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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哥微微摇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要出大事……之前没有告诉你,其实那天晚上我伤到红鸢的之前,心里面就有不好的预感,只是没想到会应在他的身上。”
顿了顿,兵哥看着我问道:“你相信预感吗?”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预感这东西说起来神乎其神,但确实是存在的,早些年刚跟三不沾认识的时候,他曾经跟我说过一件事,那时候他年纪还小,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玩,不小心被砖头给砸到了手。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但就在他的手刚刚伤到的时候,他的母亲就从屋里冲了出来,看着他伤到的手指呆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一句话。
后来他才知道,母亲小憩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他的手指被砖头砸到了,醒来后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急忙冲了出来,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事情的发生。
我自己其实也碰到过类似的事情,那时候我才上初中,一天放学回家,走在半路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就在我经常走的那个小巷子里,一块钢板突然掉了下来,将我结结实实拍在了下面。
那时候年纪小,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画面,我当时心里就有点忐忑,就没敢从那里走,直接绕了一个远路回家,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正好有户人家装修,一块钢板上的绳子不知道为什么断掉了,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而那个时间,刚好就是我平时路过小巷的时间。
我当时一阵后怕,大半年的时间都没敢再从那里走过,后来就渐渐忘了,现在兵哥提到预感,我才再一次想起来。
可是要说完全相信,我还是有点持否定态度,毕竟这事也没个科学道理,谁也说不清楚。
兵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不管怎么说,今晚小心点吧,我来守夜,不过你也不要睡太死了,陈子列受伤了,小铭那小子又经常不靠谱,也就靠咱们俩了。”
听着兵哥的话,我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危险来自于他们三个人?”
没想到兵哥却是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我就不明白了。
虽然这寺庙破烂不堪了,但至少还能够防住野兽,既然危险不是来自于野兽的,那必定就是人了,不是那三个人还能是谁?
兵哥低头沉思起来,过了好长时间才抬起头,一阵苦笑:“我还是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要出事,而且不只是我们,那三个人怕是也逃不过。”
说着,他指了指柳梢他们。
这下我更懵了,会不会是兵哥的预感出错了?
突然间,我想起了陈子列之前跟我说的那个看不见的女人——折柳。
如果真的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对我们下手,那我们可是防不胜防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是渐渐有点相信陈子列的话了。
“好了,想多了也没用,现在还早,出去转转?”兵哥问道。
“你们要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树到了我们身后,听到兵哥这句话后问道。
兵哥抬眉看了他一眼:“一起?”
柳树看着兵哥摇了摇头:“算了吧,我要是偷偷跟你们出去,我姐还不得活撕了我。”
兵哥笑了起来,灿烂的笑容下,却说出了一句阴森无比的话。
第175章 寺庙()
耽误两个月的工作,就赔偿一万,而且还影响了正常生活,这怎么可以?
不过不等她开口,胖子紧接着说道:“当然,也有可能因为两个月不上班,他会被开除,所以我们也可以再多赔偿一点,一共赔偿你们五万块钱,算起来已经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到时候应该可以找到工作了吧?”
甜甜还是不乐意:“不行!就算重新找了工作,也肯定不如现在的,还要慢慢往上爬,至少得赔我们十万才行!”
年轻人顿时叫了起来:“你们还讲不讲理了,虽然这事是我们理亏,可他也有责任,他要不突然跳出来,我怎么可能会打到他!”
何铭冲过去给了他一脚:“扯什么淡呢?什么叫他突然跳出来,我们追那只野猪都追了好久了,好不容易抓住了,你却开枪打伤了我们的人,现在还跟这儿强词夺理!”
“胡说!分明是我们追了好久!”年轻人反驳道。
何铭还要说话,兵哥上去拦住了他:“好了,都别吵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反正距离那座庙也不远了,我们就去那里吧,正好也快到午饭的时间了,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
“好好好。”胖子拉住那个年轻人,连连点头。
我们一行人回到扔下行李的地方,背着往寺庙走去。
因为陈子列受伤,他的那个包就由我来背了,甜甜要扶着陈子列,她的包就交给了李曼曼,不过又被那个女人给接了过去,这个动作瞬间改善了我们对她的印象。
半路上,我们对他们三人也有了了解。
女人叫柳梢,是个外科医生,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弟弟,叫柳树,两个人是军人世家出身,他们是父亲是某个军区的领导,柳树过段时间要去当兵,临去之前想跟姐姐出来打猎,却没想到会碰到这档子事。
至于那个胖子,他没说自己是做什么的,只说自己的叫钱有爱,他到底有没有爱不知道,反正他的长相是挺有爱的。
一路上柳树都低着头不说话,估计是怕自己开口再吵起来。
我问兵哥他们那支枪呢,我一直没见着,兵哥说那支枪是老式猎枪,就只有一发子弹,而且打完之后枪膛都坏了,只能当个拐杖,就直接给扔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担心这三个人对我们做点什么,毕竟萍水相逢,也不能光凭说话和长相,就断定他们是不是好人。
而在没有枪的情况下,我们也不怕他们。
寺庙坐落在半山腰上,周围清理出很大一块平地,不过寺庙并不大,除了供奉着神佛的大殿之外,只剩下三间房。
因为长期不住人,没有人搭理,寺庙里面已经长出来一片野草。
我们看了一下,这三间房里面一间是柴房,堆放着不少的干柴,还有一口灶,就是以前农村常见的那种大锅灶。
剩下的两间都是住人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满是灰尘,但也算是干净。
我们这些人分成两拨,一拨生火做饭,另一拨则是先清理了一间房出来,让给陈子列住,他现在是伤病患,需要格外照顾。
把陈子列安置妥当,饭也做好了,不过吃饭的时候却又起了争执。
柳梢他们三个是来打猎的,本以为能够抓到猎物,如今猎物没打到,却打伤了陈子列,他们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只能跟我们一起,但他们没有带着吃食,还得蹭我们的饭。
而甜甜因为很不满他们,不想让他们吃,就争吵了起来。
其实也就是柳树跟她吵,柳梢的话很少,如非必要,她都不会开口,而钱有爱则是本着和气为贵的原则,尽量和我们打好关系。
“凭什么不让我们吃?”柳树气得咬牙切齿,当然也可能是饿的。
甜甜瞪着他说道:“凭什么让你们吃?你们开枪打伤了子列,这事还没完呢,还想蹭我们的饭吃,有这种道理吗?”
柳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怎么不讲理啊?把我们饿死了,你找谁要赔偿去?”
“一顿两顿不吃饿不死!”甜甜反驳道。
“我……我不跟你这不讲理的女人吵!”柳树转身就往外走:“不让吃拉倒,我自己去找吃的。”
甜甜一把拉住他:“你不能走!万一你要是跑了,我们从哪儿找你去?”
柳树被气得手都抖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让我吃饭,又不让我自己去找吃的,你干脆饿死我算了!”
“饿死了更好。”甜甜嘀咕道。
柳树差点没给她跪下:“我说大姐,我错了行不行?一顿饭能值几个钱,我一会儿补上还不行?”
“不贵,也就是万八千的吧。”何铭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多嘴补了一句。
柳树脸都白了,走走不了,留下也吃不到饭,他估计是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他们终于不吵了,李曼曼过来打圆场:“行了甜甜,你就别针对他了,他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子列现在不是也没事,我们做的饭也不少,就让他们一起吃吧。”
甜甜闷闷地点点头:“好吧。”
说着,还瞪了柳树一眼。
吃完饭,就该谈正事了,为了防止甜甜和柳树再吵起来,就让甜甜去照顾陈子列了,我们剩下的人在另一间房子里面交谈。
钱有爱率先开口:“我知道你们的人被伤到了很生气,但咱们有一说一句,不能漫天要价,我们不差钱,但是不能被你们坑了,如果那个叫什么陈子列的,他伤得很重,赔多少钱我们也没话说,但这位朋友……”
他指的是兵哥,兵哥说道:“我叫林小兵。”
“嗯,小兵。”钱有爱点点头:“他也看过了,我们那就是杆破猎枪,造成的伤害有限,不会留下残疾的,所以你们是不是再考虑下我先前说的?”
如果陈子列不会留下残疾,五万块倒是也不少了。
我们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李曼曼说出了我们的意思。
第176章 柳树的感觉()
“你是怕我们会杀了你毁尸灭迹吧。”兵哥是用的陈述语气。
柳树愣了愣,随后也笑了起来:“你不用吓唬我,看得出来你以前当过兵,估摸着也见过血,这种人一般都很冷静,不会意气行事。”
一番话让我和兵哥对他刮目相看,这小子之前一直胡搅蛮缠的,竟然能够说出来这样一番道理,着实改善了我们对他的印象。
见我们表情呢有异,柳树无奈道:“别这么看我,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纨绔子弟,事实上也差不多,不过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耳濡目染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顿了一下,柳树接着说道:“不过明白道理和为人行事,这完全是两码事。”
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就像坏人也总能说出一番大道理,只不过他们并不认同罢了。
我们三个人出去转了一圈,没敢走远,就在附近找了找有没有什么小型的野生动物,抓来给晚饭添点肉。
兵哥学过野外生存技巧,布置陷阱不在话下,让我意外的是柳树这小子,他布置陷阱竟然比兵哥还要熟练。
见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笑了起来:“虽然我还没正式当过兵,但从我十岁开始就已经接触相关的东西了,十五岁开始摸枪,到现在已经有快四年了。”
这么说他才十九。
兵哥突然问道:“先前打中陈子列的那一枪,你到底是真的没看到人,还是枪有问题,又或者……”
“又或者什么?”他问道。
兵哥脸色沉了下去:“又或者枪没问题,你也看到人了,但却因为某个原因,子弹打在了陈子列的身上。”
柳树一下子呆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看他这副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有事。
果然,沉默了半晌,柳树缓缓说道:“确实是有点不对劲。”
“说说。”兵哥递了一颗烟过去,柳树摆了摆手:“家里管得严,以前偷偷抽过两次,被教训了一番,后来就再没沾过。”
说完这题外话,他接着说道:“先前我说了,我摸枪都有四年了,不敢说能够比得上部队的神枪手,但百米之内也能够指哪儿打哪儿。”
“当时我的确看到人了,但他当时就露着一条胳膊,以我的枪法,再怎么说也不可能那么大块头的野猪打不到,反而打到一条小小的胳膊上面,更何况距离才不过二十多米,可当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本该打在野猪脑袋上的一枪,偏偏就射中了人。”
柳树看向我们:“你们能理解那种感觉吗?明明瞄的是野猪,可是在子弹出膛的一瞬间,却仿佛改变了方向。”
我和兵哥愣愣地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这实在是有点诡异,听着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在关键时刻推了枪口一把,导致子弹偏离了方向。
我不由地再一次想起来陈子列说的折柳。
可即便陈子列不是说的胡话,折柳真的存在,他们明明是准夫妻的关系,又怎么会害他?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兵哥看着柳树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不说?”
柳树苦笑:“如果我说出来,你们会相信吗?不信对吧,甚至还有可能认为我是故意打伤他的,要不然就以为我是神经病。”
我和兵哥不置可否。
这么离奇古怪的事情,怕就算是傻子也不会相信。
可现在事情都说开了,柳树也没有骗我们的必要,就算不信也不行。
“在外面逛了半天了,回去看看那几个陷阱怎么样了。”兵哥拍拍手结束了话题。
之前一共做了五个陷阱,接连看了四个都没有收获,最后一个却给我们带来了惊喜,抓到一只兔子,个头不算大,但好歹也能够做一盘菜了。
“好久没吃到过野味了,今天算是有口福了。”柳树嘿嘿笑着,似乎糟糕的心情已经随着之前的那番话烟消云散。
提着兔子回去,女人们正在做饭,何铭灰头土脸地在烧火,一看我们回来,顿时就跳了起来:“你们去哪儿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都快成他们的苦力了。”
柳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能者多劳嘛,为美女服务,有什么不开心的?”
何铭瞪了他一眼:“去去去,我跟你不熟。”
嘴上说着不熟,他的话却没有停下来:“美女是多,但又跟我没关系,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姐的女朋友,一个是乔森的女朋友,还一个关系跟受伤的那个不清不楚,人家说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我这连碗里都没有呢,还瞧个屁的锅里。”
柳树眼睛一亮:“这么敞亮?”
“什么敞亮?”何铭不明所以问道。
柳树嘿嘿一笑说道:“我以前只听说过同性恋,没想到今天能够见到,你快指给我看看,哪个是你姐,哪个是你姐的女朋友?”
何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干嘛?”
柳树无奈道:“我没想干嘛,我就是想知道知道而已。”
何铭抬起手指向蓝云,正想开口,突然反应过来:“我跟你又不熟,我干嘛要告诉你?”
柳树无言以对,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我姐咋样?”
何铭偷偷朝着柳梢看了看,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挺好看的。”
“心动不?”柳树问道。
何铭眼皮微微一跳:“你想干嘛?”
柳树压低声音说道:“我给你和我姐牵桥搭线,你把你姐和你姐的女朋友介绍我认识,怎么样?”
此刻我就站在不远处,听到这小子的话,差点没一脚踹出去。
这小子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对刘曼曼和蓝云有什么想法吧?
何铭犹豫着说道:“我……”
在他说出来之前,我踢了他一脚,无声地对他说道:“别犯傻啊。”
也不知道何铭看没看懂,柳树倒是看明白了,一脸幽怨地看着我说道:“好歹那只兔子有我一半的功劳,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这话倒是没错,放陷阱的地方是兵哥选的,但陷阱却是柳树布置的,可以说他俩谁都有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