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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有绝对的事情?更何况是虚无缥缈的命运?”赵虎臣摸了摸胭脂的脑袋,正说着,抬起头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不远处走来,而他看到那人时,那人也看到了赵虎臣。
蒋思思绝对想不到在这种地方都能够遇见赵虎臣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虽然实际上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但因为赵虎臣的缘故杨采薇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失去了一位好友也让自己原本以为十拿九准的一场姻缘几乎化为泡影蒋思思可是恨不得赵虎臣在马路被车撞死吃饭噎死并且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完尸。
不爽归不爽,蒋思思还没没品到跟个泼妇一样跑上去跟赵虎臣大眼瞪小眼的地步,冷哼一声作出就像是看到苍蝇一样的厌恶姿态,没有转身走开而是朝着赵虎臣这个方向昂首挺胸地走来。
在她看来,完全就没有理由避让赵虎臣的她应该保持一份自己该有的骄傲,就算是看起来毫无理由但她宁愿放下自己的教养和礼貌也不愿意让那个该死的农民有半点胜利者的错觉。
“胭脂,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像某一种女人,未婚先孕不得不跑到医院里打胎,就算是住院也是因为怕被外面的人知道了。”赵虎臣对胭脂轻声细语道,不怀好意的眼神却一个劲地向穿着病号服的蒋思思身上几个敏感地带瞟。
胭脂很配合地点点头,一脸怯怯表情地看着怒发冲冠的蒋思思。
“赵虎臣,你什么意思!?”蒋思思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努力不让自己失态,只是咬牙切齿的她并没有察觉到一旦在赵虎臣面前就无法控制的愤怒已经让她看起来跟平常完全两样。
“你别吓着了孩子。”赵虎臣坐在长椅上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对面的女人,说实话,蒋思思的脸蛋和身材都应该划归为美女的行列中,原本搭配就不差的五官加上后天保养得体的化妆以及其主人舍得花本钱的投资,这个年纪的女人但凡会打扮一点有一点资本都不会太难看。
蒋思思没想到几天不见这厮的嚣张气焰不但没有因为张家的事情而有所收敛反倒更是肆无忌惮,精巧的一双眉头死死骤拢起来因为住院的关系并没有施多少粉黛的脸庞上更能清晰地浮现出一股不加掩饰的怒火和不满。
愤怒归愤怒,不爽归不爽,蒋思思再不爽也不可能扑上去上演全武行,形象到是另一说最重要的问题是她显然能够意识到自己要是真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估计吃亏被占便宜的还是自己。
“明珠这片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是哪一家的天下也不是哪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你别以为天底下就你能蹦达没人能治得了你。”虽然打心眼里看不起跟她心目中和路边的农民工没啥区别的赵虎臣,但她也清楚张家是什么家族,能让张家,张家的那位老爷子吃这么大一个闷亏到现在都没话说颇有不了了之趋势的人就是再穷酸也有资本站在跟她平起平坐的位置上,加上好几次自己哥哥有意无意地提到赵虎臣告诫她离这个家伙远一点,种种因素让蒋思思没有了第一次面对赵虎臣时充足的底气,如果说当初只是纯粹的一种上等人看下等人的鄙夷跟不屑,那么现在厌恶和不满肯定有,但说鄙夷,的确是没那资格。
“你说的天底下就我一个人能蹦达肯定没那回事,我可低调老实的很,当然了,至于有没有人能够治得了我那可就要试过了才知道,要不今晚我们开个房间真刀真枪地试一试?”赵虎臣眯起眼睛淫笑,前半句还算是正常的话在说道后半句时配合上但凡是个男人就懂的笑容,蒋思思气得一佛出墙二佛升天。
让赵虎臣整些阳春白雪骂人不见脏字的句子肯定不是问题,不过在他看来最给力的打脸肯定还是直来直去的巴掌。眯起眼睛一脸笑容的赵虎臣整个人气质内敛,没有半点跟蒋思思正逢相对的锋芒锐气,只是蒋思思那张半红不青的脸跟赵虎臣脸上的笑容形成鲜明对比,两人谁胜谁负一眼就瞧了个大概。
蒋思思的气愤有两分是气他言语中把自己当成路边的下贱女人一样调戏,还有八分的气愤来自于赵虎臣这样一个被蒋思思从头诅咒到脚的家伙竟然也敢在言语里头毫不避讳地调戏她。
赵虎臣说完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胭脂,转头瞧见胭脂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也不觉得玷污了纯洁的某人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摸了摸胭脂的小脑袋。
这功夫,不远处小跑来一个男人,正宗的阿玛尼西装全套,一身革履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
那长相端正气质卓越衣着昂贵身上打着年少多金年轻俊杰标签的男人跑到蒋思思身边一眼就瞧见了赵虎臣,再一看赵虎臣身边那粉雕玉琢的胭脂,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的他一时也摸不准赵虎臣跟蒋思思两人是敌是友,于是便试探道:“思思,这位是?”
“一坑蒙拐骗kao着女人吃饭的小白脸。”蒋思思冷笑道。
那男人闻言一怔,随即对赵虎臣伸出手,纯粹出于礼节道:“你好,我叫周翰林。”
“赵虎臣。”看了那只白净的手掌,赵虎臣眯起眼睛笑,见到蒋思思双手抱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赵虎臣,道:“周翰林,你这只爪子今天要是碰到了这个下等人就休想碰我。”
从第一句话起周翰林就知晓蒋思思跟赵虎臣之间恐怕是敌非友,但也想不到两人的矛盾尖锐到这个地步,下意识地收回手,微微前倾的身体也站正,他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蒋思思的脸色,见她脸上没有不愉反倒对他的反应很欣赏,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赵虎臣跟周翰林的第一次见面,赵虎臣没瞧出这个西装革履从头发到脚指头都透lou着一股子精英阶层气息但却始终小心翼翼地看蒋思思脸色过活的男人有几分能力而周翰林也没看出赵虎臣这个穿着随便身边有一个粉雕玉琢引人喜爱地孩子的男人有几分底蕴和能力让他能理直气壮地气得蒋思思半死。
第86章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周翰林的到来显然助长了不少蒋思思的嚣张气焰,依然双手抱着胸,虽然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看不出几分原来妖娆的身姿但美女就是美女,此时到还真有几分其他女人学不来的韵味,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虎臣,原本吃了亏打算要走的蒋思思打算现在就把场子给找回来。wWw。
“听说杨妈妈前天到明珠了?怎么,杨妈妈肯定比杨伯父清醒一些吧。”蒋思思冷笑道,在她看来就算是赵虎臣把杨采薇和杨霆都蒙蔽了但这个穿着一身廉价货色的农民工就该有自己一个农民工该有的卑微的姿态,明明就没几个钱他凭什么能糟蹋杨采薇那样水灵灵的妮子?这就跟眼前着一头脏不垃圾的野猪拱了水灵灵的翡翠白菜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她的确到明珠了,不过我们之间相处的还算愉快,昨天我还和她老人家一起在和平饭店顶楼的餐厅吃了一顿饭。”赵虎臣耸耸肩,随意道。
“你就吹吧,吃饭?恐怕是鸿门宴吧?杨妈妈可不是你这样的小白脸几句话就能够忽悠的,她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都要多,你凭什么和她吃饭?哼,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她反对你跟采薇之间的事情。”蒋思思当然不至于幼稚到相信赵虎臣的话,更何况很多杨采薇跟赵虎臣之间添油加醋版的事情也是她千方百计地捅到杨采薇母亲那里的,虽然的确不清楚这一家人之间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蒋思思有十足的把握杨采薇的母亲不会赞成两人在一起。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很多事没全说出来时怕打击你,我现在要是告诉我你我昨天晚上就是在采薇那张床上过的夜你岂不是要气的半死?辛辛苦苦给你哥张罗的媳妇就这么落入了我这头豺狗的嘴里,可惜不?”赵虎臣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把玩着胭脂柔顺的青丝,笑容恶毒如蛇。
“什么!?”一直都努力保持自己形象的蒋思思终于稳不住,听到这话的时候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瞪大了眼睛盯着赵虎臣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双拳下意识地握紧死死地盯着赵虎臣,巨大的惊愕让她的思维陷入了短暂的停顿状态。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要发生点什么的。”赵虎臣一脸无辜的表情。
“赵虎臣我操你大爷!”蒋思思尖叫一声竟然就要冲过来,她旁边被吓了的周翰林连忙抱住了蒋思思的腰。
见了蒋思思凶神恶煞的模样胭脂一脸怯怯的表情躲到赵虎臣怀里,赵虎臣抱起了这被吓坏的丫头站起来不咸不淡地扔出一句:“少那么激动,会被人误会你也对我有意思的,在说我了,采薇是我女人我是她男人,我们俩发生点很正常的事情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要是欲求不满得不到满足你随时联系本人,免费包满意。”
说完之后赵虎臣就抱着胭脂不紧不慢地走开,而被周翰林死死拖着的蒋思思想要冲上来却根本没男人的力气大,“满意你二大爷!”气得脸色发白的她竟然眼睛一翻白眼昏倒在周翰林的怀里。
眼见蒋思思倒在自己怀里,周翰林吓得够呛,抱着蒋思思并不轻的身体这个平时就只出没于机场酒店和公司会议室的男人发现自己的本就不多的力气都消耗在了之前拖住蒋思思的时候,赵虎臣越走越远,这个时候周翰林就是再傻也没有傻到让那始作俑者帮忙,最后还是咬牙拼着吃奶的力气背着蒋思思跑到医院里头,在几个护士的忙住下才将昏迷过去的蒋思思放在病床上等待医生过来。
周翰林满头是汗地看着几个医生跟护士忙前忙后地在蒋思思的病床旁边瞎转悠,这么会功夫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打电话给蒋思思的哥哥时候躺在床上的蒋思思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感觉怎么样?”周翰林小心地走上前去,俯下身看着蒋思思。
“我要杀了赵虎臣!”蒋思思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充满杀气,看见周翰林忽然气急败坏道,“你没看见那混蛋把我气得心脏病发作?你当时就不知道跟个爷们一样冲上去给那孙子两拳啊?”
“你真想报仇?真想的话我找人收拾他。”周翰林道。
“不用了不用了,张家的两兄弟也跟你说的这么做过,但结果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缓过气来的蒋思思拒绝了周翰林的馊主意,示意他搀自己坐起来,让满屋子的医生护士全都滚出去,不耐烦道:“不过今天这口气我绝对咽不下去。”
“要不要和你哥说?”周翰林又出了一个注意。
“你是猪脑子啊?我哥好几次警告我这段时间不要去招惹那个疯子,要是让他知道我跟他起了冲突还心脏病发作了不是要骂死我?我哥我哥,你也是个男人你怎么就不知道kao自己给我出头天天就知道找我哥?”蒋思思不满道,看了一眼在旁边陪着小心的周翰林时忽然就说出来一句,“一样是吃软饭的,你和赵虎臣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你要是有赵虎臣一半好我答应马上就嫁给你。”
周翰林脸色一沉,在蒋思思冰冷的注视下还是lou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不过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他就是一个没有一点素质的农民工,根本就不配。你虽然没落了一点但起码还有一个曾经辉煌过的爹,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我连理都懒得理你。”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个在外面是无数女人眼中万丈荣光的男人对自己lou出那带着阿谀和谄媚的笑容,这笑容中的一抹无奈和苦涩就像是满山鲜花中的一株罂粟一样猩红鲜明,蒋思思把目光从周翰林身上收回来,冰冷道。
抱着胭脂回到病房,赵虎臣打开了窗户,揉了揉这赖在他怀里不肯到床上去的妮子小脑袋,道:“本来想要带胭脂到楼下散散心的,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巫婆。”
胭脂摇摇头,趴在赵虎臣怀里迎着窗外吹来寒风的她眯起眼睛,柔嫩的睫毛轻轻眨动,煞是可爱。
“叔叔,其实她没几天可活的了。”胭脂忽然在赵虎臣的怀里抬起头,仰望着赵虎臣的脸庞一张稚嫩的脸上竟然满是哀伤。
赵虎臣错愕,下意识地以为胭脂说的不是蒋思思那个虽然穿着病号服但生龙活虎的娘们,摇摇头,挥去了脑中转动的那些诡异莫名的念想,低声道:“胭脂又帮人家算命了?”
“没有,胭脂还不能仅看外相就给人算命的境界呢,只是一种直觉,爷爷说了,胭脂的直觉很准的。”胭脂低落地道。对一个双腿无法正常行走只能用常人一半的高度打量这个世界的孩子而言,窥探别人的死亡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和庆幸的事情。
“本身就虚无缥缈,而且命运这玩意根本就无所谓真实。胭脂也不用太在意。”赵虎臣摸着胭脂的脸蛋,安慰道。
一大一小两人正在窗前说话,病房的门忽然开了,赵虎臣转过头,却见到鼻青脸肿的漠河站正打开门,而陈太极则晃晃悠悠地走进门来。
估计是被陈太极调教的狠了,漠河站在门口一只手抓着门把身子还不住地晃,赵虎臣还察觉到漠河的左小腿正不断地打摆子,光看着这幅惨状赵虎臣也能想象陈太极的传授有多血腥。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时候赵虎臣到对陈太极跟他所说的关于漠河的那番近乎推销的好话信了几分,赵虎臣自己也是从这种近乎摧残的环境中一步一步磨砺出来的,自然清楚这种极端艰苦的环境才能最大程度地引爆一个人的潜力,顺来顺受的环境就算是再刻苦能够达到的成就也有限,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一样,再怎么转基因再怎么培育嫁接得到的也永远没有山上的一株野草一朵野山茶那么强悍的生命力。
日落西山,赵虎臣跟依依不舍的胭脂告别之后带着漠河离开,一直到两人离开病房陈太极也没开口多说什么。
到停车场取了车,刚开出去没多久漠河就忽然皱眉道:“我们被跟踪了。”
赵虎臣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后视镜,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就算是几辆跟在后头的车也是刚才出现,并没有特别可疑的目标。
“我给人追债,最经常做的事情不是怎么去打欠债的而是去找到那个人,这么些年什么乱七八糟的货色都有,一个个逃跑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而我追人的本事也跟着长进,后面那辆南京牌照的帕萨特在前面第二个路口出现过,还有那辆浙江杭州牌照的雪弗莱,出医院的时候就跟着我们走了两个路口。”漠河瞟了一眼后视镜,淡淡道。
顺着漠河的提醒,赵虎臣望去果然见到一辆帕萨特和一辆雪弗莱有意无意地在后面远远尾随,赵虎臣眯起眼睛道:“有没有把握干掉这两车人?”
“没有。”漠河窝囊得相当的干脆。
第87章 飙到底
第一,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两辆车有可能坐下十几个人也有可能只有两三个,十几个人可能全都是草包那两三个人也可能都是高手,而且现在还不确定他们还是不是有后手,既然跟踪着我们了虽然我不清楚到底他们是什么人但既然打算对你下手肯定是有了几分准备的。wWw。”漠河平静道,说完还皱了皱眉头,鼻青脸肿的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这个时候几乎变了形,对这种曾在刀刃上打滚讨饭吃的男人来说这些皮肉伤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一张本就狰狞的脸做出皱眉的神色那视觉冲击的确不小。
起码赵虎臣就感觉相当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