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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的。”
“哦,饿的。恩?饿的?怎么会是饿的?”
“我把它所有的食物都拿走了,而且因为你害怕所以自从那次把它绑起来后就一直没有放开,故而不能四处去觅食,完全没有食物,只是你没注意!”
“依儿!你没事拿走那狗的食物干什么?它也要吃东西,否则它会死的!”
“我给它水了。”
“那也不行啊,没有食物它撑不了多久的!”
“依儿,你到底拿走它的食物干什么?”
“不然你以为你养着那个人的食物是哪里来的?”依然是平白之述,九环听得出来那个孩子真的很淡然,似乎那根本没什么。
其实要在平时九环也会觉得没什么,就是过去不说是对待敌人,就是有时候对待偶尔搭把手的陌生人,甚至是情况稍有紧急时对待伤患同伴,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狗食?已经也算是不错的待遇了。但是现在九环忽然感觉不太好,但又下意识不太敢多想。
听着声音和脚步,那两人似乎已经要进来了,但是谈话依然没有停止。
“你,你,这两天给我的多余的用来喂那个人的食物是狗食?”
“不然你以为你拿什么来多养活一个人?还是你准备让你丈夫帮你养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依儿!不能乱说,我们是救人!”
“恩。”九环能想象那种欠扁的不置可否的态度,绝对让人手痒。
“不对,木月依,别转移话题,你怎么能这样?用狗食去喂人?”
“一直都是你亲手喂的!”我从来都没动手,顶多也就是将那狗食放在桌上正好被你看见,便自然而然地拿去喂人了。
听上去移动的脚步因为惊诧停在了原处,若是没猜错,九环觉得自己可以想象那个年长的应该已经爆青筋了。
“别混淆视听,推卸责任。我根本不知道那是狗食,那是你拿给我的。依儿你怎么能这样?”
“这只是顺便!”而且我只是‘不留神’放在了桌上,甚至提都没提一声,不能算是我给你的!
“”不单是木慕依,着颇为突兀的一句就是九环也更加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我本来就是为了饿那条狗,只是正好那些多下的食物被你看到了拿过去救人。”
狐疑中。
“那条狗怎么惹你了?被你饿成那样。虽然那狗平日里是烦了些,但以前也没看你有什么反应,现在怎么突然不想让它好过了?”
“听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所以我提前把那狗饿几天,算准了日子,饿不死而且若是看到能吃的东西也许可以激起一些更多的兽性。”
“依,依儿,你到底想干嘛?”九环完全听出了女人的惊悚防备,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已经不容他自欺欺人地忽略。
“那个人都费了你那么大的力气,却还赖在家里昏迷不醒。我只不过先做好一些准备,现在进去看看,还没醒”九环已经顾不上想象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反应了,反正他自己是不自觉竖起了耳朵,身上的汗毛几乎根根立起。
“我就直接把他扔出去,喂狗。”
一道雷,两个人都被完全得惊悚了。
“扔,扔出去,喂狗?”
“说话不要总是重复两遍!”
“那不是重点!”
“那什么事重点,把那人扔出去喂狗?你不用担心,那虽然是狗,却也是狼狗,个头也不小,饿了这几天,你看那两眼确实是真的都绿了,现在丢给它一堆肉,跟狼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依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乱开这种玩笑,还这么严肃!”
“我没有开玩笑。”确实,两个大人都觉得她说的是真的,但是
“依儿!”听着外面的响动,九环感觉到女人似乎是很紧张的挡在了门上。九环现在觉得很不好,神呐,那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好像还很小,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真的很紧张?难道,难道这不是玩笑?不是他伤势过重的错觉?哦不!
“依儿,你不能这样!那是条人命,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
“所以,我可以再把他夺走,反正是我们救的,我愿意怎么处理不是听我高兴么?”
“依儿,不要糊弄我,这不是玩笑,我已经说过了那是一条人命。”
“我一直知道那是个人,但我也说过了哪怕是一条人命我也不在乎,那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对我没差!”
“依儿”憋了好久,“你是个女孩子!”那懊恼的声音,让原本万分警惕中的九环瞬间抬不上气来。……|||他也不应该对那个年长的抱有期望的。++狂晕但是,现在讨论的问题,跟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下一刻,应该是那女孩听到了房中的响动,武者强悍的耳力让他听到了女孩低低的轻叹,“可惜。”
然后,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还紧张地抓着一个女孩,似乎还在纠结着刚刚的问题,但那女孩却全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看着床上已经不知不觉半仰起的九环。其实,若他还要装晕,她也可以当做不知道直接再真正打晕了丢出去喂狗的!o︿o唉
轻轻的一眼,旋即便转开了视线。
“你可以走了!”堪称迅疾的思维转移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跟不上反应,一时间没有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啊,我”嘶哑低沉的声音,九环刚开口就感到嗓子过于干渴而微微有点撕裂般的疼,发不出什么声音,又疼又痒地想要咳嗽,让他立刻又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啊,你醒了,先别急着说话,来喝点水吧!”这时,木慕依已经冲了过来,递给九环一杯水,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似乎是对于自己救的人终于醒来而万分骄傲,只是对于这样的目光,九环更多是感觉到了一种无上的压力啊!
略略吃力地抓住手中的杯子,九环很悲剧地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桌上还有一个大碗,里面黑糊糊的一片,看不出什么原料了。心里一抽,九环迅速转开视线,没敢细究那里面到底是什么。o》
第二百二十六章。争执()
门外,还没有走出太远,月依却突然拽住了木慕依。
回头看向女孩,再一次的,在那双黑色的双眸中,木慕依依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这个孩子啊,若非是她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看清她分毫的吧!这样想着,木慕依的心中有些复杂。
但是这一次,即使看不透,木慕依却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她不想听。从刚刚起,木慕依都只是低着头闷声往前走,没有等月依,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是的,她承认,她在回避。
然而很明显,月依并不允许她就这样得过且过。
“依儿?”
“这个人不能留!”平平淡淡的,甚至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女孩似乎只不过在阐述着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而不是决定一个伤者的去留,甚至会影响到一个人的生死。可就是这份淡然,却让木慕依更加无法接受。
“依儿!”收回刚刚迈出的脚步,木慕依正对向眼前的女孩,直直看进那双黑眸中。努力控制着自己,强迫自己不要转开视线,木慕依深吸一口气,“我已经跟你说过,不要那么轻贱人命。”
对于木慕依第一次这样表现出来的态势,黑色的双眸中似乎染上了些淡淡的疑惑,“我从未轻贱过什么生命”
“是的,我知道!”还不等女孩说完,木慕依忽然像不能忍受一般打断了女孩的话,“是的,我知道!你没有轻贱人命,你只是不在乎!那些人命,在你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对你而言,那些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不是吗?现在若真有一个将死之人倒在你面前,依儿,你也会面不改色地淡然走过吧!对于人命,依儿,你真的在乎过吗?”
女孩没有立刻回答,而木慕依却盯紧了女孩,仿佛非要她给出一个答案。许久,久到那周身的气氛已经愈加微妙紧张起来,女孩才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惫。
“在乎的,我也有在乎的人。”
“我知道。”垂下眼帘,木慕依接口道,“你有在乎的人,只是实在不多,是吗?而那些与你不相干的人,也许即使是死在你面前,你也能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吗?”
黑色的双眸,深沉得几乎要含混了那美丽的色彩,良久,女孩才转过头,什么都没说。可是木慕依却说不出的失望,她没有否认啊。感到疲惫的并不仅仅是月依,木慕依是真的很失望,她努力那么久,却并不能改变这个女孩一点!
月依当然感到了木慕依的失望,她当然知道木慕依所期望她回答的是什么。可是,她从不认为自己这样是错误的,也从不想改变什么。
凡事自有定数,谁能插手谁的命运?
世事这般大,谁又能管得了谁?
更何况她也从来不想多管谁。她的心太小,装不下那许多。
“依儿,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那个人会带来灾难,带来麻烦?我相信好人总是有好报的,为什么你一定不肯相信别人,一定不肯相信这世间还有希望,要将柔软的心紧紧闭起?”
“那些人本就与我无关,我并没有这个义务一定要去救什么人,救他们是情分而非本分,而现在我没有这个心意。”
半垂着眼帘,月依不想看见木慕依微微带着些失望的表情。
“而且这个人,不管是伤势,功力,所中之毒,甚至是他的容貌气度,都显示了这个人并不简单,那人之后所掩盖的复杂,也许不是你我所能承受的。”
“不是每次都有善有善报,这世间从来都不乏以怨报德。”你并没有看见,那个人刚刚醒来看见你我之时,眼中不单单是奇怪的平淡,一个昏迷醒来的伤者不该有的平淡。还有极为迅速的分析衡量,以及一丝庆幸,一点被表面的感激掩起的嘲讽。也许,他的这种经历早就已经不止一次了,而那些曾经救过他的人又得到了何样的下场?让他看着救下自己性命之人时的眼中竟是带着微微嘲讽的!
可是,这些月依现在并不会说出来,因为从木慕依的眼神中,她知道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听到这样的解释。现在说,不仅她听不进去,说不准还会激得事态往相反的方向发展。
显然,木慕依也确实是这样的。平日里总是那么温柔可亲的女人,现在嘴唇已经不自觉紧紧抿起。缓缓地,她半蹲下身,和女孩平视。
“依儿,你可知什么是恻隐之心!你是女孩子,女孩子就该是天真烂漫的,就该是可爱善良的,但为什么你”
女人欲言又止,女孩的眼中隐隐一道精光闪过,可是女孩却还是没有退让。“我知道!但那恻隐之心并不是我现在的能力所能负担得起的!天真善良,那是需要能力,需要代价的。而现在,它不能保护我,保护我在乎的人,甚至,它可能伤害我在乎的那些”
“不要说了!”
这一会儿的第二次被粗暴打断,女孩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仔细看去却可以发现,这么些时间以来愈加白皙显得正常的脸上此刻更显出了些若过去一般不自然的苍白。
“你不是没有能力负担那些恻隐之心,你只是不愿!”幽幽的叹息飘进了女孩的心里,冻得那颗平日里仿佛早已失了温度的心猛然又是一颤。
“你只是不愿!”
“所以你孤独,寂寞冰冷,你连心都是冷的了。”
嘴唇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可她仍然固执地不肯让步。是的,她是不愿,也不能冒险。她不想放任任何危险的可能,也不敢。她没有那个资本,而那太多,是容不得她冒险的,容不得她赌的!一旦出了问题,便会永久的失去了,她赌不起。她本来便拥有的不多,她根本不敢放松任何可能的威胁。这世间太多的都只有一次,只有一个,失去了,便没有了,便无法挽回了。她从不奢望太多,只想守好那少少的,仅有的。所以,她更加不能让步,她无力奢侈,无力去赌,更遑论是压在那飘渺非定的人性上。
清冷的微风中,两人相对良久。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女儿,为什么你那么自私,那么残忍呢?心不冷么,不难受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开呢?”
转身,木慕依抬脚就要离开,丝毫没有看见女孩那双总是半掩的眼帘猛地全张开,盯着她转过去的身影一瞬,又散尽几乎所有的光华重新垂下。
身后,清风带着女孩呢喃般的轻语传到木慕依的耳边,让她前行的脚步一顿,却又以更快的速度离去。
“我会用我全部的力量,用我认为最保险的方式保护你。”
是的,我会用我的全部来保护你,哪怕你不要!
我会记得我的承诺,陪在你的身边,直到哪一天你真的不再想要身边有我的存在。在那之前,我会一直陪伴你,保护你。我那么在乎的母亲!哪怕我一直知道我并不是你的女儿,哪怕我知道也许真的有一天你会从那梦中醒来,然后痛恨着那破碎得彻底的梦,也,痛恨着变相欺骗了你的我!
风中,女孩看着女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愈加模糊,仿佛看到了未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烦忧,转移()
当天下午,木慕依消失了一段时间,而那个救回来的受伤的男人,也消失不见了。
其实也就在与月依分开不久,木慕依便碰上了蹦蹦跳跳跑过来的季雪晴。
“四姨娘。”少女灿烂的笑颜让木慕依心中的阴霾也随之悄悄消散。
扬起一个温柔的微笑,虽然这个女孩以前总是那么骄傲,偶尔碰到也带着些任性轻蔑。但木慕依知道,她其实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只不过太多的事她还不懂。可是事实上,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看得清这世事呢,不同的方向,便能看到不同的真实,谁又能说谁是完全错误的呢?
就算是以前那么难过的时候,这个女孩即使摆出那样的姿态,却也没有如旁人那般怎样以为难她为乐。
甚至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她知道这其实也是一个渴望爱,渴望温暖的孩子,却固执地不肯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一个便扭的孩子,而现在,也已慢慢向她放开心房。
天真烂漫,活泼可爱,这才是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子该有的,不是吗?
不自然的,木慕依又想起了那个让她费尽心思的孩子。她是真的爱着,心疼着那个孩子啊,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那个孩子却总是固执地不肯改变。
是她的错吧!是她当年没有能保护好她吧!但是,她真的很努力了,努力地弥补当年的过错,努力地想要去改变,想要让那个冰冷的孩子重新温暖。
哪一个母亲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习惯于孤独?清冷得不像人?
木慕依不是圣母!她不傻,她可能会软弱,会害怕,却不会一味地仁慈,愚蠢地将自己置于危险地处境。
但这些并不代表她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手染鲜血。每次看着那个孩子手染鲜血,神色却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木慕依便觉得自己的心一颤一颤的。
她害怕,害怕那个孩子会渐渐麻木,堕入黑暗。她宁愿自己动手杀人,可她绝望地发现,也许,那个孩子早已经麻木了,或是天生就没有在乎过。
她,不知道该如何温暖她!
她真的多么希望,她的孩子,能跟眼前的这个女孩一般,爱哭爱笑,任性撒娇,甚至,她不在乎她的孩子能有多么美丽,她只想要她能快乐一点,能温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