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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望着萧童急喘起伏的身子,不禁有些内疚的上前,轻拍着她的单薄的后背,低柔道:“为难你了”,其实,在她出‘吣心宫’之时,就已料到冷孤云必然会有所察觉,并跟随其后,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发现萧童并非她之时,竟会痛下杀手
萧童摇首,但却分外担忧的握住明月冰凉的素手,抬首望着她映在月光下的娇容,抿唇,依旧声带急喘的道:“小姐,冷孤云此人阴险狠毒,内功奇深,不可小窥,小姐一定要格外小心”说着,喘息了一口气,而后才稍稍平静的道:“奴婢本想将他引入‘梅花林’中,再逃至‘湖心小筑’躲藏,以拖延时辰,却不想他竟能看出奴婢心思,在‘湖心小筑’的‘弯月桥’上将奴婢逼回了‘梅花林’”
第152章()
明月轻笑,安抚萧童,道:“那是因为‘湖心小筑’他并不熟悉,倘若让你藏身其中,怕是难找,但是‘梅花林’中,除却树木避身之外,你就算再能隐藏,也只能遁形于月光之下,但是即便如此,他却依旧以为你是我,因而在你露出马脚之时,他才会怒极起杀意”,冷孤云是一个太过自负的男子,一国之君,十六国的强者,虽然至今依旧屈首于天朝帝王脚下,但是其人却分外心高,因而,当他发现自己被骗之时,怒火攻心也是情理之中
萧童的心绪已经渐渐平定,她捂着胸口的手也渐渐松开,在听闻明月的话语之后,也觉有理,少许后,不禁叹息一声,而后轻声道:“对了,小姐今夜探访‘怜悦宫’所谓何事?”
明月一笑,转身走到亭前,眸光微暗的望了一眼后花园中寂静的幽异,扯唇道:“我只是想利用她的聪慧与手段,帮我对付淑妃于德妃罢了,如今我身怀有孕,为皇嗣与我皇贵妃的名誉,不宜对她们二人过于苛刻,但是以倾城小郡主的个性,她不闹出个满城风雨,怕是不会罢休”
萧童听罢,心头不觉一阵泛凉,她赶忙起身,走到明月身侧,略带紧张的道:“小姐的意思是德妃此次被禁足后,还不知悔改?”,德妃虽是郡主心性,但是此次被太后责罚,必然要规矩一些,实难想象她会依旧兴风作浪
“萧童以为,冷孤云千里嫁妹,只为求两国和睦么?”明月把玩着手腕上的白玉手镯,抿唇清冷的道,而后抬首望了一眼天空中渐渐被乌云遮掩的皎月,冷清道:“况且,就算倾城郡主想安稳度日,怕也是难了”,今夜之事,冷孤云必然会计挂心中
萧童的眼光一定,心头稍稍宽下,但却依旧有些不安小声道:“话虽如此,但是倘若贤妃哪日行径败露,无奈之下供出小姐的话,那岂不是会”说到此处,萧童突然停口,而后忙转首呸呸两声,道:“瞧我这张嘴,真是该打”
明月敛睫,转而望着萧童的神色,抿唇一笑,而后踏步走下石阶,悠悠的道:“萧敏心思缜密,为了自己的性命与之家国存亡,必然会步步为营,不过,在我身子不是的这段时间内,你必须从旁提点,以防万一”
萧童点首,不假思索的应道:“奴婢知晓”,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隐隐的敲更声,萧童寻声望去,而后轻呢道:“已经四更天了”
明月闭了闭眼,轻柔一笑,而后望了一眼天色,叹息道:“四更天了,萧童就别回六局宫殿了,就在‘养生殿’中休息吧”,说着,秀眉微拧的望着隔着数丈远的‘长生殿’,心头一阵难以纠缠的情绪,低首,向宫殿走去
开门,明月轻步走进‘长生殿’,抬首,望着屏风后面的摇曳的烛火,微怔,忙关上门,绕过‘梅韵’图腾的屏风,却见床榻帐闱依旧垂落,窗沿的冷风阵阵轻拂,如浪滚动
心落下,明月走上前,素手轻掀开明黄绸帐,眸光落在帝王俊美沉睡的容颜上,而后清浅一笑,玉指解开丝带,褪下裘袍,坐在床沿上
“轩”明月轻唤了一声,眸光扫视着帝王的面色,在没有发现他有动静之时,才伸出手将枕边的‘沉香’香囊拿起,起身,走到梳妆镜台前的首饰盒前,将锦攮塞入了盒中
大殿内,寂静无声,窗前吹拂进来的丝丝冷风吹拂得烛火飘忽不定,明月望着自己修长却又模糊的身影,在余光瞥到那已经即将燃尽的红烛时,眸光一怔,但随即一笑,朦胧中,竟想起了自己初进宫廷后的洞房花烛夜
当年,自己站在这红烛前,铭心祈祷,抽下发簪在那对红烛下刻下她与御昊轩的名字,想借以盗墓先辈遗留下来的远古方式来验证他们之间谁是胜者,却不想自己的那根红烛却先蜡泪成干
思及往事,心头纷乱,明月不禁闭上双眸,那日之前,自己又何以会知晓自己竟有如此造化,竟能与帝王结为夫妻,更得这万千宠爱?
深吸气,明月微微睁开双眸,而后转身走向床边,在见到帝王似有些惊醒般的拧起剑眉之时,忙宽衣就寝,躺在床榻之上,却不想刚躺下,就见帝王睁开惺忪的双眼,而后薄唇微微扯笑,翻身将她抱进怀中,下鄂抵着她的额头上,低哑的轻道:“明月怎么醒了”
棉被中,暖和的温度使得明月冰凉的身子渐渐有了温度,她敛下睫,浅笑着环住帝王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轻声道:“因为臣妾想看皇上”,说着,带着几许俏皮的闷声道:“皇上睡熟的样子比平日里温柔”
御昊轩原本闭上的眼睛在听到明月这句话时再次睁开,他望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小女子,不禁轻笑起里,而后伸手抚着她的长发,吻了吻,笑道:“明月,你这个样子,真让朕想多生几个女儿”说着,低首吻上了她的额头,闻着她身上的冷香,轻道:“每一个都像你这么聪慧俏皮,这样,整个天下就不会只有朕一个男人痛苦了”
明月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但随即了然他话中的意思,有些微怒的伸手捶了一下帝王的胸口,撇唇道:“臣妾让皇上很痛苦么?”,什么叫多生几个女儿,整个天下就不会有他一个男人痛苦了?
御昊轩握住明月行暴的素手,在掌心中揉捏,而后递至唇边吻了一下,眸光满是宠溺的望着明月那张微红的娇容,轻声道:“明月让朕在一夜之间失去自己所爱的女子,孤守三载,而回来之时,又如斯排斥朕,让朕整夜不眠,思卿念卿,但卿却不在枕边”
“别说了”明月的心头一阵酸涩,她伸手抵住御昊轩的唇,而后浅笑道:“臣妾知道皇上能扯,臣妾服输”,说着,装做轻松的神色,依偎在帝王的怀中,闭上双眸
御昊轩望着明月平静的面容,深沉而满是宠溺的眸光顿时暗淡了许多,但他依旧扯唇一笑,像是只要她开心便好一般的轻拍着她的身子,而后俯在她的耳边,低喃道:“明月你是朕的一切”
五更天,天色依旧灰蒙一片,除却晨扫的沙沙声响之外,整个皇宫中依旧一片寂静,但是这份寂静却没有延至后宫
‘怜悦宫’中,戒备森严,数名晨扫的宫女低首站在大殿内,相互张望,个个面色惶恐,少许,只见星儿提裙匆忙跑进大殿,拉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太医,焦急道:“快点,快点,小公主的心疾发作了”
年迈的太医提着药箱,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也是惊慌万分的道:“臣知道,星儿姑娘您别急,老臣,老臣的腿脚不灵便”,但是话未说完,就不星儿一把扯住朝服,拉向殿内,十万火急的跑进了寝室内
床榻上,萧敏面色苍白的喘息着,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香汗,整个人似虚脱一般的骇人。
太医一进寝室,在见到萧敏如此神色之时,吓得连请安都免了,忙从药箱中拿出了一包锦囊,递给星儿,焦急道:“星儿姑娘,这是深山的薄荷草药,对治疗急喘有效,你快呈给德妃娘娘”
星儿不及思索,伸手接过那个蓝锦绸缝制的锦囊就递至萧敏的面前,声带哭音的道:“公主,你快闻闻这个,闻了就会好些的”,说着,眼眶一红,泪珠便掉落下来
萧敏深吸着那薄荷香气,睁着双眸望着星儿哭泣的面容,少许,那急喘竟有些减缓,而后,她颤抖的伸手接过那包薄荷锦囊,声音虚弱的喘息道:“我没事”
“公主,你别说话”星儿的眼泪收不住的掉落下来,她胡乱的擦拭着眼泪,吸了吸通红的鼻子,自责道:“都怪星儿偷赖,倘若昨夜星儿留下来为公主守夜的话,公主就就不会出事了”,今晨,她五更起身,想先去小厨房为公主张罗早饭,却不想刚从旁殿走出,就看到了五名侍卫像是遭人毒打一般的从地上踉跄起身,她心生疑惑,上前询问才得知,他们五人竟是被人以一块鹅卵石击中麻穴而晕倒
她心生恐慌,忙冲进公主寝室,却不想竟见到公主急促喘息,面色苍白的样子
萧敏的喘息渐渐平息,她紧握着锦囊的手微微垂落,闭了闭双眸,有些虚脱的安静下来,而后才虚弱的睁开双眸,望着哭花脸的星儿,轻声道:“别哭了,我没事”
太医望着萧敏已经渐渐恢复红润的面容,不禁也松了一口气,他抱拳上前,低首道:“贤妃娘娘万福,急喘之疾已经稍有好转”,说罢,拿出一束系好的红绳上前一步,但是想了想,却又道:“贤妃娘娘,为防有任何疏漏,容臣斗胆请求给娘娘手诊”
第153章()
星儿一怔,忙怒斥道:“大胆,我家公主乃千金之体,岂全能容他人亵渎”
“星儿”萧敏轻声制止星儿的训斥,敛睫望着眼前年过花甲的太医,虚弱道:“本宫在‘紫玉国’时,太医诊治皆为红线把脉,故而常有误判而耽搁病情,难得太医您有心为本宫担忧,也罢,且手诊无妨”,说着,伸出手,拉起长袖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
星儿拧起秀眉,想阻止,奈何却又不敢违逆公主的意思,只是低下首,有些别捏的撇了撇嘴
太医点首,上前伸手为萧敏把脉,道:“臣,得罪了”,而后捏住萧敏的脉动之处,少许,便拧起眉宇,松开了手
“如何?”萧敏望着太医的神色,不禁有些紧张的问道,少许,只见太医抱拳,道:“贤妃娘娘宽心,其实娘娘的病情并不严重,只要服药一月方可治愈,而娘娘的病情之所以拖延至今,只是因为娘娘以前所服之药治标不治本”
萧敏心头的大石落下,而站在一旁的星儿也欣喜万分,想要感激太医之时,却听太医道:“臣这就下去为娘娘开药”
星儿点首,万分感激的道:“太医的大恩,奴婢铭记在心”,说着,便从袖中那出一叠银票,但只见太医竟然伸手挽拒,道:“星儿姑娘客气了,臣乃是奉了皇贵妃之命,尽力为为贤妃娘娘治好心疾,不敢受赏”,说着,便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皇贵妃?星儿睁大双眸不解的望着太医离去的身影,而后转首望着萧敏也带着震惊的面色,撇了撇唇,带着几许疑惑的道:“皇贵妃娘娘她如何得知公主心疾发作?”萧敏失神的望着大殿,少许,才悠悠的轻呢:“她是想逼得我无路可退”
天色大亮时,明月起身,在萧童的伺候下更衣梳洗,坐在镜前整理发髻,萧童望着桌前摆放的一把象牙雕凤梳,眸光一怔,而后带着笑意的道:“皇上还真有心,竟还将这把梳子保存着”,说着,便将梳子拿起,轻轻梳着明月的垂落在腰际的青丝
明月扯唇一笑,却不多言,只是静静望着镜中的自己,少许,竟有些叹息的道:“萧童,你今年十九了吧”,记得,萧童当初跟随她之事,才年芳十六,如今三年一过,在这个年代里,已经算是待出阁的大姑娘了
萧童先是一愣,而后竟有些面红的低首,低声道:“小姐,您提奴婢的年纪作何啊,是想取笑奴婢这么大年纪还未嫁出去么?”,闺龄女子,凡十六就必须许配人家,像她这么大年纪,怕是已经被人嫌老了
明月浅笑,伸手拿起镜台前的一枚珍珠坠,轻道:“萧童已经是皇上的七品御女,又怎能说尚未出阁?”,说着,便将把枚珍珠坠戴在了耳际,双眸望着镜中在耳际轻晃的珍珠坠,不禁有些失神
萧童为明月梳妆的手一僵,而后微微低首,面色沉凝,少许,她放下手中的象牙梳,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的突然跪在明月身侧,在明月微愣之时,眼眶微红道:“小姐,奴婢知道自己不该喜欢皇上,但是但是奴婢跟皇上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小姐,您要相信皇上,皇上他他自所以册封奴婢为御女是因为”
萧童突然打住,想起那日帝王不准许她告之小姐的严厉言辞,心一横,道:“小姐,皇上知道小姐喜欢奴婢,所以才为让奴婢永远都陪在小姐身边才让秦公公造假记册,搬旨册封的,若若您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秦公公,那夜奴婢夜闯皇‘吣心宫’时,他也在当场”
明月怔住,眸光划过一丝不敢置信,而后转首望着跪在自己身侧的萧童,忙伸手扶起,声音冷道:“萧童是说皇上为了让你留在皇宫中陪着我而辱了你的名节?”,怎么会,御昊轩他
萧童点首,但随即又摇首,吸了吸鼻子,道:“小姐,奴婢是自愿的,自愿留在皇宫中陪着小姐,所以所以别怪皇上,皇上只是爱妻心切,想将小姐喜欢的东西全部留在小姐身边而已”,说着,像是生怕明月误会帝王一般,双手紧拉着明月的长袖,紧张道:“小姐,您别怪皇上,皇上对您情深意切,有私心也是理所当然,因而”
“但他却玷污了你的名节”明月打断萧童的话,而后突然起身,转身就向屏风后面走去,萧童怔了一下,而后赶忙上前拦住明月的身子,焦急道:“小姐,是奴婢自愿的,您别皇上,都怪都怪奴婢喜欢皇上”,说到这里,萧童的面色泛白,突然捂着唇,压抑着想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道:“小姐,是奴婢管不住自己的心,明月知道对不起小姐,却还是喜欢上了皇上”
她不想去喜欢,但是在见到帝王第一眼时,她的心就已经颤动了,她一直压抑着,一直控制着,可是这样的煎熬却在见到帝王为自己的小姐日渐消瘦,相思断肠时彻底瓦解,她无法在掩藏自己对帝王的爱意,因而在帝王册封自己时,竟全然不顾所谓的名节,顺应帝王的爱妻之心
明月站在寝殿内,心,在萧童大胆向自己表情对帝王的倾慕之时一阵酸涩抽痛,她望着萧童哭泣的面容,心疼却又嫉妒,少许,她微抬手,捏着丝帕擦去了萧童的眼泪,竟声带沙哑的道:“既然皇上已经耽搁了萧童的一生,那么萧童就在我身子不便时,带我侍奉皇上吧”
萧童震惊,双眸睁大的望着明月冷瞳中的认真,忙摇首,颤抖的道:“不,小姐,奴婢不能这么做,而且而且此事若被皇上知道,皇上一定会雷霆大怒,小姐如果逼着皇上宠幸奴婢的话,皇上会伤心的”,对于帝王的薄幸,她看得比任何一个宫妃都清楚,因为他是一心人,所以,他对一个女人深情的时候,便注定了要负尽全天下仰慕他的女子
明月闭上双眸,素手紧揪着手中的丝帕,心头的酸涩却是更为浓烈,她从来都不知晓帝王竟为她而伤害了一个对自己如此忠心的女子,而这个女子竟为了自己对帝王难以启齿的情愫而放弃自己的人生,宁愿在深宫中蹉跎终生
“萧童,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耽搁你的人生”明月闭着眼睛悠悠的道,而后握着萧童抓着自己长袖的手,用力的扯下,而后缓缓睁开眼,清冷的道:“况且,后宫权势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