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饶命,高人饶命啊。”
姆差知道不对,一边嚎叫,一边趴下给张五金叩头,眼泪鼻涕齐来,先前的架子,荡然无存。
那四个服侍的女孩子早吓得躲到了亭子外面,长廊中的顾客也都惊呆了。
这中间当然也包括江有财,不过他是又惊又喜。
本以为今天只怕要吃点苦头,再想不到,张五金这条过江猛龙,居然如此的生猛,一个回合就让姆差跪地求饶了。
“认识他吗?”
张五金这时却回头一指江有财。
江有财一愣,立即明白张五金的意思了,走上两步,不过还是有点畏惧,降头师,是一种生猛的存在,他是周长根的管家,见着市长局长议员不见得怕,但降头师却始终让他心中带着畏怯之心。
有这种心思正常,南洋这边,人人信这个,人人敬畏,至少敬而远之。
但瞟一眼边上的张五金,他还是挺直了腰杆,道:“姆差大师,我是周府的管家,江有财。”
以前求姆差给周义昆治降,江有财来过多次,且四时八节要来送礼,虽然怀疑就是姆差下的降,但别人治不了,三年后还要姆差来治,所以周长根只有重礼供着。
姆差当然也就认得江有财,点点头:“江管家。”
看一眼边上的张五金,知道挣扎不得,道:“是我的错,但求高人高抬贵手,姆差愿百倍回报。”
只认错,却不肯直接承认周义昆的降是他下的,因为要是承认了,传出去,名声就全毁了,以后别人再中类似的降,不会再来求他治,而只会找他的麻烦。
降头师可不是天师,真要动了公愤,那也是个麻烦。
张五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如果愿意,他自然有办法让姆差承认,但他心中另有一个想法。
他不可能长期呆在南洋,也不可能经常跑过来,帮周长根一次只有一次,但若留着姆差,却是一个好帮手。
“痛足三天,三天后,来周家拿解药。”
张五金说完,转身就走,江有财跟着出去,当然立马就跟周长根汇报了。
周长根正飞车赶过来,听到汇报,又惊又喜:“张大师干脆利落的赢了姆差?太好了。”
狂喜之下,立刻掉头,让家里准备鞭炮之类,亲自到门口迎接,张五金车子一回来,顿时鞭炮之声大响。
这边降头师多有赌赛,赢的自然要疯狂庆祝。
张五金下车,周长根感激涕零:“多谢张大师,替我周家出了这口恶气,只是太麻烦你了。”
张五金哈哈一笑:“先前我就跟尊夫人说过,还差一点后手,现在补齐了,少公子的病,彻底好了。”
周长根实在不知道还说什么,只能感激的连连作揖。
姆差当天晚上其实就来了,实在是太痛了啊,跪在周家外面求治,许下重金,但张五金理都不理。
不吃够苦头,不会记心啊。
打蛇就要打死,打狗就要打痛。
直挨到第三天,张五金才配了药,却让周长根拿给姆差,告诉周长根:“你让他每年五月初五,来你府上拿药。”
周长根刹时就明白了张五金的意思,又惊又喜,嘴唇都有些颤抖了。
张五金这是间接帮他控制了姆差啊。
控制了一个降头师,想想,即有几分惊畏,但更多的是惊喜。
周长根把药拿给姆差,姆差奉上了五百万美元的重金,但听说年年需要解药,又怒又怕,却是没有办法,那风毛针痛起来,哪怕轻轻吹口气,都痛若针扎,实在是反抗不得。
姆差的五百万美金,周长根自然是要拿给张五金的,自己又还奉上两百万美金。
姆差的,张五金收下,周长根的却退了给他,哈哈一笑:“我们是老乡,彼此帮忙,我有事,周总你也会帮我啊,太客气就没必要了。”
他说得大气,周长根到是不好再坚持了,心底暗暗感慨,对张五金又另有一层看法。
江湖中人,重义气,但也贪财,张五金出手狠辣,却并不贪财,这是高人作派了。
江氏到是有些担心,晚间在床上,道:“年年来我们家拿解药,姆差会不会恨了我们家啊。”
“你担心他鱼死网破是吧。”周长根哼了一声:“他那样的人,其实更怕死,他就算发下狠心想对付我们家,也要担心张大师事后找他的麻烦。”
这么一说,江氏也就把担心撇到一边。
周长根睡了一觉,年老了,睡眠少,半夜醒来,自心琢磨,暗想:“想不到大陆还有这样的人,不过他下手也太狠辣了点,到象极了中共早期的作风。”
海外华人,对中共的作风,还是各有说法的,太肆无忌惮了,然而在心底,却又暗暗的畏服,那种斗天战地不畏一切权威的勇气,真是让人觉得心里痛快啊。
张五金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痛快淋漓,但想想后果又有些可怕。
“这人千万不能得罪了,但是,也不能相交太深。”
他暗暗拿定了主意。
这是他一向做人的原则,讲究中庸之道,一切不可太过,太过的事不做,太过的人不交。
可敬,就如敬菩萨一样,但并不真往心里去。
他完全想不到,张五金是另一个来意,根本就是来替他解决麻烦的,不仅仅是解决短期的麻烦,还要替他立威,解决长期的麻烦。
其实吧,张五金还是不了解海外华人那种身处客乡,即自立自强,却又始终带着妥协的心态。
他们要自立,却始终不敢把腰完全伸直了。
海外华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这是华人成功之道,但也正是华人可悲的地方。
随后几天,也没什么事?周长根招待非常热情,周义昆手脚上的伤好了,这人其实是个很开朗的年轻人,比张五金其实还大得一岁,先两天有点畏怯,交往熟了,顿时就称兄道弟起来。
周长根喝斥了两句,张五金哈哈笑说这样才好,周长根也就不再多说,其实心里暗暗高兴,这样更好啊,年轻人相交,有什么,也说得过去。
周长根是正宗的华人,行事讲究,周义昆这种黄皮二代,行事就比较西化了,他年少多金,好了没几天就勾了女朋友,顺便还给张五金介绍了一个。
这是一个叫莎丽的菲律宾女孩,大学生,刚二十岁,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腰细胸挺,相当的火辣,惟一的遗撼,就是皮肤黑了点。
“张哥,我知道你看不上,玩玩就好。”周义昆跟张五金说得非常直接:“腻了,我再帮你找一个,多着呢。”
张五金大笑,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确实,大陆长大的新一代,跟海外华人的作风完全不同,还就是跟周义昆这种二代合得来。
第579章 降头师()
张五金长得俊,又有钱,而且是比降头师更厉害的高人,莎丽一见就眼光大亮,飞蛾扑火一样的扑上来。
张五金当然也不客气,异国风味嘛,尝尝也不错。
给莎丽买了车,珠宝首饰衣服,哄得莎丽眉开眼笑。
这莎丽也是个妙人,知道张五金跟她只是玩玩的,就尽量想在张五金身上多捞几个,这天居然又带了个女孩子来。
“这是我妹妹蒙莎,还在读高中哦,明年考大学,怎么样,喜不喜欢?”
早听说这种亚热带的女孩豪放,但想不到能豪放到这种地步,张五金一时间真是喜出望外。
他也知道莎丽的意思,不就是钱嘛,好说,给蒙莎也买了车,衣服首饰什么的照买,又给了两姐妹每人一百万,不过不是美元,是比索,也值十多万人民币了,把两姐妹乐得差点飞起来。
就是周义昆也佩服:“张哥,你还真大方,不过现在大陆人,是真的富了,在全世界各地都是豪客。”
周长根知道了,却暗暗摇头:“到底是年轻人,不过也好。”
为什么好?简单的人才好打交道,最怕那种伪君子了,心机太深,天知道他想什么。
张五金这种出手大方下手狠,心地豪阔却还不贪的人,最好相处。
菲律宾的女大学生,张五金只是顺带玩玩,闲着也蛋痛不是,他的主要目地,还是要帮周长根解决麻烦,而从跟周义昆的闲聊中,他知道了,周长根的真正麻烦,是一个叫奥拉的人。
奥拉是达沃的大矿产主,而周长根最赚钱的企业,也是矿业,他投资了几家铁矿和铜矿,其中有一家铜矿,极为赚钱,周长根在里面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仅这一个矿,每年就能带给周长根几千万美元的纯利。
奥拉非常眼红,尤其是这个铜矿,一直想独霸,但周长根联合一些股东,死也不卖,这让奥拉极为恼恨,这些年,明年暗里,一直在打压周长根。
周义昆猜测,他之所以给姆差下降,只怕也是奥拉暗里指使的。
只不过即便是奥拉指使的,周家也没有报复的能力。
菲律宾是一个奇葩的国家,是允许拥有私人武装的,奥拉因为矿产多,居然拥有一只两千多人的护矿队,清一水美式装备,不但拥有机枪步枪大炮,甚至还有坦克直升机。
张五金就奇怪了,步枪机枪就算了,要坦克大炮做什么,一问才知道,大矿产主之间,为了争矿产,经常打仗。
是的,不是黑帮火拼,是打仗,彼此出动坦克大炮对轰。
这场面,张五金不要看,听一听都傻了,这要是在中国,得了了。
不过想想也是,中国在民国的时候,还不也是军阀混战。
那些口口声声喊中国不民主的人不知道,中国早就民主过了。
菲律宾说起来是现代国家,其实比中国民国时候强不了多少,到处是私人武装,山上还有游击队。
没错,游击队,而且是以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游击队,原名虎克军,现名新人民军,在菲律宾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分支,全盛时拥有五万多精锐,控制着老大一块地盘,现在弱了点,也还有几十个分支,至少几千人的精锐部队。
这是暗里的,明里的,各市议员和国家议员,其实也就是各利益集团的代表。
菲律宾各大利益集团,除为了利益打仗,例如争矿产,也为了议员的选票打仗,每逢选举,你就看新闻吧,到处猪脑子打出狗脑子,输的死,赢的人模狗样就是议员。
这就是菲律宾,一个美国人赞不绝口引为盟友的民主国家。
张五金上次来菲律宾,了解的还没这么多,只知道阮袖儿他们的宏兴帮,算得上是有实力的黑帮,现在了解得多才知道,敢情宏兴在菲律宾,还真不算什么,难怪混得那么艰难。
奥拉仇敌多,轻易不离开自己的老巢,他在达沃城郊有一个巨大的庄园,建设得跟城堡一样,有上千的私人武装守卫,拥有机枪坦克武装直升机,别人想要对付他,没那么容易。
所以周义昆提起奥拉,也只能说说,一点办法也没有。
至于周长根,则根本不跟张五金说这些事情,他根本不知道张五金的来意,也没想过要张五金帮他应付商业对手,张五金能帮忙治好周义昆,甚至收服姆差,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这天,张五金发现周长根好象有心事的样子,问了一下,周长根告诉他,有一个生意伙伴,是日本人,不知什么原因,想要卖掉手中铜矿的股份,周长根想买下来,但钱不凑手。
张五金一冲动,差点说我借给你好了,想一想不对,不能这么玩啊,他是代表祟北或者说,代表祖国来的,要让周长根这些海外华人知道,政府记得他们,家乡人民感谢他们。
现在不说,是省得话多,临走是要说破的。
闹成他私人投资,那算怎么回事。
想了一想便道:“听昆少说,周叔你占股的那个铜矿,很赚钱啊,那个日本人为什么要卖掉。”
混熟了,周义昆叫他张哥,他则叫周义昆昆少,周长根自动升级为叔辈了,周长根也喜欢。
“吉本先生身体不太好,虽然在这边有投资,但很少过来的,这次来,我看他是脱手不想做了。”
周长根皱着眉头,有一点他没说,就是因为吉本的存在,奥拉对周长根占股的这家的铜矿才彼为忌惮,有些地方就不敢做得太绝,如果吉本撤股,哪怕周长根联合几个人把股份吃下来,没有吉本的存在,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不说,张五金当然不知道,但听说吉本身体不好,到是心中一动,道:“吉本先生过来了吗?要不我陪周叔你去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周长根到也心中一动,道:“那好啊,吉本先生的好象有一种怪病,他最初来菲律宾,不是来投资的,其实是来找降头师治病的,可惜病没好,到是眼光独特,投资了不少矿产。”
当天下午,周长根便带了张五金去拜见吉本。
吉本全名吉本太郎,很日本的名字,五十左右,中等个子,留着一撇小胡子,就是鼻子下面留一小块的那种,抗日电影里常见。
不过张五金没有多注意吉本太郎的胡子,因为他在吉本太郎的春宫中,看到了一个怪象。
日本人,无论背地有多肮脏多偏执多变态,表面上,一定是非常谦恭有礼的,多礼到甚至让你烦躁,吉本太郎也是这样。
他非常谦恭非常热情的把周长根张五金两个迎进去,奉上茶,介绍了张五金,又说了几句客气,这才提到股份问题。
“周先生,我不瞒你,奥拉先生这几天联系我了,愿意以十亿美元的价位,购买我手中铜矿的股份。”
他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却提起壶给周长根续茶。
周长根听了暗骂,吉本太郎在铜矿只占有百分之十一点五的股份,再怎么值钱,奥拉再怎么想把铜矿搞到手,十亿美元也是不可能的,有五亿都顶天了。
吉本太郎是知道他们不肯放手,所以坐地起价。
表面的谦恭多礼之下,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不过生意场上就是这样了,只是日本人习惯性的多礼让人觉得太假而已。
但周长根还不能一口揭穿,看吉本太郎倒满了茶,他先道了谢,这才笑了笑道:“吉本先生,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不必卖掉股份嘛,要是手头不方便,可以抵押一下啊,我和几个朋友,帮你凑个几亿美元,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是钱的问题。”吉本太郎摇头。
长叹了一声,仰头向天,带着一点微微的伤感,道:“我是觉得,人生苦短,疾病缠身,却还东奔西跑的,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多陪陪家人,所以这次想结束了这边的生意,回日本去,不想再出来了。”
这就直接把周长根的话堵死了,偏偏他这样的表情,还让人不好再劝。
张五金在一边看得好笑,这时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道:“也是啊,如果常年脚痛,再多的钱也没有用。”
这话出口,吉本太郎半仰着的头霍地低下来,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张先生,还没请教。”
周长根一看他这神情不对,但张五金也似乎话里有话,他也是混成精的,当然知道搭桥。
第580章 神龙摆尾()
立刻接口道:“到忘了跟吉本先生细说,这位张先生,是大陆过来的高人,犬子不是中了降头吗,就是张先生出手治好的。”
“真的啊?”吉本太郎一脸夸张,低头行礼:“有些不识泰山,失礼了。”
张五金受不了日本人的就是这种,只好笑笑。
吉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