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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楼前,高高悬挂着一柄木制长剑,即使离得很远,俞青也能感受到剑身上散发出来的冲天仙气。
若是先前的狐妖苏妲己,在这样强烈的仙气冲击下早就现出原形了,被焚为灰烬了。
听说是寿仙宫苏美人到,在场所有人将视线都不约而同看过去。
俞青恍若未觉,走下车辇,神色自若从巨阙下走过,她走的极慢,暗中观察者的心都提了起来,然而半晌过去,那剑尖依然泛着柔和的白芒,未有任何异状。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跟设想的不一样?
正在此时,有宫人前来传话,“苏娘娘,宴席快要开始了,大王正等您过去呢。”
俞青扫了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微微一笑,”知道了。”
宫人恭敬退下。
天色甫暗,沿途的宫灯便一盏接一盏亮起来,照亮昏暗的暮色。
摘星楼上,夜宴已经开始,众大臣一面欣赏歌舞,一面低声交谈。
“寿仙宫苏娘娘到!”宫人长长的尾音拖曳在空气中。
场中顿时一静。
帝辛坐在上首的青石案几后,火光在他冷峻的眉宇间投下深邃的阴影,他轻叩着指尖闭目凝思,玄色的宽袍大袖垂至地面,腰缠金玉革带,微卷的长发随意挽着玉笄固定住。
听到通报,帝辛抬眸看向大殿门口,一个朱红色的窈窕身影,迤俪着裙摆,从漫天灯火中缓缓走来。
歌舞依旧,众大臣却已无心欣赏,不约而同看向那道朱红色身影。
俞青恍若不觉,对上首的帝辛行了一礼,“参见大王。”
帝辛眯了眯眼,眼前人分明还是一样的眉目,还是一样的言行,却有了一种不同的气质,“美人请起。”
闻仲额上第三只眼已开,施展神通,三眼直直往俞青望来。
闻仲乃截教金灵圣母门下,虽只是地仙,但精通金木水火土遁变化,黑麒麟须臾千里,执雌雄双鞭,头生三眼,中间一目神通,白光数寸,可辨奸邪忠肝、人心黑白,为商朝太师,
第202章 封神榜(三)()
赵清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面的自己变成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奇怪的是却穿着古代的衣裳;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又昏睡过去了。
赵清是在一片摇晃中醒来的;头昏沉沉的,费了半天劲才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是在一辆颇为宽敞的马车上。自己斜靠在车壁上;周围还坐着几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有男有女,容貌都十分清秀,尤其是最左边那个小姑娘;更是玉雪可爱;约莫五六岁年纪;正偷偷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看她,便微微的笑了下;好像十分高兴。
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个大嗓门给惊醒了:“哎哟;可算醒了;还以为这次要亏本了呢;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紫菀勉强抬起头,才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秋香色的绸缎衣裳,鬓上插着几支金钗步摇;打扮得光鲜亮丽,就是长相尖酸刻薄了点。
“你可是老娘我花了好几十两银子才买回来的,你可得给我争气点啊,再死啊活的,别让我亏老本儿。当日”那女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赵清才从她的话语中拼凑出一些信息,再结合这段时间脑海中陆陆续续的出现的那些画面,才明白自己是这是穿越了。
这个身子的主人倒是跟她一样姓赵,名叫紫菀,是常州人士,父亲是一个落魄秀才,赵紫菀的曾祖父原是个游侠儿似的人物,早年学了一些拳脚功夫,便给大户人家做了几年护院,倒也攒下了一份家业,回乡置了几十亩地后娶妻生子,家境倒也殷实。
只是到了赵紫菀的父亲赵虎手上时便败落下来了,赵紫菀的母亲原是一个郎中的女儿,因两家祖上有些瓜葛,便结了亲。那赵虎本没甚读书的天分,侥幸中了秀才之后便屡试不第,且家中生计愈发艰难,至此便绝了科举的心思。
因家中拮据,赵虎虽然读书不行,一身武艺却不错,农闲之余便帮一些商家护送货物,赚些银钱贴补家用,四岁那年赵虎跟着商队要去北边送货,便把她与怀孕的妻子送到外家,托岳父母代为照料。
原说至多两三个月便回来,没想到都半年多了还是杳无音讯,都说恐怕是出了意外,回不来了,赵紫菀的母亲一直担惊受怕,偏这时传来消息说商队被鞑子给抢了,所有人被鞑子给杀了,赵母大受打击之下难产了,终究没挺过来,大出血而亡,连腹中的孩子也没保住。
自此赵紫菀便在外祖家过活,她外祖父母对她颇为疼爱,尤其是外祖父,见她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又没了父母,便时常带在身边教她读书识字,学些药理。
谁知不到一年外祖父大病一场也跟着去了,药铺的生意至此每况愈下,她舅母原是见识浅薄,秉性贪婪之人,原本便不喜她们母女,此后更是觉得她命硬克亲,对她十分厌恶,她外祖母也从此对她淡淡的,不大在意。
这赵紫菀年纪虽小,却继承了母亲的容貌,小小年纪便生的粉妆玉琢,十分标致,她舅母本想着等过两年张开了些便把她卖了,没想到无意中被拐子王婆子给盯上了,这王婆子到处走街串巷,专对那些相貌标致的女孩儿下手,原主一不小心便给蒙住口鼻抱走了。那王婆子得了手,转手便把原主卖了。
历来被卖的孩童多半是送往江南淮扬一带,没想到这赵紫菀本就年纪小,再加上一路上舟车劳动,又惊又怕,没几天就发起热来,连烧了几天,原主正是在这场高烧中丢了性命,却换成了她这个异世之魂。
赵清,从此应该叫赵紫菀了,心中暗自发愁,能侥幸重活一次原是好事,只是如今的境况实在堪忧,不论如何,自己都要想办法逃出去,不然等待自己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这几天她一直在暗中观察,发现这伙人贩子一共有五人,除了醒来时见到的钱婆子外还有四个男人,都是三十来岁模样,面目十分普通,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种,只有偶尔眼中发出的狠厉之色才能看出这些人不简单。
这些人皆以一个脸上有痣的中年男人为首,听称呼他们都叫他李四哥,这个李四虽看起来不起眼,行事却十分狠辣,为了避人耳目,这段时间一直在山路间行进,每天要走五六十里山路,脚都磨破了,如今才刚出正月,天气又冷,前两日有一个小姑娘估计是受不了了,大哭了起来,任钱婆子怎么哄都没用,那个李四一下子便把那小姑娘的手折断了,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赵紫菀自醒来后便跟着一路赶路,本就未曾大愈,又腹中空空,穿得又单薄,又冷又饿,更是手脚无力,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勉力支撑了一会儿,只觉头晕眼花,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有人扶住了自己一起摔了下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紫菀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小姑娘正担忧的望着自己,这小姑娘年纪虽小,却长得粉妆玉琢,只是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正是那日在马车上对她笑的那个小姑娘。见她醒来,那小姑娘仿佛十分高兴,左右望了望,偷偷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她,赵紫菀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块零碎的小馍馍,想是小姑娘平时偷偷省下来的。
那小姑娘见她只是看着发怔,不免有些着急,“姐姐快点儿填填肚子,一会子还要走好远呢,那起子人凶得很,可不能再晕了!”
赵紫菀方才已经看到那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不善,也知道如果再拖累了行程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这馍馍比较硬,只能一点点慢慢嚼,看小姑娘一直担心的看着自己,想起晕倒前似乎有人拉了她一把,便猜到了是这个小姑娘帮了自己,见她眉目十分精致,一身衣裳却沾满了泥点,心下十分感动,“多谢妹妹帮忙,方才可摔伤了不曾?”
小姑娘见她颇为担忧的打量自己,便笑道:“姐姐不用担心,并未伤着,倒是姐姐大病初愈,要多注意身子。”
聊了一会子,两人慢慢熟悉了起来,才知道这小姑娘姓韩,单名一个蕙字,是家中幼女,素日极少出门,只是没想到前些时日跟随母亲去上香时半道出了意外,慌乱之中却被拐子抓了来。
紫菀见她年纪虽小,言谈举止却十分不俗,想是出身大家,在家中也极为受宠,只是小小年纪遭此磨难,虽极力掩饰,仍可看出有些惶然,赵紫菀本就对她十分感激,见此更是心下怜惜,心想一定要想法子让两人一起逃出去。
之后的几日两人一路同行,她二人因长相十分出众,那些拐子想着能多卖些钱财倒没对她们多加为难,许是投缘,两人感情愈加要好。
这日,正走到一个山坳处,队伍停下来休息,赵清在身边的大树旁无意中发现了一株紫褐色的小草,顿时大喜过望。
原来这还是赵紫菀的外祖父教过她的,这种草模样不起眼,与平常野草无异,只是每株只有五叶,每片叶上都有七个极小的黑色小圆点,这种草还是她外祖父在一次采药时无意中发现的,如果不小心吃下去了便会发热,稍后就会浑身出疹子,症状很像出天花的人,便给取了个名儿叫见喜草。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众人都在各自小憩,当下趁人不注意暗中揪了几株放在衣袖内,还好当下众人都在歇息,再说这草也不显眼,就算看到了也以为是无意中粘上的,也无人在意。金陵自古便是繁华之地,如今乃是太平盛世,其繁华富庶更非别处可比,如今虽刚开春,还是天寒地冻的,今日天气却好,东大街上各家商铺也都早早便开了门,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醉仙居是金陵有名的酒楼,因他家的酒酿的好,酒菜也十分精致,生意极好,这家酒楼的掌柜也颇为心善,每日客人吃剩的酒菜饭食都收拾好了舍给那些吃不上饭的乞儿们。
那些乞儿们倒也知道分寸,怕在前头冲撞了客人,每日只在酒楼在后门的廊檐下等着。
这日,七八个乞儿正聚在一起说笑,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的老乞儿对着边上的小乞儿笑道:“你这小子运道不错,来的正是时候,告诉你一个巧宗儿,这林大人家最是乐善好施,逢年过节或主家生日都会派人在外头发放粥米积善祈福,过几日便是林大人千金的生日,到时定会设粥棚施粥发馒头的,去年咱们就接连领了六七日呢!到时候你跟着我就是了,保管你吃饱。”
这小乞儿约莫六七岁年纪,一身衣裳脏污不堪,脸蛋又黑又瘦,只一双眼睛颇为灵动,闻言笑道:“张叔,那林大人家是金陵的大官吗?怎的我没听说过?”
老乞儿素日便爱听些市井杂闻,对金陵有名的大户人家更是颇为了解,闻言笑道:“没什么是你张叔不知道的,这林家在金陵虽然比不上贾王薛史四大家族,但也不差什么,那可是世代书香之家,根基深厚,只是人家祖籍是姑苏,在金陵便不如那四家了。”
小乞儿闻言一愣,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之事,极为惊愕,半晌才道:“张叔,您知道的真多,我在乡屯里长大,这些我听都没听过,您给我讲讲。”
二月初十这日,一大早林府便在旁边街上的僻静处设了好几处粥棚,发放粥米,早就闻讯而来的众人一拥而上,把粥棚围的水泄不通,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大锅粥便快没了。
排在后边的人见此急得不行,拼命往前挤,前边的人自然不甘心让位,一时之间乱的不行,好几人都被挤出来摔在了地上,尤以一个小乞儿伤的最重,额头上满是鲜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见此方才闹得最凶的几人吓了一跳,慢慢安静下来,不敢再闹。林家的下人见伤了人都吓了一跳,领头的管事急忙停了手头的事,一面救人,一面差人去禀报府里。
林忠是林府的三管家,此次施粥便是由他监管,方才一片混乱,早有小厮去禀报了,等他赶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平息的差不多了。
早有林府的小厮把受伤的几人安排在了边上歇息,其他只是擦破了点油皮,没什么大碍,只有那孩子还未清醒,满头鲜血十分吓人,林管家看了心中一惊,这次施粥是为了给自家姑娘祈福,若是出了人命可怎么交代。
林忠急忙上前,试了试鼻息,又摸了下脉搏,倒还平稳,心中方舒了口气,正欲起身说话,突觉手中多了一物,林管家微微一愣,随即面色如常,不动声色把手中布条塞入袖袋之中,起身拍了拍袖口,方对旁边小厮吩咐道:“把这孩子带进府里,请大夫过来瞧瞧伤势。”
小厮领命,叫了两个在旁边帮忙的仆妇带了人进去。众人见了只赞叹一声果然是积善之家,便不理论了。
这边厢林管家又嘱咐了施粥的众人几句,一面叫了几个小厮过来看着,又重新安排众人施粥。见一切井然有序,才慢悠悠的回了府中。
一直走到府中僻静无人处,才展开布条一看,待看清上面的字迹,不禁面色一变,袖了布条匆忙而去。
没过几日,金陵却出了一宗大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前些时日金陵按察使林大人破获了一起拐卖孩童的大案,在金陵省抓获了近百名拐子,救出了无数被拐骗的孩童,此事涉案人数众多,其破案之惊险曲折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拐子最是可恨,专挑那些长相出众的孩子下手,尤其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更加娇嫩标致,待养几年那些孩子长开了便卖出去,好些的被大户人家买去做侍妾娈童,最不幸的是被卖去那些烟花教坊之地,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这些拐子不知害得多少人家骨肉分离,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儿女,真是人人得而诛之,此次林大人破获此案,不知救助了多少人家,人人称颂不已,都说林大人断案如神,堪比包公再世,然而,却无人知晓这桩大案乃是因一个小姑娘而起。
此时,城西的林府却是一片繁忙景象。各色小厮婆子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原来自从此案告破后,被拐卖的孩子也陆续被送回了家乡,他们的父母亲人无不感激,纷纷亲来林府上道谢。林家乃诗书传家,林海虽贵为三品大员,却并不自恃身份,凡有来客不论贵贱皆以礼相待,并无怠慢之意,内眷则都由林如海之妻贾敏招待,林如海夫妻便没有一日得闲,偏过两三个月便是端阳了,林家如今阖家在江南,送往各处亲友的节礼又要先行打点,因此贾敏近日更是忙碌到了十分。
好不容易处理好各色事情,已是日暮时分了。虽是二月,天气却仍是十分寒冷,因女儿黛玉自小体弱畏冷,贾敏便命人在西厢房烧了地龙,袭地铺满红毡,屋内四角也俱都烧上了上好的银丝炭,真真是温暖如春。
贾敏便坐在炕上逗女儿玩耍,等了许久却不见自家老爷回来,因拐卖案事关重大,林如海一直十分重视,连月来都不曾好生歇息,一直歇在外书房,这次好容易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林如海今日也早已传话过来说今晚回来用膳,这才放下心来。却不想如今都这般天色了,还不见人回来,贾敏以为案情又有反复,不免有些担忧。
等了半晌,还未有任何动静,心中越发着急,蹙眉对身旁的大丫鬟吩咐道:“清荷,你派人去前院打听一下,是不是今日外头又出了什么事,怎的这会子了老爷还没回来。”
“是,太太。”清荷领命而去,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回来了,“回太太的话,老爷一刻钟前就回府了,这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