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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网络工程师的谨慎之处。
“或许吧。”林初微微耸了耸肩,纵然再次年轻,可有些上一世落下的毛病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更改的。
“林初,方才吃饭的时候我脑海里一直在回忆你所说过的话,越想吧,就越觉得那个女孩很可怜。”童谣见林初迟迟不说话,洁白的贝齿斜咬着自己的左嘴唇,无奈的自己开口了,“如果一切正如你所说的,所有人都收益了,唯独那个女孩失去了大好的前程,你说女孩就注定要受欺负吗?”
“倒也不是,这件事和男女没关系,张晓花不过是正好赶上了。我觉得哪怕随便换一个家世好一点的人家,亦或是家中只有一个孩子,张晓花的境遇也不会如此。”林初其实有些不想提了,他方才想明白了,太早让童谣接触这些事情不是什么好事,她的高中三年应该是安安静静度过,随后考上名牌大学,开始绚烂的人生,知道这些对她没有好处,“也有可能是我们杞人忧天了,学校可能根本不会开除她呢?结局也许没有想象的那般糟糕,不是吗?”
“不!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情况属实是那样,结局几乎是注定的。”童谣是一个特别自信自强的女孩,这点从她上一世一直成绩是六班的第一名便可以看出了,她的语气无比的肯定,“林初,我们应该做点什么,不能让张晓花这么被不明不白的就给开除了。”
面对正义感爆棚的童谣,林初哑然,目光中却带着欣慰,嘴上却道:“做些什么?我们又能够做什么呢?论权势,我们是比不过学校,军方的。哪怕是那个富二代的家世我们都比不过!”
年轻人总是很有冲劲的,然而大多时候都是脑子一热,心中却没有详细的规划,一旦动手做起事情就抓瞎了。林初的话可谓是狠狠地给童谣的热情浇了一大盆冷水。
“那我们总得做些什么啊!”童谣急了,嘴唇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她的眼中带着希冀,胡乱建议道,“要不我们去找班主任想办法吧?”
“找班主任?她不也是学校那头的吗?”林初翻了翻白眼,童谣真是病理乱投医了,他劝慰道,“你别着急,总归会有办法的,马上就要军训了,我们还是先应付过军训吧。今天想必是异常炎热的一天,窗外的乌云原本以为会落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没想到却被吹走了,真是可惜了。”
林初顾左右而言它,希望童谣能够尽快地忘掉这件事情,他真不希望童谣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他真恨他这张嘴,刚才提这件事情做什么。至于如何帮助张晓花,还是让他林初一个人做吧,既然他有些怜惜张晓花的境遇。尽管他的方法不一定能够真的帮她免除被开出的厄运,可事在人为,结果如何却还得看运气了。
军训开始了,六班的学生们在陆教官的带领下走到操场上站军姿,这是军训必有的项目,开场半个小时的军姿总归是免不了的。
然而却有一人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六班的队伍,那人赫然是陈彬,唯有他这个校长的公子才有这方面的特权。
站在副校长的面前,陈彬有些悔恨,他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接受了那个家伙的蛊惑。排座位那次是,这次也是,他都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就慌张地跑了过来。
陈彬啊,你不是这样的人才对啊!
陈彬暗中给自己打气,试图以关心则乱的借口说服自己,毕竟这件事情从某种意义上和他的爱情有关系。
“刘叔,我有急事想联系我爸,你看?”和副校长,陈彬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开口直接道出了来的目的。
刘副校长看了眼陈彬,也不多话直接掏出手机给校长去了个电话,随后将手机递给陈彬,径自走回了办公桌。
陈彬接过手机,走到门外,听到手机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父亲浑厚的声音。
“喂,老刘,找我什么事?”陈彬的父亲陈雷在外出差,可是学校却发生了让他不省心的事情。
“爸,我是小彬,我借用刘叔叔的电话给你打的。”宁城人不兴说您,一般都是你直言的,陈彬在打着腹稿,盘算怎么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试探性地问道,“爸,学校早上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你指的是高一五班学生打教官的那件事情?”陈校长语气有些疑惑,他莫非他这个宝贝儿子也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啊,对!爸,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学校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陈彬和父亲之间的感情深厚,其实在宁城大多数家庭都是独生子女,家长与孩子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够开口说的。这点不类似影视剧中,但凡遇到点事情,有权的家长就和孩子打起了官腔。子女是父母生命的延续,这点在独生子女这一代尤为显著。
“我不在学校,这件事情我交给了你刘叔处理,我的态度就一点,即将校庆,务必降低事态的影响。”果然陈校长被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你刘叔回馈给我的信息是,学校将会开除那两个闹事的学生,事情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处理。”
果然如此啊!陈彬心中一咯噔,还真让那个家伙给说对了,他焦急地开口劝道:“爸,我们能不能不要开除那个女生?最不济,是否能够晚点开除?”
第16章 说服自己有时候真的很难()
“怎么?你认识那个女孩?她是你朋友?”陈校长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些深沉地问道。
“这倒不是,只不过”陈彬没了下文,他越发觉得这般贸然地过来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说实在的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没有弄清楚。
“小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女孩说话,但总之你有你的想法,这点想必是没有错的。小彬,你是一个聪敏的孩子,你的想法按理我该尊重。”陈校长素来疼爱陈彬,而他这个孩子也着实争气,无论人品还是学习上的才能都是上上之选,遇事他都会以商量的口吻和陈彬交流,“可是这次爸爸我也无能为力,无论是你所说的不开除,亦或是缓缓。兹事体大,即将校庆,外界的目光几乎都聚焦鄞县中学,这已经不是我们一家一户的事情,而事关鄞县中学六十年悠长的历史,不容出半点差错。”
陈校长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陈彬也难以继续开口了,他深深的明白此次校庆关乎着什么。鄞县中学一直被珠海中学压制,它们的百年校庆珠玉在前,不说打个翻身仗,但万万不能出问题是绝对的。
“唉!好吧,爸,我懂了,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谢谢爸。”陈彬做出了取舍,那个女孩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已经做出了努力,尽到了本分可谓是问心无愧,哪怕是许婷婷那里他也能够有所交代。当然如果一切都是按那个家伙所说的,不然也只不过是空谈罢了。
仿佛感受到了儿子的失落,陈校长劝慰道:“那个女孩她得到了应有的补偿,即便被开除了她也不一定会不开心,所以小彬心放宽点,好吧?”
“嗯。”
得到了父亲的鼓励,陈彬挂了电话,走回了办公室内,将电话还给了刘副校长,旋即离去。
军训场上陆教官已经对六班开始了下一个项目的训练,走队列!
走队列的第一步依然是要学会原地踏步。原地踏步是一门艺术,它不但是队列行走的基础,也是原地整理队形的佳品。
有些人天生便会原地踏步,有些人却要训练很久,因为他们的动作素来都是同手同脚的。同手同脚显然是不合格的,林初一度怀疑这或许和基因生物学有关,就比如有人天生用左手吃饭写字那般。可是经过后天的训练,左撇子也能够将右手使用的如同常人那般。
左撇子不用改,也没必要去做出改变。可队列不同,那是制式的,动作不对只能够改。
陈彬归队的时候,班上的学生基本上已经练熟了原地踏步的动作,步调节拍动作近乎一致。
“好了,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军训的中间休息时间是较为长久的,好让学生们尽可能的恢复体力,不至于累坏。
林初的目光打向陈彬,见到他脸上流露出的失落以及微微的歉意,他了然。看来陈彬是没能说服陈校长,出于校方的立场,林初完全能够理解他们的做法。
校庆即将到来,一切事情都应该以校庆为重,一两个学生的前程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为了大局!
这是政治家们口头上经常有的词调,它能够很好的哄骗一些人做出有为本心的选择,却还那么的奋不顾身。
理解却不意味着赞同,六十年校庆,无数鄞中人的骄傲,但若是它是建立在破灭他人前途上的荣誉。这样的荣誉真的能够算是荣誉吗?
林初扪心自问,若把他放在学校领导的位置上,或许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事情的处理几乎是圆满的,既然所有人都开心了,那么还有什么是值得去细思的呢?
那个女孩?没看到她的家人们是那么的开心?再说了,谁又能够保证她和那个男生没有关系呢?男女之间的关系通常是最为复杂的,等学校查清事情真相,这件事早就被有心人捅破天了。
所以选择性的忽略是很有必要的,这便是校方的态度,女孩,大不了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便是了。若她真的那么争气,将来依旧能够考上重点大学,还能提早挣到一笔补助金,不是很好吗?
至于女孩的心理?
抱歉,我们已经做到最好了,她要是就此自暴自弃,这只能是她自己的问题。
林初已经替学校想了很多很多,他试图用一切手段来说服自己,毕竟鄞县中学的校庆,凝聚了太多太多鄞中人的心血,他也是这学校的一份子。正如陈彬那样,他做了自己能够做的,他便已经问心无愧了。
可是林初不能啊,上一世他就为这个女孩的遭遇感到同情,既然老天都让他重来一世,给了他这隆重的机会。那么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给女孩一个救赎,挽救这个可怜的女孩呢?
心中有了决定,林初目光也清澈了起来,其实他早有决定,反复的说服不过是为了减轻对学校的愧疚感罢了。既然要做出抉择,遵循本心是最好的,太多的有的没的,想了就显得复杂了,没有办法网络工程师大多都是死脑筋,一旦决定了就改不了了。
陈彬回到了队列,许婷婷不经意的目光间有着询问的味道。陈彬在许婷婷面前素来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他主动地招了。
听到陈彬是因为五班那个女孩的事情在忙,许婷婷眼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意味。她眼中的这个发小,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没想到他竟然能够站在弱者的角度,替弱者去思考。
没错,那个女孩在许婷婷眼中就是一个弱者,一个可怜的羔羊,正如她自己一般。她有着无限的同情,可不知为何陈彬为女孩讲话,这本应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这意味着她有了一个潜在的战友,可她的心底却有一抹深深的酸楚,难以言说。
陈彬见许婷婷的神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反而在下意识的远离他,他顿时僵住了。
“mdzz,又被骗了,我日哦!”
第17章 装病也是一门艺术()
装病有时候也是一门艺术,装得过了显得便有点假,给你放假的无论是领导还是老师,脸色估计都会僵住。而装病装得轻了,又很难能够得到他们的同情,开不出假条。
因此恰如其分是很重要的,能不能掌握住那个点,便能够看出你是不是具有当演员的潜质。
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这话是谁说的,林初忘了,但他却不认同。没有人能够轻易地改变自己的状态,进入其他角色之中,因为早先环境会在他的潜意识中一直影响着他。
潜意识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人们对于自己不能够掌握的东西都是充满了排斥的。想要成功装病就要战胜潜意识中的某些东西,譬如说谎是不好的行为之类的想法。
毋庸置疑,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孩子,他们的三观暂且不提,但应试教育下的孩子们,只要不跑偏,家长管的严格,一张乖乖牌还是能够发的。
好在林初在社会上打磨了多年,乖乖牌早已远离他,他一手扶着肚子,佝偻着腰来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容老师,我肚子疼。”
身体上有病痛的人,但凡精神意志不是那么坚定的,都会产生强烈的负面情绪,套用北地的一个词,便是爱谁谁。所以林初的话语很值得考量,他没有任何一句的废话,直接道出了来意。客气礼貌不是一个病人会有的态度。
“很难受,我需要请假去看医生。”
说这话时,林初佝偻着腰,脸上一片苍白,这是他自己掐的。昨晚的疼痛早已淡了下去,想要脸色不再红润,适当的付出是有必要的。
“肚子疼?你还好吧?”班上的学生肚子疼,两人又是初相识,容老师心善,她不认为这个男孩会骗她,其实她压根脑海中都没有这种念头。
容老师比较会照顾人,她把林初扶到椅子上,随后赶紧去倒了热水。生病了?不管什么病,喝点热水总归是没有错的,好似这是所有人的认知一般。
从容老师的动作,看得出来,她显得有些焦急。好好的,怎么就肚子疼了呢?要是出了问题,她可怎么办?
“来,喝点热开水。”容老师将热水递到林初的手上,感受到男生手上冰冷的温度,以及他眼中的那抹痛苦之色,她眼中的焦急之意越发浓烈了,“你等等,老师马上就联系你的家长。”
学校也有校医室,然而却是摆样子的,平常就卖些红药水,健胃消食片这类的平民药品。容老师当然知道即便把林初送过去,还得原样地接回来,那还不如直接联系他的家长。
至于让容老师亲自带着学生去医院?
还是算了吧,容老师没有车,学生都疼成这样了,她还是不赶趟了。
“好。”林初艰难地应了一声,他接过热水,慢慢地送到了嘴边抿了一下。开水滚烫的温度有些灼烧了他,可是他却仿佛没有知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肚子上一般。
“喂,是林初同学的爸爸吗?我是他的班主任”
容老师那头和林初的父亲联络上了,对此林初没有任何表示专注地表演着一个病者的角色。
对于病痛,林初觉得他是很有发言权的,上一世他被病痛困扰了三十载。身上那一块块发硬的白斑块,用手一撕便可拉扯下来留下一腿的鲜红。医生说那是银屑病,是一种很常见的皮肤病,给开了药。可林初擦拭的,口服的,无比严苛地遵从医嘱,可结果却令他失望。
到了北地求学,北地的气候使得这种病症加剧,一开始只是两条腿的膝盖处,后来一直蔓延到了整条腿。两条大腿就仿佛上了石蜡一般,绝对的僵直,走动的时候膝盖的下皮肤处就有剧烈的疼痛传来,那是皮肤被撕裂时特有的痛处。到了冬季,大腿上的皮肤更是会四处皲裂开,到了那时行走似乎都成了一种奢侈。
毕业后,林初一边工作一边寻找着出名的医院,出色的大夫。可钱花了不老少,僵化的皮肤却丝毫没有好转,它开始蔓延直到了全身。
往往一觉醒来,床上便都是掉下的皮肤碎屑,那时候活着都是一种痛苦。
高中时林初便喜欢上了童谣,那高三时候的一抹别样的问候,让他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可家世,学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