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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够了见那土狗没有要扑上来的意思我俩互相搀扶着赶紧起身打算逃出这片诡异的坟地。看来少说我这一年半载的狗肉是吃不得了。
又跑了十多分钟,我俩实在是跑不动了,这条山路也到了尽头,而应急手电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样没电了。前边黑漆漆的出现了三个石台阶,我俩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再也走不动了。
“铁子,你说这小县城就这么穷嘛?怎么死人都埋在这鸟不拉屎的山里?而且还不立碑,也没有个人看着,全让野狗叼了。”
第13章 祠堂里的白衣人()
。》
我说:“估计这是附近哪个家族的墓地,但现在这个年代基本这种荒山不是被开山种地就是开发旅游了,离县城这么近却没人开发实在想不通。”
“行了哥们,想不通就别想了,咱们又不是朝鲜族,人家什么民俗咱也不懂,还是看看咱俩下一步咋办吧!”
山后隐约可闻流水之音,方局长说这附近只有这么一条鸭绿江,并没有其他的江河。山路已到尽头,此处是山顶,视野开阔,可以轻松看到山下的情况,那群泼皮还没有追来,估计他们的面包车的车胎恐怕是承受不住了。
转身看了看台阶之上,见台阶之上影影灼灼是栋建筑物,只是不知是民居还是个庙宇,这院落不大我踏上台阶见有扇木门,木门已经不知尽力了多少个岁月,被风雨侵蚀的东倒西歪,耗子为人鲁莽,跟在我身后伸手一推,那两扇木门一个载歪倒进了院里,院落中不知有多久个年月无人来过,满地尘土被这两扇木门激起,顿时乌烟瘴气空气浑浊不堪,我俩退后几步待灰尘落定一看,院内正中有个白衣人影正背对着我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距离有些远,也只能看清他是一身白衣,高矮与我相仿,却不知是男是女是善是恶。'
“谁?有胆子转过来跟你昊哥单挑!”耗子吆喝给自己壮胆。
“耗子,恐怕咱这次碰上的真不是聂小倩了,一会儿长个心眼,见机行事,荒山野岭这一座荒宅眼看不知多少年无人进出,却平白无故出来这么个人,我看咱俩趁早赶紧撤,认可下去一会儿跟那群流氓拼个你死我活也别在在这儿跟这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耗下去!”我想赶紧离开这里,如果是人还好说,可要是真碰上了脏东西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很明显我低估了耗子,这货有时候时不时还是有点出息的,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撸胳膊网袖子,吐了几口唾沫:“他妈的,你昊哥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窝囊气,被一群小杂种追的丢盔卸甲,如今又被鬼欺负?我告诉你铁子,没听过吗,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俩大老爷们用得着躲他?”说着耗子攥着拳头就向那白衣人挪了过去。
虽然嘴上硬,但我看得出他的双腿一直在打颤,肯定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在这硬装横,明知道下山以后碰到那群流氓没有好下场,眼前这荒宅是我俩唯一可以遮风避难之所怎能轻易让出!
第14章 纸人()
眼看耗子就要冲到近前,忽见院中起了一阵邪风,这阵小风凉意刺骨,我下意识裹紧了衣服,可就这么一扎眼的功夫,再一抬头就看刚刚那白衣人顷刻间变换了方位,耗子这一拳可是卯足了劲儿,没有刹住车,直接惯性的趴到了地上来个狗吃屎,弄了一身的灰尘。》
没等耗子站起来,邪风又起,我这次看的真切,那白衣人根本不用脚走道,双腿略微离地面几公分竟然直接从地面滑行了几步,或者说他干脆就是飘走的。这时白衣人的方向已经正对着我了,我借着月光定睛这么一瞧,吓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倒,直觉得头发倒竖,后背直冒凉气。他的脸没有一丁点血色,惨白惨白的,浓重的双眉下是一双绿豆眼,眼神极度空洞没有一丝人气,再看他的双腮上却涂着浓重的腮红,嘴角上扬冲着我正露出诡异的微笑。
“我勒个去……这什么怪物!”我自认为胆子颇大,而胆大的象征只是因为小时候邻居家养了只藏獒,别的孩子见了都要绕的远远的,但我却敢去骑它。只是现在实践证明,胆子大小不是骑一只藏獒可以证明的了的。
耗子一只手撑着腰踉踉跄跄的往我这边靠:“双哥,你大显神威的时候到了,我看这不像活人,怕不是山里的吊死鬼要找替身吧?”
那时候也算是穷途末路,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就算再吓人也没有对我俩造成什么威胁,另外这里是人家地盘,我们不请自来终归怨不得人家。在我眼里更可怕的是山下那群即将追来的流氓,鬼没什么可怕的,这个世界上真正可怕的是人。'
想到这里我故作镇定之势,压低了嗓子规矩道:“这位哥们,不好意思,我们兄弟被一群无赖追至此地实在是无意冒犯,在此给你赔不是了,但请行个方便,让我二人歇歇脚如何?待日后我们逃过此劫定带些元宝香烛烧给哥们你!”
我这话说的应该还算在理,按说不管他是人是鬼总不至于加害我二人才是,可那东西闻听后竟一点动静也不给回复,丝毫不给我面子。
“双哥,他拿你说话当放屁了,要不咱走吧,跟个死鬼较什么劲儿?”耗子说这话时气定神闲,仿佛根本不惧那东西,只是偷偷探过身来冲我眨眨眼小声又补充:“铁子,快闪吧,一会儿等他改变主意了咱哥俩都得做替死鬼。”
我一想也是,反正我们已被逼至绝路,山后就是鸭绿江,那群泼皮追上山合该我们兄弟难逃一劫,门口也是歇,门里也是歇,跟他较什么劲儿!这时四周邪风又起,那白衣人随着风势又脚不沾地的飘过来几米。
“等等……”我叫住狼狈要逃的耗子。
“你还记得咱小时候住平房时谁家死了人要搭灵棚子吧?”
耗子不明白我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第15章 天师像()
不等耗子寻思过味来,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仔细一瞧,果然那白衣人其实就是烧给亡魂的纸人而已,因为刚才我俩从乱坟岗子仓皇而逃本就吓破了胆,再加上这里光线昏暗看不真切才误把它当成了别的东西。看小说就上》
我回头对依旧不知所措的耗子道:“昊哥,这事回去可千万别张扬啊,要不得让人家笑话死,俩大老爷们愣是被纸人差点吓掉了魂儿。”
我之前管这院落称作宅院并不恰当,耗子在门口折了几根松枝,松木含油脂,用打火机点着做成了两根简易的火把。火把所照之处院中一副破败的景象,残砖,碎瓦,蛛网比比皆是。也许是以前看的恐怖电影太多了,我俩并没有仓促进院落中的大殿,分头查看着院中残落的景象。斜卧在那里的木门上贴着一张神像,画中人虽手持纸扇,但却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身着大红袍,脚踏凌云靴,一副凶煞之像让人望而生畏。
“铁子,张飞不是拿丈八蛇矛嘛?”耗子不知啥时候站在我身后问道。
如果不是跟这小子在一起早习惯了他这幅无厘头的嘴脸我真想找个窟窿钻进去。苦笑道:“昊哥呀,没文化真可怕!飞你妹呀?这是天师像。”我看他似懂非懂的挠着大脑门子,趁他没问出什么大不敬话之前赶紧又解释说:“天师就是钟馗,民间又称镇宅星君,镇鬼驱邪的。”'
“啊,你就说钟馗得了嘛,还跟我跩上民俗了,不过你瞧瞧,我的乖乖,这院里多少年没人来过了,连风带雨的!咋门上贴的画像还跟真人似的呢?看看这染料,肯定是好东西,八成跟那个纸人根本出自一位大师之手。”
我摇摇头:“应该不是,扎纸人的是赚死人钱的民间艺人,可以画神像的在早些时候都得是官府授权的,甚至都会有官家作坊的印章,说到天师像历史上最有名的就是唐朝的吴道子所画,吴道子画的钟馗那才是传神入像,不过没有留下几张,可惜了。”
他听我这么一说就要动手,我赶紧拦住他问他干啥。
“这他妈要真是吴道子的咱哥俩可发了,赶紧的吧,别客气了,也算是弥补你昊哥没白亡命一回。”
“你个二货,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怎么可能是吴道子呀!我就是说说而已。别动它,天师像可不是随便贴的,荒山野岭的,指不定咱今晚还真就得依仗钟爷呢!你那边有啥发现没?”
第16章 黄袍将军()
再后来好像是黄袍将军收了他做麾下战将,他骑着高头大马与将军并肩作战驰骋沙场杀敌掠阵,壁画到了中间表的是黄袍将军不知犯了何罪下了大狱,画中人扮作家奴为他送饭,其中以袖拭泪对主人忠心耿耿。看小说就上》
我又回头瞅了瞅院中大殿叹了口气说:“人活一世追名夺利,死后却什么也带不走,这位黄袍将军当时肯定是位封疆大吏,从他身披的铠甲样式可以看得出是清初的年代,而且有可能是皇室。而画中人便是他的副将,八成是黄袍将军战功赫赫功高盖主最后落了个身首异处,画中人看淡了功名这才带着族人衣锦还乡,你看画中这平静清澈的大江像不像鸭绿江?我估计咱们刚刚路过的那片荒坟就是埋着画中人后人的族坟。而这院落就是他家的祠堂,走吧,进去看看,咱看看这位画中人是何许人也,那位黄袍将军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院中大殿的木门早已形同虚设,不时从里边飘出霉味和一种难闻的□□气息,呛得我俩直皱眉头。
“哥们,咋这么臭呢?不太对劲儿啊,好像是……是尸臭!”耗子一边捂着嘴一边小声对我说。
我起初也对自己的猜测有些犹豫,经耗子这么一说突然想了起来,这里自古便是朝鲜族生活的地界,古时应该是高丽国,朝鲜人与中原的民俗不同,就算是现在这个年代朝鲜族也不应该有祠堂这一说,难道……'
我用手一推,木门吱嘎声慢悠悠的打开了,大殿之中的景象顷刻间映入我们眼中,大殿正中赫然停着一口黑棺。
“义庄!”我脱口而出。
怪不得院门上要贴钟馗的天师像,原来果真是用来镇邪的,深更半夜荒郊野岭我们还没逃出那群泼皮的穷追竟然躲进了停着棺材的义庄!
“这……”眼前情景吓的我二人不约而同倒退几步。
说实话,这一晚的遭遇早已让我疲惫不堪,如若换做平时躲这些脏东西还来不及呢,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山下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那伙泼皮已经到了。又是砰的一声,大概耗子的宝贝牧羊人被他们砸了。
我冲耗子砸吧几下嘴,心想耗子肯定登时火冒三丈冲下去与那伙小子拼命不可。没想到这货却耸耸肩丝毫不为所动。
“没事,全险,砸吧砸吧,正想借这话头让我老爹给我换台悍马呢!”
我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可昊哥,人家砸了你的车恐怕也难以平息怒火吧,用不了1个小时冲上来咱俩就得长眠于此与这老哥长相厮守了。”
第17章 黑棺中的古尸()
也许是我们的忽然闯入扰乱了殿内正常动物们的正常作息,大殿顶部房梁上一只老鼠不小心跌了下来,正好砸在耗子脚前。》
我的心也随着它说不出的咯噔疼了下。俗话说棺不落地,棺材落地绝无好事,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再一看,本被墨线与七星北斗缠绕的棺材完全暴漏在大殿之中,也许是因为刚刚的震动,大殿之上的瓦片松动又掉落几片,一束月光正好从中透过照在无盖的黑棺里。
耗子没留意这一连串的变动,刚刚被棺材盖撞的不轻,手捂着腰叫苦连天:“哎哟,我这招谁惹谁了,怎么天使还从天而降了呢?”
我说你招谁惹谁不知道,但你现在可真惹了大麻烦。他距离棺材的位置很近,我这么已提醒,他刚好歪了下脑袋,目光不偏不倚正好看到了黑棺之中的情景。
“我操……□□大爷!僵……僵尸……”他大吼一声窜到了我身后,别看这小子五大三粗平时吹牛逼都能吹到天上,只要是谁家有白事叫他,他能找出100个理由不去,哪怕是你让他随一万块钱的理他都干。如今我虽没看清黑棺之中躺着的那位爷到底何许模样,但看耗子这反应肯定好看不到哪去。'
古语有云:死而不腐是为僵也。要说像电影里演的那么邪乎起来吃人到不至于,可这死而不腐其中讲究可就多了。
我吐了口浊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拿着火把照了过去。只见黑棺之中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里边一动不动,那死人身披银甲手握长枪,脸上是乱蓬蓬的头发和胡须,双手之上指甲修长,看得出来死后很久他的新陈代谢仍未结束。他的面色惨白,皮肤干瘪,两只眼睛处只剩下两个黑洞。
“昊哥瞅你这点出息吧,这不是僵尸,是干尸。”
耗子结结巴巴道:“甭……甭管他是……是啥尸,肯定是死尸,这东西晦气,可离他远点。”
第18章 碧绿扳指()
虽然我俩的形式窘迫,但却丝毫不耽误山下那群人的叫骂连天,反正是骂的要多埋汰有多埋汰,我俩的祖宗十八代被问候了个遍。》
我问耗子:“你还坚持与这位爷共处一室通宵嘛?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我也许会支持你,不过话说在前边,我至多能对付俩,剩下的你包圆。”
耗子拉着我退到大殿门外,往门槛上一坐,但脸依旧是朝着棺材这边盯着,生怕棺中那东西突然站起来,对我道:“不去,不去,老子就是不下去,有本事他们上来,他们都不知道咱叫啥,骂呗,骂的口干舌燥了刚好附近还有鸭绿江,水清着呢,喝完了继续骂,这鬼地方有人动静总比没有好,还能给哥提提气,我还怕他们不骂呢!”
只是一根烟的功夫,也许是骂累了,也许是耗子车里的采访拍摄器材的价值足够弥补那群泼皮今晚的劳师动众了,叫骂声渐渐压低了下去,然后就是两部面包车被打着引擎扬长而去。
“得了昊哥,你的好哥们都撤了,要不咱俩也撤?”'
耗子颇有主意说:“我看还是别了,你说能不能咱下去刚没几步这群小子赌着路等着咱?再说一路开车过来生死时速,你不觉得路多远,可真让咱俩拿脚丫子量,只怕走回去也得明儿早上。”
我俩又捡了些松树枝子在殿中点起了篝火,围着篝火席地而坐这才惧意稍减,长出了一口气。毕竟黑棺之中的是死物,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动静,也许这位躺在里边的爷不介意我们的打扰。
我站起身来又重新打量下那具干尸,与刚才并没有什么两样,这才放下心来,不经意我的眼睛落在了他那干枯的手爪上,在他左手拇指上发现了一颗不知是翡翠还是玉扳指。那扳指通体碧绿,剔透无瑕,借着月光打在上边显得极为好看,但这碧绿扳指却与我在古玩市场上看的相同,只是形状相似,仔细一看,扳指正上方有一小块呈正方形,这小块位置显然是后加上去,或者说是整个扳指做好以后工匠又重新把它镶入其中的,上边刻着一只大鸟,大鸟展翅高飞,眼目慑人,身下有两爪,爪上指甲锋利。
“这扳指好怪呀,怎么还有扳指上刻图案的?还刻了只鹰?难道是象征着这位爷生前的官阶或者绰号?”我自言自语。
我这话引起了耗子的注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下手掰开干尸的手爪把那扳指撸了下来拿在手上把玩起来。
“哎,双子,你看,这扳指背面还有字儿呢,你认识不?”他把扳指举在头顶借着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