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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什么,后来他娘远远喊他了,这才又端了盘子回去。
到这边屋里,吃了饭,他娘一边忙着一些细碎活,一边絮絮叼叼的说着鸡零狗碎的事情,张五金老样子,要听不听的,他到是想起了秋雨,秋雨若是老了,会是这个样子吗?应该不是,秋雨不喜欢唠叼,要是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泡一杯茶,开着音乐,然后读古诗,有时候会抬头看他一眼,很温婉的笑,象古典画中的仕女。
“……二子他娘气死了,直接喝了瓶农药……。”
“你说什么?”他娘的话,本来象桌上的苍蝇一般,嗡嗡的飘来飘去,但突然有一句钻到了他耳朵里,就仿佛一个苍蝇掉到了菜汤里。
“二子他娘直接喝了农药,还好,救得快,不过也几万块花掉了,现在人还动不得呢。”
他娘说着,而张五金已经把前面要听不听的话串到了一起,二子是他打小的玩伴,那小子学了修车,这几年好象也不错,然后他娘说的是,二子在外面,勾上了一个城里寡妇,死活要娶那寡妇,二子家两姐弟,上面一个姐姐,他也算是独子,家里的期望也蛮大。
“那寡妇就那么漂亮?”张五金心中有些怦怦跳。
“有什么漂亮的?”他娘呲了一声:“会打扮呗,包得象兜小白菜一样,屁股扭啊扭的,裤子上面还系条短裙子,骚得做。”
黑丝短裙,或许短裙下面是打底裤,城市女子普遍这么打扮,张五金很喜欢,但在他娘眼里,那是骚得做。
“你见过。”
“带回来过呗。”他娘又呲了一声:“二子还趾高气扬的,城里人如何如何,不就是个寡妇呗,你再城里的,还赶得过干干净净的姑娘家,他娘气不过,当天就吵了一架,第二天走了,二子那傻货还跟着,他又不是嫌不到钱,多少黄花大姑娘啊,把他娘气得啊,这下好了,他娘也瘫了,那寡妇好象也跟了别人了……。”
张五金走出来,到外面敝了口气,天有些阴,憋得难受,本来想在家里住一晚的,怎么着也呆不住了,对他娘道:“这指标要得紧,怕给人顶了,要不我今天就找大姐去。”
“好,好。”他娘连忙点头:“指标最要得紧呢,好多人眼红的,原来就镇里电管站,招个电工,半夜里送东西呢,你快去,哦,对了,带点魔芋过去,你大姐夫爱吃……。”
翻山走小路,不过三四里路就到了城关镇,公路绕一点,也不过就是十来里,只是路实在太烂了,张五金搞了三四十分钟才到,先进的大姐家。
大姐和大姐夫周春来都在,大姐夫是个憨巴人,属于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那种,见了张五金,也就是笑一笑,叫一声:“老五,来了啊。”再没多话。
张五金也习惯了,叫了声姐夫,进门叫大姐,看见大金在抹眼晴,见他来,强装个笑。
难道两口子在吵架,这个可太稀奇了,张五金本来一路都有些闷,这下到是八卦心起,叫了声大姐,道:“怎么了,对了,梅子呢。”
本来大金还强装个笑,听了这话,脸一下就跨了下去:“还不就是为那死丫头。”
大金和二金差不多,个子同样不高,脸还要大一些,却也秀气,好多人都说,她要是演西游记里的观音,都不要化妆,换身衣服就行,身材同样健壮,说起来大姐大姐,其实也不过就是三十三四岁的女人,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纪。
“梅子怎么了,她不是在读卫校吗?哦,好象要实习了吧。”
“就是实习啊。”大金抹泪:“在镇卫生院,还是托了人情的,死丫头帮人家打吊针,扎了两三次没扎准,出血了,病人发了脾气,不要她扎了,那个医生就说了她两句,好象是骂了句什么死笨死笨的,她就急了,死也不肯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张五金一听就有些想笑了。
现在学医的多,医院里实习生也多,打针的,大多是些实习生,生手生脚的,打吊针,有时三针四针都扎不到,本来很多人都怕打针,你还三针四针的扎,纳鞋底呢,自然让人反感,张五金就是最反感的一个,他最怕打针了。
“不去就不去吧,换个医院好了。”张五金刚想把话说下去,大金道:“换什么呀,那死丫头说不学了,拿了一千块钱,跑广东打工去了?”
“啊?”这到是个意外,张五金有些愕然:“跟哪个去的,去几天了?”
“去了四五天了,一个人跑过去的,上车前才打了个电话回来,这几天再没信了。”大金抹泪:“你说急人不?”
“她没手机?”张五金有些挠头。
“没给她买。”大金摇头,起房子背了些债,说来还得差不多了,但也并不富裕,而且大金是苦大的,手一直比较紧,人情面上到是大方,对自己克苦。
这下张五金真的有些麻爪了,手机都没一个,怎么联系得上。
“你看我只顾说,茶都没给你倒。”大金一下子醒过神来,起身倒茶,张五金说不要,大金又端了碟南瓜子来,问道:“五宝你怎么来了,上次不是说去阳州找活路的吗?不好做?去二金家没有。”
“活路还好找。”张五金点头:“去了二姐家,他们生意不错。”张五金想了想,道:“是这样,大姐,我在阳州做活路,认识了卫生局一个头头,他答应给我搞个指标,梅子不是学医的吗,所以我过来问问。”
大金一听,又惊又喜:“真的?那可太好了,要多少钱?”
“不要钱。”
“不要钱?”现而今工作难找,能有个指标就不得了了,还不要钱,大金到是有些不信了。
“是不要钱。”张五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这时大姐夫进来了,道:“老五,外面马路上那车是你开来的?”
大金家说是在马路边上,其实还有个五六十米,张五金的车只能停在马路边,不过张五金也常来玩,自然有人认得,大姐夫本是去买菜,小舅子来了嘛,他可不象罗长旺那么小气,别的不说,肉菜要炒一个,听边上人说了,车是张五金的,有些好奇,又折回来问。
“哪来的车,五宝你骑车来的,怎么不推到屋里来。”大金还没明白,起身往外看,虽然路不通,到是可以看到马路上,大姐夫一指,她愣了一下:“那是五宝的车,五宝你开小车来的,哪来的钱?”
她到跟二金一样,不喜先惊。
第54章 舅舅出马()
张五金没办法,只好把现故事再又说了一遍,顺便也就解释了指标的事,这下大金到是信了是真的不要钱,连连感叹:“要感谢虎师父,要感谢虎师父啊。”
大姐夫问什么指标,大金说了,尤其张五金补充说,甚至进阳州中心医院或者妇幼保健院都可以,当不了医生也能做护士,两口子更是急得跳脚,大姐夫冲出一句:“我去找。”
这憨巴人,到不象罗长旺一样,只会躲在后面碎碎叼叼,可闷着头往前冲也不行啊,那么大个广东,以为城关镇上赶集呢,从头找到尾,总能找出人来。
梅子又没手机,张五金也有些头大,突然眼前一亮,道:“梅子有玩得特别好的没有,看她们知道她的消息不。”
他有这个想法正常,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有什么话,不愿跟家里说,到是玩得好的朋友一清二楚。
“她跟东头的朱朱玩得最好了,我去问。”大金立刻就起身。
没多久回来,眼眶却红红的,见了张五金就抹泪:“这个死丫头,这个死丫头,她才到广东,就给人把钱包扒走了,还好遇到了好心人收留了她,还说是个什么明星,还说她长得漂亮,要送她进什么培训班,她还在什么QQ里要朱朱去,只不过朱朱家里人拦住了,这明显是给人骗了啊,个鬼妹子啊,怎么得了。”
大金说着,哭天抢地起来,大姐夫也红了眼晴,张五金也有些慌,什么明星什么培训,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夜总会里的鸡头。
他猛然想到一点:“她要朱朱去,那留地址没有。”
“那到是留了。”大金想了起来,拿出张纸:“朱朱抄给我了,还有QQ号,不过朱朱说,应该是真的,不会是个骗子,她们这些鬼妹子,晓得个什么啊。”
“姑娘家,骗一次就全完了。”大姐夫闷头一句,象头急红了眼的老黄牛。
他还是老思想,张五金到不觉得,现在接盘侠多了,本来就男多女少,然后官占一批,富占一批,还能剩多少,能混到接盘侠,不错了,没见好多做二奶做鸡的,换个地方,漂一下,照旧嫁得挺好。
当然,这也是张五金自己的一个心里安慰,自己的亲外甥女,而且梅子跟他感情还挺好,真要给骗了做鸡,他当然也心痛,但没办法啊,都给骗去了,还能怎么着,只盼最后人没事就好。
“有地址就好,我有车,马上去。”
“我也去。”大姐夫跟着起身。
“大姐夫你就别去了。”张五金不敢肯定梅子到底怎么样了,大姐夫那性子,憨是憨,可越是憨的人,冲动起来就越可怕,万一梅子真有点什么,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呢。
“家里得留个人,万一那边我有点事,到时打电话回来。”
大姐夫不是个有多少主意的人,他这么一说,好象有理,也就算了,大金到叫:“五宝你饭也没吃,要不我炒了饭你吃了再动身。”
“刚在家里吃了。”张五金摇头,又安慰一句:“不要担心,我最迟明天也就到了,找到人就带她回来,没事的。”
上了车,后视镜里看到大姐两口子,张五金心下轻叹:“好人啊,怎么碰到这样的事。”
可普通的人家,不就是这样吗?子女读不得书,只能出去打工,不遇到事还好,遇到了事,真的把心都担碎了啊。
虽然跟广东相邻,但南祟过去,也有一千多里,还好,进了南祟就上了高速,张五金心里也急,一路超车,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到了广州。
再急也要吃饭,尤其是挂着秋雨,先要给秋雨打个电话,拿起手机,他到又另起了个心,直接找家店子,打了长途。
那边接通,广东的号码,秋雨显然有些迟疑,喂了一声,声音柔柔的,与平日两人相处说话的声音,有些不同,怎么说呢,就好比张五金平时穿着随便,到人家做客,就穿上了西装一样。
张五金笑:“雨姐,原来你也会打官腔啊。”
“五金。”秋雨立时喜叫出声:“你……你这是广东的号码啊,怎么突然到了广东。”
“别提了,还不是我那个好外甥女。”张五金就把梅子的事说了,秋雨在电话里也急,什么明星什么培训班的事,她也是不信的,十有八九就是夜总会的鸡婆,张五金到是在电话里劝慰了她几句,但她又担心张五金。
“这些人都有黑社会性质的,你千万要小心,最好先报警。”
“现在报警没用的。”张五金道:“警察不会管这个。”又安慰她:“我的身手你知道,一般的黑社会,其实就是比较凶,下得手,真要打,没什么力气的,更莫说功夫。”
“他们就是凶残,而且有枪的。”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秋雨更担心。
“我也有枪啊。”张五金笑:“你忘了上次金富贵的事了,我记着苏威的电话呢,他们可是军方的,虽然隔着省,但军队里,乱七八糟的战友关系,多得很,而且好象都是属于广州军区,实在不对,我打苏威的电话,他怎么着也要帮我一次吧。”
这个话起了作用,秋雨道:“你还是千万要当心,万一不对,就求求苏威。”
“行。”张五金答应,又笑:“宝贝儿,吃饭了没有,可想死我了,难怪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别的不说,只说六金哥哥,他一天都搭头搭脑的,没个精神。”
前面好好的,秋雨也满腔柔情,听到后面,顿时就笑喷了:“本来就搭头搭脑的好不好。”
“可现在又精神了。”张五金嘿嘿笑。
“呸。”秋雨在那边轻啐了一口。
“怎么办?”张五金发嗲。
“我才不管。”说是不管,声音已经娇腻得如水一样。
张五金全身都痒了起来,这会儿要是在家里,铁定是抱怀里呢,性致上来,说不定饭先不吃,先把她吃了,而秋雨也一定是柔情如水,百依百顺,他要怎样都肯的。
两人又腻了半天,秋雨记起张五金要找梅子的事,提醒他,张五金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不过说好有事一定先通知她,睡前也一定要再打电话,张五金自然都应下了。
张五金找了家餐馆吃饭,还好手机能上QQ,张五金加了梅子的QQ号,对方要求验证,本来想写来广东找你来了,后来一想不好,便写了一句:五金舅舅驾到,不加我你就死定了!
年轻人叛逆啊,无论男女,好的就是这一口。
吃着饭,等梅子验证,梅子没上QQ,一直没消息,张五金吃完了饭,把车开到朱朱给的那个地址,还在转悠,QQ响了,是梅子加了他,然后首先给他打了招呼:“舅舅大人,小梅子有礼了。”
大姐和大姐夫人好,每年的寒暑假,张五金基本上都是在城关镇混过去,大部份时间就住在大姐夫家,而梅子年纪也比他小不多,所以两人关系非常好,说是舅舅和外甥女,到跟哥哥妹妹差相仿佛,经常开玩笑的。
“免礼,平身。”
张五金回了一句。
梅子回:“谢舅舅大人。”再附一个顽皮的笑脸。
张五金也忍不住笑,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广州。”梅子说的是实话。
张五金假作不信:“敢骗我,来人啊,拖下去重打八千大板。”
梅子回了个冤枉的表情,加一个哭泣:“我真的在广州啊。”
“还敢骗我,你明明在实习,工作不要了,广州,嘿,我跟你说梅子,舅舅我现在就在广州呢,说我冤枉你,切。”
把钩子放下去。
这些祖宗,你若直说来广州找她的,她说不定还躲起来,小小的下个饵,却一定会上钩。
梅子果然就上钩了:“舅舅你在广州,骗人,妈前几天都在说,你在阳州呢。”
“是啊,我在阳州,你在城关镇啊?”
“我真在广州。”梅子急了。
“那我也在广州。”张五金直接把饵放下去:“要不我们赌,你在广州哪里,我来找你,怎么样,还敢说你在广州不?”
“我就在广州,BY区这边。”梅子果然受不了激,说了具体地点:“臭舅舅,有本事你就飞过来,哼。”
“安福小区?”张五金打一长串惊讶的表情:“我现在就在安福小区啊,北门这边,你敢到这边来不?怎么样,露馅了吧。”
“你还在安福小区,骗鬼哦。”梅子根本不信。
“是你在骗人吧,我现在就站在北门左边,不信你出来看。”
“我才不上当。”
“骗你是小狗,但骗人的是你吧,你以后就要改名了,不叫小梅子,叫小狗子。”
“我才没骗人。”
“哼哼。”张五金回了个大兵的表情:“是真是假,一验就知道,我现在站北门口,你敢出来不?”
“好,如果我出来,你没在那里,那你就是小狗子。”小丫头受不得激,终于咬钩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随后QQ不再闪烁,看来是真的出来了。
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