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没办法,外来的共产主义再加上文革,彻底的让五千年的文明古国没有文明了。
尊师重道吗?老师打成臭老九。
礼仪之邦吗?只会握个手。
“张君,请。”
田野寿夫躬腰,肃手,很有礼貌,很客气。
“请。”
张五金当先上楼,高森在后面傻了一下,给田野寿夫扫一眼,他打一个哆嗦,这才急忙提了食盒跟上。
正宗的日本人,看不起弱者,尊重张五金,斜视高森,田野寿夫前后两张脸,把日本人的特性表现得非常明显。
到屋里坐好,高森把菜端出来摆上,田野寿夫真的拿了一瓶红星二锅头出来,挥了挥手,让高森出去,给张五金倒上酒,笑眯眯的举杯:“异国相逢,也是缘份,张君,来,我敬你一杯。”
“干。”
张五金不客气,举杯跟田野寿夫碰了一下,一口喝干。
田野寿夫准备的这种酒杯,是那种小瓷杯,日本人喝酒用这种杯子,传统中国人喝酒,也用这个。
张五金家里就是用这种杯子,一杯是三钱五,三杯一两的样子,如果是喝米酒,一杯一口最合适,极有气氛,喝这种红星二锅头,稍微烈了点,不过张五金不在乎。
田野寿夫也一口干了,又给张五金满上,道:“张君好酒量,这个酒烈,先吃点菜,我去过中国哦,不知张君是哪里人。”
跟吉本太郎一样,田野寿夫很会说话,温文亲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经过吉本太郎,张五金对传统的日本人,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而来之前戴玉莲提供的消息,则让他大体知道,这个田野寿夫,是个极有头脑极有手腕的人物。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张五金不在乎这些,说实话,他一路上有些气闷,这鬼地方,让他有些厌烦,田野寿夫表现得不错,让他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所以田野寿夫问什么他答什么。
他也是个能聊的,两个人很快就聊得热火朝天。
高森等在楼下,田野寿夫吃完了,他要带了食盒回去洗啊,听着张五金跟田野寿夫大声谈笑,他不停的眨眼晴。
说是中日合资,但和美公司其实是以日本人为主,日本人虽少,在公司里面,却是太上皇一样的存在,象今天这样,打骂中国人,正常得很。
可今天张五金一来,不但打了日本人,日本总经理还要请张五金喝酒,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实在让高森理解不能。
“难道日本人欠揍?揍了他,他反而请你喝酒?”
他揪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他并不知道,日本人不是欠揍,只是日本人尊敬强者,或者说,这个世界都尊敬强者。
新加坡总理***曾经说过一件亲身经历的事,他在海外行走,一直给人鄙视,但朝鲜战争后,有一天他去坐公交,等车的西方人看到他,问清他是中国人后,却竖着大拇指说:good。
然后请他先上车。
尊严,从来不是没有代价的。
今天的中国人能站在外国人面前而不是象清朝一样跪着,是因为,六十年前,***挺胸站在上甘岭,血流干了魂仍在,傅崇碧横刀挡在铁原,骨肉化泥气犹存。
今天的简汉武狂吼着无仗可打,是因为,他强悍的先辈,把所有想跟中国人炸剌的,全修理了一遍,而不是因为现代的西方人仁慈了。
否则,白皮们分分钟教你做人,就如萨达姆与卡扎菲。
张五金敢打粗脖子,然后眼光里更表现完全的无所畏惧,这种实力和勇气,就让田野寿夫敬重。
田野寿夫只大致了解了一下张五金的来历,他最感兴趣的,是张五金的功夫。
他自己也练功,说到日本功夫,张五金不屑一顾,这就激怒了田野寿夫。
“拳脚功夫,中国人很牛,但在刀术上,我们日本刀法,却有独得之秘。”
田野寿夫练刀,对自己的刀法非常自信。
张五金哈哈笑,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兵器不过是手的加长,手上功夫不行,任何兵器都不行,田野君若不信,我们可以较量较量,你用刀,或者随便你用什么,我空手就可以了。”
“当真?”
田野寿夫真的有些怒了,加上喝了酒,眼珠子微有些发红,双手撑在桌上,紧紧的盯着张五金,就如一只随时要扑出来的野狼。
有意无意,他开始暴露日本人的兽性。
“请。”
张五金懒得废话,直接起身。
“呦西。”
田野寿夫跟着起身,到里屋拿了一把武士刀出来。
两人下楼,高森又傻掉了。
刚还好好的啊,有说有笑有酒喝,怎么突然又要开打了?
他到多少还有点同胞之情,忙上来跟田野寿夫道歉:“总经理,我这位兄弟新来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的,走开。”田野寿夫拿刀把他一拨,伸出个小指头:“你的,这个的。”
又向张五金一伸大拇指:“他的,这个。”
他中文不是很利索,没喝酒还好,喝了点酒,舌头就有点打结。
可惜啊,他是对上了张五金,张五金从他的气机感应到,他气机沉凝,如弓在弦,引而不发,所谓醉意,只是装出来的。
张五金背手而立,含笑不语,这时那个粗脖子日本人,田野寿夫酒桌上介绍了,叫什么大桥头身的,还有几个日本人,都出来了,在楼上楼下看着。
把高森拨到一边,田野寿夫转头看着张五金:“张君,你确定不要兵器吗?”
张五金冷然一笑:“日本女人,都象你一样的啰嗦的吗?”
“你把我当女人?”
田野寿夫勃然大怒。
楼上楼下的日本人,也是一片喝叱声,大桥头身狂叫:“杀了他。”
张五金眼光斜过去,与大桥头身四目相对,大桥头身眼光发红,就如受伤的残狼,恶狠狠的盯着张五金,鼻翼翕张,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咬张五金一口。
张五金可以肯定,如果他败在田野寿夫手下,大桥头身一定会扑上来的。
在利比亚这样的地方,张五金无所顾忌,大桥头身也一样。
现在的利比亚,除了战乱,什么都没有了。
正如利比亚人自己说的,除了自由,现在他们什么都失去了。
公知咬人,入骨三分啊。
可张五金并不怕他的眼光,他表现得越凶残,张五金反而越乐,他嘴巴张开,咧嘴而笑,伸出大拇指,比着大桥头身,慢慢的倒过来。
“八嘎。”
大桥头身给激怒了,怒叱。
“八嘎。”
田野寿夫同样回以一声怒叱,却是对大桥头身的。
大桥头身给他一喝,身子顿住,嘴张开,呼呼喘气,他先前脖子给张五金踩压,嘴中有血,这么张着嘴,更象受伤的残狼了。
不过他显然有些畏惧田野寿夫,不敢冲上来,那模样,就如同给主人牵住的狼狗。
“张君,不必逞口舌之利。”田野寿夫对张五金一躬身:“请。”
“请。”
张五金一抱拳。
中国人无礼,五千年文明古国的人民,却已经不知道怎么向别人行礼致意了,不过张五金这两年到是学了点礼节。
左手掌,右手拳,左手在外,右拳在内,左手五指张开,象征五湖四海皆朋友,右拳屈大拇指,象征谦恭礼让,不以老大自居。
第733章 金钟罩()
拳为阳,掌为阴,双臂成圆,意谓负阴而抱阳,外圆而内方,暗合天地之意,此君子之礼也。
这种揖礼,三千年以上的历史了,比西方那种刚抖过老二就来互握的握爪礼,文明至少两千年。
田野寿夫眼光紧凝,慢慢的拨出武士刀。
张五金的感应没有错,他确实是装醉,因为他想迷惑张五金。
大桥头身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或者说,是他手下里面,最能打的一个,可在张五金脚底,却如蝼蚁一般,挣扎不得分毫,这让他极为惊讶,也因此对张五金的功夫高看三分。
不过有刀在手,他到也信心十足,往前跨了两步。
张五金左手在前,右手背在背后,看似轻漫,可田野寿夫却从张五金的身形看得出来,其如苍松之劲,外似悠闲,内蕴巨力,不触不发,有感则应,绝不是轻漫大意。
“难道他真的可以空手对刀?”
田野寿夫心中闪念,但随即把这个念头撇到一边。
“张君,小心了。”
叫声中,他往前跨了一小步,突然后足发力,一个大步跨前,身子几乎腾空而起,连人带刀,一刀向张五金劈了下去。
这是真劈,不是假劈,如果劈中了,张五金十有八九,会给一刀劈成两片。
日本刀法,最大的特点,就是这种连身劈,也就是跳起来往前劈。
戚继光在对抗倭寇时就总结过,日本人矮,脚短,但善跳,而且日本刀长,一跳加长刀,攻击距离,远远超过中国刀剑。
丈许距离,以中国刀剑的打法,觉得还远,日本人却一蹦就到了面前,中国武士对上,往往极不适应,一招送命,所以戚继光才发明了狼宪,也就是大竹枝,叉叉丫丫的架在前面,让日本人蹦不起来。
田野寿夫对付张五金,还是这一招。
他蹦得远,刀劈得也急,在旁人眼里看来,那真是叱声如雷,刀如闪电,旁观的大桥头身眼光一亮,高森则是面色大变。
可惜啊,他碰上的是张五金。
在张五金眼里看来,田野寿夫刀法虽然不错,却还比不上岩边美雪,更比不上吉本太郎,这样的刀法,不过尔尔。
他眼光微凝,一动不动,一直到刀近头顶,才微微往旁边一闪,田野寿夫这一刀立刻落空。
田野寿夫刀法也确实还是不错的,一刀劈空,旋即跨步进身,同时斜刀上撩,这要是撩中了,能把人肚子斜里给剖开去。
可惜他手腕一转,刀还没转过来呢,张五金突然往前一跨,两个身子刹时贴在了一起,田野寿夫的刀,反而到了外门。
他这一跨,其实是可以撞田野寿夫的,但他没有撞,只是要笑不笑的看着田野寿夫。
他长得俊,就这么要笑不笑,其实蛮好看的。
可田野寿夫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却吓得魂飞魄散。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田野寿夫空门大开,张五金已钻进他防守的内圈,可以任意攻击他全身上下任何部门。
而田野寿夫刀在外门,胳膊给张五金身子挡住了,不但无法攻击,甚至防御都做不得,只能挺着脖子等死。
“啊。”
田野寿夫大叫一声,急往后跳。
张五金却没追,仍是背手站在那里,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田野寿夫跳开两步,又还不自禁的退开一步,心中怦怦跳,可又有些不甘心,咽了口唾沫,紧了紧刀把,猛一发力,复又一跃,一刀劈下来。
这一刀更急,但进式却没有那么猛,离着张五金差不多有半个身位,等于只能刀尖劈到张五金。
张五金看得清楚,脚下不动,只把身子往后一仰,刀锋几乎贴着他的面门劈了下去。
其中惊险,一般人看不清楚,高森就是啊的一声大叫。
田野寿夫自己却是看清楚了的,眼见刀尖离着张五金身子,不过三五寸距离,立刻凝劲,脚下弓箭步,双手同时一送,刀尖对着张五金肚子就捅了过去。
这边热,张五金穿的是一个T恤,眼见田野寿夫刀尖送过来,他突然做了个非常奇怪的动作,身子不动,手一伸,把衣服撩了起来。
这动作,让所有人都看傻了,因为这等于是挺着肚子让田野寿夫剌,只是怕衣服破了,所以干脆把衣服撩起来。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田野寿夫一刀剌在张五金肚子上,把他肚皮剌得凹进去有三四寸深,但肚皮并没有剌穿。
周围惊啊声一片,所有人都呆掉了。
就是田野寿夫也呆住了,他是弓箭步挺臂前剌,这时双臂已经全部伸直,可感觉中,张五金的肚皮就仿佛一团大绵花,软绵绵的,即便他胳膊再长一倍,刀子扎进去一尺,也捅不穿。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就那么双手执刀,挺着胳膊傻在了那里。
张五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无聊啊,震小鬼子一下,好玩。
如果是劈,他不敢玩,那个力太大了,虽然有气,可皮肉到底不是钢板,挡不住。
但这么剌,尤其是这样的半步剌,限于臂距,本身就没有多大力量,所以他敢跟田野寿夫玩玩,没什么了不起的。
“金钟罩,铁布衫。”
还是高森先叫了起来。
另一边的大桥头身本来瞪着眼珠子,时刻想要咬张五金一口的样子,这会儿,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却是彻底的震惊——他给吓到了。
田野寿夫也终于醒过神来,收刀退步,躬腰,几乎九十度行礼:“张君好功夫,我服了。”
“小把戏而已,玩玩,不必当真。”
张五金笑呵呵的放下T恤。
“不。”田野寿夫却一脸认真:“这是真功夫,不是小把戏。”
他转头看大桥头身,厉声喝道:“给张君道歉。”
大桥头身呆了一下,随即肃身,九十度躬腰:“对不起。”
这就是日本人,只服强者,输了就认,不管对错。
张五金挥了挥手:“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必客气。”
大桥头身一僵,但身子反而躬得更低:“哈依。”
这种尿性,谁也没办法。
田野寿夫道:“张君,楼上请,我们继续喝酒。”
“好。”
张五金也不客气,跟着上楼,田野寿夫这会更热情了,不停的劝酒劝菜,以非常谦恭的姿态,向张五金讨教功夫。
张五金的功夫,说白了,就是气足,气足则力大,五官敏锐,肢体灵动,反应快,真要说到招式,他还真不如田野寿夫,因为他基本不练招式的。
不必练,随机应变就行了。
只要一个快。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
不过田野寿夫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诚心向张五金请教,张五金稍微说上两句,他就连连惊叹,以非常夸张的语气和态度,表示心悦诚服。
不过到也不完全是夸张,因为张五金自己虽然不练招式,但他见识了岩边美雪和吉本太郎的刀法,结合自己的眼光,还是有一定认识的,而且可以说眼光独到。
而田野寿夫的刀法,还比不上岩边美雪和吉本太郎,所以张五金提点两句,田野寿夫还真是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当然,功夫这个东西,主要靠体悟,心悟到了,手能不能练到,又是两回事。
但就田野寿夫来说,却是觉得真的学到了东西,他本来对张五金只是一种假客气,一场酒喝下来,到是真正的五体投地的敬服了。
一瓶红星二锅头喝完,再又拿了一瓶出来,张五金可以排酒,是个无底的酒桶,田野寿夫反而受不住了,这种红星二锅头,52度呢,两个人几乎一人一瓶,一般人是真受不住的。
喝得半醉的田野寿夫充分暴露出日本人的天性,又喊又叫,又唱又跳,又还说要拜张五金为师,闹得一塌糊涂。
一直喝到晚上八九点钟,这才罢休,田野寿夫问清张五金给安排在后勤部,顿时连连摇头:“张君如此高手,怎么能做那种贱务,你来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