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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给祖母请安误了时辰,因此先行,让倩儿拾掇好马车随后跟上。”白倩示意,小叶儿领着丫鬟小厮将礼物捧到屋里头,果然品种繁多,价格高昂,都是精致的物什,白倩见席上众人被晃花了眼,又加重了哭腔,“倩儿自从落水身子还未大好,底下奴才顾及孙儿身子,不敢使劲赶马,竟然耽误了这么许久,都是倩儿的错,倩儿给祖母斟茶认错,请祖母看在倩儿一片孝心的份上,饶恕倩儿。”
白老夫人被白倩突然下跪认错的举动惊了一惊,只看到白倩面容疲惫,眼圈发红却强忍眼泪,身子跪的笔直,一片真挚之情,况且白倩也是想多尽孝心才来迟的,毕竟白守只有这么一个嫡女,如此再责难只怕白守要为着白倩出头也不一定,若是白守出头,和白守闹僵不划算,白玏的长子可是到了说亲的年纪,到时候聘礼还要白守帮衬一把才行,思及此,白老夫人看向小叶儿,“好个没心肝的东西,你家主子身体娇贵,又坐了一路的马车,还不赶紧扶了起来,我的好孙女要是有半点差错,我可拿你是问!”
小叶儿连忙扶了白倩起身,白倩起身,再朝白玏福了一礼,“大伯,侄女——”话音未落,白倩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倩儿!”白守顾不得许多,快步朝白倩走过来,“应德,那我的名帖,去找倩儿的大夫来,要快!小叶儿,将小姐先扶到我房里,母亲,儿子先退下了。”说罢,转身就走。
“母亲,这白守也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白玏还在为刚刚的时候耿耿于怀,“您怎么就这么轻易饶了那个丫头!那白守的家产何止这些,烨儿可是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啊!”
“我就是为烨儿考虑才得顾着白守的面子。你别看白守平日对我毕恭毕敬,可是白守不傻,刚要是硬要责难白倩,白守或许肯点头,但怕是要生了裂痕,往后再要他帮忙,可是不肯尽心了。何必因小失大。”白老夫人屏退了旁人,只留了白玏。
“一会儿去瞧瞧那丫头。”白老夫人不容置疑的说,“我倒要看看,那丫头在耍什么花样!”
第6章 白池()
白守的房间在厨房的后头,原本不是客房,是堆柴用的,收拾房间的人只将杂物搬离了屋子,再添了个木头制的旧床,白守以往很少歇在老白府,此刻木床上铺着厚厚的丝绸被,被子里躺着一个冰肌玉骨的少女,和这破落的屋子显得格格不入,白守在屋外来回踱着步子,白倩身边只留了小叶儿伺候。
“菩萨保佑小姐没事求菩萨保佑!”小叶儿一边守着白倩一边双手合十不停祈祷,“都怪我,小姐是不是被我掐坏了?呜呜——”
“不是。”白倩睁开眼睛,朝小叶儿眨眨眼。
“小姐!小姐你醒啦!”
“嘘!轻点!”白倩连忙起身一把捂住小丫头的嘴,“你别大呼小叫,仔细听我说,我爹要问起我怎么来了,你就和他说,是夫人这些天心力交瘁体力不支,又担心老爷,拗不过我才让我来了,别的都说不知道,懂了吗?”
“嗯嗯”小叶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姐,老爷在门外担心的不得了,我这就去请老爷进来!”
“别!”白倩拉住小叶儿,“这会儿知道担心了,该,时辰差不多了,去给我倒杯热茶水,再拧个滚烫的帕子来。”
只见白倩用滚烫的帕子覆在额间,擦去了口脂,又沾了茶水拍湿了内衫领子边缘,最后将茶水一口饮尽。
“不行,不够热,再拧个帕子,再倒杯水,要手摸的觉着烫的。”
如此反复三次,白倩终于满意,闭上眼睛躺下,小叶儿看着小姐觉得好生奇怪,正想细问,正巧白老爷带着大夫进了屋子,小叶儿只好退到一边。
大夫见白倩面色潮红,衣衫都汗湿了,额前发烫,明显是发热之症,可是脉相平稳,分明不是有病的样子,心下正疑惑。
“大夫,我女儿如何?不是说大好了,怎么今日又晕倒了?”白守一脸焦急,见大夫迟迟没有说话,“何以这么久还未清醒?”
“白老爷莫着急,敢问白小姐今日是何时晕倒的?”大夫捋了下胡须。
“晚膳前,小姐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还赶了那么久的路,小姐到了那么久,连杯热茶都没上。”小叶儿越说越替小姐委屈,“还,还让小姐跪那么久!”
“好了”,白守轻声呵斥,“大夫,您快看看,我女儿究竟是何情况?何时能醒?”
“白小姐底子本来就弱,现下看来应当是过于疲累,加上心情郁结导致发热之症,老夫这就开个温补的方子,白小姐用过之后需静养一段时日,记住,切不可再让小姐忧思劳神。”
“好好好,那倩儿何时能醒?”
“且让小姐睡着,明日自然会醒来。”大夫将方子交给小叶儿,又细细叮嘱了几句。
白守吩咐应德好生送大夫出去,就瞧见自己的三弟白池向自己走过来。白池面色发黄,神情萎靡,看到白守,嘴角却是咧开,嘿嘿一笑,将白守拉到一边,“我说二哥,那两个美人真不错,下次还有这等好事,还得想着你弟弟哟!”
“你好生待人家,这等年纪,该定下心成家立业了!”白守对这个三弟心底里很是鄙夷,但是架不住白池是白老夫人最小的儿子,打小就宠,养成了白池好逸恶劳的性子,偏又是个色胚子,年轻时候轻薄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都是白守出钱出力摆平的,名声是出了名的差,乃至于都四十五了还没有找着老婆,白老夫人只能托白守帮留意,只要身子干净,哪怕是戏子清倌都认了,白守那日带回来两个清倌就是给白池寻的,白守留在府上仔细调教,学好了规矩,才送过来,也算是尽心了。
“嘿嘿,那是必须的,那模样可人疼了,弟弟我可是怜香惜玉的很!”白池说话颠三倒四的,“只不过,再怎么样,也比不过我那侄女,今日一见,那叫一个冰清玉洁,就像开在水里的白莲花,啊”
“够了!”白池竟然将倩儿和青楼女子比较,言语如此不检点,“倩儿昏迷至今未醒,白守没有时间和三弟闲话,三弟请回吧!”
“哟,还没醒啊,我这不是特地来看望好侄女的嘛!快让我进去瞧瞧!”白池说罢就要去推门,白守哪里容得白池这般放肆,伸手一横就拦在白池前面,白池用力拂开白守的胳膊就走到白守前头,白守见白池推开门就要进去,发了狠的一拉,白池一个不稳,屁股着地摔在地上。
“哎呦,哎呦,杀人啦!白守杀人啦!”白池坐在地上也不起身,撒开嗓子嚎叫。
“池儿啊!我的池儿啊!”白老夫人不知何时走到白守的房前,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跌坐在地上,无比心疼,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白池搀扶起来,“没事儿吧?让娘看看!快让娘看看!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你!”
白池躲到白老夫人身后,伸出手指着白守,“是他!是白守!我好心好意来谢他,谁知他不仅不领情,还笑话我年纪大娶不到老婆!我不和他计较,想去看看白倩侄女,他竟然说我不配瞧,还将我推到在地,要打我!娘啊,你再来晚点就见不着你的池儿了啊!!”四十好几的大男人躲在娘怀里撒娇,真是好荒唐!偏白老夫人就吃这一套,也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质问白守:“白守,你摸着良心,你不过一个妾生的儿子,我将你拉扯这么大,我可有亏待你半分!如今你还要打池儿!你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嘛!”
“荒唐!娘,三弟,他——”白守刚想说白池言语之间冒犯白倩,转念一想,叔叔肖想侄女,这话说出去对倩儿名声实在有损,就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叹了口气,将手背在身后不言语。
“罢罢罢,你如今发财了,看不上我老白家了,老头子唉,你别急,我这就随你去哎!”白老夫人做势就要往柱子上撞。
“娘,你这是做什么啊!”白守长叹一口气,“今天这事是我不对,娘要怎么罚我,我都认!”
“你早点认错,非逼的娘这么大年纪去寻死你才肯认错,真是不孝!”白池一本正经道。
“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娘心里终究还念着抚养你长大的情分,不多和你计较,你该好好反省反省,改改你的毛病!今日太晚了,至于如何弥补你对池儿犯下的过错,明日自会通知你。”白老夫人一手扶着丫鬟,一手摸着胸口,看也不看白守一眼,带着白池回了自己的园子。
“娘——”白池心里正想着怎么敲白守一笔,转头挨了白老夫人一个结实巴掌。
“说,你又做了什么混账事!我眼睛不好,你就当我瞎了?”白老夫人屏退了下人,只留了白池一个。
“娘,我不过说白侄女长得水灵,三弟带回来那两个比不上嘛!”白池脸上堆笑,给白老夫人捶腿。
“你啊!什么时候能让娘省心!这次也罢,再没有下次了!”白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终究不忍心责怪,“这一巴掌,给您当个教训,白倩是白守的掌上明珠,轻易动不得!”
“知道啦,还是娘疼我!”白池一脸的乖巧。
白老夫人看打也打了,说也说了,教训也教训了,就让白池回去歇息,自己也歇下了。
只是白池出门的时候嘴角的阴笑叫人看的发慌。
第7章 桑珠和玉落()
在老白府睡了一晚上,白倩睡的很不踏实,天刚擦亮,白倩就醒了,小叶儿趴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帕子。这丫头,明知我是装病,还寸步不离的守着,真是。白倩心里想着,嘴边含笑,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事成了回去给你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白倩伸手推了推小叶儿的胳膊。
“嗯,小姐!哦——小——姐——”小叶儿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又想到小姐醒了不能伸张,忽的又压低了声音。
白倩对小叶儿勾了勾手指,“用早膳时,你去厨房,和帮厨的说大夫吩咐我的吃食要清淡,你帮着看看,注意留心下有没有单独做好的双人份的吃食不送到花厅,做好另外送的,若是瞧见,远远跟着,看清了送到何处回来告诉我。”
“小姐,这是,这是要?”小叶儿挠了挠头,有些迷惑。
“你按照我的吩咐做,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这丫头太过单纯,还得磨练磨练,不然往后遇到有心人,怕是要吃亏,不过倒是忠心,这点最重要。
伸了个懒腰,白倩起身活动筋骨,都躺了一天了,骨头都躺的发胀。不过还算有收获,至少不用爹变心,昨晚上白守和白池的对话白倩都听到了,虽说的不是很详细,但是白倩能明白个大概,那两位清倌原不是爹替自己寻的,只要不是爹的意思,那就好办了。
白池,你个大白痴!呵呵,老娘可不是吃素的,你给老娘等着。白倩磨着牙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白倩正在屋里琢磨怎么收拾那个白池,就听到门外传来白守的声音。
“倩儿,倩儿?你醒了吗?”白守有些忐忑,“爹带大夫来给你瞧瞧了。”
“爹,咳咳,女儿醒了,咳咳。”
听到白倩咳嗽,白守赶忙请大夫进屋,“倩儿,你可好些了?还有哪里不舒服?饿了吧?想吃些什么?”白守换了一身衣裳,鬓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下一片乌青,面色蜡黄。
“爹,都是女儿不孝,让爹担心了。”白倩心里看到白老爷面容憔悴,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女儿的身体自己清楚,昨天可能是累着了,现下已经休息好了,倒是劳烦大夫了,昨日夜深露重还要跑一趟。”
白守瞧着自己女儿如此温婉守礼,明明是大病初愈,还顾全大局,心里是十足的满意又心疼,这样好的女儿还要被自己祖母和三叔那样为难,真是过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平日跟着跟着你的小丫头呢?怎么不见在身边伺候?”
“女儿一早醒来觉着有些饿了,念着未到早膳时间,怕叨扰了祖母,就叮嘱小叶儿去厨房寻些吃食先用着。”白倩语气温和谦恭。
“好,好,你且再休息一日,明日爹就带你回家。”
还未到早膳时辰,就有下人匆匆来寻白守,说白老夫人有事商量,白守冷冷的道了声好,再叮嘱了几句白倩,就跟着下人去了花厅。
“小姐小姐,看清楚了,在最东边的绣楼里。”小叶儿一进屋就拿起桌上的杯子接了杯水喝。
“很好,你去马车里将我留的两个包袱拿来,回来的时候要招摇一点,捡人多的地方走。”白倩起来走到小叶儿跟前。
白倩在老白府的白天过的很是安稳,白老夫人忙着“惩罚”白守,连遣个下人来装装关心的样子也没有,白老夫人不上心,其他人就更别说了,只当府里没有这个人,白倩倒也乐得清净。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白倩带着小叶儿拿着包袱在众人晚膳时分去了绣楼。白倩没有带着小叶儿上楼。而是留小叶儿在园子大门处守着。
绣楼很旧,打扫的倒是很干净,此刻两个腰肢松软,长相标志的美人儿垂着头站在窗前,桌上放着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饭菜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听到忽然传来的陌生声音,两个美人同时转过身,叫桑珠打量了一番来人,言语带笑,“这不是咱们白府的大小姐,怎么一个人跑来这儿了?不怕被人瞧见说闲话。”
“我没见过你,你认得我?”白倩一挑眉。
“这是自然,这般天人之姿,除了白大小姐,桑珠还想不到第二个人呢。”明明是夸张的话,桑珠嘴里说出来却有几分阴阳怪气。其实,桑珠在白府住了三月,白府是怎样的吃穿用度,昨儿个就听到奴才丫头都在说白家大小姐酉时才到,惹得老夫人不快,逼的下跪认错老夫人才罢休,结果白大小姐还吓得晕了过去,折腾了一宿,而眼前的少女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千金,身上的穿戴更是贵气逼人,腰间的夜明珠更是晃花了桑珠的眼睛,除了白家大小姐白倩,桑珠可不信这寒酸的老白家还有第二个有钱主。
“果然聪明,难怪三言两语搅了我爹娘的和睦。”白倩走到桌前坐下,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小姐恕罪,桑珠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一时嘴快,才惹的夫人不痛快,玉落替她给您磕头,您行行好,饶了她这一回。”桑珠旁边站着的叫玉落,见白倩像是来兴师问罪的,连忙跪下向白倩告饶。这白三爷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再惹怒了白小姐,这往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起来,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她能做什么主。”桑珠扶着玉落坐下,给玉落倒了杯茶。
“倒是姐妹情深。不过,我今日来可不是找麻烦的。”白倩笑着将手中的包袱丢在桌上。
“你这是做什么?”桑珠没有伸手去拿包袱,而是看着白倩,眼中满是戒备的神色。
“不过是不忍心看你们花一般的年纪就香消玉殒罢了。”白倩收起笑容,“这里的银两够你们回老家找个好人家过下半辈子了,马车停在侧门,你们换上小厮的衣服,天亮之前就能出城。”
“哈哈哈哈哈哈——”玉落一脸迷惑,桑珠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说白小姐,你真把我们当小孩子哄呢?旁的不说,我欺负你娘,你凭什么帮我?”
“第一,我娘没事,没有被真气着,第二,你们做的比起白池,那可是不够看的。”白倩顿了顿,“放跑了你们,依照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