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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足有二三十个,而且手里是清一色的砍刀,白西装一指,他们狂叫着就扑了上来,形如一群疯狗。
张五金没想到白西装如此猖狂,竟然叫了这么多砍刀手冲进酒店里来砍人,惊怒之下,想也不想,顺手操起边上的一张椅子,大吼一声扔过去,一下砸翻两人,再又一躬腰,把圆桌面端了起来,划一个半圆,手力借腰力,直径一米半的圆桌面带着风飞了出去。
这圆桌面就厉害了,椅子只打翻两个,这圆桌面飞过去,足足带翻四五个,不过砍刀党人多,虽然给张五金的神勇吓得有些畏缩,但给白西装一叫,还是围了上来。
张五金自己无所谓,最担心的,是身后的秋雨和丫丫,趁着砍刀党势头一扼,急对秋雨道:“雨姐,你带着丫丫从那边走。”
大餐厅两边都有路的,一头给白西装的人堵着,另一头还可以走,很多给吓着了的顾客正纷纷往那边逃,秋雨抱着丫丫,完全可以先跑出去。
然而叫张五金想不到的是,秋雨这会儿居然又犯傻了:“我不,要走一起走,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张五金气急,偏偏丫丫居然也不害怕,反而拍着小手叫:“爸爸打坏人,丫丫给爸爸加油。”
这娘儿俩,张五金没办法了,急叫:“往后退。”
退到大厅角落里,搬一张桌子拦在了秋雨两个前面,张五金自己提一张椅子,又挡在桌子前面,横眉怒目看着砍刀党:“有种冲上来,今天我看有几个人死。”
他练气已有小成,这气势一提上来,凛然生威,砍刀党人虽多,三面围着,却有些不敢往上冲,白西装气急:“给我冲上去,砍死他,本公子重赏。”
秋雨在后面叫:“你们敢,我报警了。”
白西装嘎嘎笑:“城南区公安局长是我亲叔,小美人,警察不会来的,你乖乖的跟了本公子,本公子可饶他不死,不过他打我的那只手,要砍下来。”
那些砍刀党本来有些畏惧张五金的悍勇,给白西装这话一激,也叫了起来:“是呀小美人,乖乖跟了金公子,吃香的喝辣的。”
“砍死他。”
“两只手都剁了,敢打金公子。”
群犬乱吠,两头看热闹的人不少,没一人敢吱声,而警察迟迟不到,秋雨再打,居然占线了,世上有打不通的110吗,肯定有,但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张五金燥火上来,看着慢慢逼上来的砍刀党,猛然啊的一声狂叫,提起手中椅子,打一个旋子,猛力甩了出去,左边,再提一把椅子,右边,再提一把椅子,突然发足前冲:“我杀了你个狗逼公子。”
狂舞着椅子,对着金公子猛冲过去。
他势如疯虎,正面的砍刀党虽然人人有刀,却不敢拦他,纷纷后退,金公子吓一大跳,叫一声妈呀,撒腿就跑。
张五金打翻两人,追出七八步,却不敢再追下去,如果是他一个人,他会一直跟着追下去,今天誓死也要把金公子搞一下,追不上,也可以跑出酒店,但后面还有秋雨和丫丫,而两边的砍刀党只是给他甩出的椅子逼退了,并没有跟着金公子跑,他去追金公子,这些砍刀党势必去伤害秋雨两个。
张五金收步,对着地下倒翻的两人又是两椅子,打得两人做鬼叫,都扔了砍刀,他犹不甘休,把两人拖过来,一人一只手,叠着摆在椅子上,拿过地下的砍刀,扭头对秋雨叫道:“丫丫,不要看。”
丫丫还真不害怕,一直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晴,竟然非常兴奋的样子,小嘴儿还叫:“爸爸好厉害,打死灰太狼。”
无法想象三岁多的小孩子能有什么胆气,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应该是长久以来对爸爸的渴盼,让她把张五金想象成了游戏中的主角,无所不能,她自然也就不害怕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不适合她看。
秋雨立刻把丫丫脑袋搂在了怀里,她也不知道张五金要做什么,叫道:“五金。”
“不要怕。”张五金一声暴叫,手中砍刀猛然戳下,一刀就把叠着的两只手掌,钉在了椅面上。
“啊。”两名砍手党本来给张五金砸得半死,这一下到是痛清醒了,鬼哭狼嚎,又全都痛晕了过去。
谁也想不到他如此凶悍,围观的人惊呼声一片。
张五金站起身来,他身上也溅了血,怒目圆睁,更添几分杀气,地下有几把砍刀,他左手拿了把刀,右手扶着一张椅子,瞪着那帮砍刀党道:“我死之前,至少这里有两个抵命的,还有谁不怕死,上来。”
最后两个字,声惊屋宇,五宝大人给惯出来的脾气,吃不得亏,平时或许还有些畏缩,真正火上来,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周围看热闹的包刮砍刀党在内,至少有六七十个人,全都震住了,一时间居然鸦雀无声。
这时给钉在椅子上的一个醒了过来,啊啊的做鬼叫,张五金砍刀往他脖子上一搁:“再鬼叫我砍死你。”
那人眼晴陡然瞪大,头一歪,居然又晕了过去。
这一幕,更让那些砍刀党心惊,纷纷后退,都看着金公子。
金公子也白了脸色,他平时仗着势力,欺男霸女,却头一次见到张五金这么凶悍的,一时间还真的给吓住了,但一看众砍刀党都看着他,面子又下不来了,省城五个区,城南区这一带,他也算是一霸了,要是今天缩了,以后还怎么混。
“打电话给猛子,叫他带枪来。”金公子凶性也上来了,狞叫:“我看你挡不挡得住子弹。”
边上就有人打电话,所有人都看着,有个经理模样的人,这时走出来,凑到金公子耳边说了句什么,金公子猛然挥手:“走开,今天我谁的面子也不给。”
秋雨走近两步,叫道:“五金。”
张五金看她一眼:“别怕,要不你抱了丫丫先走。”
砍刀党给逼开,另一头空出来,秋雨抱着丫丫完全可以跑出去。
“不。”秋雨摇头。
“丫丫也不要当逃兵。”丫丫脑袋给按在秋雨怀里挣不出来,小身子却乱扭。
过了几分钟,警察一直没来,却又跑进来几个黑社会份子,其中为首的一个,圆头虎脑,两边胳膊上都剌着虎头,金公子一见,狂叫:“猛子,打死他,打死他。”
听得他叫,那个叫猛子的竟然真的从腰间抽了一把枪出来,秋雨呀的一声叫,张五金心中同样惊怒交集,急道:“雨姐,蹲到桌子后面。”
他自己也往椅子后一蹲,刀尖就指着了那两名砍刀党,他先前叫着要拿两人抵命,但心里并不真的敢下狠手,到这会儿却顾不得了,心下狂叫:“我死也要赚个本。”
猛子举着枪往前走,张五金死死盯着他,狂叫:“再过来我就先捅死这两个。”
猛子有些犹豫,金公子疯叫:“打死他,打死他。”
猛子给他一催,往左边绕过去,因为张五金蹲在椅子后面,前面还有两个砍手党,他明显想绕到侧面,给张五金一枪,张五金自己其实也可以随着椅子绕,但秋雨丫丫怎么办?
张五金手有些发颤,眼晴瞪圆了,叫:“你再过来我就捅了,大家一起死。”
他脑子里有些发懵,渐渐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情绪中,就在这时,通通通的脚步声猛然响起,所有人都扭头往门外看,张五金也眼晴一亮,他只以为是警察来了,结果进来的,居然是一队兵,个个身穿迷彩服,戴钢盔,手中清一水的九五式步枪。
竟然是真正的军队,武警都不是。
这下不但是猛子等人,就是张五金都傻了眼,中国几百万军队,但老百姓想要看到荷枪实弹的军人,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在这样的都市繁华之地,你以为是伊拉克啊。
那些军人大约有二十多个,进门就把现场围了起来,行动迅捷如风,枪口指着砍刀党,一名拿手枪的军官叫:“所有人蹲下,扔掉武器,双手抱头,违者格杀无论。”
砍刀党纷纷扔掉手中砍刀,砍刀对九五,开什么玩笑?金公子犹如些不死心:“你们是谁调来的,不要怕,军队不敢开枪。”
声未落,那军官眼光刀一样钉住了他,双手持枪,啪的一声,一枪从他头上打过去,打落了一撮头发。
第42章 故人()
金公子听到枪响,再觉得头上一紧,只为以中了一枪,啊的一声叫,他本来就是一张小白脸,这会儿更是唰一下惨白如鬼,仿佛打漏了的水缸,全身所有的血,全从脚底下流干净了,而裤裆里淋淋漓漓,竟然吓尿了。
枪声一响,猛子也吓得一哆嗦,他开始一直握着枪呢,舍不得扔,枪一响才知道人家的才是真家伙,关健是,人家不但是真家伙,而且真敢开枪,慌忙把枪一抛,仿佛手中的不是枪,而是一个点燃了的炸弹——手中持枪,打死了还真是白死了。
跟军队讲理?那还是算了吧,你没那号爹。
“全部押上车,直接送省厅。”军官说着,走到张五金面前,啪的一个敬礼:“小张师父是吧,故人寄语,前日是缘份,今日也是缘纷,不必往心里去。”
张五金一直有些发愣,只以为是侥天之幸,军队打黑,结果居然是因自己而来,这下真的傻了,脑中闪电般记起,那天的奥迪车,和车前红色的军牌,他一下子明白了:“是苏威。”
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那军官却没有什么客气话,手一指钉在椅子上的两个:“这两个人也押走。”
随手把刀拨了,就那么血淋淋的提在了手里,这些当兵的,心志还真是强悍。
有两个兵过来,把再次痛醒过来的两人押走,其他人包刮金公子猛子在内也全部押出去,前后不到三分钟,大厅中退得干干净净,军队行事,果然干净利落,只留下一圈看热闹的人,军队一来,躲在各包厢里的人全出来了,周围好几百号人,看马戏呢这是。
“五金。”秋雨惊喜之外,也还有些愣愣的,这样的变故,显然也让她反应不过来。
“结帐,走。”
张五金去结帐,那个经理迎上来,不收钱,反双手递上一张金卡,道:“对不起,我们老板说了,惊扰了客人,实在不好意思,这张卡是我们老板给您赔罪的,以后您来我们酒店,全部免单。”
张五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很明显,酒店老板把他当成重要人物了,这个时候也懒得多说,也说不清楚啊,他能说他只是个小木匠?小木匠打架,可以出动军队来帮拳,你以为你爹是那个著名的木匠皇帝,可这也不是明朝啊。
张五金一点头,拿了卡,谢谢都没说一声,说谢谢完全没有意义,他真是人物,人家自然得巴着上来,他不是人物,这张卡他以后也用不了,就不要浪费表情了。
带着秋雨丫丫出来,启动车子,出了酒店,远远的才有警车开过来,江湖名言,警方永远是最后一个到的,今日张五金亲身体验了一把。
车开回阳州,丫丫已经睡着了,也就不洗澡了,秋雨直接把丫丫放到床上,出来,张五金已经把溅了血的衣服换了下来,脸还虎着呢,秋雨怯生生的叫:“五金。”
“自己到浴室里去,衣服脱了。”张五金说着,自去找了衣服,进浴室,秋雨在镜子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张五金不看她,一手挟着她腰,扬起巴掌,一边打了一巴掌,打得还不轻,啪啪两声脆响。
“呀。”秋雨痛叫。
张五金还想打,却又有些打不下去。
秋雨眼晴本来闭上了,见张五金没再打,又睁开来,眼眶里就含着了一泡泪,带着哭腔道:“痛。”
“不打掉你的傻气不行。”张五金手做势一扬,秋雨眼晴马上又闭上了,整张脸皱着,眼与眉挤在一起,那个模样儿,特别的让人心软心痛。
半响见张五金没打下来,秋雨又睁开了眼晴,这会儿眼泪没那么多了,到有了几分媚意:“我知道错了,六金哥哥,你饶了我这次。”
“哼。”张五金重重的哼了一声:“以后再不许犯傻了,刚你答应我的,一切听我的,全部交给我,记住了,再敢有今天这样的事,我绝不饶你。”
其实秋雨不怕他唬脸,哄谁啊,却装出害怕的样子,乖乖的点头:“嗯,小雨点妹妹以后全听六金哥哥的。”
后面自然是老规矩,也不必细说。
第二天早上,丫丫最先醒来的,秋雨也就跟着起来了,说来这女人真是怪,昨夜里,她几乎给张五金揉搓碎了,但一觉醒来,却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就仿佛窗前的花儿,风雨中给打得东倒西歪,枝横叶落,第二天雨一停,却开得更艳。
反而张五金却不行了,他昨夜不仅在浴室里折腾得厉害,在金福贵酒店大发悍气,也消耗了他极大的心力体力,早上便有些睁不开眼来,自他气沉丹田以来,这还真是第一次呢,嘟囔一句:“我再睡一会儿。”
翻个身又睡,直睡到十点多钟才爬起来,丫丫在玩小布偶游戏,看到他,伸出小指刮刮脸:“爸爸是个懒乌龟,丫丫早就起来了,你却睡到这个时候。”
“嗯,爸爸是大乌龟,哦,大乌龟来了。”四脚着地爬过去,拿脑袋顶丫丫,丫丫咯咯笑,四处躲,躲不过了就爬到张五金身上,揪着他头发欢呼:“捉住大乌龟了,捉住大乌龟了。”
“你先吃了早餐再玩吧。”
秋雨从阳台上出来,她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穿一条草绿色的套裙,上身是黑色棉纱的紧身衣,下面是同色的打底裤,她在晾衣服,袖子捋起来,小臂的肌肉晶莹细白,有一种性感的细腻。
“好,丫丫自己玩,爸爸去洗脸漱口。”张五金爬起来,拥着秋雨亲了一下,低声道:“坏事了,我只看到你的小手臂,就冲动了。”
“丫丫在边上呢,说的什么疯话儿。”秋雨微含羞意,轻推他胸口:“去洗脸漱口吧,我给你煮早餐。”
吃了早餐,张五金跟丫丫玩儿,秋雨搞卫生,却时不时盯着秋雨看,秋雨躬着身拖地的样子,特别让他着迷,无论是背后还是侧面,都非常动人。
秋雨发觉了他的目光,时不时就对着他笑一下,微羞中带着一点甜甜的喜悦,张五金这么迷恋她,她真的很开心。
本来说好,中午吃了饭,一起去公园的,虽然有点儿风,但还有太阳,去公园里应该会很舒服,但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岩卫红打了电话来,邀张五金去酒楼吃饭,张五金便知道,那话儿来了。
“不知道他请的是谁?”张五金心下转着念头,跟秋雨说了,秋雨叮嘱他:“这些当官的,都是些酒鬼,你少喝点儿酒。”
“放心,他要我做床呢,不会灌我酒。”张五金吻她一下,又让丫丫亲了一下,出门开车。
到御府大酒店,服务员引他到岩卫红说的包厢里,岩卫红陪一个人坐着,那人四十岁左右年纪,脸白,瘦,戴幅眼镜,给人一种僵冷的感觉。
岩卫红一见张五金,站起来,笑道:“小张师父来了,坐过来,就等你了。”
那个眼镜却没站起来,只是微偏着脑袋看着张五金,眼光,怎么说呢,也不完全是冷,而是一种没有神彩的,类似于死鱼一样的眼神。
这人铁定是岩卫红要送礼的对象,也铁定是个官,而且官职不会太小,不过张五金不管这个,你就当主席吧,干我屁事,他也懒得乱扔笑脸,到是去这人春宫中一看,陡然一奇,惊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