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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她,快救救她,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她”看见吴暻两人,木慕依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死死地揪着吴暻的衣袖,苦苦地哀求。
“四姨娘,你冷静点,你放心,阿若在这儿呢,会没事的!现在,你只要告诉阿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向正在观察着月依脸色气息的吴曦若,木慕依仿佛也找到了一丝希望,稍稍平静了下来,仔细地回想着,却又开始愈加焦急起来,“我,我,没有,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儿她突然就抽搐起来,怎么唤也都不醒,身上还会冒光,”抽抽噎噎地半天,木慕依几乎有些与语无伦次。
“救救她,求求你们,救救她吧,她只是一个孩子,求求你们”突然,原本还摊在地上的女人也不只是怎么了,疯了一般死死揪住两人嘶喊哭求,弄得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情急之下吴暻伸手便点了木慕依的穴道,让已经陷入疯狂的女人直接昏睡过去。
“得罪了,四姨娘,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吴暻和吴曦若很是伤脑筋,木慕依说的几乎就是他们现在看到的,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无奈之下,原本还担心月依身上那诡异的颜色和光芒的吴曦若狠狠心,伸手便探上月依的脉搏。然而,还没碰到,昏迷中的女孩更加激烈地抽搐了起来。吴暻看见,就连她怀中那平日里无论如何都要死死抱住的小狐狸,现在,竟也被放在了一边。心里猛地一突,吴暻愈加不安起来。
因为没有多少涉猎,吴暻只能寄希望于吴曦若,但是当他扭头看去,却只看见吴曦若伸出的手正僵在了那里,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强大的阻力。
作为武者,吴暻自然清晰地发现,吴曦若现在根本就是全身紧绷,仿佛用力过度一般微微颤抖,甚至连内力气息都是处在一个战斗中的紧张状态。
想开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刚踏前一步,就被一股庞大厚重的压力将全身拢住。
这是怎么回事?压根来不及多问,吴暻是本能地,体内的内力都自动暴走了一般,但就仿佛是细泽面对着茫茫毫无边际的海洋,更甚,就像是慢条斯理的戏弄一般,他的力多使出一分,那迫人的压力竟也跟着多压上一分。只是一瞬间,却仿佛已过了好久,吴暻只感到额上颈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突突地跳。那种感觉,不是疼痛,也不是什么多严重,却就像是还小的时候刚开始练武的第一天扎马步到最后已经力尽却还必须苦苦支撑的感觉,无力,难熬。
正当两人苦苦支撑之时,忽然,原本还算平稳的压力却突然混乱起来,只一眨眼间,就变得狂暴而极富攻击力。
猛地想起了什么,吴暻强撑着撇过头一看,却见身后木慕依虽然还昏睡在那里,脸上却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常的表情。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抽中一个空子,吴暻一把拉住吴曦若的手腕,迅速后撤。
似乎就只是两步之间,却划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那边狂暴紊乱,暴走的能量仿佛能将人碎成粉末,而仅仅只是两步之间,这边却平静得简直让人有些心里发毛。
喘着粗气,吴暻感觉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刚刚那一瞬间耗了干净。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般狼狈!被身上的重量压着踉跄两步靠着身后的桌子,吴暻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摇摇头缓了缓,吴暻这才勉力扭头去看已经全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吴曦若。
此刻的吴曦若脸色苍白,发丝纷乱,无力地倚在他的身上,已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欠奉了。
“阿若,阿若,你怎么样,没事么?阿若!”小小地摇晃着吴曦若,吴暻万分焦急。
“嗯!”直过了一会儿,吴曦若才终于出了声,艰难地微微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旋即便又用尽了才继续起的一点力气一般,重新垂下。
“阿若,你真的没事么?”虽然还很是酸麻难忍,但吴暻仍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渐渐回复过来,于是当先倒了一杯水,小心地喂吴曦若喝下。
“没事!”声音嘶哑低沉,似乎有了水的滋润也没有好一些。吴曦若靠着吴暻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此刻却充血得有些严重,看上去很是狰狞。
可是,不等他们两人多缓一会儿,女人突然的一声尖叫几乎将两人都惊得跳起来,吴暻惊疑地看去,竟是木慕依竟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正盯着床上的方向,绝望恐怖地尖叫。来不及思考这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女人是如何又清醒过来,吴暻和吴曦若立时看去,这次却是真的被惊得一下跳起了。
床上,虽然处在一片狂暴的能量中心,却依旧昏睡安静的女孩,此刻身上却裂开了无数狰狞可怖的口子,黑红的血水缓缓流出,只是片刻,原本还干净整齐的女孩,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
这下,就是吴曦若也慌了神,脑中反反复复: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可是,没有办法!他是医术高明,但现在,他就连人都无法靠近,再好的医术都成了笑话。
“阿若,”吴暻下意识地想要唤吴曦若救救月依,可是一转头,却看见吴曦若仿佛失了魂一般,也是一愣!是了,他们连身都近不得,这却要如何医治?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看着那让吴暻都觉得甚是可怖的汩汩流出的血液,所有人似乎是连绝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恍恍惚惚,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门被推了开来,可是呆愣中的几人却都连头都没回。
唉!
谁,是谁的一声叹息,仿佛重锤,重重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似乎是想要转头去看看的,可是诡异的,目光仿佛被黏住了一般,怎么也转不开。
一道小小的身影缓缓靠近,在走到那壁障前时,又惊悚地仿佛脱去一件外衣一般,一个人仰面倒下,却有一个高大修长的影子继续缓缓向前。
然而,也前进不多,那道影子似乎也遇到了什么阻碍,再不得近前。
唉!又是一声叹息,那么轻,却奇异得让人觉得那么悲伤,那么无奈,那么
“你便真的这般讨厌我了么,生生就将我也划入了不可靠近的行列?”
很好听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几乎让人沉溺!这是吴暻的第一反应,可是下一刻,他猛然一凛,想要动,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全身连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挣扎无果,他只余光瞥见,似乎是一道黑色的人影,却披着海蓝的长而过膝的发,缓缓抬起手,仿佛抚摸着挡在面前的无形墙壁,那修长傲然的身影,却显得那么落寞哀伤。
“这么久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就连让我看看你都不愿么?”
“咔”的一声,不见什么动作,但面前那无形的壁障却一点一点破碎开来,就仿佛,就仿佛,是谁心的防备,一层一层的。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狠心?为什么,你对自己都能下得了手,即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都不惜在灵魂中下咒?”喃喃的低俗,来人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那昏迷的人是否能听见。
一步一步向前,随着壁障的点点破碎,人影也一点点向前,仿佛从地上重重碾过一般,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进度一点点向前。
突然,人影猛地一颤,却是陡然停住了。旋即,却是一道更加狂暴强大的力量猛然爆发出来,然后又是忽的收起消失不见,几乎是一冷一热的两个无比强烈的极端,让人的心一上一下,差不多要悬在了空中,不得放下。
可是,那道人影却是没动,仿佛是定定地看着床上那小小而无比凄惨的孩子。修长白皙的手,握着一颗莹白的珠子,紧了松,松了紧。
最终,一声苦笑,“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轻轻地,那只手再度覆上面前的壁障,“你从来都那么决绝,对别人无情,对自己同样毫不手软,就连这壁障,只要我破它一分,你必也受着一分,待到得你面前,你便也真的永远闭上了眼。这,是不是就是你的从此陌路,生死不再相见?”
人影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忍耐。
第一百九十一章。神秘者的挽救()
人影定定地站在原处,似乎是隔着诸多痴痴地凝望。
“我终于又找到你了啊!”
“唉!为什么,你总是这般倔强,任性呢?即使是对自己的身体也毫不顾忌!再是长生不老又哪里能经得住你这般的折腾?还是说,真的,生命对你已经无所谓了,没有什么留恋?”
许久,只见他缓缓抬起了手,一颗乳白,但细看过去却带着些丝丝缕缕的鲜红,仿佛血染一般的色彩,让原本圣洁动人的珍珠,生生添上了些妖异,那般矛盾地融合着,却依旧完美得让人不可直视。
人影没有动,但那珠子却自动飘起,仿佛无视了那无形却厚重的壁障,缓缓地向着那床上的孩子飞去。
突然,飞到一半,珠子却停住了。接着,开始微微颤动,就好像是夹在两股巨大力量的相互推拒间,进退艰难。
蓝中带灰的眸子中灰色愈加深重,只是,他看着那挣扎的身影的视线,依旧是浓得让人沉溺的温柔,“修!”
随着这声呼唤,那珠子猛地颤动了一下,向前移了一大段,却仿佛对方又紧跟着反应过来一般生生停住,两厢再度陷入了对峙。
“修,莫要这般任性,你的身体受不住的!”
可是,这次,珠子没有再能向前移动,甚至,还是缓缓地被向后推回。
他皱了皱眉,抬起一只手,顿了顿,便仿佛推着什么,平稳而缓慢地向对面移去。而那空中的珠子,也仿佛受到了那股力量的支持,再度短暂的势均力敌之后,又缓缓向着女孩的方向而去。
很明显的,里面的气息愈加狂暴了起来,仿佛正应着里面主人的暴怒,却又对那庞大不容置疑的力量无可奈何!但,也更加得不甘,激烈地挣扎着。
“修,莫要胡闹!”看着这样的情景,他第一次有些生气地提高了嗓音。可是,那股狂暴仿佛失了理智的气息并没有收敛,反而竟继续于混乱中仍呈渐涨之势。
看着如此,他却没有再生气,而是带着些无奈和宠溺,竟是缓缓将力量收敛了回来。许久,他收回手,任那珠子被推拒到自己这边。
深深地凝望着床上似乎是因为痛苦微微蠕动的血色身影,语气悲伤,“你,就这般不肯原谅我么?即使到这个地步,也不想见到我,不肯要我的东西。”
伸手取下那可珠子,他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你可以放心,这可珠子不算是我的,它上面沾的是你的血!你可以听听,它在哭,因为你是它的主人,却不肯要它!”
没有动静,仿佛划出一道分明的楚河汉界,那边依旧狂暴混乱,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这边,完全不为所动。
“修!”轻轻的呼唤,却几乎能让人肝肠寸断!那浓浓得仿佛实质化了的感情,复杂惑人,“我求你,不要再这样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可好?我不再来烦你,但请你放过自己可好?修,你明白的,那没有意义!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那么纷乱的能量的冲击了,修只要你融合了它,我立马就走!”
可是,仿佛就对着主人深深的昏迷,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没有丝毫动静。
“修!”愈加深重的绝望悲伤几乎压垮了他,“为何你这般冷情,这般残忍,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终于,仿佛再不堪那样的负重,他嘶吼出声,“你知道我有苦衷的,可是为何你从不听我解释!甚至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总是表现得那么无所谓,转身却独自离开,这样好受么?”
抚着心口,他绝望悲怆,“这样好受么?你告诉我,这样好受么?”
那么强大的人,仿佛要哭了,却又似乎在笑着,“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说,那样的结果都已经造成了,再解释又有什么意义?但是,即使没有意义,既然也不会改变什么,那为什么就连听都不愿意,就连给我补救的机会都不愿意?”
“你总是那么任性!你的心从不告诉别人,却苛求着别人去猜。这样很累,你知道么?这样很累,可是我愿意,我愿意去猜你的心思,猜你想要什么,猜你是否高兴,心甘情愿!但是,为何不管我做得如何,你却是始终都没有一丝透露,然后在一次错误后便毫不顾念任何情谊地离开!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过分!”
“牧云月修,你告诉我啊!我对你真的便是这般无所谓,真的就是那么可有可无的存在么?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无论我怎样的挽留,你轻轻一转身就可以轻描淡写地离开?”
“为何?你告诉我为何?每一次,不管是千万年前,还是千万年后,你总是那般轻易地便离我而去?让我爱上你,然后又让我回到一个人,没有你的一个人?你怎么能总是那么任性,轻轻地一个转身,毫不费力便圈住了我全部的心与思念,而你却全不在意,每一次每一次,都只留下我一个人痛苦?”
抚着那似乎在颤动不已的壁障,强悍如他却几乎也要站立不住。
“为什么我总要承受你那样的折磨,千千万万年,还不够么?修,你告诉我,还不够么?”
“你可知,那千万年,我独自一人沉睡,梦中总是你!然后,不知醒来时,是后悔还是继续执迷!”
“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下一次,我会留住你。每一次!可是真正的这一次,你却再一次那么轻易地又转身离去,用那样惨烈的方式。”
“你从来剑走偏锋,容不得我犹豫后悔!可是,你好好看看,我没有犹豫,没有后悔!那为何,为何你还那样对我?还要用这样几乎将人的心撕成一片一片的方式对待我?牧云月修,牧云月修,你看看我,为什么每一次我总是看着你的背影绝望,甚至这一次,你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给我!牧云月修,你告诉我啊!”
“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一生一世一双人,踏遍青山人未老我们不是说好的吗?那为何你还能转身离去毫不留恋,那样的誓言,于你,便是那么毫无意义吗?”
“呵”他突然直起身子微微踉跄着后退几步,伤至心底的痛让他忍不住得微微颤抖,再怎么努力,修长的身子还是稍稍躬起,寥落伤人。
“牧云月修,你怎么那么自私,那么任性?你的爱,你的情,容不得半分背叛,甚至容不得半分犹豫,那我就该无辜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的决然离去么?”
突然,那完美的面容纠结扭曲起来,“不,牧云月修,我告诉你,你不要想!这一次,我再不会容你这般玩闹样地任性胡闹!这一次,便是绑我也一定将你锁在身边。”
这么说着,仿佛着了什么疯魔,他的脸庞又突然地缓和下来,眼中满是温柔,“修,你听到了么?这一次,我再不会让你离开了!你也再不要想着离开我了,不管你变得什么样,我都不会放手的!修,我再放你一段时间,时间到时,我会来接你,然后,你会永远都呆在我身边,再不离开!好不好?”
仿佛是情人间温柔的呢喃,可是他的手上却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强势地一挥手,静静悬浮在上空的珠子立时又向着那床上的人儿而去。
这一次,暴乱的能量形成的厚重的壁障,于它仿若无物。带着短暂尖锐的破空声,以及仿佛什么层层破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