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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的法术。一颗,两颗,三颗闪电,连串打在他胸口。即便牧师看到也来不及了。我的神识锁不住他了,他已经死了。
他身边的一个元素使,看到自己同伴倒下之后,也注意到了我,开始向我发射闪电。元素使闪电的威力很大,在某个版本里,元素使靠着大闪电几乎无敌。当时有个前辈说:“只有元素使才能克制元素使。两个元素使,谁先能晕眩对方,谁就能赢。”
好在后来的版本改掉了这个巨大的不平衡。不过对于元素使之间的战斗,依旧如前辈所说:“谁先晕眩对方,谁就能赢。”我不想被闪电打中,所以我用了晕眩术。这个元素使显然不知道自己该先让我晕倒的诀窍。
可是我来不及得意,也来不及结果这个可怜的家伙。一把匕首差点划破我的肚子,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黑色紧身衣的人。透过飞快舞动的匕首的空挡,从她玲珑的曲线可以判断她是女的。还好,要不是自己警觉,想来已经死在她手里了。
匕首实在太快,距离又太近,我施法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她刺穿我心脏之前打到她。顺手拔出发着蓝光的匕首,凭直觉一挥,刚好架住攻向我肝部的匕首。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她是一个浪人刺客或者盗贼,速度快得不是我所能抵挡的。好在力道较轻,虽然已经伤了我不少,但不是要害,我还有一战之力。
黝黑的面具下,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面庞,是不是真的像漫画里的那么秀丽?不过我没有时间去验证这个问题,又有一个敌人战士朝我奔了过来。等这个战士一到,就是我丧命之时。匕首转了一个夺目的内8字,我往后跳,但还是没有躲开划过胸口的一击。
她的匕首上也淬了毒,所有的伤口麻痒得让人受不了,而且血流不止。我给了她一个微笑,大概和她的面具一样吓人。趁着不足半秒的时间,我又后跳了两步,再是一个晕眩。
不像那个元素使,她没有直直地倒下,反而冲了上来。我有些后悔,宁可用暗闪,或许还能拖住她点时间。刺客有一种“杀手焦点”的技能,可以防止晕眩,看来她是刺客了。那个战士终于赶到了,举手就给我一板斧。
我没有站稳,摔倒在地,只好往后滚去。总算有牧师见到我倒地,给我施用了回复术,感觉好了许多。
再次站起身的时候,战士已经被赶来援助我的伙伴缠住了,那个女刺客也不见踪影。我给那个帮了我的战士施加了回复术,开始新的捕猎和被捕猎。不过这次我吸取了教训,先施用了潜行,然后在找下手的目标。
凭着没人能看到我,我顺利地贴近一个正在施法的法师。他的目标是我方的一个战士,那个战士正和敌人的战士血拼。没有什么犹豫,鲨鱼匕首划了个半圆,他的腹部裂开一道大口子。我甚至感觉听到了他皮肉裂开的声音,就像利刃裁纸一样的声音。敌人手里的法杖跌落在地,双手去堵流出来的肠子。
肚腹不是致命伤,但是最容易打断别人的攻击。几乎所有人在肚腹受到伤害之后,都会停下来去用手捂。此时,就是割开敌人喉咙的时候了。
不远处有个牧师也看到了这个法师被袭,不过在言灵之声尤在的时候,这个法师的喉咙已经被我的匕首割开。我没有迟疑,隐去身形,朝那个牧师冲去。
若是在游戏里,法刺守则上有“一不杀战士二不杀牧师”。和战士作战,那是九死一生。和牧师打,估计灵力和耐力都用完也杀不掉对方。因为牧师的生命力太强,而且还能不断恢复。但是在这里,一切都不成问题,因为人有要害。不管多么强健的人,只要被打中了要害,只有死。
我不想放弃那个牧师,在战场上杀一个牧师比杀一个战士影响要大。战士挂彩之后,没有牧师的支援医疗,他的精神更容易崩溃。精神一旦崩溃,就是战死的时候了。那个牧师也算聪明,一见我消失,就朝他们人多的地方跑去。很快,日本人开始慢慢缩拢成一团,法师在内,战士在外。
圆形阵用来防御效果很好,不过也代表着战败。我们的战斗人员也牺牲惨重,无法做更大规模的冲击。看来今天要全歼这些家伙是没有希望了。卢英开始喊“稳住”,这意味着我们只能放任他们逃跑。
此时,刺客派不上什么用处,我不可能到他们圈子里面去杀人,只好在后面安分地尽牧师的职责。记得一开始的时候,包括我在内应该起码有五个牧师,但是现在只有两个人在帮他们回血。
敌阵变形成凸半月阵,缓缓后退,战斗结束了。漂浮在空中的元素使追出了一段路,又杀了两个受伤的。看到他们的身影,我庆幸要不是我们的元素使夺取了制空权,还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地面部队的推进速度开始减慢。出了“峡谷”,元素使也开始返航,战场上静悄悄的。
这次敌人的伏击以被迫撤退告终,但是从我方的角度来说,是我们败了。
每个战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衣甲支离破碎的大有人在。火墙慢慢熄灭,只是附近还有一两丛火烧得旺盛,照亮着刚才的战场。地上的血还没有干透,走的时候有些滑脚。卢英开始指挥清扫战场,我却没有一点力气去抬离开这个世界的伙伴回家。
当我发呆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有具“尸体”动了一下。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他已经爬了起来。看服色就知道不是我们的人,他开始往刚才敌方部队溃逃的方向狂奔。若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或许他也不会死,我累得没有精力去杀他。
好在很多人看到了,两个战士已经拨出刀斧追了上去,后面还有法师的咒语声。仔细想想他站起来的位置,八成是我晕眩的元素使,级别太低,这么久才醒来。
如同投进大海的一粒石子,这个插曲很快就被大家忽略了,继续静默清扫着战场。我深深吸了口气,浓浓的血腥味差点让我呕吐。给那些忙碌的战士回复了耐力,我也开始加入清理活动。
“乔林。”吴一翔在不远处叫我,他脚下是一具尸体,是我们的同伴。
我走过去,发现那是一个法师。没有什么伤痕,嘴角流血,已经变成了黑色。我黯然抬起他的头,对吴一翔道:“魔法打的。”
吴一翔抬着他的脚,道:“我们这边第一个飞起来的元素使。我看见他发闪电打对面要飞的敌人。结果他把人家打下来两个,对面一帮人把他打下来了,估计掉下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默默无言地把尸体抬上车,没有人抱怨车里的空气糟糕。车轮滚在血上,画出长长一道印痕。还是来时的座位,不过有些人只能硬硬地挺回去了。我推了推吴一翔,让他点点人数。吴一翔没有说话,站起来看了两秒钟,道:“我们血莲损失七个。”
我硬忍住没有叫出来,直面同伴的死亡对我来说还不习惯。我和他们接触不多,虽然叫得上名字,不过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只是现在,他们的牺牲就像敲在我心头的铁锤。尤为让我难过的是,我甚至不能保证他们的尸体能返回祖国。客死异乡对中国人来说,无疑等同于不得好死。而且,事实上,他们都是英年早逝,连三十岁都不到……
“你在想什么?”吴一翔问我。
我看着窗外,道:“怎么像国内交待,还有他们的父母家人,还有他们的尸体。唉……”这些都是眼前必须处理的问题,吴一翔也陷入沉思,没有答话。
回到他们的基地,我见到了侯梓强。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我上前问道:“牺牲的兄弟怎么办?”
侯梓强没有回答,突然一拳打在我胃部。卢英和周围的人立刻上前拉住了他。我躬身后退了三步,喉咙一甜,胃酸混着血水冲了上来。有牧师开始给我疗伤,总算好过了点。我勉强挺起身,身边已经围了一圈兄弟。
空气凝固着,双方就像又要开战一般。一股悲哀止不住地涌上来,没有眼泪,悲哀瞬间成了愤怒。我冲他吼道:“兄弟们尸骨未寒,你还要内讧!”
侯梓强停止挣扎,卢英他们也慢慢松手。突然,这个大汉居然当这么多人的面哭了起来,缓缓蹲下,由低泣慢慢转为嚎啕。在场众人,无一不为之动容,男人的眼泪一样让人心酸。在异世一年有余,不论什么环境,我都没有掉过眼泪。此时,鼻头发酸,像是被人打过了一般。
奇变再发,侯梓强突然抽出一把长匕,刺进了自己的心口。来不及,根本来不及施法,他已经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然后是血……
所有的尸体,算上侯梓强的,一共是十七具。遭到伏击之后,我们寡不敌众,死亡过半。十六具尸体中,血莲会占了七具,将近一半。但是我们只不过是总人数的三分之一,按比例算下来,还是我们的牺牲最大。
今晚的行动没有看到侯梓强,都是卢英指挥的。大概铁血党从来也没有损失过这么多人,侯梓强又不在第一线,自觉对不起兄弟而自尽。唉,何其脆弱的一个人,留得青山在,总有复仇的机会。
朱伟带着一群人在小院后面挖了个大坑,那是今天西去的十七同伴沉眠之所。落葬过程悲哀而且肃穆,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静静地用手里的铁铲掩上一抔土。我不敢用力,生怕惊醒这些深睡的人。看看别人,也都一样。
没有立碑,没有任何标识。铁血党人抬来一桶草籽,像洒冥币一样洒着。我也抓了一把,洒出去。明年,或许今夏,这里就会有一片青草油油,下面睡的是我的伙伴。我们围着这些先行的战士,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走累了,低下头,闭上眼,为他们做最后的祷告……
朴素的仪式结束之后,大家回到客厅。济济一堂坐了将近二十人,多出来的几个似乎是从别处来的,我第一次见到。
廖杰走上前,面容沉痛,颤声道:“今夜是我们铁血党受到的最大的一次打击。我们的首任党主席,侯梓强同志决意一肩承担起今夜两次战败的责任,自尽了。由卢英同志承接所有在倭的指挥权。下任党主席人选,等回国后再行选举任命……”我对他们的人事没有兴趣,我只好奇他说的“两次战败”。难道我们攻击皇民党总部的同时,侯梓强还有另外一次行动?
“……就在我们发动对倭奴皇民党总部袭击的时候,我们的二号基地遭到攻击。敌人使用的是热武器,包括手榴弹和火箭筒,其中还参杂了不少魔剑人。敌方总人数在五十以上,我们三十多兄弟中只撤出了十余人,其余同志生死不祥。二号基地建筑毁坏严重,只得全面放弃。”廖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侯梓强同志曾声言对自己的错误判断和指挥不力承担责任。在此,希望大家能原谅他的过错。”
并不是我记恨他,他一人的血怎么可能洗刷这么多的人命?何况以血洗血实在是一种原始落后的思想。我想起在卡城的两个兄弟,康广和张辉。我自认是我的一个谎言害死了他们,但是我并没有想过用自杀向他们告罪。只有替他们报仇,他们才能安息……
今天真是个不吉利的日子,众人再次低头默哀。我瞟了一眼窗外的月亮,一牙上弦月,蒙着一层月晕,美则美矣,却是那么惨淡。
惊涛拍岸 第十九章 退出血莲
更新时间:2008…9…26 22:04:21 本章字数:4469
宾馆的房间退了,今夜所有人都住在这个迷宫基地。听廖杰说,他们在大阪府有五个基地。一号基地很小,在更为偏远的地方,主要是举行秘密会议。二号基地是铁血党在日本的最大的基地,也是党员的宿舍。这次那里受到攻击,又事发突然,所以才损失惨重。
三号基地就是这个迷宫基地,主要的是用来藏放重要文件资料和武器。对外是一家私人艺术博物馆,三层楼高。每层楼都经过改装,靠假墙格开了一个个小房间。白天给我们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间武器收藏间。
我向廖杰打听四号和五号基地的情况,被婉拒了。反正也不过就是好奇而已,我并不以为意。很多人心情郁闷,想出去找家酒吧发泄,被卢英阻止了,只好在二楼的客厅里看录像,喝酒,附带守灵。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按照卢英告诉我的方法,在三楼找到一间休息室,两张床。我把简单的几件换洗衣服往床上一扔,扑了上去。打架是件很疲劳的事情,还有打架结束之后的善后工作……更让我疲惫的是,怎么回去面对那些死去战友的家人。组织里一定会给他们安家费,但是心灵的创伤难道是金钱可以抚慰的?
“乔林,能来一下吗?”廖杰突然过来叫我。
我很情愿地起身,问道:“什么事啊?”
廖杰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没有多想什么,我跟着廖杰去了另外一个密室。那是一间小会客室,吴一翔和卢英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杯啤酒。
廖杰关上门,很神秘地说道:“大家开个会吧。何去何从,今晚说说清楚。”
我虽然累,不过也不反对,看到茶几上有瓶可乐,毫不客气地倒了一杯,道:“现在总共还有多少人?”
卢英抿了口啤酒,道:“当初一起独立的兄弟是六十六人,来日本五十八人。前几次的战斗统共牺牲了七人。今天,不算你们的人,我们遭伏击牺牲九人,二号基地被袭二十人生死不明。现在在日本的铁血党人只有二十二名。哦,还要减去侯梓强,只有二十一个人了。”
这些数字给了我极大的压力,一个个伙伴就这么走了。本来也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可惜现在就在地下,还不知道能否瞑目。这能怪谁?怪老伯发明那个机器?怪侯梓强挑唆大家来送死?怪他们自己的冲动?又似乎谁都不该被责备。
吴一翔叹了口气,道:“我们只有五人。”
“算了,编在一起吧。大家一共是二十六个人。”我说道,“不知道还能干吗。”
“我已经招四号、五号的兄弟们先回来了。”廖杰道,“大家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没有人说话,就卢英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打破沉默,道:“总得有下一步的安排。总不见得大家就这么干耗在这里吧。”
卢英抬起头,看着我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回家。”我很利索地吐出两个字。
“办不到。”卢英很利索地还我三个字,大概想想态度不太好,解释道,“我们来了这么多人,什么都没有做成就回去?死去的兄弟们也不甘心啊!”
吴一翔托起下巴,漠然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卢英和廖杰沉默了,房间里只有挂钟嘀嗒作响。过了一会,廖杰从沉思中醒来,道:“我知道症结在哪里了?”见我们洗耳恭听,他继续道,“我们一直在打大规模阵地战。对付小右翼组织和小黑帮,我们自然占着极大的优势。不过对付大黑帮,比如倭奴皇民党和他们后面的山口组。我们就处于劣势了。”
我不得不承认,廖杰分析的有道理。尤其是山口组的名号,喜欢看动作片的人都不会陌生,日本的第一大黑帮,没想到居然就是皇民党的后台。看来日本真的是黑色“一条龙”,从社会底层的暴力团,到窃据高位的国家首相,一环环都写着“右”。
“是呀,袭击者用的是火器。火力猛不说,我们的战术也无法适应。到底是血肉之躯,怎么抗得住?很多战士都牺牲了,回来的都是些法师和浪人。”卢英补充道。
“所以,我们该改变策略,在日本国内搞游击战,化整为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