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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别人因你而伤。看来,她若是想继续在这皇宫里愉快的玩耍,便不能像之前那么随心所欲了,至少该把这些三宫六院都弄清楚了,以免又忽然冒出元妃这样的人,让她每次都措手不及。
元妃见皇上态度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整个人已如泄气的气球,颓然的,无力抗争的任由于二喜他们把她带出御瑄殿。
这几日莱浅浅有些奇怪,从那晚她噩梦的第二天清晨从寅肃的床上醒来之后,最近连着几日,她每天清晨都是在寅肃那张大床上醒来,但是她明明记得每晚是在自己的床上睡着的啊。
这一日,她一醒来,还未睁开眼已感觉到自己又是在寅肃那张大床上,而今天不同的是,她的旁边竟然躺着寅肃,这一认知,让她忽地睁开眼,搂着被子爬了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不能怪她如此惊讶,虽然最近她都是在这张大床上醒来,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寅肃,她醒来时候,他早已经去早朝。
“这是我的床,我当然在这。”
“我,我怎么在这睡?”
“这个应该我问你才对。”寅肃今日不用早朝,所以也不急着起来,看她这样,有意去逗她。他的声音完全有别于平日在朝堂上的严厉,此时带着刚睡醒的一丝的沙哑,在加上两人如此近的距离靠着,他的呼吸,他的气息都把她包围着,让她的心里痒痒的,还有些慌乱,几乎是连爬带滚的起身,嘴里还振振有词
你别多想啊,我这一定是梦游了,才会爬到你的床上来,不是我主动想来的。”
对,一定是梦游症,看来需要叫太医给她看看了。
寅肃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更觉得好笑
“所谓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
“你才日有所思呢。”莱浅浅已迅速滚回了自己的那间小屋。
身后的寅肃若有所思的看着跑远的她,看来六兮虽失去了记忆,虽不记得他是谁,但是大概对他的感觉还是根植在心中吧?她向来大大咧咧,刚才却惊慌失措,想必是心中也有慌乱。
无论这慌乱是因以往的记忆导致,还是重新对他产生了感觉,对他而言,似乎都是好事。离她越近,相处越多,也就越想得到更多,不想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辛苦的唱独角戏。
这一整日,莱浅浅都有些无精打采,没了往日的活泼,梦游症这个话题困扰她一整天。
“于二喜,要么我搬去你们那住如何?”
“什么?我们那可都是太监。”
“爬上太监的床,也总比爬上皇帝的床要好许多吧?”今晚她要是再梦游可就丢死个人了,她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于二喜没听清。
“我说,你们都有自己独立住所,为什么我就没有,别的宫女不都是住在别院吗?”
“她们怎么能跟你比?你是皇上近身伺候的宫女,要伺候皇上的日常起居,住在别院,能照顾好皇上吗?”于二喜就是这么一直骗着莱浅浅的,是因为职务需要。
可莱浅浅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却一时想不出来。
于二喜无奈,你能每日留宿在御瑄殿,那是全天下女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宠,你竟还嫌弃想逃,身在福中不知福。
莱浅浅在大多数问题上都是无师自通,或者一点就通,但是唯独在男女问题上,大脑就有些短路,天生愚钝。
这一日的无聊,她便跟于二喜把这宫中的情况都了解都透透彻彻的,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
第164章()
听完于二喜讲完他所知道的所有后宫秘史之后,莱浅浅大概已经知道,后宫中是莘妃,容妃,徐妃,还有一个已经被贬的元妃,但是她还有两件事不太明白,一是,元妃为何要如此跟她过不去,二是,于二喜所谓的后宫秘史,怎么才这几年,按照寅肃已有一个皇子,一个公主的情况,至少还有一位皇子的母亲吧?
针对这两个问题,她又虚心的跟于二喜请教了。
于二喜本着诲人不倦的态度,认认真真跟她解释了一番
“第一个问题,不仅元妃要处处对付你,这后宫所有女人都想对付你?”
“为什么?我又没招谁惹谁。”
“因为皇上独独对你最好。”连我都嫉妒你,何况宫中的女人们。
“他对我好吗?”莱浅浅没有觉得啊,那个人整日不苟言笑,呃,但好像也确实没有冲她发过任何脾气,哪怕她做错了事,例如梦游爬到他床上睡,他还甚是大方的接受了她,从这点上开,还算不错。
“你的第二个疑问,唉,一言难尽。就是你那日去的无名荷塘,便是小皇子的生母之前住的地方。”
于二喜偷偷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悄声说
“这个在宫中是禁忌,你千万别在皇上面前提起那无名荷塘的事。住那的娘娘,生下小皇子之后,跟别人跑了,这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所以把那六清宫一夜之间给铲平了,变成了这荷塘,连个名字都没有,这些年,更是从没去看过那小皇子。”
莱浅浅听后,心中有些翻滚难受,但是嘴上却说
“敢给皇上带绿帽子?真是了不得,难怪皇上会如此生气。”
“嘘,千万要保密,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万万不会说的,这要是传到皇上的耳里,可是杀头之罪。”
莱浅浅却有些同情寅肃,难怪他的性格现在变的这么喜怒无常,原来是经历过这些不堪,看来也是可怜之人啊。
她心中对他有了同情,再看他时,眼神就自带柔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怕自己又做出梦游之事,所以用绳子把自己绑在了床上。
“皇上,皇上,过来帮我一个忙。”
寅肃闻言,掀开帘子过去,看她把自己绑的五花大绑的,不明所以
“皇上,你帮我把后面系一下,最好系死扣,避免我晚上犯病又去打扰你睡觉。”
她也是向寅肃表明,自己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以此来表明她的真心。
寅肃听话的走了过去,在她的后背捣鼓了一会
“好了吗?”
“系个死扣就好。”
她问了几次,却见寅肃把她伸手的绳子全拆了下来。
“喂,你做什么?我让你系死扣,不是让你松绳子。”
“不需要。”寅肃已把手中的绳子扔在了一边。
“皇上,我可是向你自证清白,前几日,我打扰了你,绝对绝对不是我想上你那去,那是毫无意识的动作。”
“我知道。”
“啊,你知道什么?”
“因为不是你爬过去的,而是我亲手抱你过上去的。”
寅肃说着,又弯腰把莱浅浅抱到他的大床上去。
莱浅浅一时有些糊涂,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寅肃的床上了。
莱浅浅有些发蒙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她梦游症而是皇上亲自抱她过来睡?为什么?他不敢一个人睡?还是怕冷?
而且,这帮皇上暖床的事情也在她的职权范围内吗?不对啊,于二喜没有跟她说过她的工作内容还包括这一项。
“皇上。。。”她被他搂在他的臂弯之中,小声的喊了一声。
“嗯?”
“我快喘不过气了。”这个怀抱她莫名觉得很熟悉,心中有些贪恋,但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要远离一些。
寅肃听她这么说,才放开了紧箍着她的双手,但并未完全放开,莱浅浅依旧是被困在她的怀里。
“皇上,我,这样我睡不着,要么我还是回自己小屋去睡吧?”莫名其妙,这样很奇怪,皇上要侍寝难道不是去找他的那些妃子吗?那什么莘妃,容妃,徐妃等等,可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睡吧。”寅肃没有放开她,也没有跟她解释任何原因,仿佛他搂着她睡,便是这般的天经地义之事。
莱浅浅经过白日一天的折腾,其实本来就很困了,这会儿被困在他的怀里,她虽觉得奇怪,但却又觉得熟悉与有安全感,况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到皇上的床上来睡了,既来之则安之,所以,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陷入到沉沉的睡眠之中。
她睡的酣甜,搂着她的寅肃却是一夜无眠,看着她娇美的面容,心中不由感慨命运曲折离奇,他们之间兜兜转转这么许久,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相聚。无论她以何种面容出现,依旧是他最珍爱的阿兮。只是在这样夜阑人静的时候,在她安稳的睡在他的臂弯之时,寅肃总有一种是梦境的恍惚,更有一种深藏在心中的担忧,担忧六兮一旦恢复记忆,一旦想起他们过往的种种,会不会对他还恨之入骨?会不会又再次的远离他?
所以他心中有着无限的矛盾,即想让她记起他是谁,又怕她记起他是谁。
他的忧愁,此时的莱浅浅哪里知道,睡到一半,整个人如同八角鱼一般趴在他的身上。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却又不由自主的亲吻了下去,初时只是在她的唇边如蜻蜓点水般一吻而过,但,又舍不得移开唇,带着万分的柔情,加深了力道,与她辗转起来。
睡梦之中的莱浅浅本能的双手攀住他的脖颈,甚至还咕哝了一声,似十分享受。
但是这一声,却把寅肃惊的清醒过来,他现在在做什么?对于莱浅浅来说,她现在是对他还毫无感情的莱浅浅,而不是甄六兮,要是知道在睡梦之中,他做了这样的事,怕是要惊跳起来,从此离他数米远。他强压下心中所有的冲动,有些自嘲,漫漫长夜,慢慢熬着吧。
到了第二日,莱浅浅起来,面色有不同于以往的潮红,甚至眼神不敢往寅肃的身上多瞧一下,偏偏这个平时很早就起来去早朝的皇上,还躺在她的身侧,目不转睛看着她。
莱浅浅被他看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推了推他
“皇上,该起了。”
寅肃有些慵懒看着她,讶异她今天难得的有小女孩的娇态,更不知她为何一醒来就脸红成这样,所以故意逗她道
“你帮我更衣。”
“好。”
寅肃这才起来,站在床榻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莱浅浅
“帮我更衣。”
莱浅浅这才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去拿了他的衣服,伺候他穿着,但是全程,她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当帮他系脖颈的扣子时,更是紧张的好几次没扣上,吞了吞口水,她终于说
“我让于二喜帮你扣。”也不等寅肃回答,飞也般的逃了出去。
直到到了外面,远离了寅肃,莱浅浅刚才几乎要跳出来的心才渐渐平缓了下来,太丢人了,她昨晚竟然做了春,梦,梦里的对象是寅肃,梦到他轻柔的吻她,而她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感觉良好,梦里的情景太过于逼真,以至于今早她一醒来,看到身侧的她,心就跳的极其不规律,尤其是在刚才,帮他更衣时,他的气息有意无意拂在她的脸颊上,让她不自觉的想起昨晚梦中那个吻以及他的柔情,不自觉的便对他想入非非。越想脸越红,越想心跳越快。
“莱浅浅,想什么呢?”
猛不期然的,被人在耳边吼了一句,吓得她差点惊叫,再一看是于二喜,便怒了,追着他就想打,于二喜哪肯在原地给她打,便跑了起来,她在后面追,于二喜在前面跑,两人你追我赶着,忽然于二喜停下了脚步,莱浅浅抓准了时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但是,当她快要抓到前面的于二喜时,忽然从他的身侧出来一个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小女孩,她一时刹不住速度,就这么直直撞了过去,与那小女孩撞成一团,倒在了地上。
“芊柔公主。”
“公主。”
“莱浅浅。”
旁边的人见此情景,都惊呼出声。
倒在地上的两人,都毫无动静,莱浅浅刚才在倒地的刹那,用双手护住了那个小女孩,所以此时她的手臂与膝盖都蹭破了一层皮,刺痛的她一时爬不起来,而被她保护在怀里的女孩,刚才似吓傻了,等现在缓过劲来,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声,这喊声差点把莱浅浅的耳膜而冲破。
“别叫。”莱浅浅被她压着,起不来,而这个小女孩只顾着惊叫,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公主,您伤到哪里没有?”
“公主,您没事吧?奴婢扶您起来。”
原来是公主,莱浅浅对这公主也是早有耳闻,看来今天自己是闯了大祸了。
“啊啊啊啊,痛,痛。”公主被宫女们扶起来时,依旧没有停下她那高分贝的声音。
“快叫太医,快叫太医,看看公主伤到哪里了。”宫女们听到公主叫的如此惨绝人寰,都以为她受了多大的伤,吓得六神无主。只有莱浅浅知道,她能叫出这么元气十足,一定没什么事,所以她在公主离开她的身上之后,才爬了起来,她的手臂跟膝盖想必是流血了,疼的厉害,没人注意到她,也没人理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芊柔公主的身上。
第165章()
芊柔公主众星捧月的哄着,坐在宫女带来的软垫子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见到莱浅浅爬起来,指着她问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本公主。”
“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形势所逼,莱浅浅虽然断定公主没有受伤,但此时也不敢为自己辩护半句。
“呜呜,你就是故意的,你看到我,还故意来撞我,我要告诉父皇,你要杀我,呜呜呜。”一边指控她,一边哭的更加的伤心,脸上像是被泪水冲刷了一遍似的。
“公主,您真的误会我了。。。”这要杀公主的罪行可是太大了,她承担不起,所以不得不为自己辩护一下,但是看到旁边于二喜朝她使眼色,让她别解释,她才闭上了嘴巴。
于二喜弯腰到芊柔公主的前面,恭敬的说
“公主先别哭,太医马上就来,奴才先扶您回去可好?”
这公主被皇上宠成了宫中最大最蛮横的女人,跟她说道理,她只会更加胡搅蛮缠,所以他刚才才劝阻了莱浅浅。不过于二喜心中对莱浅浅也充满了同情,她触犯谁不好?偏偏今天倒霉触犯了这芊柔公主,这宫中,在芊柔公主的问题上,皇上从来是不问是非护着公主的,这莱浅浅应该也无例外。
“我要让父皇把她杖毙,我这就去见父皇。”小丫头长的眉清目秀,但是说起杖毙一个丫鬟时,可好不心软,那语气就像要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的简单。她说完撒腿就往御瑄殿内而去,一路边跑边哭边叫着
“父皇,父皇,。”
寅肃已听到她的叫声,还未站起来,小公主已经钻进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是谁惹我们芊柔不高兴了。”
“父皇,呜呜呜。。。”还没开口说完,又已经泣不成声了,在后面赶来的于二喜都不得不佩服公主这超强的演技。
“谁欺负你了,跟父皇说说。”
芊柔虽是哭的泣不成声,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表达能力,一边抽泣,一边把事情的原委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她的哭,加上她的述说,效果可想而知了,连寅肃听的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父皇,你说如此胆大目中无人的奴婢是不是应该杖毙了?”
“敢欺负芊柔公主,自然不能留。”不管是故意还不是故意,单单是让芊柔哭的这样伤心,就不该留。
“谢谢父皇,我现在就叫人下去把她杖毙。”
“那个不着急,先让太医给你看看是否受伤。”寅肃说完,又忽然把矛头指向了一旁的于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