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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问一个问题,会议室门缝外趴着的同事们便如获至宝地将问题记录下来,展开小声而激烈的讨论,一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态度。殊不知,那些个副总,又怎么会给不同的应试者,提出同样的问题呢?
会议室里,除了坐着的五个副总,还有一个身材保持得很好,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他背着手微笑着在会场的角落或是窗前缓缓踱步,那便是旁听考试的爱羽日化总裁,艾仲泽。
艾仲泽善意地指着五个严肃得快结成冰的副总,打趣道:“你们五个,一个个老总的架子摆得挺像样,考题可都有点刁钻生僻,知道的是在考试,不知道的,还以为克格勃审问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呢。”
在座六人都有些微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些许。
艾仲泽又缓步走到那财务部员工身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会答多少就答多少,不会就大大方方说不会,让他们给你讲解一下问题的答案,你学点东西,也看看他们自己是不是真的懂这些问题。呵呵,别以为他们是老总,就什么都懂。”
六人又笑,财务部同事也放松很多,后面的回答也流利了许多。五个副总举手表决,三个同意其晋级。
财务部同事像一个将死的囚犯突然获得了大赦一般,难以抑制的兴奋让他一个劲的鞠躬道谢。
艾仲泽此时却严肃了表情,对他正色说道:“考试是开始而不是结束,能不能胜任,要看你接下来在岗位上的的表现。”
财务部同事点头如捣蒜。
如是,一个个同样紧张同样不安,神情像克隆儿一样雷同的同事们进入会议室,然后一分为二的,有的欢呼雀跃地跳出来,有的神采黯然地走出来。
排在我前面的队伍渐渐缩短了,饶是我尽量放松,可也手心出汗。我暂时离开队伍,到走廊一角的楼梯间里用一支烟来舒缓自己的情绪。
我需要晋级,我需要挣钱,我需要在职场上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个白痴,不是个软蛋我默默看向北方,那看不见的天外,妈妈辛苦地照顾着爸爸,又节衣缩食地攒钱准备偿还林裳,我只想做个好一点的儿子,及格一点的儿子,想让他们早点过上幸福无忧的生活
掐灭烟,我也恢复了平静,我将用我五星级客服的身份,三年的工作经验,交上一份给自己的完美答卷!
然而正当我回身时,我忽然瞥见楼下地面,一个阴暗但又熟悉的身影朝公司大楼走来,那个男人,穿着军绿色的迷彩衣,脸型狭长得有些骇人
第53章狂妄的暴君()
我急忙掏出手机拨打向梦的电话,然而下一秒钟,我看到了从公司大楼走出,并迎面向吴硕走去的向梦。我的听筒里嘟嘟响着,她却不接。视线中的她,从小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接着,我的手机里传出了挂断声。
吴硕竟然找到了爱羽日化!
我无比忧虑地紧紧贴着玻璃窗看向楼下,向梦在走向她的吴硕面前,还是单薄得像一张白纸,她瑟缩着恐惧着,阳光下的她,仿佛被吴硕的身影完全遮挡了天空和白云的颜色。
我再次拨通电话,她却根本不理会。而是理着凌乱的发丝,和吴硕说着些什么,吴硕似乎情绪很是高昂,两条胳膊频繁地做着肢体语言,突然,他向向梦高抬起了手掌!
我以为他要抽打向梦,惊得睁大了眼睛,而向梦也本能地用胳膊遮挡面部然而吴硕的胳膊只是轻轻地落在了向梦的头发上,他抚摸着她,动作很温柔很舒缓,但向梦反而像一只受了惊的刺猬,连身躯都紧张地弯成了拱形
我从没见过向梦怕一个人怕到这种程度!
吴硕的手掌像是抚摸一件艺术品似的,拂过向梦的发丝,然后落在她的肩头,接着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拖向路边的一辆出租车,而向梦只是稍稍反抗,便任人宰割地被吴硕塞进了车子。
我疯狂地冲进走廊,在应试员工们错愕的目光中跑向电梯间。队伍中的眼镜妹苏小晴喊道:“鸣哥!师傅!你干什么去?你不考试了吗?”
我脑子里都是向梦,哪他妈还顾得上考试!
一路飞奔到公司楼下,他们所乘的出租车已经只剩下一个远远的影子,我又慌又急,机械地不停拨打向梦的电话,一边挥动手臂拦了另一辆出租车。
我吼道:“追前面那车!”司机也很给力,二话没说,一脚油干下去,车子飞速向前追去。
向梦的电话在我拨打了多次以后,竟然关机我一肚子的火渐渐憋到了头顶,感觉就要失控!为什么向梦不反抗不挣扎?为什么她既怕鬼似的怕那吴硕,却又像个小母鸡似的被他说提就提走了!
打不通她的电话,我反而接了个苏小晴的电话。苏小晴急道:“鸣哥,你到哪里去了?马上就轮到你考试了!”
“你让我后面的先考,我尽量赶回来!”
“可你也要快一点啊!”
“知道了!”
我坐的车渐渐追赶上了前车,但转过几个路口后,前车仿佛有所察觉似的,专门做些加塞,强制超车之类的野蛮行驶动作,似乎是试图将我们的车子甩开一般,显然吴硕已经发现了我这辆紧跟着他不放的车。
终于在一处路口,前车赶在黄灯闪烁时硬冲过了路口,而我的后车只能停在了斑马线前,连视线都被一群过马路的行人彻底地阻挡
我颓然地坐倒在了位子里,而路口处的红灯,显示着几十秒的剩余时间。我跟丢了向梦。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我有些失去理智地骂了出租车司机,怪他动作太他妈慢。出租车司机也很无奈和委屈,小声地还了几句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你不就想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他妈废话!”
司机笑笑说:“其实要想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激动喊道:“什么办法,快说!”
司机用闪烁的目光晃了我一下说:“只是那样不太好吧,托人帮忙欠人情”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甩出两百块钱丢给他。他笑了笑,但不接。
我骂着娘,又甩出两百,这吊人这才嬉笑着收下了钱,开启了车载对讲机一通忙活,发动着他的的哥的姐朋友们帮忙找寻前车的下落。
我顾不得揶揄这落井下石的司机,而是与此同时,打了个电话给魏航:“魏航!叫人!叫人出来帮我打架!”
二十分钟后,在一个位置偏僻的小旅社门口,我给魏航发了一个地点坐标,便钻进黑洞洞的旅社大门,并从前台骗出了吴硕的房间号。
来到三楼寻到了门,我的呼吸急促地似要带出了血,但我知道贸然进去,免不了要动手,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对付吴硕,确实难有胜算,因此我克制一下想踹门冲进去的冲动,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起了里面的动静。寻思着等魏航来了再一起动手。
然而我听到的,是男人难耐欲火的那种喘息,和女人嘤嘤呜呜的低声哭泣!房间里,似乎是男人正在强迫女人,做令她胆寒心死的事!
我再难克制,一脚踏在了门上!
门如一扇破败的篱笆,没使多大的力气便被我踹得稀碎,门洞开,正对着的床铺上,吴硕健硕的上身裸露着压在向梦的身子上,手扯在了她将要脱落的裙摆上。而向梦衣衫凌乱,满面的细汗和泪水,将她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
吴硕惊愕了足足几秒钟,而趁他反应不及之际,我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将他从床上径直打倒在地。我这一拳使足了力气,甚至手腕都感觉快要折断,可吴硕显然没有受到我想象中能给他造成的伤害。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揉了揉脸,看着我,终于明白我是来救向梦于水火的,怪笑了几声,突然吼着从地上跳起,扑向了我。
我已经尽力了,但我和他的确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格斗选手,几分钟的搏命后,我被制服了。
向梦哭喊着跪倒在地,试图帮我解开被绑在了背后的双手,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吴硕红着眼怒视着我,并随手提起了向梦的衣领,一把将她丢上了床铺。向梦的惊恐达到了极点,她竭力护着自己单薄的衣衫,尖叫着躲闪着吴硕的扑抓,我挣扎着坐起,用极别扭的姿势将脑袋撞向吴硕的身子,但迎接我的是一击凶猛的横踹。
吴硕张牙舞爪地对着向梦狂笑道:“梦,我不管有多少男人,有什么样的男人围着你转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你永远也跑不了!”
向梦徒劳地在吴硕的手中挣扎,像一只被狗熊的利爪捉住了的小鱼,无用地扑腾着,她嘶声喊道:“吴硕吴硕,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吴硕仅仅呆立了几秒钟,又哈哈大笑,说:“我逼你?我逼你什么了,嗯?我是你男人!我是你这辈子逃不开躲不掉的男人!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他妈的无数辈子,我都是你男人!”
吴硕已经接近疯了,他像一只凶狠的老猫,戏耍着小老鼠一样的向梦,又像一个超重量级的拳手,蹂躏着软骨头的我,在肢体的扭打挣扎中,他咬着牙对我恶狠狠地、断断续续地、似发泄,又像是炫耀似的,讲述了向梦未曾讲完的故事
那年那时,向梦新婚的前夜,敲响她家大门的,正是在外漂泊了多年的吴硕。这些年里他过得很艰难,一面躲避着警察的抓捕,一面又要凭自己的拳脚在“江湖”里立足,许多次,他在生死的边缘,在擦着他脸飞过的子弹旁、在那些砍在他骨头里的刀锋边、在那些家常便饭一样的勾心斗角、背叛出卖中他唯一记得的人,是向梦,也只能是向梦。
他对她的感情,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畸恋。他以她为崇拜的神,以她为活下去的信念。他始终在暗里关注着向梦的一举一动,而那些事,是向梦并不知道的。
正当向梦以为昏暗的过去已经成为过去,幸福的未来即将不是未来之时,吴硕的突然出现,打碎了她的梦。
那晚,他一拳打昏了向梦的父亲,将身穿婚纱的向梦扛在肩上,抱进了他偷来的车里,远远地开到郊外的一处野岭。那处野岭倒没什么特别,只是也有一口像是他们小时候住的院子里的古井,而且那古井旁,也有一棵亭亭如盖的大树。
向梦一路上早已哭破喊哑了嗓子,她已经预见到,在她婚前突然出现的吴硕,会对她做些什么但她无能为力,但她别无选择。
那晚,在树下的枯井旁,他占据了她的身子,而过程中,她穿着的是,为她的未婚夫而穿的婚纱事后,吴硕抽着烟对着嘤嘤惨哭的向梦,说:“梦,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混得不错我有过很多钱,我也花过很多钱,我抽烟、我喝酒、我赌博、甚至我溜粉,但是我唯一不做的,就是找女人”
他像是一个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炫耀自己的军功章一样,对向梦说:“我想找女人,太容易了,混得最好的时候,那些女人,漂亮的性感的乱七八糟的,全都打了鸡血一样往我怀里钻,可是我看都不看她们一眼,摸都不摸她们一下!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啊,我的梦!”
他指着那仿佛是小时候,和向梦并肩坐着的树杈,对向梦说:“可惜这棵树的树杈上,没有那些翠绿娇嫩的藤藤蔓蔓”
我终于回忆起,也终于明白了,在林裳砸“残缺”的那个晚上,为什么我无意间说了一句“这就好比自己的女朋友被别的男人侮辱了身子”,向梦便突然变色,目光突然开始闪烁,神情突然变得尴尬也许就是因为我说了这句话,那晚的她,才会失神落魄地早早不告而别
我已经被吴硕打到无力坐起的程度,他却像个被权利无限膨胀了的、为所欲为的古代暴君,狂妄地大笑着,他说:“梦,我要让所有试图接近你的男人清楚地知道,我要让这个不自量力的男人亲眼看着,你是我吴硕的女人,永远都是!”
他发狠拉过向梦,将她紧紧地按倒在床沿,伸出大手一把撕裂了她的短裙,然后发了疯地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我眼前一阵阵昏黑,用仅存的意识咬烂了自己的舌头,终于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已不像是搏命,而像是送死一样,扑向了吴硕!
第54章逃离的旅途()
我无计可施,最终,只能像一个打不过自己凶恶丈夫的小媳妇一样,张嘴狠咬在了吴硕肩胛的肉上。吴硕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呼,甩动肩膀把我带倒,然后像头中了枪的狮子,扑在我身上,用铁箍一般的手掐住我的脖子,用力缩紧
很快,我因窒息而痛苦地蹬踹着双腿,头颅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快要炸裂一般,眼前的一切先是变成了血腥的红色,然后逐渐转黑,吴硕拉长了的脸开始变得极度丑恶我开始感到意识的流失只有耳边回荡着向梦的悲呼,她的声音,仿佛把我带进了她曾经跌落的深井中,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终沉浸在冰凉的井水中,但我竟然忘记了怎么游泳
许久,我隐约感到自己的脸在被人有节奏地拍打,跟着,我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咳到上气不接下气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魏航蹲在我的身前,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跟在他背后的是拿了一根钢管的尕龙,尕龙的钢管尽头处,指着已然被打晕在地的吴硕。
魏航又拍拍我问道:“三儿,怎么样?还行吗?死不了吧?”
“这不没死么!”我挣扎着坐起,又看到了床边上坐着的,用被单遮着身子,神色麻木痴呆的向梦,以及陪坐在她身边的肇可可。
房间门外,小厮和仔仔絮絮叨叨地跟旅社老板解释着些什么我的脑袋还很疼,但我知道,我和向梦得救了。
“三儿,这小子怎么你俩了?”
我揉了揉兀自疼痛难忍的脖子说道:“别问了。”
魏航指着我的脖子问:“那,你打算咋整?要不要报警?”
昨晚,我,向梦,吴硕在派出所的时候,警察已经查了吴硕的身份,确定他的确有案底,但都已经服刑或是了结。他并不是个在逃的嫌疑人,报警,顶多拘留他几天,而他一旦出来,以他这样极端而偏执的性格,定然会对我和向梦实施新的报复也许他认为他是在爱向梦,但他的所作所为,实质上是对她的摧残和迫害,而他受挫之后的报复心理将会更加的炽烈。
我摇头拒绝了魏航,说道:“不行,不能报警,他没拿我和向梦怎么样但尕龙用武器打晕了他,咱们报了警,反而对尕龙不利了!”
正在用床单布将吴硕紧紧捆绑的尕龙抬头看我,说:“三儿,没关系,你报警就是,我进去两天不要紧,有吃有喝的啥也不愁。你可别因为我轻饶了这家伙,刚才我们晚来一会儿,恐怕你已经死了!”
我对尕龙很是感激,我摔坏了他的贝斯,因为那件事,我被心里的愧疚折磨了很久,没想到倒是他先释怀,反而在我遇到难处时慷慨相助,这就是尕龙,一个仗义的藏族小伙。
但我仍摇头说:“没有必要报警,这件事不是报警能解决的,让我好好想想吧。”
尕龙指着吴硕健硕的肌肉和遍布全身的疤痕说:“他不好惹,我怕他以后缠着你,你不好办。”
我让魏航拿支烟给我抽起,说:“你说对了,尕龙。”
尕龙把吴硕绑得牢牢的,说:“对付缠你的,要么一次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要么躲着远远的。”
魏航道:“那把他扔这,咱们走吧。”
我又摇头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