷茫。
简汉武几个便都看张五金,简汉武叫:“老五。”
“是那张床的原因。”张五金点头:“四哥可能没注意,那床档头或者床板下面,肯定是有符的。”
让符,把床的真相隐藏起来,这是张五金早就打好的主意。
“符?”古明成叫:“就是那些道士和尚画的符,难道真有作用?”
余山子摇头:“我没注意,不过,老五,你说的是真的,符真有作用啊。”
尚锐几个都看着张五金,张五金伸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握着拳头,道:“我手里有什么?”
古明成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迷茫。
“掏出手机,打开车载电台,你们说有什么?”张五金笑了笑,摊开手掌:“看不见的,并不意味着不存在,我的手心里,立着另外的天地,这是人眼看不到的世界,但他不因为人类不了解而不存在。”
这一招,他以前用过,玄之又玄,蒙人刚刚好,当然,也不完全就是蒙人,其实他自己也相信,这天地间,还有无数神秘的存在,只是人类不明白而已。
对迷信之类的事,古明成几个本来都是完全不信的,但张五金弄醒余山子的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是神神鬼鬼的,然后张五金再扯上电波之类的科学解释,几个人顿时就信了。
“还真是玄啊。”古明成感叹。
简汉武笑:“我早说了,我家老五是得了真传的。”
尚锐却凝眉道:“老五,那些符上面,难道真的有灵力?”
这是个心细而且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不太好对付,不过张五金有办法,笑道:“所谓的符,其实就是接收天线,不过也要看个人的手艺功力。”
停一下,想到个比方,道:“就好比发射卫星,中国打火箭,一打一个准,但换了韩国,罗老就成了老落,什么原因,就是手艺不到家嘛,这符也一样,功力高的,符就灵,高力低的,符就不灵,至于这世间的符,灵的,万不到一。”
他把符跟火箭卫星扯到一起,似乎不伦不类,但这种比方却有一定的道理,尚锐果然还就听了进去,点头:“有理。”
简汉武却还解释:“确实就跟接收天线一样,要是天线调不好,信号就差,调好了,信号就强,一个道理。”
古明成则感概:“看来那些和尚道士里面,确实还是有高人啊。”
“高人不就在眼前吗?”尚锐笑。
“没错。”简汉武大笑。
古明成问余山子:“你在哪里睡的那张床?是怎么回事?”
“对啊。”简汉武叫:“不是有人故意坑你吧,找出来。”
“我还没想明白。”余山子又抓脑袋,这习惯,也不知道他怎么养成的:“过了今天再说吧,今天先喝酒。”
“行。”简汉武点头:“还去金富贵大酒店。”
“最好找家热闹些的酒楼。”张五金开口:“不要什么包厢,人越多越好的那种。”
“有理由?”简汉武有些不明白。
“四哥的酒气要散开才行,眼宽心才宽,人热心才热。”
“还有这个说法?”尚锐微微沉呤着点头:“眼宽心才宽,人热心才热,老五这话,有点哲学家的味道啊。”
“那就去四海大酒楼好了,那边高,人也多。”简汉武一打方向盘,拐上了另一条路。
余山子却有些疑:“老五,你说我这酒气散开是什么意思?我这会儿只想喝酒,散开了,就不想喝了?”
“你今天想喝就喝,一直要喝到吐,到吐了再说。”张五金眯眯笑,这里不是装神弄鬼,而是有些东西,现在不能说。
“行。”他不说,余山子也就不再问了,爽快应下,眼光在古明成几个脸上一扫:“谁跟我拼酒。”
古明成几个都装做没听见,前面的简汉武索性把后视镜一扳:“今天天气哈哈哈,你当我是大青蛙。”
“靠。”余山子双手中指齐竖,余山子三个同时回一根中指。
张五金看了好笑。
到四海大酒楼,果然热闹,在敝厅要了张桌子,先要了十瓶茅台,张五金四个面前,一人一瓶,另六瓶全是余山子的。
余山子自己看了也有些晕:“他妹的,今天不会醉死在这里吧。”
说着又笑:“不过我的血要是都变成了酒,火化起来应该也容易些。”
第127章 带酒去()
“嗯。”尚锐点头:“到时我们去看焰火。”
简汉武也点头:“带酒去。”
“靠。”余山子竖个中指:“你们这些没义气的家伙,是想我死也不安心啊,死了还来馋我。”
倒上酒,先举杯敬张五金,道:“老五,你是简老二弟弟,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哥哥我连干三杯。”
“说实话你这个没敬意。”古明成在一边摇头:“你就是个酒缸子,便三十杯也没什么意思啊。”
余山子不理他,果然干了三杯,张五金气沉下去酒量大,但先前喝了大半斤了呢,茅台酒可不是可乐,撒泡尿就没了,不敢陪,喝了一杯。
边聊边喝,余山子每次都是一口一杯,旁边桌子上的人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张五金几个则是慢慢喝。
一直喝到第四瓶,余山子终于想吐了,到厕所吐了回来,看着张五金,似乎有话说,又好象不确定要怎么说的样子,张五金自然明白,笑道:“是不是吐了一条虫出来?”
“是。”余山子满脸惊异:“你怎么知道的。”
说了这话,他显然有些呕心,又想吐了,忙倒了杯酒灌下去,却皱了皱眉。
“有多长。”张五金其实也奇怪,只是床谱上说的,他可没见过。
余山子还没回答,简汉武已经叫了起来:“什么,你吐出一条虫?”
“真的是虫?”古明成大是惊疑。
尚锐道:“你不会是把蛔虫吐出来了吧。”
“靠。”余山子恼了:“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说了,再说我又要吐了。”
强憋了一口气,又挟了个辣椒到嘴巴里嚼了半天,深吸了口气,这才用手比了比:“差不多六七寸长,细细的,跟面条差不多大小,通体透明,对了,就象一截打吊针的透明软管。”
他看着张五金:“老五,这到底是什么虫,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等等。”张五金刚要开口,尚锐突然举手止住他:“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老书,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反正就是类似于山海经啊搜神记之类,全讲古代志怪逸闻的,里面记载有一种酒虫,跟老四你说的那个差不多?”
“好象是哦。”他一说,古明成也叫了起来:“那本书我好象也看过。”
余山子明显没看过,看看尚锐又看看古明成:“酒虫?真的假的。”
最后眼光还是落到张五金脸上:“老五,你说。”
“是。”张五金点头:“就是酒虫。”
“真是酒虫啊。”尚锐叫了起来:“据说酒虫入水化酒,只要有一条酒虫在罐子里,倒清水进去,出来的就是酒,是不是真的?”
“这个我不知道。”张五金摇头:“不过有酒的地方才有酒虫,这是事实。”
简汉武一脸怪异的看着余山子:“你那酒虫哪儿来的,怎么就进你肚子里了。”
说着抚自己肚子:“老五,你们肚子里是不是也有?”
“没有。”张五金摇头:“四哥的那酒虫,是他睡的那床上的。”
“又是那张床。”古明成叫。
尚锐却突然叫道:“老四,那条酒虫还在不在?”
“我看着恶心,冲掉了。”余山子看他:“怎么,你未必还想去抓了来。”
“可惜了。”尚锐摇头:“真的见水化酒,太奇怪了,我到是想抓回去,让实验室里化验一下。”
“确实是奇怪。”古明成也摇头。
简汉武却发现余山子神色不对:“老四,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啊。”余山子摇头,见古明成几个都讶异的看着他,他摸了一下脸:“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伤感,好象想起了以前的事,想哭的感觉了,未必我前世是林黛玉?不能吧。”
简汉武看张五金,张五金点头:“是这样的,喝酒的人都这样,酒一旦醒了,就有些伤春悲秋,这其实是伤了肝,肝主情志嘛,肝属木,主生发,没事的,呆会去找家热闹的舞厅,要大厅,跳舞,K歌,把郁气散开了,四哥这病就真正全好了。”
“原来这样啊。”简汉武明白了,看看天:“不过现在还早吧,现在也没人去舞厅歌厅啊。”
“急那一下做什么?”余山子摆手:“知道不是林妹妹转世就行,反正我不会哭就是。”
对张五金一翘大拇指:“老五,你牛,好象还真没什么你不知道的。”
古明成尚锐也齐翘大拇指:“确实有两把刷子。”
简汉武哈哈笑:“我说的没错吧,哈哈。”
张五金但又抱拳:“承让,承让。”
几个人大笑,尚锐摇头:“老五这家伙,确是有些黑冷。”
古明成扫他一眼:“跟你差不多。”
简汉武也道:“就是。”
尚锐便也学张五金的样子,抱拳道:“承让承让。”
一桌子哄笑。
张五金感觉挺好,说起来,简汉武四个,同样是官,但他们身上带有强烈的军人味道,朋友间相处,便带着一种浓烈的义气或者说豪气,或者说得不好听点,痞气,与李求金那些真正的官油子相比,别有一番味道。
这一帮子人,只要他们看对了眼,那是非常好相处的。当然,他们要是看你不顺眼,揍你也很可怕。
一直喝到近八点,这才找了家最大娱乐城,到舞厅,人果然不少,男男女女,约莫有百几十人,但这厅极大,仍显得较为空旷。
“现在还早。”尚锐对张五金道:“要到九点十点左右人最多,要是来几个有点儿名气的小明星,有时候能挤三四百人呢。”
“确实是大。”张五金笑对余山子道:“四哥,下去蹦一场吧,什么都不想,就只管乱蹦,到全身的汗出透了,那就什么都忘掉了。”
“好。”余山子应了一声,真个下去蹦达了。
张五金看了几眼,讶道:“四哥这舞跳得不错啊。”
“以前著名的少奶杀手,错了才有鬼。”简汉武笑。
“真的啊。”余山子居然是少奶杀手,张五金还真是想不到,却见尚锐几个也在一边点头,看来是真错不了了,再看余山子,个子高大,一张方框脸,带着浓烈的男性味道,加上咄咄逼人仿如喷火的眼晴,对女人确实有吸引力。
“只怕是风流惹的债。”张五金暗叫。
他之所以这么猜,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得到,那张酒床,余山子藏着一些东西没有说出来,如果是什么罪犯暗算,余山子肯定不会这么遮遮掩掩,在简汉武几个兄弟面前都要瞒着,那十有八九就是私人情债了。
“老五,你不下去蹦达两下?”古明成看张五金:“你这一张小白脸,应该也是少女杀手吧。”
“只怕是少女少妇通杀。”尚锐笑。
“不敢不敢。”张五金忙摇头拒绝,上次在广州带着秦梦寒跳了一次,结果还是没能留住秦梦寒,他突然就不想跳舞了,这种情绪很怪,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几个人找了张桌子闲聊,突然边上有人叫:“小木匠,张五金。”
张五金扭头,居然是薛青青。
在王含芷这件事上,张五金很不喜欢薛青青,以前的同学情份都淡了,但这两个星期,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