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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娘?”月修眼光闪烁,却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实话说,她在意的东西却是实在不多,没听过倒也正常,更何况人家也未必用的就是真名,但是月修对此并不计较。“她给了你什么?如何用的?”
拼命咽着唾沫,紫月言歌双手捂着喉咙,连哭花的脸都来不及顾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姣娘当时给我的东西,说是蛊,让我用自己的血喂养,然后设计让父皇和宁王服下,然后父皇便如傀儡一般为我控制,宁王的命也都掌在我手中。”
松开紫月言歌,月修看着女人依旧惊惧地拼命向着牢门靠,努力想要离后面那些魔鬼远一点,却没有丝毫要解救的动作。
“紫月墨依,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快放我出去!那些都是姣娘教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月修眼神幽幽地望着她,“你竟然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一个是你父亲,一个是你血缘的叔叔,身份在那,他们便是没有如何宠着你,但平日又何曾亏待了你?紫月言歌,你如何下得去手?”
“啊,也对,我本便不该还拿你当人看!”
可是现在,紫月言歌已经顾不上月修如何地说她了,她现在全副的心神只在快点逃出这个鬼地方,就是月修说她是畜生,只要能赶紧将她放出去,她都甘之如饴。
第二百九十七章。废公主()
女人满脸的哀求与卑微不能引动她心中一点的波动。
月修单指点着抬起女人的脸,双眸微眯,邪异而魅惑,让人不自觉沉溺,即使那口中说出的是再残忍的话,都忍不住想要飞蛾扑火。那是纯色的黑暗,迷惑了所有人的心智,无力抵抗。
“我不能要你的命,但是,我原也没有要早早了结你的性命。”
女人长大了最,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几乎要被铺天盖地的恐惧淹没。
看着紫月言歌现在这般狼狈丑陋的模样,月修轻笑出声,“呵呵,死算什么?让我痛恨,犯我底线的人,我从来不愿让他轻易解脱!一如你,我因着小爹爹的缘故屡屡放过你啊,可是,紫月言歌,你当真太过不识好歹,地狱无门,偏偏你毁却一切都要闯进来。”
嘴角似是而非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那次她一人屠尽一个玉衡派的时候,微微的,却那么轻描淡写地便将整个天下都踩在了脚下,依旧不屑一顾。
她其实从来也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只是,这世间总是不得圆满,她不执著于什么得不到和已失去,她愿意拼却一切守着那些她在乎的,却每每受伤。
“既如此,那我如何能再放过你啊!呵呵,死算得了什么,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我不在乎看别人痛苦,甚至对于你这样的,亲手让你生不如死,求死不能会让我非常愉快啊。”
“不”仿佛被堵住了喉间,紫月言歌顾不上满脸泪痕,一身狼狈,绝望哀求地看着月修,挣扎着,“不,墨依,我,我是你堂姐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哈哈”压抑的低低笑声响起在女人的耳畔,惊得她浑身寒毛直竖。
“说你蠢,紫月言歌,你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微笑着,月修好整以暇地看着惊疑畏惧一阵阵颤抖的女人。
“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呢?”
圆润的指尖忽得诡异变长,似狰狞地兽爪,可是除了那忽然之间变得长而尖利的指甲,其他的部分又全无变化,白皙纤长的手,陪着那野性却毫不影响美感的指甲,更有一种奇异的引人感,好像,这个人,不管是怎样的变化,都是那么得神所偏爱,夺天地造化,让人连嫉妒都那么无力。
“到了这种时候,你却才记起了自己的身份,你才想到了你是小爹爹的骨血!紫月言歌,我真是无法相信你的身体里流着小爹爹的血,为什么差异会这么大呢?真的是龙生九子九子九性么?”
食指指尖点在了女人的额头,很轻,可是就像是削铁如泥的宝岛,只是那么轻的一碰,女人的额上与指甲接触的地方便迅速沁出了一颗血珠,沿着额上鼻梁,缓缓滑落,留下一路鲜红。
被月修的举动骇得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可是艰难维持着那样可笑的姿势,紫月言歌盯着月修的手双眼都快要斗起来了,口中却还不放弃地哭喊着,“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紫月墨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紫月言歌,我是你堂姊,我是乐岚大公主”
“唉!”轻轻的一声叹息。恐怖的手指终于离开了紫月言歌的额头,可是后面幽幽传来的一句话,却仿似一道惊雷,直将紫月言歌彻底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境。
“乐岚大公主紫月言歌逆天谋反,所犯罪过罄竹难书,今吾紫月墨依宣布,削其公主名号,剥夺紫月姓氏,永不复入皇籍!”
此话一出,刚刚还不停哭号的紫月言歌立时没了声音,仿佛卡带了一般。
看着呆愣不知反应的女人,月修的声音依旧平淡没有什么起伏,“这样,你可明白了?你以后再不是紫月皇族之人,再不可唤小爹爹‘父皇’,再不可唤我父王‘皇叔’,也再不是什么公主,你不明白自己的身份,那我便剥夺了你所有不自知的倚仗。如此,你可懂了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旋即,却是女人爆发出的更大更刺耳的尖叫,“胡说,你凭什么?紫月墨依,你不过父皇认的一个义女,恩赐你公主名号,你难道还真以为自己能高过本宫去?夺我名号,紫月墨依,你凭什么?”
“啪!”的一声,却是后面莫嗔一个耳光隔空便将言歌打得扑在地上,一口血立时便吐了出来,“放肆,公主名号你是你这等贱民可以直呼的!”
“胡说,你胡说”尽管原本一张俏丽的脸已经肿得老高,连眼睛要睁着都稍显困难了,女人却还是兀自挣扎哭喊着。
“你不相信?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手根本没有碰到女人,可是女人却诡异地被吸住了一般,整个身子悬在了空中,被什么拎向看月修。
已经被绝望恐惧还有深深的怨愤烧尽了所有的理智,女人的眼中已不再是卑微哀求,而是充满了怨毒,愤恨,在她的眼中,今生再恨的,不过是这个人,这个人夺去了那么多,那么多本该是她的东西。
“信什么?夺我名号?哼,紫月墨依,你没有这个权利!”
“不,我有!”不理会女人嘲讽冷然的目光,月修轻轻一挥手,一方令牌已经出现在了手中。霎时,看着那方陡然出现在月修手中的令牌,女人的眼睛都仿佛要爆出来一般,张张口却忘记了语言。
月修的手中,是一块金牌,上面七条金龙在云雾间翻腾盘绕。并不是很复杂的图案,却透着一股古朴威严的气息,那是王者的权威,是天地的恩赐认可,无人能够反抗。
“七龙令!”略略的迟钝之后,女人眼中的光芒忽得暗淡了下来,口中不自觉喃喃着,“七龙令,他连这个都给你了,他竟是连七龙令都给你了!”七龙令,仅次于玉玺的权力象征,见七龙令如见圣上。
僵硬地转向月修,好像受了什么更大的刺激,光芒暗淡的眼睛又猛地一睁,女人愈加激烈地挣扎起来,哪怕双臂已经被折断,她却几乎要龇着牙似乎要生生咬下月修一块肉都不足以解那心头之恨。
“为什么?”刺耳的尖嘶,夹杂着女人过度挣扎喉间控制不住发出的细微却在这地牢中显得无比清晰的恐怖‘咔咔’声,那么激烈充斥的情绪超过了所能承受的极限,几乎要胀破了血肉做成的心。
可是她不在乎,此刻,哪怕是剧烈无的疼痛,却更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她恨,她真的好恨,“为什么?”脸庞狰狞扭曲,女人死死瞪着面色淡然的月修,“为什么这样对我?他居然连七龙令都给你了!我才是他的女儿啊,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两个,所有的人都只喜欢你?你已经有了那么多,为什么那么卑微的东西依旧要跟我争?”
“紫月墨依,我恨你,你不得好死,紫月墨依,你就跟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一样,整天长这张脸就知道勾引男人,紫月墨依,你注定得不到好结果的,紫月墨依,你等着”
发了疯一般,女人此刻几乎愿意耗尽所有的精血,所有的生命,只为诅咒眼前这个人。
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动,仿佛看着一个小丑,就好像只是一个看客,月修任那个女人阴毒地指着她的鼻子辱骂诅咒。她的身后,莫嗔已然暴怒,可是抬起的手还没有挥出去,眼前已经失了人形的女人却已被扇得倒飞了出去。无力地落在地上时,吐出的血中还夹杂着几颗牙齿,当下,她真的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嗔有些诧异地转头,正见到同样表情不变的迦洛缓缓收回了手。可是再看看月修,两个人都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或者刚刚的那一切根本就非常正常用不着大惊小怪了。
没有理会莫嗔疑惑的目光,月修全身未动,迦洛却敏锐地感觉到,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果然,尽管手都没抬,还吐血不止的女人却已经凌空重又飞了过来。“你似乎忘记了以前的教训!”
可是,仿佛已经失了神智,女人好像一点都没有听见月修的话以及那声音中微妙的变化,只是痴痴地望着月修身边的人,不可置信。
她确实不敢相信。她好久以前整颗心便都系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尽管,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对她好过,哪怕偶尔的温和有礼也不过是敷衍地粉饰太平,对她即使再明白的表示都从来不予理会,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那样温润有礼,即使后来不在掩藏冷漠的男人,竟然真的会向她动手。
那一掌,她恍惚能从那掌风中感受到他那么鲜明浓烈的怒火。
她练过武,却并不精。重重砸在墙上,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只是她却觉得有些麻木,因为更疼的在心里。那一掌,不只是打在了她的身上,也将她的一颗心连着所有的痴恋一同捏得粉碎。
她当然知道,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的眼中只有那个人,他的喜,他的怒,全都只为那个她。和那么多的人一样,真正的其实没有谁将她放在眼里,揣在心上。
即使现在,他的目光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
“呵呵,呵呵呵呵”眼中弥漫着一股死气,再没有了一丝光明,她却依旧痴痴盯着迦洛,低低的笑着丝毫不顾口中不停溢出的血。
一阵诡异的静默,月修只觉脑中一股火越燃越旺,再不愿与这个女人纠缠,烦躁地一甩袖,月修转身便走,临时还是吩咐莫嗔,“看好了,别让人死了!”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莫嗔转头,连迦洛也不见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无法弥补的伤痕()
狱中,似乎远远依旧传来低低呜咽的声音。
飘荡在风中,那么悲伤,仿佛世界毁灭的绝望,没有了所有的依靠,被一切抛弃的悲凉!她是真的失去一切了啊。拥有的,不曾拥有的,在意的,不曾在意的,渴望的,全心争取的,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飞灰。原来她最终什么都没有拥有!
可是哪怕心被撕成一片一片,却没有能勾起任何人的同情。是她自己毁了自己,一点一点,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一切,只不过最终是由月修来终结罢了。
祸起皆有因,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因果相牵,这天道之下谁又能逃得掉?
可是自己呢?
自己呢?无言的,心被一股寒冷麻木包围,月修真的觉得好疲惫了!那么渴望的,想要好好守护的,最终成了一根细线,紧紧勒住了她的心,不让她松一口气。她从不想多事,却总有人狠狠一抽,生生在那颗心上划下道道带血的伤痕。
她也会疼,那样的苦,她同样不能忍受!她本心冷漠,在意的不多,但是犯到那条底线,便是血淋淋的你死我亡,谁都不能放过。
因为心疼愤怒生生闷在了脆弱不堪的心里,无可宣泄,于是最终化作了超出常人的残忍。在她的手中,死亡都已经不再是最终的解脱。那份残忍血腥,不光对敌人,对自己也一样!于是,心上的伤痕屡屡翻倍,她,已经再也不能经受太多了!
眼角一转瞥见那道总是根本不远处的身影,脑中陡然怒火上冲,月修一挥掌便直击而去。
说不清道不明的,月修这一击含怒而发,用足了十成十的力量。
然而,结果其实她自己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现在修为比她高出了很多,更何况还有那莫名的顾忌,让她的心愈加纷乱不得安宁。
尘烟散开,那个人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依旧的蓝发玄衣,仿佛九天之上的神人,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染。
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深深地望着不明所以地暴怒的月修。
那样的眼神,猛地便让暴怒中的少女觉得仿佛是一盆凉水当头淋下,陡然惊醒,正正对上那双眼眸。
忽然之间,就像已经有了的几次,她再度慌乱地只想逃。那样的眼神,真的太深太沉,仿佛沉淀了千年万年,更重要的,因为有着那样眼神的那个人,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疼,不由自主地想要远离。仿佛曾经,就是面对这个人,心疼得令她恐慌,再不敢经历第二次。
这个人,已经屡屡让她的情绪彻底脱离了控制,却无法抗拒。
整个过程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慌乱无措的,未等尘烟落尽,少女转身便匆匆飞去。
可是走不到两步,整个身子便落进了一个怀抱。温度并不很高,却很宽厚仿佛这就是世间最安全的港湾。
但也就是这个怀抱,那么矛盾的,仿佛只是那充盈鼻间的气息,便轻易勾起了根自心底的,那么复杂忧伤的情绪,沉沉地呼啸而来,压得她几乎要窒息抬不过气来。
“你要逃到哪儿去?为什么要逃开我?”为什么即使已经忘记你依然要躲开我,不肯给我一点机会?即使是重新相识,只要还能在你身边,我都甘愿。可是为何?即使忘记,你依旧那么固执?
“放开!”
“不放!”闷闷的声音,全是让人心涩的委屈失望。我的妃,我如何还能再放开你啊!只是一松手,你又将逃到哪儿去!
紧贴后背的胸腔微微震动,忽而这种场景让月修恍惚觉得好生熟悉。
然而,只是一愣,月修旋即回过神来。被死死锁在怀中的境况让少女大急,勉力抬肘便击向身后的人,却被紧紧抓住。
因为姿势微微侧过的脸不想便是在这瞬间,眼前一张俊脸突然出现,猛地放大。下一刻,娇美的唇已经触上了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
眼眸陡然张大,仿佛一丝电流直蹿进了心底,捆紧了心。但是只是瞬间,少女的脸刷得褪去了全部的血色。
“修,修,你怎么了?修!”察觉到少女的不对劲,迦洛环住怀中完全僵硬的身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现在,外面的一切月修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仿佛失了魂。脑中,什么紧紧锁住的东西被强行开启,一个两个的片段,陌生的,却又熟悉无比的,飞快地自她眼前蹿过。
眼中全无焦距,月修无助地捂紧头,只是这片刻,冷汗便已经几乎浸透了衣衫。
不知不觉中,少女已经挣开了男子的怀抱,一步一步,那么无助可怜地向后退去。
苍白的小脸,那样紧紧皱着的眉,迦洛从来没有看到过她那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