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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一个小道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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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三有些纳闷,却也没多问,领着云兮兮,从暗卫探寻好的侧门,悄然出府。

    及至入夜。

    锦沐笙才从宫中来到驱魔司。

    进了院子,就看到,一片膝盖高的草丛里,点点繁花映染其间。

    月色下,本是毫无章法的院子,映出一片幽蓝的光,有几分寒凉,在这渐渐酷热的夏日,却又叫人心生旷怡,十分舒爽。

    院子里头的几间小屋都亮着灯。

    廊檐下,还挂着崭新的气死风灯笼,被微风一吹,摇摇摆摆的。

    云兮兮就坐在那灯笼下,原本的太师椅不知何时又被她换做了一个能容纳一人歪躺的凉榻。

    正盘腿坐在那凉榻上,不知摆弄着什么。

    朝露蹲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个扇子,慢悠悠地给她扇着风。

    走进的时候,能听到,草丛里悉悉索索的虫鸣,不远处水池里轻轻的水声。

    巷子外偶尔的人声车声马蹄声。

    灯下的小道姑,周身,一圈儿安静的温暖。

    锦沐笙站在那里,忽然就不敢再靠近一步。

    似乎,这样的平和与安然,只要他一伸手,就会如同水面之景,顷刻涟漪晃动,平生波澜。

    却在这时,龙三从墙头落下,恭敬地行礼,“太子殿下。”

    那边,听到声音的云兮兮,抬头。

    本是安然静谧的气氛,陡然生出了一丝变化。

    却不是混乱而动摇的。

    小丫头,朝他眉眼一弯地招了招手,“怎么这么晚呀?快来。”

    然后朝旁边挪了挪,凉榻上,空出一个位置来、

    原来这幅如画的景致里,也有他,就在她的身旁。

    锦沐笙心头一阵异样的暖流,涌动而过。

    本是幽冷暗凉的神色里,多了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色。

    唇角微挑,快步上前。

    凉榻旁边的小桌上,摆着一个黑色的布包,一个小黑瓶,还有一本,朝露直接从京城府衙带回来的关于高升村的县志。

    锦沐笙在云兮兮身旁坐下,便闻到了小家伙身上那若有若无却又叫他无法停止追逐的桃花香味。

    隐隐意识到,自己最近约莫又是要到了“饮药”的时间了。

    也不知是不是云兮兮的血真的比较特殊的关系,每次之后,他频频毒发的血欲,都能平复越来越长的一段时间。

    若真是如此

    是否真的能靠她的血,将自己彻底治愈?

    这样的一种念头,最近倒是时不时在心头冒起。

    只是,这样的想法,他却暂时不会跟云兮兮提起。

    只是看向那县志,问:“等我做甚?”

    云兮兮笑了笑,将那县志拿过来翻开,指了指其中一页,说道,“你知道,丞相大人,其实就是出身高升村么?”

    不想锦沐笙居然点头,“朝廷要员的基本履历,我都记得。”

    顿了下,又道,“岑祥,龙国高升村出身,开文三年中一甲进士,入翰林院,从六品侍郎做起,一直做到二品的工部尚书,后因提出的水利改革计划是大功一件,被直接擢升为左丞相之职。”

    “辅佐先皇二十年,后父皇继任大统,依旧被任命为宰相之职。如今在朝为官,已有二十七年。”

    说完,就见云兮兮手掌一拍,一脸钦佩的模样,“真的记得哦?”

    锦沐笙无声地清了清嗓子,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瞥了她一眼,“身为太子,记下这些,本就是皮毛。”

    一起蹲在墙头的龙一龙三,对视一眼,嘴角抽抽。

    瞧瞧,这得意的。

    云兮兮又点头,“这么厉害呀!”

    “咳。”

    锦沐笙依旧一脸淡漠,“说正事。”

    然而,耳尖却微微热了几分。

    只是这夜色烛灯下,却是看不见的。

    云兮兮笑了笑,说道,“我在高升村,其实就发现了那村子里供奉的祠堂里的牌位不太对劲,后来到几个同是丢尸体的其他地方去看过后,最终能确定。”

    她忽然抬头,看了眼锦沐笙。

第227章 隐藏,兽人() 
锦沐笙被她看得心头微提——莫不是被她瞧出什么了?

    冷着声儿问,“你能确定什么?”

    云兮兮的视线在锦沐笙的耳边一扫而过,随即说道,“真正尸体出现问题的,只有高升村。”

    锦沐笙没注意到云兮兮小小的目光,只是皱眉问:“只有高升村?那雪华庄那些又是怎么回事?”

    云兮兮似是笑了下,却又不见丝毫笑意。

    淡淡道,“是为了遮掩高升村里真正的东西。”

    锦沐笙脸色微变。

    明白了她的意思——搅乱一滩浑水,才是遮掩鱼身的最好办法。

    所谓的障眼法。

    他看向云兮兮,“高升村里,有什么?”

    话音落下,就见云兮兮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瞄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将那黑布包,给一层层地解开。

    墙头上,龙一正跟龙三聊着今天丞相府的事呢,顺道往底下一瞅,登时一僵,然后,赶紧往龙三跟前挪了挪。

    而凉榻边。

    云兮兮将黑布最后一层揭开。

    “咯嗒嗒嗒嗒。”

    白森可怖的骷髅头,立马又上下牙关的闹腾起来!

    锦沐笙一双邪眸骤然微瞪,可随后,又如夜入深海,再次恢复一片幽寒静默之态。

    云兮兮扭头看他这副样子,登时一脸无趣。

    撇了撇嘴,刚要说话。

    就听锦沐笙在身旁低声缓缓地说道,“小东西,你又戏弄本宫,是不是?”

    云兮兮立马大声道,“这个,这个就是高升村里藏着的东西之意啦!会吃人的哟!”

    说着,还提高了几分音量,“上回差点就把龙三给吃了呢!对不对,龙三?”

    与龙一对蹲在墙头的龙三僵了僵,蹦下来,对锦沐笙行礼,“回殿下和小大师的话,是。”

    锦沐笙哪里看不出这是小家伙故意分散他注意力的意思,摆了摆手,让龙三下去。

    又瞟了眼云兮兮。

    云兮兮咳嗽一声。

    锦沐笙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挑了下,却依旧神情清漠地问道,“这是什么?”

    瞧着像是人的头骨,可那牙齿又太长了,尤其两颗犬牙,跟野兽似的。

    云兮兮见他不追究了,松了口气。可又有些失望——没吓着,真没当初刚刚遇见那会子的有意思。

    敛下心思,说道,“这是兽人。”

    “兽人?”

    这可是头一回听说,锦沐笙又看了眼那头骨。

    云兮兮点头,换了个姿势,将两条腿放下凉榻,晃晃悠悠的。

    说道,“兽人其实在尘世中所存很少,真正的兽人,其实大多数,生活在深山老林。”

    锦沐笙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那么这个,不是真正的兽人?”

    云兮兮笑了下,看了眼锦沐笙。

    却没说是不是,只是道,“之前,这东西攻击我们的时候,凶狠且残暴,煞气满身,通身的血腥之味。然。”

    她顿了下,“真正的兽人,多半性情温顺,且憨厚讨喜,就算死后化作枯骨,一般的邪煞之气,也沾染不得。”

    “所以,这个不是兽人么?”这一回问话的是朝露。

    “不,这是兽人。”云兮兮笑道,“只不过,是人做的兽人。”

    “人做的兽人?”

    锦沐笙长眉微蹙,似是猜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不料,云兮兮转而又说道,“太子殿下可知道,真正的兽人,为何要藏身深山,从不见世么?”

    锦沐笙自然不知晓了,便朝她看去。

    云兮兮微微一笑,转过脸,视线投向满院高低起伏随意生长的花草。

    轻缓地说道,“相传,五百多年前,居于太行山脚底的凡人信奉山神,每隔二十年,就会将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孩,送进深山之中,以做祭神之用。”

    她的声音软绵,在这夏夜的凉风之中,徐徐荡开。

    柳树池塘边,一层水纹缓缓荡开。花丛暗影深处,悉悉索索的声响安静下来。

    墙头之上,龙卫们纷纷侧脸。

    此时的云兮兮,安静的,却又无形的,成为了这一方天地里,唯一的中心。

    灯笼在她头顶洒下光辉。

    温暖而柔和,清徐而摇曳。

    锦沐笙深邃的黑眸里,波澜微动,最后,全都沉溺在这小道姑,娓娓道来的声音里。

    “每隔二十年一个男婴,由指定的人送到位于太行山一处凡人专门修建的祭坛上,持续了将近一百年。直到,有一年,太行山一代,连下暴雪,山路难行,那祭祀的人,偷了懒,便将祭神用的男婴,丢在了距离祭坛几里外的一处半山腰上。”

    众人在她轻轻慢慢的话语里,眼前几乎出现了这样一副场景。

    大雪之中,天寒地冻,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被丢在那白雪皑皑的地上,冻得浑身发青,哇哇啼哭。

    然而,天地间,却无人能回应他期盼求生的哭喊。

    大雪,一片片的落下,落在婴孩的脸上,嘴里。

    直到,孩子的哭声,渐渐微弱。

    挣扎着朝上方举着的手,也渐渐地冻僵了。

    就在这时。

    突然,一只干瘦又宽大的手掌,握住了那孩子冰冷的小手。

    然后,有一个看不清面容浑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蹲在了婴孩的身边。

    盯着他看了许久后。

    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呼出一口浓浓的白雾。

    然后,将孩子,抱了起来。

    转身,朝那山峦起伏的深处走去,留下一串,比凡人大很多的脚步,最后,又被白雪掩埋。

    “哗啦啦。”

    池塘那边传来轻微的水声。

    陡然打断了这凄凉又悲然的景象。

    锦沐笙没忍住,低声问:“那之后呢?”

    “之后?”

    云兮兮晃了晃垂下的脚,“之后的第五年,太行山下发生了瘟疫,死了无数的人。愤怒的百姓们,怨山神不护,冲到太行山上,将那祭坛给砸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男婴祭祀的习俗。”

    锦沐笙微微皱了下眉。

    墙头上,龙卫对视一眼。

    池塘那边,柳枝拂动了几下。

    锦沐笙又问:“这故事,与兽人,有何关系?”

    还有那男婴,救他的又是谁。他隐约觉得,应该是与云兮兮之后要说的,有十分重要的关系。

第228章 故事,人心() 
云兮兮扫了他一眼,似是笑了下。

    接着说道,“自那之后一百多年,太行山上,再无人造访,直到又一年,一个从外地嫁到山脚的新嫁娘,送亲的队伍,经过太行山的一处山头,突然遭遇意外。”

    “意外?”也不知是哪个突然出声。

    “嗯。”

    云兮兮点了点头,“那送亲的队伍,行到了无人的山林之中,几个抬轿子的轿夫,突然生了歹心,合谋着,将送亲的队伍和迎亲的新郎官,喜婆,一众十二人,全部杀了个干净。抢了那嫁妆和新嫁娘,就躲进了深山里。”

    原本是个平缓又略显悲凉的故事,却在这里,陡生险恶与可怕。

    龙卫们纷纷紧张地看向云兮兮。

    就听她继续说道。

    “那四个轿夫,本想藏到深山里,将那嫁妆平分了,再折辱了新嫁娘后,将人杀干净后下山去的。可谁想,那嫁妆丰厚,几人分着分着,竟然都生了歹意。尤其是在看到那新嫁娘的美貌后,居然就起了独占的念头。”

    “后来,四人终于红了眼,为了独占那丰厚的嫁妆和貌美的新嫁娘,彼此厮杀起来,最终,四败俱伤,只有一人,侥幸留了一口气。”

    云兮兮的话语是轻飘飘的。

    可就是这平缓甚至无何起伏的话语,却让听着的众人,不自觉地生出一股冷意。

    人心,歹毒,贪婪,厮杀,恶意。

    都在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尽显无余。

    丑陋到极致的欲11望。

    “那之后呢?那人杀了那新嫁娘么?”

    朝露在意的,却是那无助的女子,最后会不会沦落到被这等无耻之人折辱的可怜下场。

    云兮兮默了片刻,又抬眼朝前看,慢慢地说道。

    “那最后杀了另外三人的轿夫,也是受了不小的伤势,再想对那新嫁娘做些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便想着,留下这女人也是祸端,不如斩尽杀绝。”

    “居然要杀她?!”龙一在墙头忍不住呼声,被龙三迎面就塞了一拳,立马噤声。

    云兮兮弯了弯唇,点头,“是,那轿夫,不想留她拖累,又怕她遇到人后出去乱说,便要一刀杀了她。”

    “那他杀了么?”朝露也问。

    云兮兮却摇了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下,“没有。”

    “有人救了她?”

    “不,是那新嫁娘,杀了轿夫。”

    院子里,一阵风吹过,花香漫溢,夜空悠缓。

    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云兮兮。

    “怎么”

    龙一猛地捂住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连龙三都才回过神来。

    锦沐笙看着眼前的云兮兮,神情安然而平和,宁静的神态里,有一丝不显眼的巫山之云般的情绪。

    他隐隐皱了皱眉。

    旁边,朝露问:“怎么会”

    云兮兮又笑了起来,看她,“怎么不会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那个轿夫还深受重伤。”

    本是紧张又凶险的气氛,顿时又被她一句调侃而变得轻松无奈。

    朝露顿了顿。

    却听云兮兮再次笑道,“只要不是自己甘愿放弃的生命,哪怕杀人,也要想活下去的疯狂,有时候,是很可怕的。”

    朝露的眼神变了变,似是回忆起什么,转过脸。

    锦沐笙看着云兮兮,又问,“那之后如何了?”

    之后

    云兮兮再次曲起一条腿,搭在凉榻上,似乎说的有些累了,将下巴搭在膝盖上。

    慢慢地说道。

    “就在那新嫁娘被轿夫逼到角落,眼看轿夫举刀要将她捅死。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头朝那轿夫撞去!”

    “哐啷!”

    轿夫被一身喜服的女子一下撞倒,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因着受了伤,一时爬不起来,就一边挣扎,一边大骂,“骚11婆娘!还敢还手!老子等会将你先jian后杀!叫你那死了的夫君看着,看着你在老子kua下如何啊!!”

    话音未落,那边,浑身发抖的女子,突然抓了他那掉在地上的刀,狠狠地刺了过来!

    许是因为发抖又害怕的关系,这一下没刺准,却擦破了轿夫的胳膊!

    轿夫受痛,惨叫一声,竟一下站起来,怒道,“贱11货!!老子弄死你!”

    到底是孔武有力的汉子,就算受了重伤,还是一把抓住了女子的头发,拎着她的头狠狠砸在了那大树上。

    女子被砸的眼冒金星,差点就昏了过去!

    轿夫又去撕她的衣服,“骚11浪11货!老子今日非弄死你!叫你一丝儿不挂地暴尸荒野!死了以后也是个下贱的野鬼,去跟你那短命的夫君相聚去吧!”

    “嘶——”

    女子的裙子也被撤了,后背露出一大片,头上被砸的全是血。

    浑身发抖,意识混乱。

    唯独,手里的刀,死死地攥着!

    轿夫又扑了上来。

    却在这时,那原本几乎要瘫软下去的女子,突然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

    一把举起手里的刀,朝前狠狠一戳!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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