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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太。”清荷领命而去,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回来了,“回太太的话,老爷一刻钟前就回府了,这会子正给老太太请安呢,想是过会子就会过来了。”
贾敏闻言心中方松了口气,命人去小厨房传话,准备晚膳。
直至掌灯时分,林如海才回了后院。
“太太,老爷回来了。”大丫鬟寒梅一直奉命在门口守着,远远看到林海过来了,急忙打起帘子,向屋内禀道。
贾氏闻言心中一喜,把女儿放在熏笼上,嘱咐嬷嬷丫鬟们小心看着,便快步出了里间。
林海方从外头回来,身上的衣裳都带着一股寒气,贾氏见状急忙唤丫头去取放在熏笼上的衣裳,自己亲自上前服侍。
林如海换了家常衣裳,又在熏笼上烤暖和了双手,才走进里间去看女儿,见黛玉正自熟睡,便没有惊扰,看了一会子便出来了。贾敏已着人安排好了晚膳,夫妻两个寂然饭毕,丫鬟婆子收拾好后便都退了下去。
“老爷今日怎的回来的这般晚,妾身担忧了一整日,可是外头又发生了什么事?”贾敏见丈夫一直面色不佳,不免疑惑道。
贾敏本是荣国公之嫡女,自幼便聪慧娴雅,且熟读诗书,才华过人,自嫁入林府,孝顺婆母,主持中馈,对丈夫也是体贴入微,林如海对她极为爱重。林家是诗礼传家,林如海并没有当下士大夫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想法,他们夫妻感情甚笃,平日有事林如海也都会同她商量,因而才有此问。
“并无甚大事,一干人犯皆已收押,近期被拐卖的孩子也大都寻回来了,其他时隔较久的一时半会也没什么法子,只能派人慢慢查访罢了,此案算是了结了。”林如海摇头道。
“既如此,怎的我看老爷似乎面有难色,可是还有什么疑难之处?”贾敏不解道。
“此案虽已了结,但我一直觉得这个案子并没有这般简单,一般的拐子少则三四人,多则十来人,绝无上百人之多,且这些人个个训练有素,其行止举动不像是一般的拐子,我猜此案还有幕后主使者,如若幕后无人操控,不可能如此行事,只是苦无证据,也拿他无法,我已将此事奏明圣上,到时候如何处置且待圣上发落吧。”林如海面色凝重道。
贾敏十分聪慧,见林如海如此神情知道其中另有隐情,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还有一事林如海没有说,原来据其中一人招供,此前多数极其出色的孩童都是被送往扬州一处地方秘密调*教,他暗中派人查探,发现此前那些调*教好的女子多数都被送往金陵各处的官宦之家,尤以扬州为甚,所有线索都指向甄家,只是苦无证据。
这甄家自从出了位奉圣夫人便跟着水涨船高,一直是圣上心腹,已连任盐课多年,现今更是如日中天。
他家本就势大,又天高皇帝远,在江南跟土皇帝一般,江南官场几乎掌控在甄家手中,无人敢惹。况且甄家与贾家乃是老亲,两家往来极为亲密,林如海在金陵任职以来之所以如此顺利,固然是他自身才干优长,也是因为他是贾家之婿的缘故。
虽然明知此事跟甄家脱不了干系,但此事事关重大,林如海也不敢擅做主张,只有命人先慢慢查访,暗中收集证据,以待来日。
夫妻二人说了一会子话,贾敏忽想起一事,便对林如海道:“老爷,此案既已了解,其他的倒还罢了,只是那两个孩子如何安置?”
赵清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面的自己变成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奇怪的是却穿着古代的衣裳,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又昏睡过去了。
赵清是在一片摇晃中醒来的,头昏沉沉的,费了半天劲才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是在一辆颇为宽敞的马车上。自己斜靠在车壁上,周围还坐着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有男有女,容貌都十分清秀,尤其是最左边那个小姑娘,更是玉雪可爱,约莫五六岁年纪,正偷偷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看她,便微微的笑了下,好像十分高兴。
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个大嗓门给惊醒了:“哎哟,可算醒了,还以为这次要亏本了呢,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紫菀勉强抬起头,才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秋香色的绸缎衣裳,鬓上插着几支金钗步摇,打扮得光鲜亮丽,就是长相尖酸刻薄了点。
“你可是老娘我花了好几十两银子才买回来的,你可得给我争气点啊,再死啊活的,别让我亏老本儿。当日”那女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赵清才从她的话语中拼凑出一些信息,再结合这段时间脑海中陆陆续续的出现的那些画面,才明白自己是这是穿越了。
这个身子的主人倒是跟她一样姓赵,名叫紫菀,是常州人士,父亲是一个落魄秀才,赵紫菀的曾祖父原是个游侠儿似的人物,早年学了一些拳脚功夫,便给大户人家做了几年护院,倒也攒下了一份家业,回乡置了几十亩地后娶妻生子,家境倒也殷实。
只是到了赵紫菀的父亲赵虎手上时便败落下来了,赵紫菀的母亲原是一个郎中的女儿,因两家祖上有些瓜葛,便结了亲。那赵虎本没甚读书的天分,侥幸中了秀才之后便屡试不第,且家中生计愈发艰难,至此便绝了科举的心思。
因家中拮据,赵虎虽然读书不行,一身武艺却不错,农闲之余便帮一些商家护送货物,赚些银钱贴补家用,四岁那年赵虎跟着商队要去北边送货,便把她与怀孕的妻子送到外家,托岳父母代为照料。
原说至多两三个月便回来,没想到都半年多了还是杳无音讯,都说恐怕是出了意外,回不来了,赵紫菀的母亲一直担惊受怕,偏这时传来消息说商队被鞑子给抢了,所有人被鞑子给杀了,赵母大受打击之下难产了,终究没挺过来,大出血而亡,连腹中的孩子也没保住。
自此赵紫菀便在外祖家过活,她外祖父母对她颇为疼爱,尤其是外祖父,见她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又没了父母,便时常带在身边教她读书识字,学些药理。
谁知不到一年外祖父大病一场也跟着去了,药铺的生意至此每况愈下,她舅母原是见识浅薄,秉性贪婪之人,原本便不喜她们母女,此后更是觉得她命硬克亲,对她十分厌恶,她外祖母也从此对她淡淡的,不大在意。
这赵紫菀年纪虽小,却继承了母亲的容貌,小小年纪便生的粉妆玉琢,十分标致,她舅母本想着等过两年张开了些便把她卖了,没想到无意中被拐子王婆子给盯上了,这王婆子到处走街串巷,专对那些相貌标致的女孩儿下手,原主一不小心便给蒙住口鼻抱走了。那王婆子得了手,转手便把原主卖了。
历来被卖的孩童多半是送往江南淮扬一带,没想到这赵紫菀本就年纪小,再加上一路上舟车劳动,又惊又怕,没几天就发起热来,连烧了几天,原主正是在这场高烧中丢了性命,却换成了她这个异世之魂。
赵清,从此应该叫赵紫菀了,心中暗自发愁,能侥幸重活一次原是好事,只是如今的境况实在堪忧,不论如何,自己都要想办法逃出去,不然等待自己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这几天她一直在暗中观察,发现这伙人贩子一共有五人,除了醒来时见到的钱婆子外还有四个男人,都是三十来岁模样,面目十分普通,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种,只有偶尔眼中发出的狠厉之色才能看出这些人不简单。
这些人皆以一个脸上有痣的中年男人为首,听称呼他们都叫他李四哥,这个李四虽看起来不起眼,行事却十分狠辣,为了避人耳目,这段时间一直在山路间行进,每天要走五六十里山路,脚都磨破了,如今才刚出正月,天气又冷,前两日有一个小姑娘估计是受不了了,大哭了起来,任钱婆子怎么哄都没用,那个李四一下子便把那小姑娘的手折断了,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赵紫菀自醒来后便跟着一路赶路,本就未曾大愈,又腹中空空,穿得又单薄,又冷又饿,更是手脚无力,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勉力支撑了一会儿,只觉头晕眼花,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有人扶住了自己一起摔了下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紫菀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小姑娘正担忧的望着自己,这小姑娘年纪虽小,却长得粉妆玉琢,只是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正是那日在马车上对她笑的那个小姑娘。见她醒来,那小姑娘仿佛十分高兴,左右望了望,偷偷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赵紫菀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块零碎的小馍馍,想是小姑娘平时偷偷省下来的。
那小姑娘见她只是看着发怔,不免有些着急,“姐姐快点儿填填肚子,一会子还要走好远呢,那起子人凶得很,可不能再晕了!”
赵紫菀方才已经看到那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不善,也知道如果再拖累了行程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这馍馍比较硬,只能一点点慢慢嚼,看小姑娘一直担心的看着自己,想起晕倒前似乎有人拉了她一把,便猜到了是这个小姑娘帮了自己,见她眉目十分精致,一身衣裳却沾满了泥点,心下十分感动,“多谢妹妹帮忙,方才可摔伤了不曾?”
小姑娘见她颇为担忧的打量自己,便笑道:“姐姐不用担心,并未伤着,倒是姐姐大病初愈,要多注意身子。”
聊了一会子,两人慢慢熟悉了起来,才知道这小姑娘姓韩,单名一个蕙字,是家中幼女,素日极少出门,只是没想到前些时日跟随母亲去上香时半道出了意外,慌乱之中却被拐子抓了来。
紫菀见她年纪虽小,言谈举止却十分不俗,想是出身大家,在家中也极为受宠,只是小小年纪遭此磨难,虽极力掩饰,仍可看出有些惶然,赵紫菀本就对她十分感激,见此更是心下怜惜,心想一定要想法子让两人一起逃出去。
不起眼的那种,只有偶尔眼中发出的狠厉之色才能看出这些人不简单。
这些人皆以一个脸上有痣的中年男人为首,听称呼他们都叫他李四哥,这个李四虽看起来不起眼,行事却十分狠辣,为了避人耳目,这段时间一直在山路间行进,每天要走五六十里山路,脚都磨破了,如今才刚出正月,天气又冷,前两日有一个小姑娘估计是受不了了,大哭了起来,任钱婆子怎么哄都没用,那个李四一下子便把那小姑娘的手折断了,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赵紫菀自醒来后便跟着一路赶路,本就未曾大愈,又腹中空空,穿得又单薄,又冷又饿,更是手脚无力,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勉力支撑了一会儿,只觉头晕眼花,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有人扶住了自己一起摔了下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紫菀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小姑娘正担忧的望着自己,这小姑娘年纪虽小,却长得粉妆玉琢,只是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正是那日在马车上对她笑的那个小姑娘。见她醒来,那小姑娘仿佛十分高兴,左右望了望,偷偷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赵紫菀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块零碎的小馍馍,想是小姑娘平时偷偷省下来的。
那小姑娘见她只是看着发怔,不免有些着急,“姐姐快点儿填填肚子,一会子还要走好远呢,那起子人凶得很,可不能再晕了!”
赵紫菀方才已经看到那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不善,也知道如果再拖累了行程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这馍馍比较硬,只能一点点慢慢嚼,看小姑娘一直担心的看着自己,想起晕倒前似乎有人拉了她一把,便猜到了是这个小姑娘帮了自己,见她眉目十分精致,一身衣裳却沾满了泥点,心下十分感动,“多谢妹妹帮忙,方才可摔伤了不曾?”
小姑娘见她颇为担忧的打量自己,便笑道:“姐姐不用担心,并未伤着,倒是姐姐大病初愈,要多注意身子。”
聊了一会子,两人慢慢熟悉了起来,才知道这小姑娘姓韩,单名一个蕙字,是家中幼女,素日极少出门,只是没想到前些时日跟随母亲去上香时半道出了意外,慌乱之中却被拐子抓了来。
紫菀见她年纪虽小,言谈举止却十分不俗,想是出身大家,在家中也极为受宠,只是小小年纪遭此磨难,虽极力掩饰,仍可看出有些惶然,赵紫菀本就对她十分感激,见此更是心下怜惜,心想一定要想法子让两人一起逃出去。
不起眼的那种,只有偶尔眼中发出的狠厉之色才能看出这些人不简单。
这些人皆以一个脸上有痣的中年男人为首,听称呼他们都叫他李四哥,这个李四虽看起来不起眼,行事却十分狠辣,为了避人耳目,这段时间一直在山路间行进,每天要走五六十里山路,脚都磨破了,如今才刚出正月,天气又冷,前两日有一个小姑娘估计是受不了了,大哭了起来,任钱婆子怎么哄都没用,那个李四一下子便把那小姑娘的手折断了,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赵紫菀自醒来后便跟着一路赶路,本就未曾大愈,又腹中空空,穿得又单薄,又冷又饿,更是手脚无力,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勉力支撑了一会儿,只觉头晕眼花,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有人扶住了自己一起摔了下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203章 封神榜(四)()
男子斜倚靠在软榻上;身着玄色长袍;面容俊美无俦;凤眸狭长;眼尾微微上扬,原本太过昳丽的五官顿时增添了几分凌厉。
墨黑的剑眉宛如远山,斜飞入鬓,挺直的鼻梁和眉骨形成完美的角度;那双黑亮的眼睛如同最上等的墨玉,漆黑深邃,仿佛夜空中闪耀的星辰。
他未曾带冠,长及腰部的黑发只以一根玄色发带束起;单手支颐;宽大的黑色长袖迤逦而下;繁复的金纹在浅浅的光晕下若隐若现。
肤色如玉,乌发如墨,这般昳丽绝伦的容貌;便是这天下最美的女子也要逊色三分。
然而他那一身深沉如山岳般的威严气势;却绝不会让人以为他是女子。
此时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墨玉般的双眸看向天际;深邃的眼眸中闪着奇异的光芒,“有趣”
一直侍立一旁的多宝道人见状不禁一愣,对玄衣男子疑惑道:“师尊,出了什么事?”
方才天机的变化他也若有所感,但他修为到底有限;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说不出来。
玄衣男子,便是道门三位圣人之一的通天教主。
听到弟子的疑问,通天教主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慵懒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摸了摸下巴道:“似乎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多宝道人还欲再问,通天教主却摆了摆手,闭目感应一番,却发现天机犹如乱麻一般,越发晦暗不明。
这种情形可是从未有过。
通天教主轻咦一声,慢慢坐直身来,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桌面,沉吟片刻,阖上双目开始掐算。
多宝道人见状不敢打扰,静静站在一旁。
良久,通天教主睁开眼,慢慢勾起唇角,俊美不可方物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昳丽的容颜瞬间如染光晕,散发出夺目光彩。
多宝道人从未见过师尊这般高兴,越发好奇,“师尊,可是天机有变?”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长袖一拂,“天意如此,吾道不孤!”
与此同时,三十三天之外的混沌娲皇宫中,女娲娘娘也放下了掐算的手,轻轻叹息一声。
俞青并不知这番风云变幻,她因方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