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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事说正事。”
秋晨一脸急不可待的拉李娇娇到身边坐上,还正了正身子,然后还咳嗽了一声,正儿八经的看着张五金。
她这个样子,张五金实在想笑,强忍着,不想秋晨瞪着他,道:“不许笑。”
这下张五金真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说了不许笑,臭屁姐夫。”
秋晨娇嗔,不过李娇娇也笑了,她自己终于也笑起来。
“好了,是这么回事。”好不容易收了笑,秋晨道:“我给娇娇出了个主意,试一下棺床,她答应了,姐夫,你的任务是,把棺床做出来,你要敢跟我说你不会,哼哼。”
这死丫头,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一茬了,不过她又不象开玩笑,张五金转眼看李娇娇:“棺床?谁睡啊,娇娇你要睡?”
“不是。”李娇娇摇头:“我有个男朋友,一直对我很好,这段时间,他也很照顾我,愿意娶我。”
她说到这里,秋晨插口:“她男朋友叫成汉文,现在在四眼桥镇当副镇长。”
说到这里,她神色一正,道:“我跟娇娇商量过了,姐夫,你做一张棺床,试一下,如果可能,成汉文说不定就能飞黄腾达。”
原来是这样,张五金明白了,这丫头还是没死心,还想试呢。
“娇娇,你应该知道,棺床兴男而妨女,你奶奶过世得早,就是棺床的原因,而且是那个什么谭木匠害人。”
“我知道。”李娇娇点头,有些苍白的脸微微红了一下,道:“平时我可以跟成汉文分房睡的,再说了。”
她犹豫了一下,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我不瞒你,这段时间,我见过了太多的世态炎凉,我需要一点支撑,我要我的丈夫出人头地,我要再次骄傲的站在人前,我要让那些小看我以为我永世不得翻身而欺负我的人知道,我又站起来了。”
说着,她突地站起来,然后双膝一并,跪了下去,双手伏地,深深拜了下去:“拜托了。”
张五金心里本来在犹豫着,对棺床的传说,他始终要信不信,想试一下,但是让李娇娇的男朋友去试,又总得有些不太合适,但李娇娇的这一拜,还有她的那番话,让他没得选择。
秋晨也眼巴巴的看着他,叫:“姐夫。”
她有些激动了,声音里微带着一点颤音,李娇娇的遭遇,显然引发了她的同情心,也激发了她的愤慨,她想要帮李娇娇一把,到不全是对棺床好奇而已。
张五金点点头:“好,我帮你做一张棺床,但我有一个要求,还有一句话。”
李娇娇抬头,一脸坚毅:“请说。”
她这个样子,让张五金暗暗感慨,苦难,果然是最好的磨刀石啊。
他摇了摇头,道:“哦,一个要求不够,我有两个要求。”
“姐夫。”秋晨顿足。
张五金不理她,看着李娇娇眼晴,道:“一句话是,棺床的传说,你知道的,男睡当官,女睡如棺,女睡如棺已经验证了,但男睡当官,我并不确定,所以,棺床我可以做,你要不信,可以先试一下,看我做的好与坏。”
见李娇娇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很显然,如果试一下,再又把床烧了,那不是折腾吗?
张五金知道她心中的疑惑,笑了笑:“中国文华,不讲男女,只讲阴阳,而棺床改变的就是阴阳二气,所以,不一定要人睡,你抱只母狗上去,甚至母鸡,都是可以的。”
“母鸡母狗都可以?”秋晨两眼发光,一脸讶异。
“当然可以。”张五金微微摇头:“佛说众生平等,是有深意的,天地之间,阴阳二气而已,万类生灵,皆禀阴阳二气而生,而人,只是万灵之一,并不比猪与狗高级。”
“好象有道理。”秋晨眨巴眨巴眼晴:“那我一定要试一下,呆会我就到市场上去买鸡。”
李娇娇却看着张五金,道:“我相信你。”
“还是试一下吧。”张五金笑了笑:“淘宝的规矩,验了货再给钱嘛。”
李娇娇也笑了一下。
第484章 两个要求()
张五金道:“两个要求是,一,保密,棺床的事不能传出去,这种东西,带有很大的迷信色彩,传出去,不好。”
“是。”李娇娇用力点头:“我一定保密,除了成汉文,打死我也不告诉第三个人。”
她做出保证,秋晨却在一边眼珠子乱转,张五金看她一眼:“小儿戴金行于闹市,是祸非福。”
“我知道。”秋晨嘟了嘟嘴:“本来要是真能试验成功,非轰动天下不可,看娇娇的面子,算了。”
见她点头,李娇娇也吁了口气的样子,转眼又看着张五金:“还有一个要求呢?”
“还有一个要求啊。”张五金要笑不笑,拖腔拖调,秋晨即然要把昔日的友情拉回来,他当然也要帮着圆场,而且他也不喜欢变得极端的李娇娇,哪怕腐一点,都比极端好。
“另一个要求就是,你以后不能再灌我春药。”
李娇娇眼珠子一下就直了,秋晨嘴巴张开,哈了一声,才猛地叫了起来:“臭屁姐夫,你以为你是谁啊。”
李娇娇脸上神情慢慢松动,不过她的反应跟张五金想象的不同,没有娇笑出声,反而看着张五金,眼光幽幽的:“这个要求,可有点难度,不瞒你说,你真的是第一个想让我灌春药的男人。”
“娇娇啊。”秋晨尖叫起来:“女孩子要矜持,要矜持。”
李娇娇摇头,嘴角边掠起一抹弧色:“那要看对着什么样的男人。”
在这一刻,红花点将时的那个腐女,又回来了。
张五金抱拳:“饶命啊娇娇姐,你开条件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秋晨张着嘴,看看张五金又看看李娇娇,猛地跳起来,一把挽住李娇娇胳膊:“不要轻易饶了他,哈哈,原来姐夫你也有怕的。”
“母老虎也就是吃人吧,你们居然强灌春药,能不怕吗?”
张五金愁眉苦脸,终于引发了李娇娇和秋晨的娇笑。
四眼桥镇也在通达,李娇娇给成汉文打了电话,第二天,成汉文就来了,一个瘦瘦的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戴副眼镜,话不多,笑起来给人一种憨厚的样子,说事的时候,眼光很认真的看着你,张五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比较执着的人。
这样的人,学术界比较多见,官场里却少见。
李娇娇给成汉文说了棺床的事,成汉文眼里虽然明显带着怀疑,却一口答应了。
张五金暗暗点头:“这人是真爱李娇娇,李娇娇却未必有那么爱他。”
如果李昂不倒,张五金几乎可以肯定,李娇娇最后不会嫁给成汉文。
“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李娇娇嫁给成汉文,到可能有个结果,一直腐下去,还不知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对成汉文又多了两分好感,他对男睡当官的说法,始终有些怀疑,这会儿,到盼着这个说法是真的。
棺床当然不好在春城做,难道做好了再拖过去?得去四眼桥做,张五金反正闲得蛋痛,而秋晨则一心想看稀奇,找了个借口,一行四人,就开张五金的车,直奔四眼桥。
一个上午就到了,成汉文家就是四眼桥人,上大学跟李娇娇认识的,独子,家里条件还不错,起了一幢三层的小洋楼,前后带院子,不过成汉文父母却不在,他妹妹生小小孩,帮着带人去了,计划生育虽严,农村里两胎的还是很多,张五金都是老五嘛,人家有个妹妹,有什么稀奇的。
成汉文家有现成的木料,还是出好了板材的,这个就方便了,当天先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动工,估计第三天下午能做好。
“床也不要漆,晚上就能睡。”秋晨挽着李娇娇,兴致勃勃的道:“说不定后天早上起来,成汉文就是镇长了呢。”
“哪有这样的事。”这话把李娇娇都听笑了。
张五金也摇头,棺床即便真起作用,那应该也是个缓慢的这程,今天睡床明天当官或者升官,绝不可能。
但第三天上午,出了一桩哭笑不得的事,成汉文的副镇长给停职了。
原来成汉文在镇上负责招商经资,来了个投资商,因为四眼桥这边产麻,建了家苎麻厂,据说是要生产高档麻料出口到欧美市场,市里也非常重视,镇上更是一路绿灯,要路修路,要地给地,厂家在前期打进一千万美金后,又要求镇里担保,以厂子做抵押,再向银行贷五千万。
一千万美金本就有六千多万,再贷五千万有什么关系,何况厂子就在这里呢,镇里咬咬牙,也就帮着担保了。
谁也想不到,这根本就是个骗局,就是骗贷款的,一夜之间,厂商帐户里的钱,包括银行打进来的贷款,连同厂商在内,全部消失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件,负责招商引资的成汉文,自然脱不了关系,停职接受调查是最正常的,事后即便屁股干干净净,只要银行贷款追不回来,他想复职也是不可能的了,最多不去坐牢而已。
李娇娇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傻了,而这时张五金的床也做好了,看着床,惟有苦笑。
秋晨也傻眼了,不知道要怎么办。
反而是成汉文比较镇定,他只是停职,还不至于给关起来,当天晚上回来了,还问床做好了没有。
带有一点偏执性格的人,承受力往往比一般人要强得多,张五金到也佩服他的淡定,道:“床到是做好了,不过新出的木料,有股子气味,要不你晾半年再睡?”
他的意思,其实是说,睡这床没意义了,所谓凉半年再睡,说白了就是不必睡了。
成汉文却一摆手,他话不多,平时也斯斯文文的,这会儿到是显出几分豪气:“即然做好了,那就试试新。”
他坚持要睡,那就随他。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娇娇有些担心他:“怎么样?”
“挺好的。”成汉文连连点头:“往床上一倒就睡了,梦都没做一个,早上起来,精神特别好,胃口好象也特别好。”
别说,还真好,居然一家伙吃了三碗饭。
张五金几个也跟他吃了几餐饭了,平时最多也就是两碗,今天足足多了一碗,而且这是早餐啊,就是张五金,都是意思一下的,看得秋晨几个目瞪口呆。
秋晨悄悄问张五金:“他怎么吃得这么多啊,这个床难道还能让人开胃?”
“正常的。”张五金到是不奇怪:“床能调气,人平时气机不顺,消化也就不好,吸收也不好,所以吃得不多,他昨夜睡一夜,床把他的气机调顺了,气血一顺,消化好,自然吃得就多了,然后精神也会比平常好。”
“这样啊。”秋晨点头,看着张五金:“那这棺床是起作用了?”
李娇娇也在,同样眼巴巴的看着,张五金苦笑:“对他身体是肯定起作用了,但是,那个,怎么说呢。”
他想了想,实在找不到词来说:“当官,不仅是气,还涉及到运,这个,恐怕就不是床气能影响的了。”
李娇娇她们其实是盼着他嘴里有奇迹说出来的,这么一说,都一脸的失望。
李娇娇低头想了想,抬起脑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嫁给他,如果这是我的命,我认了。”
这段时间的苦难,看来真的让她成熟了,要是以前那个虚荣浮燥贪图亨乐的腐女,无法想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娇娇是打了证明过来的,趁着成汉文停职有时间,索性就一起去扯了结婚证,然后就准备婚礼了,也打了电话去叫成汉文父母回来。
本来做好床后,张五金跟秋晨两个就要回去了,但李娇娇即然结婚,秋晨当然要留下来做伴娘,李娇娇也专门邀请了张五金做伴郎,还跟他开玩笑:“你要当心哦,说不定我会给伴郎灌春药的。”
认了命,决心嫁人后,她的心态突然就有了很大的改变,变得大方起来,秋晨听了咯咯笑,张五金也哈哈笑,到这会儿,他看李娇娇,到比较顺眼了。
而就在李娇娇跟成汉文扯了结婚证,开始定日子筹备婚礼的第二天,突然传来消息,那个骗子在外地给抓住了,银行贷款也追了回来,同时传来另一个消息,公安审了那骗子,那骗子交代,为了让镇政府担保,他给镇上的领导都塞了钱,从党高官到镇长到几个副镇长,除了成汉文,无一例外。
一夜之间,四眼桥天翻地覆,几个镇领导给一网打尽,空降了一个党高官,而成汉文不但立即复职,且由他出任副书记,代镇长。
这样的神转折,不但是四眼桥镇的百姓,就是张五金几个,也完全给震傻了。
“是床的原因,棺床起作用了,是不是,是不是?”
秋晨完全成了个傻丫头,一天到晚,就逮着张五金问这个问题,李娇娇也差不多,她不看他老公了,却盯着张五金看。
张五金惟有苦笑。
“难道真是棺床起了作用,难道气真能改变运,气与运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想得他头昏脑胀,却怎么也想不清楚。
第485章 咸鱼翻身()
镇上的事千头万绪,成汉文李娇娇的婚礼,暂时就办不成了,张五金和秋晨只好先回来。
李娇娇是有公职的,索性就调了过去,乡下往城里调难,城里往乡下去,还是容易的,平时就跟秋晨在电话里联系,也时不时的跟张五金打个电话,这个腐女在心态放平后,交际能力还是蛮强的,人也不错。
秋晨一直在兴奋着,但张五金回来后,慢慢的想,觉得还是一种偶然性,基础还是建立在成汉文不贪的性格上,如果成汉文跟其他镇领导一样,同样在为那骗子的担保中拿了好处,那别说睡棺床,就把棺床做成乌龟壳背在身上,也同样脱不了关系,同样要坐牢,升官就更不用想了。
所以他对秋晨天马行空的想象和猜测,只是抱着敷衍的态度,让秋晨大发娇嗔,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秋晨也叫嚷过,要再做两张床,多试验几个,张五金对她翻翻白眼,坚决不答应,秋晨撒娇撒赖,张五金就告诉秋雨,秋雨一镇压,秋晨立刻就没辙了,只能恨恨的威胁张五金:“哼哼,你等着。”
现在张五金对秋晨已经有了较多的了解,到不象最初那般挠头了,虽然还有些头痛,不过也无所谓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的样子,这天是双休,张五金正楼着秋雨赖床呢,秋晨突然打电话来:“姐夫,你快来春城,娇娇过来了。”
她声音不对,张五金奇了,道:“怎么了,怎么回事?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过来再说,快一点。”秋晨不肯说,但声音里透着焦急。
秋雨当然也听见了,道:“娇娇她老公不是做了代镇长了吗?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张五金也猜不出来,忍不住骂:“这个丫头,也不说不清楚,让人晨练都没情绪了。”
秋雨听了笑。
还是到李娇娇上次的那个小区里,敲门,开门的是秋晨,李娇娇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憔悴。
“怎么了娇娇姐?”
这段时间,相处得不错,所以张五金叫了一声姐。
不想李娇娇转脸一看见他,突然扑通一声就又跪下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张五金惊了一下,扶她起来,连声急问,这才知道了原委。
这事却还要从李昂身上说起。
李昂虽然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