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蝶吓了一跳,堂下跳舞的众女鬼也停下了动作;一齐看过来。
小蝶摆了摆手,众女会意;鼓乐响起,歌舞继续。
“姥姥,哪里不对?”
槐树姥姥重新躺回软榻上;皱着眉头思索许久,慢慢道:“这事实在奇怪,按黑山大人以往的脾气,这次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早就来找我算账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动静?”
小蝶闻言微微蹙起眉头,迟疑道:“也许是因为听说姥姥也受了重伤,不好再来问罪吧?”
槐树姥姥嗤笑一声,“你也把我们这位黑山大人想的太好了,他可不是这么讲道义的妖怪,若是知道我受伤,只会趁火打劫,怎么可能网开一面。”
听槐树姥姥这样一说,小蝶也觉得有些奇怪起来,“那姥姥您觉得是什么缘故?”
槐树姥姥悠然一笑,“我猜咱们黑山大人不是不想出来,而是有什么原因不能出来,说来我也许久没去看望他老人家了,小蝶,准备些东西,我们明天去山上看看。”
小蝶跟着槐树姥姥的时间最久,最知她的心意,一看便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笑道:“姥姥您放心,小蝶一会就去准备。”
黑山,胡大郎刚从山洞里出来,便见黄土急匆匆地跑过来,“大郎,树姥姥来了!”
胡大郎面色一变,急忙问道:“姥姥是带谁来的?”
黄土摸不着头脑,仔细想了想道:“没有谁啊,只有小蝶姑娘和小容姑娘。”
胡大郎失望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你先下去吧。”
黄土挠了挠头,莫名其妙的走了。
胡大郎快步来到待客的石厅,扫了一眼一身绿色衣裙的槐树姥姥和身后的小蝶小容,急忙笑道:“姥姥,您老怎么来了,可是有了聂小倩的消息了?”
槐树姥姥面色一僵,抬起头扫了胡大郎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放心,我今日来就是为这事给黑山大人赔罪的,你去向大人通报一声便是。”
胡大郎闻言一愣,摇了摇头道:“姥姥您来的不巧,大人还在闭关,不能见您。”
槐树姥姥闻言,目光一闪,笑道:“大郎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如今狼将军与佘三爷都不在了,这黑山上想来都是你做主了?
这次实在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大人商量,麻烦你去通报一声。”
胡大郎头摇的像拨浪鼓,“姥姥,对不住,不是小的不给你通报,只是大人还在闭关,他老人家之前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去打扰。”
槐树姥姥心中怀疑越深,面上却笑道:“不过是通报一声而已,大人向来器重你,又怎么会怪你呢?”
一面说一面暗中观察,只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黑山老妖的妖气,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按理他闭关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怎么竟然感应不到?
心念一动,她将根系深入地下,在黑山各处探查,当遇到一处阻力时,她的目光蓦然一亮,找到了。
狐狸向来聪明,诸多精怪中也是最容易生出灵智的,槐树姥姥虽然面上笑盈盈的,胡大郎却已经察觉到不对。
感觉到空气中越来越重的压力,额上不禁渐渐渗出冷汗。
自从前些时日狼将军佘三爷死后,山上的妖鬼之中便属他的修为最高。
然而他这点功力比之槐树姥姥基本上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若执意擅闯,这山上根本没有谁能阻挡的了。
对方似乎来意不善,大人正在闭关,若是紧要关头被人破坏,其中凶险不必说也知道。
只是双方力量悬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胡大郎再巧言善辩也没有用。
槐树姥姥也没有耐心再跟他周旋下去。
试探了这么久,按着黑山往日的脾气早就出来了,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她已经基本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不再理会急得直冒汗的胡大郎,向身后的小蝶小容使了个眼色,便起身往山洞内走去。
小蝶小容对视一眼,同时上前,笑嘻嘻拦在了胡大郎身前,“胡大哥,你急什么,姥姥又不是外人,她老人家不过是担心黑山大人,过去看看而已,不会打扰大人修行的。”
槐树姥姥瞬间便来到石门外,扬声叫道:“黑山大人,您还好吗?”
门后依旧没有动静。
槐树姥姥心中大喜,看来黑山这次真的练功出了岔子,只怕问题还不小。
当下不再犹豫,心念一动,地下便钻出数根粗壮的树根,往石门轰去。
石壁上的藤蔓挥舞着枝条抽了过来,槐树姥姥冷笑一声,不过是株刚开灵智的小血藤,气候未成,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分了一条粗壮的树根转手抽了过去,血藤不过瞬间便被绞成了几段。
‘咔擦’几声,石门瞬间变得粉碎,石洞中背对着她坐着的黑色身影依旧一动不动。
槐树姥姥见状大喜,双手一挥,数十根粗壮的树根向前面的黑衣人影袭去。
正在这时,外面的天空蓦然暗了下来,忽听‘轰隆’几声巨响,数道天雷突兀出现,向着黑山峰头的洞府当头劈下。
整个洞府被夷为了平地,槐树姥姥还没反应过来,无处可躲,也当场便被劈了个焦黑。
天雷乃天地之正气,向来是妖鬼的克星,黑山方圆百里的生物都感觉到了这几道天雷中蕴含的可怕的力量,所有妖怪鬼物都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修为略浅一些的当场便晕了过去,现出了原形。
小蝶与小容只是修行了几十年的小鬼,虽然吸食了不少男子的精血,但也只勉强能够在白日显形而已,哪里抵得住这天雷之危,当场便被劈了个魂飞魄散。
槐树姥姥满身鲜血地卧倒在地,方才的天雷几乎把她的内丹劈了个粉碎,现在四肢不受控制的变成了无数黝黑的树藤,白如金纸的脸上藤纹忽隐忽现。
一个手持折扇,潇洒俊逸的人影缓缓从碎石堆中走出。
见对方慢悠悠地走过来,槐树姥姥捂着剧痛的胸口,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往后躲了躲,有气无力道:“大人饶命,小的只是担心大人不是,不是故意冒犯大人。”
清雅的笑声随风而至:“哦?老朋友是真的担心我,还是觉得我修行出了岔子,看我黑山无人,想要趁火打劫?”
槐树姥姥正欲辩解,然而等看清来人的模样,所有话语都哽住了。
眼前之人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年纪,一袭黑色广袖长袍,腰束金带,容貌清隽出尘。
打死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眼神清明,周身灵气清正无比的隽秀少年是那个暴虐血腥的黑山老妖。
想到刚才的天雷,饱含灵气,堂堂正正,分明是正宗的道家法术。
槐树姥姥心中一突,不敢置信地摇着头,重重喘了口气,“你不是黑山,你究竟究竟是谁?”
俞青低头看向地上狼狈的槐树姥姥,摇了摇折扇,微笑道:“本座不过是把面具摘了而已,老朋友怎么就不认识了?
说来我这次神功大成,还应该感谢你才是,若不是你,我只怕还没这么快出关。
只是你杀孽缠身,戾气过重,还是重新开始吧。”
她正在渡心魔劫的紧要关头,没想到槐树姥姥竟会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
不过也多亏了她,才将她从迷障中惊醒。
俞青轻叹了口气,挥了挥折扇,一道白光射入槐树姥姥心口。
槐树姥姥蓦然瞪大了双眼,口中‘嗬嗬’几声,随后便消失在空气中,地上则出现了一株极小的槐树幼苗。
俞青捡起幼苗,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小动物们,微微一顿,招手叫了远远躲着的胡大郎过来,“找个地方把这株树苗种下罢。”
胡大郎方才躲得快,此时依旧惊魂未定,面如白纸,摇摇晃晃跑过来,战战兢兢地接过树苗,偷偷瞄了俞青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小的这就去。”
说完一刻也不敢停留,便抱着树苗匆匆跑了。
俞青见对方一副逃出生天的模样,不禁摸了摸下巴,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没那么吓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6章 倩女幽魂(四)()
此为防盗章
花如令闻言;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被打碎;饶是他素来沉稳,此时也有些支撑不住,花夫人更是脸色惨白;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还是花家大嫂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乐—文
一旁的花家兄弟此时也是面色惨淡,眼圈发红,老大花满庭勉强定下心神,把老大夫请到了外间,郑重行了一礼,红着眼眶道:“宋神医,您是誉满京城的神医,连张阁老的眼睛您都治好了;七童的眼睛说不定还有救;求您再想想办法!”
宋神医闻言摇了摇头,苦笑道:“花大人,不是老朽推脱;而是七公子的双眼脉络已经彻底坏死,除非是大罗神仙;否则实在无人能救。”
花满庭闻言,顿时怔立当场。
老大夫见状,叹了口气;拱了拱手,提着药箱告辞了。
花如令见大儿子失魂落魄的进来,心中便有了数,眼泪险些流了出来,忙擦了擦眼角,坐到床边,轻轻抚了抚幼子苍白的小脸,哑声道:“七童,你放心,爹明日再派人去寻访名医,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床上的男童不过六七岁年纪,生的粉雕玉琢,眉目精致可爱,只可惜双目无神,那双黑玉般的眸子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毫无焦距。
花七童虽然年纪尚小,却打小就聪明懂事,自他失明后,家里不知找了多少大夫,都说没有办法,今天连爹爹说的这位宋神医都摇头,他就知道自己的眼睛怕是治不好了。
再怎么早慧,到底还是个孩子,知道日后只能与黑暗为伴,此时也十分害怕,只是怕爹娘和哥哥们担心,忙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惧,扬起笑脸劝慰道:“爹,娘,哥哥,七童没事,头已经不痛了,你们别担心。”
小小的孩童明明满脸茫然,却依然扬起笑脸故作坚强,花家众人见状,心中又是心疼又是酸楚。
花夫人更是心如刀绞,眼泪簌簌而下,只是顾忌病重的儿子,不敢哭出声来,只用帕子捂住嘴,极力强忍着。
花如令颤抖着手拍了拍妻子,轻轻摇了摇头。
花夫人勉强止住泪,强笑道:“七童,你好好歇息,娘给你去做你最爱吃的千层糕。”
花七童乖巧地应了声,拉起被子躺下去,软软道:“娘,我在床上躺了好久了,现在已经病好了,想下床走走,可以吗?”
花夫人怜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柔声道:“可以,不过你先好好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娘才放心。一会我让花平他们在外面伺候,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做。”
说罢又给他掖了掖被角,才站起身,轻轻出了内室。
众人到了外间,花夫人扫了眼室内陈设,低声吩咐了身边的丫头两句,不多时,便有下人抬了许多布匹过来。
一炷香过后,各样家具的角上便都包上了厚厚的棉布,地上也铺满了柔软的地毯。花夫人仔细验看了一番,才稍稍放下心来。
花如令也仔细打量了一番,招手叫了个小厮过来,吩咐道:“把屋里的这几盆花挪出去,院子里小道边的花草盆景也都移开。”
因花家七童自幼喜欢花草,这院子里便栽种了许多花卉,只是如今七童目不能视,这些盆栽花卉就太危险了些。
小厮们领命而去,花家老六花月楼见状忙道:“先等等,其他的花倒还罢了,窗前那盆山茶可别动,不然七童醒来不见他的宝贝非着急不可。”
小厮闻言,忙止住了手中的动作,看向花如令。
花如令心中疑惑,看向花月楼,不解道:“什么山茶?”
自家幼子喜欢花草他知道,不过都是一视同仁,却没听说过偏爱哪一种。
花月楼忙道:“这株山茶幼苗原是去年七童在一个老农手里得来的,说是山里采来的,当时枝叶已经枯死了大半,都说是活不成了,七童偏不信,费了无数心力,竟真给他救活了。
从此就养在自己窗前,平日里松土、施肥、除草、抓虫皆是亲力亲为,不假人手,看的跟宝贝似的。
说来也奇,这山茶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完全不同于素日所见的那些,不止不开花,养了这大半年也不怎么见长,还是只一尺来高,连府中花匠都百思不得其解。
我见这山茶至今没开过花,原说给他换一盆好的,偏七童喜欢,说什么都不肯扔,还给这花取了个名字,叫什么“阿青”,每日都要对着这山茶嘀嘀咕咕一通,竟似乎是把这株花当成活人一般了。”
花如令只当是孩子玩闹的游戏,闻言也没放在心上,道:“既然七童喜欢,就别挪动了,他如今不能出门,有这株花陪他,让他说说话也好,他心里也能畅快些。”
花家众人出去后,花七童忽然坐起身来,摸索着下床,中途摔倒了两次,才走到了窗前。
此时的他像个失了魂的瓷娃娃一般,呆坐在窗前,脸上满是茫然之色。
许久,花七童才回过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忙伸出白嫩的小手,在窗台摸索了一会,触到了冰凉的花盆,才松了口气,苍白的小脸上也露出淡淡笑意,轻轻抚了抚手下的枝叶,歉意道:“阿青,对不起,这么久都没有跟你说话,连水都忘了给你浇。”
清风徐来,感觉到掌下的花叶微微动了动,花七童微微一笑,道:“我怎么好像感觉你又长高了些,是不是上回的那块玉石有用了?那等我好些了,就去给你多找些玉石过来,让你快快长大,这样说不定你明年就能开花了。
你的叶子这么好看,到时候开了花一定很美,只可惜,我只怕看不到了。”
盆中花苗轻轻抖了抖碧翠如玉的枝叶,安慰地扫了扫花七童的小手。
感觉到手中传过来的情绪,花七童嘴角笑意更深了,柔声道:“你也在担心我吗?别担心,我没事,刚开始知道我以后都看不见了,心里确实有些害怕,不过现在有你陪着我,我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
其实看不见也没什么,至少我还活着,还能听到声音,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我已经很知足了。
昨天六哥给我讲了一个关于百花仙子的故事,阿青你是不是也是花仙?不然怎么能听懂我说的话呢,要是你也能变成人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读书一起玩了。”
其实俞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打从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穿成了一株山茶花。
穿越这事她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但好歹以前都是人,谁料到这次竟然成了一株口不能言的植物?
哪怕她已经习惯穿越,一开始也非常暴躁,幸而遇到了了年幼的花满楼,才让她消除了心中戾气,慢慢平静下来,从一开始的暴躁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不过才半年,她却已渐渐适应这样的日子了。
花满楼与俞青说了一会话,便开始在屋内练习走路,慢慢摸索着熟悉桌椅的位置,给自己倒茶。
期间打翻了三次茶盏,弄湿了好几身衣裳,摔倒了无数次,幸而地上铺了地毯,这才没有受伤。
小厮们听到动静进来帮忙,都让他推了出去,只得去禀告花如令与花夫人。
然而花满楼虽然性情温柔,性子里也是有几分倔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谁也没办法改变。
花如令与花夫人虽然心疼也拿这个儿子没办法,在花满楼的执意要求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