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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的那么突然呢。”
“我上学上的晚，加上以前一直没上学，很多知识跟不上，快十八岁了才上高一，同班的同学对我都有点疏远，平日里想找人问个问题都找不到，为了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我就找到老师，让老师给我抽时间补课。”
“我也是运气好，碰到的老师都挺容易说话的，一口就答应下来帮我，或许是在她们看来，一个努力上进的孩子哪怕成绩再差也是值得帮助的。”
“那天是我十八岁生日，我那亲戚说要帮我过生日，跟老师说了一声，就提前结束了补课，我直接回了家。”
“十八岁生日，是我过的第一个生日，我那天很开心，还喝了点酒，我的酒量不行，喝了一点就醉了，怎么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话。”
“一开始我还听不清，后来渐渐清晰起来，我听出来她在反复说两个词，一个是我的名字，另一个……她喊我夫君。”
“迷迷糊糊中，我就以为自己是做梦……年轻人嘛，惯有的青春期躁动，做那种梦也是很正常的，我也没在意，反正是做梦嘛，我就应了一声，没想到我刚答应完，就看到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很漂亮，哪怕是活到现在，我都没有再见过像她那么漂亮的女人，我甚至很难用语言去形容，只知道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心里面就只剩下一个冲动的欲望。”
即便年龄已经不小了，但说到这种事，程立刚还是忍不住有点脸红：“你们别笑，我就不信你们其他人就没做过这种梦，梦里面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梦到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更是正常。”
我暗自点点头，以前我也做过这种梦，只不过大多数醒来就忘了，只记得做过一个春梦，细节全都不知道，更是记不清梦到了谁。
程立刚接着说道：“或许是被那个女人感染了，她喊我夫君，我就喊她娘子……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两个就突然亲热起来，接着自然而然就发生了那种关系。”
“那真的就像是个梦一样，所有的细节都容不得揣摩，我醒来之后也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记得大概发生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女人的容貌了，但有一个细节却让我印象极为深刻。”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裙角下面藏着一双小脚，而那双脚上穿的……正是我曾经见到过的小红鞋！”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半夜，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再想到那双小红鞋，我就忍不住打摆子——哦，就是打冷颤……而且我房间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吹得我更觉得冷。”
“我就起身把窗户关掉了，可是当我一回头，我差点没吓死……在我的床边，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双鞋子，红色的，把我的巴掌大不了多少！”
第258章 奇怪的话（）
程立刚狠狠地嘬了一口烟，慢慢地吐了出来：“你们能想象那场景有多么可怕吗？做了个春梦，醒过来却发现那似乎并不只是个梦，最主要的还是那双鞋，跟我记忆中的没有一丁点差别。”
“我当时被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等我清醒过来，天都已经亮了，我就在窗边站了整整一夜，而那双红鞋子，却又不见了，就好像根本没出现过。”
“之后一连好多天，我都在做这种梦，甚至在梦里面我都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下意识想要反抗，可是我根本反抗不了，糊里糊涂地就又发生了关系，而且还都是完事之后我就醒了，醒了就看到那双红鞋子。”
“就因为这事，弄得我整天精神恍惚，学习都学不下去了，见我一直精神不好，亲戚就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犹豫了很久，才红着脸把这事说出来，亲戚一听就说我是中邪了，当天就给我请了假，带我去一个寺庙看了看。”
程立刚眯起眼睛，仿佛陷入回忆之中：“说来也奇怪，本来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可是一进到寺庙里面，我就立刻清醒了过来，就好像半睡半醒的时候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说完这句，他看了看我们说道：“我知道听到这儿，你们肯定都以为我的确是中邪了，我也是那么以为的，可找寺庙的老和尚看过之后，老和尚却说我没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隔三差五碰到那么不对劲的事？我那亲戚没孩子，把我当亲儿子养，当下就有些不乐意，觉得老和尚没本事，但那老和尚在当地有点声望，他也不能说什么，本来还想着说说细节来着，一看这情况就直接带着我走了。”
“从寺庙回来之后，我就再没做过那种梦，也很少再会在半夜醒来了，即便偶尔醒了，也没有再见到过那双红鞋子，似乎去了一趟寺庙，缠着我的东西就被吓走了。”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的生活都很正常，睡觉都睡得挺安稳的，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谁能想到，一个月后的一天，怪事再次发生了……”
……
和往常一样，当初的狗蛋，现在的程立刚，在老师那里补完课之后回来，热了下饭菜，吃饱之后回到自己屋里打算睡觉。
刚一躺下，他就觉得屋子里似乎挂了一阵风，冻得他猛地激灵了一下，睡意陡然全无。
他下意识看了眼窗户，发现窗户是关着的，按理说屋里边不应该有风才对，他只当自己是产生了错觉，就没在意，脱衣服就钻进了被窝。
吃饭的时候他就打开了电热毯，现在被子里挺暖和的，那一阵冷意很快被驱散，困意也上来了，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就打算睡觉了，可是刚一闭眼，他又打了个激灵。
这一次他感觉的清清楚楚，就是突然一阵冷意，凭空就出现了。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在被窝里面，电热毯都还没关，怎么都不应该感觉到冷才对，可他就是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
而且跟先前还不一样，这冷意一出现，就再也没有消失。
程立刚在被窝里都不停打哆嗦，牙齿不停碰撞发出“嘚嘚嘚”的声音，脑子里一片浆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觉得冷了，难道是发烧了？
就在这时，屋子里面突然冒出来一声叹息。
那个声音他很熟悉，一下子就响了起来，一个月之前，他连续做了好多天的梦，梦里面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这个声音！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头皮发麻地往房间里扫去。
窗帘并不怎么厚，外面的光还是能够透进来，足以照亮这十几平的房间，他扫视了一圈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
那个叹息声也很快不见了，就好像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可一个人能接连产生好几次错觉吗？
他觉得不能。
而且很快他这个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一个女人的声音凭空在耳边响了起来：“夫君……”
他听的没错，就是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在梦里面，就一直喊他夫君，他还喊对方娘子来着。
他猛地转过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但那个声音还在持续：“夫君，妾身无法为夫君传宗接代，只能劳烦夫君自己了。”
这……什么意思？
程立刚没听明白，他只知道现在这情况绝对不正常，房间里分明没有一个人，怎么就会有人跟他说话？
他裹着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疯了一般冲到门口，拉开门就跑了出去，一直进到亲戚的卧室，他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亲戚本来睡得好好的，见突然有个人闯了进来，他还被吓了一跳，睁眼看清楚是裹着被子的程立刚，才松了口气，问道：“狗蛋，你这是干嘛呢？”
在家里的时候，亲戚都是喊他的贱名。
程立刚上学之后，就很介意被人这么喊了，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跟亲戚说他那屋子闹鬼。
本来一个月都没事，亲戚已经有点相信老和尚的话了，认为程立刚的确就是做梦，根本没什么事，可此刻这么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亲戚问程立刚。
程立刚都快要哭出来了：“不是的，我没做梦，我刚进屋躺下，都还没来得及睡呢，就听到有人叫我……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手。”
他的手很冷，冷得像冰，但房间里其实不冷，何况他还裹着被子，可他的手还是这么冷，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当天晚上，两个人就离开了家——亲戚觉得缠着程立刚的东西肯定是在家里，不敢再留在那里了。
不过大晚上的，也没办法找人，两个人就凑合着在小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后就开始找人，看看有没有人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第259章 莫名其妙的结尾（）
程立刚那亲戚没多大能耐，但认识的人却不少，很快就联系到了一个据说有点本事的大师，就让大师给来瞧瞧。
那大师来了看了程立刚一眼，就说他怀了鬼胎。
听到鬼胎，程立刚就想到了昨晚上听到的那句话，当下就说了出来，亲戚一听这大师果然有本事，就求大师救救程立刚。
大师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又是作法又是除鬼的，忙了整整一天，他告诉两人已经没事了。
不管是程立刚，还是他那个亲戚，都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可是咬着牙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却的确什么事都没发生，两人这就放下心来，对那个大师好一顿感谢。
……
程立刚再次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问道：“正常来说，事情应该是了解了，但对于我来说，这却只是一个开始……那个大师来过之后，接下来几个月都没有再出事，我都已经快要忘记了，但就在半年后的一天，我的肚子突然就大了起来。”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气：“一开始的时候没这么大，只是稍稍凸起，就像是吃的太多撑起来的一样，可是渐渐地就变得越来越大，而且还跟正常的啤酒肚不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他这肚子的确是跟啤酒肚不一样，啤酒肚的形状像半个水滴，一开始弧度很小，到下面的时候突然开始往回收……就跟弥勒佛似的。
而程立刚这个肚子，却是上下弧度都差不多，就像是半个球一样，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程立刚接着说起来：“肚子一开始变大的时候，我没怎么注意，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已经赶上现在的一半大小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就急急忙忙告诉了我那个亲戚，他带着我就上了医院。”
“在医院检查了一番，什么都没查出来，医生给的结论是……我肚子里啥都没有，可要是啥都没有，怎么就突然变大了？这至少应该有个原由不是？”
“这家医院查不出来，我们就换了一家医院，可是每一家医院的检查结果都如出一辙——我这肚子根本没毛病。”
“就算是啤酒肚，也都能够看出来的，可我这肚子莫名其妙变大了，他们却说没问题，说出去这谁信？”
“可是不相信也没办法，事实就摆在这里，我都还做了B超，我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肚子里的确是没什么东西，可它就是变大了，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医院没办法，我亲戚就想到了以前那个大师，当时就是他给我们办的事，他也告诉我们没事了，现在我肚子出了问题，也应该找他负责，可谁知道一打听，那个大师竟然是个骗子，因为一场意外害了两个人，早就被抓进去了，年后就该枪毙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是心如死灰……那时候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我连遗书都准备好了，而就在这时，我老家传来消息，说我的母亲生了重病，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这个消息让我很快冷静下来，跟亲戚一起就回了村子，等我回到家里，看见母亲已经奄奄一息了，她一直吊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见到我。”
“见到我的时候，她直接就呆住了，一直盯着我的肚子——怕父母担心，我还刻意穿了肥大的衣服，可一看这样子，我就有点发懵，直觉告诉我，我母亲知道了什么。”
“母亲把其他人都撵了出去，说要私下跟我说说话，都知道她快不行了，这算是交待后事了，包括我父亲在内，他们就都出去了，他们一走，母亲就问我这肚子是怎么回事。”
“母亲都快不行了，我也不能瞒着她，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母亲一听老泪纵横，说什么造孽，接着就让我把衣服掀起来，在我肚子上摸了几把，之后又交待了我几句，就咽了气。”
“母亲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更加没有了活着的念头，可想到母亲之前的交待，我还是咬着牙挺着，就这么挺了几个月，我突然发现，我的肚子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都说十月怀胎，算起来都整整一年了，也没啥动静，我就寻思是不是没事了，后来证明，我的确是没事了，这几十年过来，我肚子还是这个样子，唯一的变化就是肚子上的皮肤越来越好，但却一直没出毛病。”
“不过我后来还知道了一件事，我那个发小，独轮儿，他在十二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脑子给烧坏了，据说那场病来得突然，挺稀奇古怪的，怎么治都治不好。”
“我怀疑我们两个都是因为那只小红鞋，才会碰到这么稀奇古怪的事，但也只是怀疑，谁也没办法证明。”
程立刚终于把故事讲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听着匪夷所思，但的确是我的亲身经历。”
其实不用他刻意强调，只看他那肚子，我就知道这事假不了，只是也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还是那句话，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反正我是没有见到过，而听程立刚的故事，他其实也没有见到过，只是做过怪梦，肚子莫名其妙变大了，可也没见到什么东西。
不过他这故事还留着不少的疑问，当下就有人问了出来：“那你这肚子是怎么……”
我觉得他是想问怎么好的，可现在这情况根本说不上好，只是也说不上坏，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没给程立刚造成什么影响罢了。
程立刚苦笑着摇摇头：“那就更没人解释的清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大师给治好的，我觉得跟我母亲有关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被即将咽气的老人摸一下，就会带走身体上的疾病？”
金领点点头说道：“我老家那边有这种说法，不过必须是八十岁以上寿终正寝的老人才行。”
“你说的没错，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还有别的解释吗？”程立刚问道。
第260章 形势加剧（）
金领愣了愣，缓缓摇头：“不知道。”
梁晓河接着问出另外一个问题：“你之前提到一个古怪的坛子，那个坛子后来怎么样了？”
看来作为一个警察，他的记忆力的确不错，我反正是早就忘了这档子事了。
程立刚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们会问这个问题，不过我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坛子，就好像它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但我总会时不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我总有一天还会跟她见面。”
从发音上，她和它是没区别的，但我总觉得程立刚说的它不是指的那个坛子，而是那个女人。
这个故事里面还有太多让人感兴趣的地方，比如那个小山村怎么会那么落后封闭，比如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