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淑妃的美眸微怔,像是疑惑帝王为何如此一问,原本娇柔做作的神态不免有些僵硬,但却依旧轻巧嫣笑的上前,纤细的玉手紧捏着丝帕,轻柔道:“难得皇上有心,臣妾的这位妹妹,自幼无故毁容,因而心性孤僻”
那夜,淑妃将暮雪自六岁毁容之后的事一一讲述给他听,但是话中不免含了几许贬低与嘲笑之意,淑妃擅长媚术,妖娆万分的依偎在他身边,不时的摆弄着腰身,言语挑逗,说了没多久,便伸手佯装娇弱的将半个身子都依靠在了他怀中,眉眼朦胧
他薄唇冷笑,却不拒绝,径自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却拧了拧剑眉,他不喜欢荷花的清香,因为那些无法磨灭的记忆总是会不经意间让他记起一些另他曾经无法忘怀与不快的事,于是他放下茶碗,在确定淑妃口中所谓的暮雪与他的新嫁娘不是同一人之后,便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却依旧柔和的对淑妃道:“朕今夜还有要事去请示太后,爱妃早些休息吧”
淑妃听到他的话,满眸的不敢置信,忙娇柔万分的扯住帝王欲走的长袖,娇柔的低声道:“皇上,夜已三更,想来太后也已安睡,不如不如今夜皇上就在臣妾这将就一晚”
心头没来由的涌上一阵作呕的感觉,他看都不看淑妃一般,便抽回了她纤细玉指紧揪的长袖,一甩袖道,却不应答她的话,大步跨出大殿,面色如常,但口气却分外生硬的道:“起驾‘坤宁宫’”
淑妃站在寝室门口,面色刷了一下苍白,他知道后宫中的嫔妃心中唯一的期盼的是什么,他也不想打碎她们唯一支撑着在这个水深火热的后宫中生存下去的理由,但是,他却不喜男女情事,甚至是厌恶,不是没有欲。望,而是,总觉得应该入怀的人不对
离开‘昭云宫’,他令秦安不得声张,且从后花园中的小路前往‘坤宁宫’中求见太后
驾临‘坤宁宫’之时,太后已然安寝,但是今夜之时,他却不得不请太后出马,暮雪已是他的解铃之人,那么他就必须如太祖留下的手扎中所记载的那般,要让这个倔强的小女子爱上他才可以解除诅咒与他的心疾,而今日,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的为了试探而讽刺了她,所以,要她真正接受自己,必须要太后出马
太后并非他的生母,却待他若亲子,在他的母妃华贵人死后,更是对他百般爱怜,对他的好,甚至远远超乎了对三弟的疼爱,所以,她是这个皇宫中,他唯一尊敬的人,也是唯一不愿设防的人
见到太后时,太后只披了一件裘袄,一如这时光飞逝的几十年一般,只要他求见,无论多晚,都会带着慈和的笑意起身接见,与他灯下话长
他走上前,还未请安,就见太后似不舍的扶着他的手臂,带着几分心疼的道:“夜已入三更,皇上正直新婚燕尔,怎么在洞房良辰之时,却跑来看望哀家了?”,说着,满眼笑意的道:“如何,德妃乃是京城第一才女,与这后宫嫔妃相比,是否更入圣心?”
他浅笑,似乎,在这个虽已年过半百,但却依旧风姿卓越的母后面前,才能露出如此诚恳的笑意,但今日的笑,他却带着几分心不在焉,但却在太后尚未察觉出端倪之时,沉声道:“儿臣深夜拜访,是有事想请母后出手相助”
太后微怔,却是依旧柔和浅笑询问,于是他随意编造一个借口,且难得带着几分笑言的道:“儿臣糊涂,不甚出言恼了德妃,所以德妃今夜不让朕踏入洞房,儿臣无奈,只能前来请母后相助了”,说完,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说出这般戏言
太后的惊讶,竟有些不可思意的望着他,而他却只是别首回以一笑,暮雪是他的解铃人,若是与她做名义夫妻是绝不可能得到她的心,所以,他懂得如何拿捏女人的心,只要得到她的心,才可解他心疾,而他身为帝王,若是在讽刺她之后再与她洞房,就显得矫情虚假了,但是此事若经过太后之手推波助澜,那么一切,将会变成另外一个局势
而暮雪,就算当真是聪慧无双,也未必能察觉他布下的这个局,他喜欢玩这场亡羊补牢的游戏,更是喜欢或许是有些喜欢跟那个拥有那双清澈双眸的女子追逐一场,所谓情爱的游戏
那夜,他站在‘长生殿’内悠然的望着窗外的黑漆,任由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今夜,似乎过于漫长,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精神怏怏,心头,更是从不曾有过的空旷
第二日五更,秦安带着两名侍女前来伺候更衣,但在看到竟穿着寝袍站在窗前的帝王时,不免多了几分诧异,但却不动声色的上前为他宽衣更上龙袍,随即如同往日一般临朝
朝堂之上,百官叩首,丞相欧阳迟踩步走到中央,老谋深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献媚的笑意,这是他常有的表情,自幼,他已经看得生厌,不过,或许是一样另人厌恶的东西放在你身边久了,便不会觉得有多少反感的情绪,甚至这样的情绪已经变成了一种嗜好,他不得不承认,登位这么多年来,他是越来越喜欢看着这只老狐狸在他所布置的陷阱里,苟且残活的喘息,就连每一次挣扎与呼救,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今日在面对欧阳迟时,他不知为何莫名的激发不起往日的斗法的乐趣,而是冷漠与懒散的看着他长篇大论的谈论边关无名小国暴动的奏本,而后谦逊的提及让他自己的儿子前去镇压之事。
欧阳迟最大的缺点便是三句话不到便点到主题,让别人不用思考便能知晓他心中所想,这也是他最讨厌他的地方,倘若他能再聪明,再精明谋略甚至阴狠一点,他或许会觉得这场游戏会更有意思一些,比如说像她昨夜冷落的新嫁娘那样,全身都迷蒙着神秘与安静
就那么一瞬间,他脑中浮现出了那双清澈纯净的双眸,坐在龙椅上的他,莫名的一阵失神,而后竟在欧阳迟的喋喋不休尚未停歇之时,剑眉紧拧,突然打断道:“边关之事就让韩仪代劳,蛮胰之邦又何须劳驾朕的二品将军亲自出马”,说着,便是再坐不住的起身,道:“若无他事,便散了吧”
秦安再一次怔住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刚上朝便要退朝,以往,他不留这些官员半个时辰是绝不会罢休,因为,他喜欢掌控一切,包括他的领土,他从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具有威胁的人或事,更是不会给自己留下逃避的后路,但是这一次,他心不在焉,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母后在今日晨省之时将事情办得如何
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急切的心情,但是在回宫的路上,他说服自己,这是因为他已忍受这噬心之痛太久,他一步一步的完成了自己布置的解救计划,花了数年的时间,如今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彻底摆脱,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心急
想到这里,他的心平静了很多,更是坦然的命令秦安将车辇驾往‘坤宁宫’,如果他的时辰掐算的准的话,那么此刻前往,应当正好赶上暮雪晨省
果然,在车辇尚未到达之时,他便隔着明黄纱帐看到了那抹自己一眼就认出了孤傲身影,薄唇莫名的就抿起了一抹冷笑,因为他当真是迫切的想知道,拥有那双清透出尘眸光的女子,是否真有能耐让他不会觉得无趣,因为,这个后宫的所有女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她们的目的太明显,甚至不懂如何掩藏,让他不禁觉得无趣,甚至是厌恶
车辇停落,秦安尖声高唱,而他,则是带着几分懒散与悠然的步下车辇,站立在大殿前,等待她会有的惊慌反应,然而,她给他的,却是回首时,瞳孔中猛然冷凝的瞬间,以及瞬间又恢复平静,与一声柔和悦耳的请安:“臣妾参见皇上”
第182章()
她的表情变地太快,几乎让他抓不住,所以,那一刻,他的眼中泄露了一丝疑惑。他看着她站立在自己面前,阳光照在她一身淡雅的月牙长衫与清澈透彻的双眸上,让她看起来竟像一只狡猾的白狐,带着几分戏谑与傲然的望着他,简单别致的发髻上,只插着一枚白玉簪,珍珠琉璃坠在风中轻巧的在白皙的颈边的晃动,清丽出尘
但是,她不美,更何况一个被新婚夫君遗弃的女子就算再聪慧,又怎能掩去那样的难堪与尴尬?想到这里,他心头对她的感觉淡了几分,且抿唇冷清道:“爱妃今日道是很准时”
他以为,她听到这样一句敏感得可以刺痛她内心的话可以将她的伪装打回原形,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只是微怔,而后却是眸中带笑,轻柔的声音依旧柔和:“皇上过奖了,臣妾这也只是尽守本分,免得落人话柄”
一句话,让他的心口震了一下,更让站在大殿外的众人的都惊骇住,众人的惊骇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在她身边逗留得太久,也说了过多的话,所以,那一刻,他漠然的踏进了大殿,不再理会她,想再让她尴尬一次,但是她却另他有些失笑的跟了进来。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摆脱尴尬的好时机,这个女人,的确是有那么点与众不同,但关键是他对她有了几分兴趣
晨省之时,他旁观静坐,淡漠的望着她向太后与嫔妃敬茶,而后在闻到自己熟悉的‘金羹莲子汤’的味道时,心头更是觉得这个女子有意思,因为知道太后这种喜好的人,除了近侍之外,怕是有他与三弟了,而她,又是用什么方式得知了这个秘密?
伸手,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禁撑着额头带着几许笑意的望着她与聪慧的欧阳红玉等人周旋,突然就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再那么无聊了,毕竟,要这样一个淡然如水,却又如迷样的女子爱上自己,心甘情愿的解除他的心疾,似乎,是种不会太无聊的挑战
不多时,戏已落幕,他有些意由未尽,但是在察觉到太后看了他一眼,而后便留下了她与自己共进午膳的那一刻,他知道下面的戏该是他来主导全局了,薄唇冷凝,心头竟莫名的升起一丝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期待,他看中的猎物,一只有意思的雪狐
饭局上,母后与她很快便找到了话题,因为母后很早就听闻过暮雪的芳名,更是曾对她的才情大加赞赏,只是当初他的计划还成熟
二人的谈话中,她再次出呼了他意料,面对初次见面的太后,这个小女子竟是应对自如,不仅谦逊有礼,且善于撇开话题,这让他觉得更有趣了,因而,他便坐在一旁悠然的用着膳食,一边听着她们二人之间的话语,直到,母后说出了那句他等待已久的话:“暮雪真是哀家的好媳妇,如此谦虚又礼,皇上,昨日的风波哀家就不说了,但是今日,皇上也该平息一下后宫的风波了吧?”
那一刻,他的手停滞了一下,心头莫名的起了一丝荡漾,而后抬起首望向她,他想看她脸上的表情,想从她眼中抓住蛛丝马迹来剥去这个女子狐狸的伪装,但是这一眼,他看到的竟是一闪而逝的迟疑与闪躲
心头,蓦地跳了一下,他在明白她意思的瞬间,随即别开视线,大手蓦地握成拳头,眸中竟无法自制的划过一丝愤然与尴尬,虽然,那只是一瞬间,但是,他却当真因为这个女子的淡漠与无形的拒绝恼怒了。
但是,她却佯装不知的将太后可以凑合他们二人的话打断,几次寻找借口,甚至将他搬出来说话,太后心知此事越是拖延越是危险,为了助他,无奈之下竟是偏心的将他们二人的手拉到一起交握,而后更是有意的撤退左右,只留他们二人相处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握一个女子的手,他甚至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心头却是震了一下,仿佛有一种东西在不经意间悄然无声的掉落在他的心底的柔软处,他望向她,在看到她脸上闪过丝丝红晕之时,心头一动,但下一刻,她却是用力的想抽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竟是反射性的紧握住,那么一瞬间,她纤细白皙的柔软让他觉得内心蠢蠢欲动,那样的蠢动不参合感情,但是却带着强烈掠夺的欲望,他望着她,在她慌乱的眸中凝望着自己渐渐被欲望熏染成深蓝色的瞳孔,清冷的笑道:“爱妃,太后的话你可听清了”
不可否认,眼前这个女子是特别的,而且很特别,在这个皇宫里,甚至整个天下间,能激起他想掠夺的欲望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老谋深算的欧阳迟与绝顶聪明却又身藏不露的冷孤云,但是,眼前这个女子的每一个表情都让他有种着迷的想掠夺,甚至想欺负
她的神色慌乱,气息在他说话之时已经变得混乱,他在等待她的反映,甚至想看她惊慌失措,慌乱而逃的样子,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在他欣赏她娇容的瞬间,已压抑了混乱的气息,平稳的道:“臣妾甚是感激太后抬爱,但夫妻伦常也需两相情愿,臣妾不敢妄想皇上”
两相情愿有趣的借口,他眸光带着几分冷意的望着她,再次冷道:“朕既然娶了爱妃,自然是心甘情愿,莫非爱妃不情愿?”,他知道,她的确是不情愿的,因为她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如此诉说着,甚至,被他紧握的手,也是如此告诉他,她不愿意被他除碰
想到这里,心里再次无法克制的涌上了一阵愤然,他看到她的眸光沉了下去,短短的时间就将一切的情绪全部收敛,只剩下一副冷静的外表,随即,他听到她轻柔而带着几分娇弱的声音:“臣妾洞房花烛夜之时,自是心甘情愿,奈何皇上却辜负了臣妾”,说着,竟是猛的抽回了手,起身,小步后退,面容上带着几分戒备的望着他
手中空凉,一抹清淡的冷香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清幽的弥漫在空气中,围绕在了他的周围,让他的心猛的一怔,这味道她怎么会?心口一窒,他心头的激荡瞬间消失,不禁眯起双眼望着满桌的佳肴,为什么她身上会有明月贵妃所喜欢的冷香?巧合么?
想到这里,他不禁伸手把玩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薄唇上透着一抹冷意,原来,这场游戏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这样的发现让他更是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接近她,于是,他故意扭曲她话中的意思,带着几分笑意道:“原来爱妃是在怪朕昨夜的冷落”,说着,不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对着守在殿门外的秦安道:“秦公公,吩咐下去,今晚朕在‘凝雪殿’歇下了”
她的神情顿时怔住了,清澈的双眸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敢置信,他带着几分玩味的欣赏着她找不到言辞推脱的面容,与那双轻颤着长睫的眸子,突然间,竟是有些期待她今夜的侍寝
第一次,他觉得,或许,她依靠在自己的怀中,感觉不会太坏
夜,凉如水,他坐在‘长生殿’内批阅着周章,不知为何,今夜的奏本似乎特别难批阅,一个多时辰竟只看了三本,而且都是芝麻大的小事
秦安站在一旁,望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磨墨的手不禁停了下来,少许,秦安小声提醒道:“皇上,今夜德妃娘娘侍寝室之事,是否有所改变?”
他微怔,手中的狼毫在奏本上落下了一个黑色的墨球,滑稽可笑的沾染了明黄色的宣纸,让秦安吓得几乎没掌自己的嘴,但是,他却突然心情大好的将笔放下了玉架上,起身,负手道:“不必,即刻起程‘凝雪宫’”
秦安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而后有些不知所措的应了一声,便匆匆的走了出去备轿辇
在踏进‘凝雪宫’的那一刻,他曾想过这个狡猾却又有趣的女子会以何种方式等待自己的临幸,他虽然已经大婚多年,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注意过任何女人,但是在这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