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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儿,把大伙仅存的那点儿期待都浇灭了。
“老板,这香怎么卖?”,前世住处都是村里领头人给提前定好的,而这样的境况,于子年没经历过,也是姑娘上桥头一回。不过他一路看下来,还是琢磨出了点味道。
“你指的是线香还是长香?”,打磕儿的中年妇人从电风扇背后回过精神。
“都需要些的,我们还得买点烧纸和檀香。”,见妇人眼中升起的亮色,于子年知道有戏。
一番交谈下来,于子年一伙被迫买了些死贵死鬼的长香。
到的末尾,中年女人开口说:看你们也是不熟悉这地儿的学生客,这片区域的旅社常年都被一波波客人接踵而至的预定的。
说到这里,妇人又看了几人一眼,接着把眼神飘向天际,继续道:我知道些包餐的旅馆,你们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们忙。
得,一个熟悉的套路,不过于子年认了,在记忆里,每次来南岳山都是包餐的。
尾随着中年妇人拐了几个弯弯,然后来到了第一家所在地,只见妇人和那个看的老头儿说了几句,然后两人的手在下面活动了一番,就搞定了。
对于这个现象,大家都有气又透着无奈,被本地人报团欺负了。
“草,你说这对狗男女是在私下交易,还是身体亲密接触。”,袁大头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人,差点暴走。
“我觉得两者都有。”,海螺国字脸上,透着刀削了的劲,估计这情形让他觉得在青衣美人这里没面子。
“嘀咕毛线呀,我大伯他们去年自己开车来也是这样,还不如随大队来。”,范方丽的及时出声,才把大伙儿的怨气削了不少。
“就这吧,这家从外面看着不错。虽然这片地旅馆很多,但是我感觉人更多。”,陈利军也累了,罕见的发言。
得看到这情形,于子年把准备好的劝说词也咽了回去,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情形已经算好的了。
在开房等待的期间,于子年他们又遇到了几伙问店的游人,但都是被透着没有人情味的“满了”二字给挡在了店外。
交完钱,大伙亦步亦趋跟着一个服务员来到三楼。
一路上,大伙儿看到了心里庆幸的一面儿。就是这个旅馆,很多房间都是人挤人的躺在地上,有些门都关不下,挨着门口的走廊都有席子铺着。
于子年知道,在这个经济刚好转,食宿还不是很便利的年代。这些大部分都是朝贡的香客,带着信仰,从四面八方的角落而来,这样做无非是省钱,以及报团让自己心安。
这个旅馆拥挤归拥挤,宰客归宰客,但三楼的房间还不着实不错。
不论是床铺椅子,还是洗漱用品。不论是洗漱间的淋浴和厕所马桶,还是空间和环境,对得起这个贼贵的价格。
于子年注意到,看着客房设施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青衣女人也松了口气,看气质和模样,估计也是出生极好的人。
分房的时候出现了点分歧,袁大头坚决要和袁雪一间,后者反驳了几次就红着脸答应了。
而当于子年拉着海螺选了一间双人间后,后者幽怨的眼神,把大伙给逗乐了,也让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范方丽和陈利军一间,这又让海螺美人心一下,说青衣女人一个人一间,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安全。
不过回给他的是女人的一个偏头笑和关门的声音。
“靠。”,海螺压抑的一声申诉
“哈哈~”
第九十四章 解梦()
这个夜晚,于子年没有睡得太好。原因在于老是做梦,重生后第二次。
梦里他见到一个八十岁的华发老妪人,手持一柄闪烁着青光的宝剑,在一个俊奇的青峰上不停地练剑。挪移,跳跃等这些个动作一晚上不断地在于子年脑海里翻滚着。
“老鱼,醒醒,该进庙了。”,大概凌晨六点过,郭海螺就把熟睡的于子年给摇醒了。
“额~嗯,你昨晚做梦没?”,被摇醒的于子年头有点迷糊,不过耳边一点也不清静。
外面鞭炮在不停的噼里啪啦,还有好多人在整齐地唱着朝贡歌曲,手持着香,排着队,跪跪拜拜,调子忽高忽低,抑扬顿挫。
不过于子年想的不是这个,在嘈杂声中,关心的是这个梦境。
前世小时候每次来南岳,必定做这个梦,那时候也没多在意,毕竟年级小。
直到有一次工作回家后,陪母亲来衡山还愿。在庙里一个老和尚盯着他看了很久,那晚又做了这个梦,才后知后觉的感觉有点不对劲,才发现自己老做这个奇怪的梦境。
这也是他想来南岳衡山的缘故,他怎么也没想不通,自己重生后,还是做这个梦。
“梦?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做了个春秋大梦。”,海螺笑的很荡,笑的时候还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眼睛却瞄着墙壁,隔壁就住着那位青衣美人。
“欧一鸣,肖叶晴。”,于子年也笑了,主要是被他的贱样弄笑的,于是嘀咕了句。
对于郭海螺和于子年要像其他香客一样虔诚,六点多进南岳庙。其他几人都困意翻滚,挣扎的时候,有点儿牢骚。
“到这里后,晚上要悠着点,别玷污了这个圣地。”,当海螺叫袁大头的时候,看着后者深深的黑眼圈,向房间瞄了几眼,刚好看到袁雪一脸春潮。
“这里不能做那事,那你的意思就是南岳山下的孩子都是神造的咯。”,袁大头不以为意。
早餐,吃的是斋菜。
菜品还是比较丰富,但味道嘛,见仁见智。
一盘长豆角,六分熟,上面还滚烫着香油。
一盘魔芋,就是整整齐齐的魔芋片,棱角摆在那里。除了香油和盐,没见一点儿其他的佐料。
一碟水豆腐,这个是几女的主要下饭的食物。
另外还有些豆腐和面粉仿动物和鸡蛋做的菜。
让这伙人有点寡淡无味,恹恹地挑着吃。当然,郭海螺和于子年除外,相反两人还吃的津津有味。
“我决定了,离开之前,我一定要饱餐一顿丰盛的肉食。”,看着满桌子菜,袁大头愣是没找到下筷子的地方。最后黏着筷子,惦着筷子尖儿,夹了几个长豆角,扒了几口饭算完事。
儿其他四女主要是吃水豆腐,然后就是大眼瞪小眼看看餐厅其他人的桌上,最后就是干看着于子年和郭海螺大块朵颐。
“你们心不诚,卦打不转的。”
郭海螺笑着看了几人一圈,然后又扒拉魔芋去了。
可能是季节原因,今晨朝贡的人特别多,一条街放眼望去,清一色的黑色朝贡服的人流。
而众多喧嚣的声音中,于子年听到最多的一句唱语就是:
“南岳司天昭圣帝,安邦富国大天尊”
几十块的门票还是和记忆一样熟悉。庙很大,前后有好几重进。
到了这里,几个一路沉默的女生总算找到了乐趣,走走停停,拍照不断,欢声笑语也出现在了众人脸上。
袁大头一改吃饭时的焉样,充当了专业摄影师的角色。当然,根据他的不正经本色,偶尔也会趁几女不注意,伸个头,比个手,延个脚。
袁大头做的最多的还是拍摄背影,除了陈利军的不拍,其他人都被他弄进了幻想,估计青衣美人让他关注的更多。
南岳寺庙很大,占地估计有一万平方米,仿bj故宫形制,依次九进。
大庙坐北朝南,四周围以红墙为主调,角楼高耸。寿涧山泉,绕墙流注。
庙内,东侧有8个道观,西侧有8个佛寺,以示南岳佛道平等并存。
而最有意思的是,儒家也来参一脚,寺庙的中轴线建筑就是最好的例证。
到了寺庙后,郭海螺已经把女人忘在了脑后,就算一个学校来的美人学姐也抛在了一边。
陪着于子年,两人专程干起了祈祷的事情。
两个人,各花了十块钱买了付卦,然后特意跑到石龟背上磨了会。
寓意是这样打磨过的卦,扑的卦像更灵。
前进几进厅落,供奉的主要是佛教八大菩萨:
观世音菩萨、弥勒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地藏菩萨、虚空藏菩萨、大势至菩萨忿怒像为金刚手菩萨、除盖障菩萨。
两人一路拱手磕头祈祷,而到了八座道观的时候,于子年的心里有了一丝怪异。
“老鱼,怎么了?”
前进几个步子的郭海螺,发现于子年停在了原地,带着几分疑惑,疑惑中又夹杂几分谨慎地东张西望,于是他又退回来疑惑问道。
“我感觉怪怪的,你有感觉没。”,于子年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同样的话,你今早说了两次了,莫不是发烧?”,郭海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又伸到于子年的额头上,却被打开。
“兄弟,虔诚点。”,郭海螺接着也跟着看了看四周,也一样没收获。然后手搭在于子年肩上,一本正经地说着。
好吧,没想到郭海螺比自己这个重生的人还迷信,更注重场合和肃穆。于子年表示知道的点了点头,而心里却这样想着。
“黄庭观。”,站在这座道观外面,抬头有点楞的于子年喃喃自语。
“黄庭观,传为晋天师道女祭酒魏华存修道处,据说八十多岁那年,在南岳持剑飞仙而去。”,听到于子年在念叨,海螺也是抬起了头,看着匾额,然后解释一遍来历。
“你确定?”,本来在自个想着事情的于子年听到这话,诧异的转过头。
“当然,不过我也看的是舅舅家里的杂记。”
“难怪!”,于子年又转过头嘀咕句。
来到这座道观前面的时候,于子年那丝怪异更甚,原来和梦境有那么一丝相符。
“难怪你妹,走了。”,不理会他的神神叨叨,海螺走了进去。
带着浓浓的好奇,又带着忐忑,于子年小心翼翼地跟着走了进去。
第九十五章 卖汤团()
跟着海螺走进去,他仔细的看了看黄庭观,格局是两进三厢,而最显眼的莫过于端坐龛位中央的女神像。
其旁边有两个立着的小女神像。一个拘谨着双手,观其神态有点像一个侍女。
另一个虽然也毕恭毕敬,但手里却有一朵雕刻的花。
“这就是魏华存夫人,道教里的上清派大神?”
看着中间的神像,于子年心里这么嘀咕着。
为了看清,于子年特意走到近前,不过并没有像郭海螺一样行三跪三拜之大礼。
反而凑着,仔细地端详,其目的是看看能否和梦境中的人产生一丝联系。
“施主不上根香吗。”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和尚走到于子年的跟前,没有宣礼号。而是宝像庄严的注视着,只是那白眉下面的内韵有神的眼睛出卖了他的波澜不惊。
突如其来被打扰,于子年有点烦,但是转过头看到是一个和尚,就更烦躁。
你说道观里面出来个和尚是怎么回事,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而且不讲究,不宣法号,不遵从礼法,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点逼人。
于子年本想不予理睬,但转回头之际,好像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又迫切转过来。
“是你?”
惊诧一声,于子年想起来了,这不是南岳主庙里的和尚么,上辈子见过好几次,而且有一次,对方还看了他很久。
“施主见过贫僧?”,和尚眼睛睁大了几分,更加有点好奇。
“小时候来过,在司天圣帝前见过。”,于子年眼都不带眨,半真半假的说着。
于子年执意要给和尚买香钱,理由就是:香纸钱不能代出,不然不灵。
对此,和尚笑笑不语。
当香点燃的那一刹那,于子年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身处的地方换了个样。
做梦一样。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三。
湖边柳枝儿嫩绿嫩绿,桃花儿艳红,四处来耍的人很多。
而在他面前,刚好来了个白头发白胡须的老头儿,挑副担子,在湖边来卖汤团凑热闹。
老头子把担子歇在断桥旁边的一株大柳树底下。他看看镬里的汤团浮起来了,便拉开嗓门叫起来:
“吃汤团啰,吃汤团啰!大汤团一铜钿买三只;小汤团三个铜钿买一只!”
人们听一老头的叫卖声都笑了。
有的人说:“老头儿呀,你喊错啦!快把大汤团和小汤团的价格换一换吧!”
老头听也不听,照样叫:“大汤团一个铜钿买三只;小汤团三个铜钿买一只!”
人们朝他的汤团担子围拢过来,你掏一个钱,我掏一个钱,都买他大汤团吃。
一歇歇辰光,镬里的大汤团就捞光了。
这时,有个五十来岁的老人,怀里抱个小伢子儿,也挤进堆里来。小伢儿看见别人吃汤团,就吵着也要吃。
但是大汤团卖光了,那人只好摸出三个铜钿,向老头买了只小汤团。
老头接过钱,先舀了一碗滚水,再舀一只小汤团在碗里,端着碗蹲下身来,用嘴唇朝碗里吹口气,那小汤团就绕着碗沿,
“咕碌碌~”,滚转起来了。
小伢儿高兴地跳了起来,舀起汤团正想吃,那汤团就象活了似的,一下钻进他的小嘴巴,滑到肚皮里去了。
小伢儿吃了汤团以后,三日三夜不吃东西。
他阿爸着急得要命,就抱他到断桥旁边大柳树下来寻那卖汤团的人。
老头见了哈哈一笑,就把小伢儿抱上断桥,猛不防抓住他的双脚倒拎起来,喝起:
“出来!”
那三天前吞进去的小汤团,竟原个儿从他小嘴巴里吐出来。
小汤团落在断桥上,“咕碌碌”地滚着,有种要滚到湖里的趋势。
而目睹了全程的于子年,此时想着:事出反常必有妖。
先是大团汤和小团汤的价格不一样。
对于这点,除非老头儿有病,不然肯定不会弄错,而且还在有人提醒下坚持如此,那就是不正常的。
最主要的是,这三天来,于子年和老头没事时,就对眼。
对,就是对眼。大眼瞪小眼,也可以说是你瞅着打量我,我看着研究你。
就这样,我想琢磨你的阅历,他却想攫取你的故事。
三天三夜,人来人往,断桥柳树边。就两人从来没离开过,也不曾变换位置。不论是白天的拥挤,还是月亮下的孤寂。都是如此。
而最让于子年感到怪异的是,感觉小汤团有灵性般。
于是,于子年一个疾步过去,想抓住快要掉进湖里的小汤团。
“嘶~,”“啊!”
当于子年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一个吐舌声音伴随着于子年的惊吓响起。
突然冒出一个硕大的舌头,鼓着灯笼般的大眼,里面全是危机。
原来在断桥的下边,有一条白蛇在修炼。
白蛇修炼了五千年,有了灵性,她常常伸出头来,望着人间,见湖上风和日丽,游人很多。
男也有,女也有,老也有,少也有。三个一堆,五个一群,有的看景致,有的荡湖船,有的植树,有的栽花,有的谈笑取乐,也有的忙着做营生白蛇眼看这人间的繁华景致。
她羡慕的紧。但是白蛇对小汤团更加敏感,当于子年被惊吓在地的瞬间,小汤团已经入了蛇肚。
“嘶,嘶~”,硕大的分叉红舌头卷起,要不是顾忌卖汤团的老头,还想顺带把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