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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三人对视一笑,看向他们四个,道:“方才汗阿玛得了个好消息,咱们要去苏州拜见一位长辈,你们别多问,收拾一下跟着走便是。”
说罢也不理他们的满脸疑问,快步离开了。
一行人换了便装,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苏州,风尘仆仆,也顾不得休息,到了一座江南小院前。
梁九功上前敲门,片刻后便有一个中年妇人出来开门,见了他们似乎也不惊讶,蹲身行礼,“给皇上请安,给诸位阿哥请安。”
康熙不待她动作便急忙扶起她,“乌兰姑姑不必多礼,皇额娘呢?”
乌兰微微一笑,“您放心吧,得了信知道皇上要来,主子便改了行程,这会正在里头等着您呢。”
康熙闻言,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带了胤禛一行人进去。
胤祯几人从听到皇额娘那三个字后一直便处于震惊中,直到听到康熙的话才回过神来。
康熙见状不禁摇头,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拜见你们皇玛嬷。”
即便心中再惊愕,胤祯几人还是恭恭敬敬上前请安。
康熙笑道:“您还没见过这几个小子吧?这是老九胤塘,老十胤锇,您当初离开的时候他们才三岁。
这是老十三胤祥,十四胤祯,老大去了北疆,在跟罗刹国的人谈判边境之事,保成坐镇京师,老七亦留在京师襄助,其他几个还小,就没带出来。”
看着几个小家伙,俞青眼中浮起笑意,对最小的两个招了招手道:“到皇玛嬷这儿来。”
胤祯与胤祥木木的上前,俞青看着两个小家伙,历史上的大将军王与怡亲王,现在还只是连情绪也不会隐藏的小小少年。
胤祯与胤祥也已经想到了这位皇玛嬷是谁,心中初时还十分敬畏,然而说了一会话后,却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这位皇玛嬷与传说中一点都不一样,十分平易近人,除了容貌上不大符合,就跟普通老百姓家的祖母一样,慈祥和蔼,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亲近。
俞青又叫胤禟胤上前说了会话,见一旁的胤禛三人神色激动地看着自己,不禁笑道:“怎么傻站着,还不快过来让玛嬷看看。”
胤祉三人闻言,强自镇定心神,恭恭敬敬上前行了一礼。
俞青看着三人俊秀的脸庞,欣慰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胤禛素来冷情,此时却目眶一热,黯然道:“您当初答应孙儿会经常写信给我们的,结果十几年了都没有您的消息。”
黯哑的嗓音中带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胤祯胤祥几人在旁边看着,简直想掐一掐自己的大腿了,这货是四哥?
俞青闻言,心中也有些歉疚,当初就属小四和小八跟着自己的时间最久,也跟自己最亲近,那时怕两个孩子伤心,不过是随口说来安慰他们的话,没想到这孩子记了这么多年。
轻叹了口气,“是皇玛嬷不对,只是这些玛嬷都在海外,也实在写不了信,连你们汗阿玛都是这次才见的。”
胤禩见俞青神情有些伤感,忙道:“玛嬷您别难过,不然一会汗阿玛可要找我们算账了。”
俞青轻轻拍了拍胤禩的肩头,轻笑道:“我记得离开那年小八才换牙呢,现在都长成翩翩公子了,算来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的,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有的话告诉皇玛嬷,我给你做主。”
胤禩闻言,俊脸一红,“皇玛嬷,您还是这么爱捉弄孙儿,只是这都是汗阿玛做主的,您得问他老人家。”
康熙闻言摇头,骂了一声混小子,脸上却是一片笑意,神情十分放松,完全没有了素日的威严持重,胤祉等人早就习以为常,胤禟几个却是第一次见,心下越发对这位玛嬷好奇起来。
说了一会话,天色便暗了下来,康熙看了眼外面,对俞青道:“听乌兰姑姑说您是连夜赶回来的,这一路风尘,实在辛苦,今儿不如早些歇息吧。”
俞青点点头,看了眼面露不舍的胤禛与胤禩,笑道:“我记得以前曾答应过带小四小八出去好好玩的,只是一直没法兑现,这次咱们一大家子难得聚一回,以后只怕也没这个机会了,这次便好好玩两日吧。”
胤禛与胤禩闻言,相视一眼,不由自主想起多年前在寿康宫生活的一幕幕,心中一时又是欢喜又是感动。
康熙自是无有不应,转身便命梁九功去料理。
桃红柳绿水清长,
游客穿梭入画廊。
丽日薰天开暖树,
春风和煦荡垂杨。
四月的江南,正是杂花生树,草长莺飞之际,瘦西湖畔,游人如织。
湖面如镜,数艘精致的画舫在湖上轻荡。
王安是扬州府的知府,今日正值休沐,也没有什么要事,便带了新纳的妾侍柳氏出来游玩。
柳氏是扬州有名的清倌人,年前才进的府,生的美貌绝伦,难得的是琴棋书画样样偕同,极得王安的欢心。
春风熏人欲醉,佳人在侧,正酒酣耳热、意乱情迷之际,忽然船身一震,王安与柳氏砰地一声从软榻上摔倒。
好事被打断,王安顿时大怒,迅束整理好衣衫出来,“老刘,怎么回事!”
“老爷,咱们正要进桥洞呢,对面的那艘画舫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见到咱们的画舫也不闪不避,小的来不及反应,便被直撞上来了。”船夫老刘解释道。
扬州城谁不知道这画舫是知府大人家的,但凡遇到都会恭恭敬敬的让道。哪里知道今天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
王安闻言眉头一皱,把自己心腹小厮叫来,冷声道:“去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这扬州城撒野。”
那小厮应了,出去料理。
王安转身回了舱内,搂住爱妾重新喝起酒来,满以为事情可以解决,谁承想不过片刻,便听得外面一阵喧哗。
王安勉强压下欲念,掀开帘子怒气冲冲出去,“什么人在此捣乱,是不是要不要命了?!”
忽听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道:“你想要谁的命?”
王安闻言一惊,抬头一看,对面船上不知何时站了好几个年轻人,看长相似乎是兄弟。
说话的却是中间那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年纪,相貌极清俊,气质却极冷肃,正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方才那个出言不逊的小子是你的人?”
王安心下一惊,这扬州城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他怎么不知道?
正猜疑间,忽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踱步出来,“胤禛,方才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把人带过来。”
王安闻言大惊,这,这不是雍郡王的名讳吗,怎么,再看此人形容,虽是一身便服,却掩不住满身的威严贵气,腰间的那枚九龙佩让他心中的猜测得到肯定。
王安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只是明明御驾前日便已从江宁打道回京,怎么万岁爷与几位阿哥竟会在扬州出现?
王安心中猜测纷纷,面上却不露分毫,想起方才之事,唯恐康熙怪罪,急忙磕了个头,“奴才扬州知府王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不知贵人驾到,请爷恕罪。”
他也机灵,见康熙一行人的打扮便知是微服出巡,不敢暴露几人身份,只得模糊的称爷。
船舱内忽然传出几声咳嗽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王安抬眼望去,便见紫色纱帘被微微掀开,伸出一只纤纤玉手,那只手细腻白皙,手指纤美如玉,藕粉色的指甲圆润,没有涂任何蔻丹,也没有戴护甲,却比他见过的任何绝色美人的手都要美。
那只手实在太美,王安一时看的失了神,直到一声咳嗽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众人没有再留意甲板上跪着的人,听到咳嗽声,面色都有些担心的看向舱内,胤禛当即瞪了眼地上的人,要不是他们,船舱内的人也不会被惊扰。
康熙不再看地上的人,走进舱内柔声道:“您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吵醒您了?”
只听一个清雅柔和的声音传来,“玄烨,算了,不知者无罪,况且方才咱们的人也有错,你让小九和小十回来吧,别为难这位大人了。”
康熙闻言面色一柔,有些无奈道:“是,都听您的,我这就叫他们回来。”说罢向胤禛使了个眼色。
王安低着头不敢言语,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原本他以为这船舱内的是后宫哪位得宠的娘娘,可是如今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有哪位娘娘敢如此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还如此亲昵,万岁爷更是自称我而非朕,谁有如此殊荣?
再看万岁爷与几位阿哥的神情,似乎对舱中之人极为亲近敬重,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俞青已经年过花甲,容貌却并未大变,仍旧如二十出头的模样,这些年为了避免麻烦,她已经极少出现在人前,自然没有多少人认得。
康熙并没有让他见到那人,教训了几句便放他走了。
看着画舫远远离去,王安心中实在好奇至极,只是终其一生,都没想明白这神秘人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好了,免费赠送两千字补偿大家。
第58章 逍遥派(一)()
天山;千里冰封,白雪皑皑;这是最寒冷的地方,天地俱是一片银白,没有任何声音,连一只活物都极少看到。
然而在这人迹罕至之地;却有一个身影在雪峰间飞掠。
这个身影一身白衣,与这方天地一般颜色,若不仔细看的话,多半会以为是自己眼花。
离得近了才能看清,这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年岁虽小,容貌却极美;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倒似是那来天山采雪莲的采药人。
天山盛产雪莲,但此处到处是冰峰雪海,想要登至雪山顶采集雪莲,实在是一条艰难而危险的路。即便千辛万苦采得雪莲,也往往有去无回。
俞青也是仗着一身武艺;才敢独自上山采药。
幸而这时代的雪莲还没有被挖干净,俞青也没费多少功夫,便满载而归。
见天色尚早,俞青也不急着赶路,抓了只雪兔去了素日休息的山洞。
兔子洗剥干净;火堆也烧的极旺了。
俞青用树枝将兔子串了,用小刀在兔身划了几道,打开腰间的小布兜,洒了些简单的调味料,便架在火堆上烧烤起来。
不多时,香气在洞中蔓延开来,俞青翻转了两下,兔子已被烤的焦香扑鼻,最后又洒了一小把调料,香气越发浓郁,油脂四溢,不停滴落在火中,噼里啪啦烧起来。
也许是生活在天上的缘故,这雪兔肉质极嫩,肥美可口,俞青原本不怎么饿,这时候也不禁胃口大开,直吃了整整两个兔腿。
吃时美味,吃完却有些口渴了,幸而缥缈峰泉水多,而且是雪山冷泉,这洞中便有一汪冷泉,俞青抄起几口泉水吃了,只觉入口清冽,甘美异常。
洗干净手,打坐小憩了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往灵鹫宫方向而去。
灵鹫宫当然不在雪山峰顶,而是在天山南麓一处温暖湿润的所在,名叫缥缈峰。
缥缈峰海拔不高,没有冰雪,反而多雾,一年中倒有半年无法看清山中面貌,所以才有了缥缈峰这个名字。
逍遥派众弟子便居住于此,不过逍遥子不怎么收徒,整个门派只有无崖子、巫行云、李秋水和俞青这个新收的关门弟子四个弟子。
逍遥子喜好清净,除了他们四个徒弟,也只有一些负责做饭、洗刷的粗使下人,加上贴身服侍他们的奴仆丫鬟,整个灵鹫宫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五十人,对一个门派而言实在太少了些。
俞青回到灵鹫宫,花园里四处静悄悄的,灵鹫宫只有五个主人,掌门师父逍遥子常年不是闭关便是在外云游,极少回山,。
如今正是午时,这时候通常众人都在自己的屋里打坐练功,或是午睡小憩。
俞青特意掐这个点回来,就是为了避开某些麻烦,然而看着迎面快步走来的白衣男子,俞青心内叹了口气,有些麻烦是怎么躲都躲不掉。
面无表情的吐槽,这人不会是装了雷达吧,怎么她到哪儿他都能发现?
“小师妹,你又到后山练剑去了?”来人一袭白色长衫,面如冠玉,温文潇洒,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只是俞青轮回数世,见过的美人不知多少,自然不会被这点皮相迷惑。
俞青心下吐槽,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刚到雪峰采了两朵雪莲回来,大师兄怎么还没休息?”
无崖子见她嫣红的嘴唇依旧有些苍白,心下顿时心疼起来,摇头叹道:“你怎么又一个人去了,雪山上危险得很,你习武时间尚短,下次可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你要采雪莲,何不跟我说,师兄帮你采来便是。”
俞青被他温柔的目光看的极不自在,微不可察的后退些许,道:“多谢师兄,雪莲已经够了,不用再采了。”
无崖子闻言不禁有些失望,看了眼俞青,柔声道:“”语声极其温柔,目光深处是掩饰不住的炽热。
他生的极俊美,此时又是这般温柔体贴,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早就芳心萌动了。只是这般神情对着一个年幼的小姑娘,实在有些怪异。
俞青心下暗暗叹气,这人究竟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小师妹还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小丫头?
她原来看书的时候就极为不解,相比于李秋水的风流婉转,李沧海再怎么出众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何况李秋水与李沧海的容貌一般无二,怎么无崖子竟偏偏爱上了年幼的李沧海?
按理说自己并不是原来的李沧海,自从上了缥缈峰也一直同无崖子保持距离,素日也从未单独相处过,怎么这剧情还会发生?
无崖子见她脸色不大好,以为她是练功太累了,便道:“小师妹你出去这许久,定然饿了吧?知道你没吃饭,为兄已让小童留了饭菜在厨房,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俞青垂眸,“多谢大师兄,只是不必劳烦了,方才在山上吃了些东西,现下并不饿。”
无崖子闻言,笑意一僵,顿了顿,正欲说话,不经意间发现俞青肩上有一片树叶,便想帮她拿开。
俞青一惊,不由自主挥手格开,同时后退几步,躲开了无崖子伸过来的手。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反应太大了点,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无崖子目光微微一沉,轻叹了口气道:“小师妹,师兄不过是想帮你拿开肩上的落叶罢了,你何必如此,莫不是愚兄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你如此厌恶我?”
他相貌俊秀,素来招人喜欢,自问小师妹上山以来,从来没有罪过她,反而处处维护,实在不明白这个小师妹为何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
俞青不由尴尬一笑,“抱歉,师兄,小妹自幼不喜与旁人接触,方才一时不察,失礼了。”
无崖子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忽听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道:“师兄,这时候你怎么没去歇息?在这跟小妹说什么呢?”
无崖子脸色微变,俞青却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看着轻风动裾,飘飘若仙走过来的李秋水,微笑道:“二姐,你也没歇息?”
李家是大家族,男女排行都是按着全族的,她与李秋水虽是同胞,在族中却是一个行二,一个行六。
李秋水看了眼俞青,皱眉道:“你又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俞青道:“方才到山上采了两朵雪莲,这才回来晚些,让二姐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