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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想到,但又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好事!我衷心地祝福你们。希望我的愚钝、和我这不争气的肚皮,没有影响到今晚你们的好心情。”
“王总,您多虑了,”我也立时改变了态度,和林裳言语一致,免得令王瑜以为,我和林裳的感情便如此经不起波澜和推敲,笑着说道,“您坐,我去准备点宵夜,机会难得,今晚跟您小酌两杯。”
王瑜道:“谢谢,不过,今晚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开车回厂,改天咱哥俩下了班,找几个兄弟到龙门山镇喝个够。”
“那行,王总,您慢走不送。”
王瑜走了,林裳立时从我的怀里挣脱,欲言又止,嘴唇翕动几下,眉头一皱,又将脑袋撇在了一边。
我叹口气,捧起她的脸庞,让她看向我,说:“怎么了丫头?想说什么就说,咱俩不能存着隔阂。”
林裳忧伤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在外人面前给我留了面子,可是可是你的心里,一定是在怀疑我。”
“我没有!”
林裳摇头,怅然说道:“你会相信王瑜的话吗?说实话,你难道没有一点点的怀疑吗?”
“我不信任王瑜,我也不相信所有他嘴里说出的话!”我用手指轻轻拂去林裳脸庞上滑落的两滴泪,道,“但我信任你,绝对地信任你!信任你,和别人所说所作,毫无关联!”
林裳身子一颤,抬起泪眼看着我道:“真的吗?没有骗我吗?”
“傻丫头,我是不会欺骗你的。”
林裳没有破涕为笑,反而闭紧了眼睛,因此挤出了更多的泪水,像是两湾雨后漫过了河堤的水流。她轻轻推开我的身子,道:“陆鸣,对待爱情,我不像那些游刃有余的女人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的感情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以前的一些经历只是一些青涩和幼稚但我心里的这张白纸上面,只画了你一个人的模样”
我心里一动,跟着又想搂她在怀中。
林裳却又后退一步,想了一想,从我的口袋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放在红唇间替我点燃,而后塞进了我的嘴里。之后又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冰镇可乐摆在茶几上,说:“你知道的,我是个多么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忙了一天,身上有一点点的污泥我也觉得不舒服,同样的,我真的不希望,属于我自己的爱情掺杂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污迹你坐在沙发上好好地想一想,如果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要在心里百分之百地信任我,如果你没办法做到完全相信我,那么我们就只有分手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不好我我、我去洗澡、洗完了,我就走”
我哪里再听得下去如此摧心伤人的话语,一把将林裳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直至她受痛,发出一声轻呼,我仍不放手。
我急迫地咬着她的耳廓说道:“我相信!我相信!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让你走!”
林裳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姑娘,用手背抹了抹泪花,低着头,依然决然地离开了我的拥抱。她走进卧室,准备了换洗的衣物,而后拖出一只空的皮箱,张开摆在了地上,而后再次用泪眼瞅了瞅我,钻进了卫生间。
我抱起打着盹的喵妹儿,走进林裳的房间,哑然失笑。她那大开着的皮箱分明向我无声地喊道:“我要收拾行李,我要走了”
第123章即兴的弹唱()
坐在林裳整洁干净的床沿,我的目光依次扫过她那些摆在书架上的漫画书、搁在写字台上的录音机和游戏机、一排排精致有趣的铁皮玩具,以及我和她一起组装的泰坦尼克号船模还有,她那支很有些年头的口琴。
我放开喵妹儿,拿起口琴,轻轻放在嘴边,生涩地断断续续地吹了一支曲子雪绒花。犹记得那夜,林裳一手拈着她的娇子x玫瑰,一手持着这把口琴,在月下的海青工具厂篮球场里,为我吹奏了这支代表着她最美好回忆的曲子如果不是心灵最纯净的女子,又怎能将这支曲子吹得那样悠扬动听?
这个厌倦了尘世肮脏无奈的女子、这个和我一起默契叫出“月光之城”名称的女子、这个用“儿媳”身份逼迫爸爸动手术的女子、这个亲手折满了红纸花,向我表白的女子、这个肯放下高高在上的身份,和我一起玩乐相处的女子不经意间,我和林裳竟然已经在一起这么久,并且感情渐深地经历过那样多的事了如果这样的她不值得信任,还有什么是值得信任的呢?如果这样的她得不到我的信任,那么被这个世界伤害得几乎要放弃生命、连网名都叫做“遍体鳞伤”的她,也许再也不会信任这个世界了!
尽管“月光之城”里,出现了王瑜的身影,令我感到一种极其揪心的难受。仿佛那个男人像是一只长着巨大翅膀的黑鹰,始终在我弱小如兔子的头顶上盘旋,遮蔽了阳光,威压着我的灵魂。但在我和林裳的“月光之城”里,如果有怀疑的存在,那么被玷污的,便是这世上最后的一片纯真!
其实只要稍稍思索,便知今晚的实情,的确就像王瑜描述的那样。最简单的逻辑:假如林裳和王瑜有些格外的关系,她怎可能将他带回我和她的“月光之城”呢?毕竟,在这周五的晚上,即使是撒谎说“我在厂里逗狗玩”的我,也大有随时回家的可能。聪明如她,如果真的对不起我,又怎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再说,王瑜现在在爱羽日化的地位岌岌可危,化工新厂的生产销售,又大大仰仗于林裳领导的时光国货,他王瑜着急翻身、立功心切,先是找了那“云雾山庄”的老板赵议新商议借用旅游基地作为员工公寓,收拢人心,而后逼文惜提前结婚,通过文父促成铁路专用线的修建。那么今天,他试图通过私下里的接触,求林裳在化工新厂和时光国货的供需关系上达成更加默契的共识,也是说得通的。
抽完了一支烟,我想,只有疑心病重的人,才会对铁打的事实也疑神疑鬼。我不想再多考虑那些王瑜出现在这座老房子的细节问题了,因为那再无必要,只是徒增烦恼。这一切,也许只是自己被昨晚王瑜和文惜的对话,以及今晚高予仁和他家那不知名女人的苟且,搞得有点神经质了。
把玩了一阵林裳的口琴,将它轻轻放回原处,仿佛也将自己的心重新放归了最安静的角落,任由它安详地跳动着。
而我的视线顺着摆放了口琴的书架向上看去,忽然有些惊喜地发现了一只长三角形状的黑色皮质吉他琴包。登时睁大了眼睛,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急锣密鼓地敲打了起来。我伸手触摸琴包,自言自语道:“这这这!这不会是丫头买来送给我的吧?”
犹记得林裳说过,她要送给我一把只为她弹唱的吉他,而我也曾承诺,送给林裳一首只为她而唱的歌我小心翼翼地从书架上取下琴包,随着琴包接近我的身体,我的呼吸越发地粗重起来。连琴包摸起来的手感,都接近一只奢侈皮包的感觉在越发粗重、甚至逐渐混乱了节奏的呼吸中,我轻轻打开琴包外侧的锁扣,缓缓揭开了盒盖
吉他在我眼前现身的瞬间,我的感触,犹如是一个家住边陲山村、只见过捷达轿车或是五菱面包车的少年,忽然见到了一辆玛莎拉蒂!那表漆晶亮、纹路细腻的背板,那材质柔韧、手感润滑的琴颈,那色泽鲜明、布局完美的琴弦,那一切的一切,都令我像一个捧惯了陶碗吃饭的人,猛地见到一只洪武青花瓷般,连吃饭的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张了!
如此,抓住琴颈怕伤了琴桥,抠起琴身怕脏了护板我跑去厨房,用洗洁精狠狠洗了三遍手臂,而后神经质地掸掸身上压根就不存在的尘土,回到林裳的卧室,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吉他从琴包中取了出来。
琴弦未紧,因而仅仅是挨个将琴弦紧了紧、试了试音,便已然令我呼吸断绝般震撼。而当我紧好了六根琴弦,用指甲轻轻划了个琶音
仿佛一个脚头没个轻重的司机,一脚将玛莎拉蒂的油门干到了底,怒吼的车子那浑厚的推背感让人惊得神魂颠倒!这把吉他的琴声一出,我全身上下猛地一阵冷战,手头一软,险些将琴跌在了地下。天啊!我忍不住感叹,一把没有磨合过的新琴就能发出如此荡人心魄的声音,若是它被琴界高手调教一段时间,那还不得将听客爽得飞上天去?忍不住弹奏了一曲千与千寻的片尾曲alwayswithme,琴声未完,燥热的天气中,我却已然起了一脊背的鸡皮疙瘩,冷得令我一个劲儿地发起了颤抖。
再次看了看这把琴,我能认出它是一把taylor的电箱缺口民谣,却根本无法估计出它的价格像一个灰姑娘,第一次见到一枚10克拉、d级颜色、flawless级净度的钻石,你问她这钻石价值几许,她又会如何作答?
再次弹奏,无数音乐的灵感像放烟花一样绚烂了整个心海上空的银河,我激动无比地,想要即刻为林裳创作一支仅属于她的歌曲!
仿佛一支顶级的毛笔一般,即使笔力微弱的执笔者也能很快写得一手好字一般,一曲忧伤中带着些许执念意味的主旋律很快定型,反复谈了几遍,加了引子和结尾,最后用一手花俏的指弹扫弦相结合的副歌部分,将全部的片段连接。再弹几遍,修改几个过渡生涩的音符,曲便算是一气呵成般作成。
一面周而复始地弹着伴奏,一面思索几许,渐渐将一些想要和林裳说的悄悄话般的词句,填成了一副歌词。
而当最后一个不令人满意的韵脚被我修改完毕后,洗浴间里撒花喷头水流声戛然而止,很快,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过后,咔哒一声,洗浴间门锁响动,林裳就要走出!
我急将琴带装在琴身之上,而后关闭了房间内所有的灯光,抱着吉他冲上阳台,敞开了九扇木质窗棂分割而成的全部窗子,将月色和夜风像铺洒的水雾般投进阳台。
林裳在黑暗中轻声怨道:“陆鸣?你为什么不开灯啊?”
“丫头!不要开灯!”
林裳似乎愣了一阵,语气低落说道:“你要做什么?”
“你来,到阳台这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就这样说不行吗?”
我带着些许命令的语气说道:“不行!你快点来!”
湿了水的拖鞋啪哒哒地从洗浴间门口移至饭厅,转个弯,又啪哒哒地挪到了客厅,而我想,林裳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的影子
左手轻轻按住am和弦,闭上眼睛狠狠呼吸了几次,右手柔中带刚地扫了下去极用心编曲的前奏过后,我轻轻唱道:“残缺的月寂寥的雨海面上飘着一枚斑驳的漂流瓶瓶中信是你哦是你的情意猜不中的谜解不出的题黑板上落着一首工整的情诗句情诗句是你哦是你的心意如果有时光机回到十年前去我要去寻找你扬起裙摆的你如果有时光机回到十年前去我要去阻止你抛下漂流瓶的你如果有时光机我要拆开那封信我要念那情诗句我要说我爱你哦爱你我要那时候就爱你爱你不让你的心在凄凉的海上十年的飘零”
琴声止歇,我轻轻舒缓着剧烈颤抖的心跳,用稳定的语气缓缓说道:“毕竟即兴创作,且时间又短暂如此我已经用尽了全部的能力,试图去表达一种,希望可以早点遇见你、早点爱你的愿意我只是希望,如果能够早点和你相遇,你那心情的天平,便能永远朝着快乐的方向,倾斜下去。”
黑暗中的林裳默不作声,也不知她是哭是笑,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似乎几分钟过后,她依然沉默地像是整个房间里都没有她一样。我不禁有些失措,讪讪地轻轻说道:“对对不起啊,未经你的允许,我就就弹了你的吉他”
话音刚落,房间里忽然微微一声抽泣,撕破了夜黑和月白相互映衬的午夜时分,在静默的背景中,这一声抽泣,像极了那些最忧伤的小调吉他曲的尾音
第124章我不是故意的()
久久沉静的林裳忽然轻移莲步,走近了我。月光沿着一道斜线,从我后方的窗户,逐渐地照亮了她纤长的双腿、着了睡衣娉婷的腰肢、带着未干的水珠的晶莹剔透的双臂,和含情脉脉、笑中带泪的脸庞。
她站在我的身前,伸手在吉他琴弦上拨了一下,说道:“这把琴是coco推荐给我的,它真的很好听。”
“只有琴好听啊?”
林裳抿嘴笑了,道:“你旋律唱得也还不错,就是音准差了点。”
“歌我想知道,歌怎么样?”
林裳又是抿嘴一笑,道:“歌词也就那样,不过嘛,你唱得倒还挺深情的。”
我抱着琴,爱不释手地又简单弹了几首曲子,厚着脸皮问道:“丫头,这把吉他,是不是给我买的啊?”
“今晚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回来,我好把吉他送给你”林裳忽然想到了什么,改柔声细语为武力相加,伸手在我的脑门上狠狠弹了个爆栗,气鼓鼓地道:“你不是说你在厂里逗狗玩吗?骗子!”
“真的是跟公司里一条又老又肥的大狗斗呢,斗得昏天暗地、不可开交!”
“吹吧你,怎么没见你一嘴毛呢?”
“一嘴毛?”我略一寻思,“狗咬狗一嘴毛?”
林裳哒哒哒就跑。
“站住!”
若不是身上还背着价值不菲的吉他,我真要来个饿虎扑食,把林裳像只小绵羊一样收拾地服服贴贴。我跟着她冲进卧室,而她嬉笑着躲闪,却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绊,唉哟一声惊呼,噗通一声跌倒。
我打开顶灯,低头一瞅,登时笑得直不起腰来,只见林裳将自己裹进了空箱子里,一边用手抚揉着跌痛了的身体,一边用恶狠狠、似利刃一般的目光看着我。
我故意不理睬她,只顾着将吉他装进琴包里收好,林裳忍不住嗔道:“我还不如你的吉他,是吧?”
“谁叫你一激动就拿箱子出来!谁叫你要卷铺盖走人!”
林裳忽然不做声了。
我收好琴,低头看她,只见她嘟着嘴唇,两手握拳,各自伸出一只食指,指尖对在一起作委屈状。这幅可爱惹人怜的模样,又哪里像适才悲伤得快要崩溃的她呢?
“陆鸣,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每个周末,两天的时间,你都带我去一个远远的地方玩吧?”
“两天?两天能去哪里?两天又能走多远?”
“有多远走多远呗,离开成都,我们走得越远越好,”林裳拿起书架上的口琴,沉吟几许道,“带上我们的吉他和口琴,咱俩轮流开车,你开车的时候,我给你吹口琴听,我开车的时候,你弹吉他给我听,好吗?一段一段只有我们两个彼此相伴的旅途?”
林裳盈盈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可比拟的期待,她的神情,便是一个久处城市牢笼的囚徒,一心想要抛却那烦扰的俗世。忽然之间,我也在一种强烈的冲动中怦然心动,什么爱羽日化时光国货、什么高予仁艾仲泽、什么王瑜吴硕乱七八糟的人和乌漆墨黑的事,什么都不愿再去想此刻我只愿携起林裳的手,开始这样说走就走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旅行。
林裳联系范继文将她的大切诺基开到月光之城。我们简单收拾了行装,林裳看了看躲在房间一角大快朵颐的喵妹儿,道:“哎呀!你给我买的鸭脖鸡脚”
我看那地上一整片的碎骨残渣,拿了扫把打扫,道:“算啦,就让它开心地吃吧,它开心了,我们不也开心吗?”
“嗯,就是不知道它会不会怕辣”林裳看着喵妹儿道,“我们把它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