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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说”,于子年本来想说,这事情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但不是现在,这种暴力方式太低端也太便宜对方了。
“海螺已经忍了很久了。”看着于子年欲言又止,陈利军笑了笑。
秒懂,积怨已深,于子年瞬间明白,王业江挑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存在整个高中,这样看来打一架也不错。
当晚除了欧一鸣离开去了寝室,其他六人还真的碰到了王业江一伙,不过对面也有八个人,有男有女。
但是打架从不论人数多少,当袁大头爆起的时候,王业江的伙伴抛弃了他。
没人插手,只是在边上劝说,于子年也没动手,主要是心里有另外的解决方法,还有要看着他们,别下手不知道轻重。
果然,那晚袁大头遵循了打人打脸,不打要害的宗旨,事后,老袁说口水都骂干了,手也抽痛了。
接着大家痛快买了些酒去余可学校的家,大概没大人,没老师在的缘故,六人还是很嗨。
期间,出于子年意料的是,陈利军整晚陪着他,还时不时问他高考想去哪里。
不过看看余可和郭海螺二人的反应,他们却一点也不奇怪。
高中的最后聚餐是在一场宣泄三年忍让与宿醉中结束的,其中于子年这个穷小子收到了隐约的示意,可惜此情此景不对。
明月照伊人,落花入流水,无情。
估分,向来是一个考验的生死场,该无情的无情。
当大家知道答案,小心翼翼的核对时,表情不一,有惊喜的,有懊悔的,有庆幸的,有沉着脸,更有哭泣的。
而于子年是最轻松也是最平静,但也是心情最复杂的。
如果不出意外,分数会在615到635之间,算不上低,但也不算高,在湘省这样牛人考生无数的考试大省,意味着清华北大,人大复旦都无缘。
而不出意外,苏允一肯定是进入了复旦的。
而郭海螺整场都喜笑颜开,只有于子年肯定,这可是清华的下一届新生。
离别,由古至今,都是一个沉重不洒脱的话题,古有执手凝咽,今有难忘今宵。
火车站,小团体人都来了,除了欧一鸣说有事没来。
其实就是大伙送于子年和袁大头两个不在省城的人。
男人的告别方式都是充满力量,紧握手,熊抱。而女人就有自己独特的方式。
陈利军递了一张彩色信简给于子年,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她红了脸蛋,抿起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交织着双手看着两个离去的身影。
或许在陈利军的眼中只有一个吧!
“哐当,哐当!”
软卧中,袁大头奢侈的包了一个车间。
理由就是这次估分上了一本,对他这种在重点班经常被爆的人来说,是除郭海螺外的又一个惊喜。
当然,他总是喜欢抢着帮于子年买票,按他的话说:我老子是个小暴发户,有这样上省重点高中的儿子帮他消费,那是看得起他。
于子年坐在对面,平静看着他手舞足蹈,有些感动不言于口
“诶,老鱼,来,看看,看看那情书。”
刚才还手舞足蹈的人儿,一下像哈巴狗一样蹦过来,舔着脸,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
“亲嘴什么滋味。”,于子年似笑非笑看着他。
这个其貌不扬的混蛋,曾经在教室亲了一个女生嘴,虽说两情相悦,但在这个年代,还是比较震撼的。
“早分了,劈腿的女人不稀罕。可惜没你的脸好看,不然,嘿嘿。”,袁大头摔摔头,摇摇手。
要说于子年谈不上帅,班上有更帅的陈辉,188的大高个。但是于子年胜在母亲身上留下来的那种气质。
“不说这个,暑假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从帅哥美女这个话题跳过,于子年把心中酝酿的重生第一桶金,徐徐摊出来。
“哦,稀奇啊,说说看什么事情?”,袁大头很是好奇。
于子年知道,袁大头家在全国金银花故乡,小沙镇。估计那里每家每户都会种些金银花,大户的一片片山坡,小户的也有半亩一亩田地。
只是金银花这个价格,总是连年起伏不定,高的年份比较可观,低的时候成本都收不回。
而目前金银花已经连续几年价格低廉,而且低廉的可怕
有些绝望的农户甚至砍了几年生的金银花藤,宁愿种玉米。
“金银花,你很熟悉吧,我想收购,而且你家不是还有初步加工的手艺么。”,于子年看着好奇的他,缓缓开口。
他知道,收购金银花,他一个人能有多大成果。而拉上袁大头,就等于拉上了他父亲,这个独生子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根据前世资料,他家是开养殖与旅游开发起家的,虽然离真正富有差的远,但是几百万身家,这个年代在偏远县城小镇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老鱼,你不是傻了吧,这几年金银花根本卖不掉,价低还没人收。有些人粗粗加工收着,有些都烂掉了,我们那很多人今年都不打理那些地了。”
听于子年说起金银花,袁大头立即收起了不正经,严肃的坐在他边上。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于子年对他的反应是完全意料到的,前世袁大头出名的仗义,只要他认你这个朋友,基本不二话,耿直的很。
袁大头偏下脑袋:“你这不废话,初中一个学校出来的,只是不同班而已,但经常一个考场。六年了,你问这干嘛。”
“我母亲来自哪里?”,于子年安静看着他,面无波澜。
“韩国啊,话说你家老爷子也是风流倜傥,那个年代还从外国进口,听说还是大学生。”,说起这个,袁大头又不正经了。
“嗯,我那边的舅舅听说我家隔壁镇是金银花产地,委托我看看情况。”
于子年点到为止,其实舅舅事件纯粹子虚乌有,不过是他扯虎头忽悠,而且是国外,就是别个想查证都没法。
而且这么定义,就注定于子年的角色定位,可以喝一杯羹。
既给了别人信服的理由,而且不会怀疑自己,也不能撇开他单干。
不是说信不过袁大头一家,而是前世经商的习惯性戒心,另外,有关钱得事情都要怀有敬意,不可怠慢。
第六章 金银花()
至于谎言是不是会被揭破,于子年早有对策。
今年是非典年份,金银花价会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前世总听说,有些人一夜暴富,收了几年没人要的金银花一夜脱手。
甚至一些中间商,短短一个多月就赚了上百万的,而且还是那种都没啥前期准备的。
到时候金银花供不应求,全国各地的经销商都会聚集小沙镇,那个时候肯定不愁卖不掉。
这样一来谁还会计较,前期于子年的这番动作。
于子年知道,根据记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最迟到八月中旬,金银花会突然畅销。
“你认真地?”,袁大头凑近。
“嗯,我都和舅舅联系过了。”,于字年还是那么沉稳,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作为哥们,我无条件支持,剩下的你和我老爷子谈,反正你们也认识。”,
袁大头没有问他多少本金,想来于子年舅舅会给。
“现在价格多少?”
“好像八毛一斤湿的,人工采摘都要好三四毛,所以金银花烂大街,没搞头。”,显然,袁大头从家里知道情况。
“行,你回去注意看看情况,也帮我和你老爷子前期沟通下。”
接下来,两人聊了很多细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谈好后,袁大头倒头睡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列车徐徐开进,于子年想到了什么,掏出那张彩色信件,展开:
岁月静好,不经意映衬了你,望你展翅高飞。
很简单的句子,很符合那个娴静的女人。
于子年叹了口气,折叠收起,却在背面还发现了一行字:
不知什么时候,你的眼神有些深邃,里面好像藏着伤感。但我更爱了。
好吧,前面还说,这女孩比较简约,朦胧。
没想到反转就直接,坦然,不做作。那个“更”字,表明于子年重生前就被爱了。
少女情思,不知何起,不知所向。
轻轻偏头,倚靠,看着窗外的大地,树木不断倒退,仿佛如人生的时光。
从轻微震动的列车玻璃上,有些模糊的看清了自己的脸庞。
有点白,五官较好,清秀中有点刚毅,谈不上帅,只能说比较舒服,耐看。
要说加分项目,无疑是气质,这个东西虚无缥缈,但能真实感觉到。另外就是眼睛,真的深邃,像江河大海,前世都没这么多故事,难怪陈利军说藏有伤感。
在巴望着山河大地中,转眼,几个小时就不经意的趟了过去。
辗转一趟大巴,与袁大头约定一些事,就是短暂分别,一个继续乘车往北,而于子年却偏西几公里就是家乡。
前镇,于子年的老家所在地,下车来到石门口,就看见了一个有点温婉的中年妇人,一看就是教书的。正靠挨着女士摩托,和熟人交谈,
随着另一个人指向于子年,教初中的李老师转头,脸上满是亲切的笑。
“妈!”
一声轻呼,道尽前世今生的亲情。
“嗯,这次有没有晕车?”,母亲的关心都是走心,从来没有俏皮话,但千言万语,比不过只言此爱。
母亲载着儿子,缓缓进了一个村子。小溪村,和大部分农村一样,还没有跟上改革开放的步伐。
村里,多以木房为主,偶尔能看到几幢红砖磁片房屋。
忙完农活的人,三三两两话着闲。
家里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饭桌上,于妈经常给于子年夹菜,在她的生命里,看他吃也是一种享受。
饭的尾声,于妈还没问成绩,虽然从眼神中透出丝渴望。
“老妈,我这次考砸了。”,不忍老妈憋着,于子年主动。
持筷子的手停了下,还稍微抖动,虽然很短暂,但很快稳住,给于子年一个安定眼神,安慰道:“没事,家里条件也好起来了,明年再来。”
语气很温暖,没有责怪,期待从来没有关心有分量。
“不想了,保守估计620分,凑合读吧。”于子年不能断句了,坦然,也给母亲夹菜。
“嗯,该打,学坏了。”,听到这个分数,母亲笑了,是满足地,于子年仿佛看到升华。
天下的母亲,从来不奢求儿子足够荣光,够,就好,也许这是母亲和父亲的最大差别吧。
晚上的随谈中,大姐似乎要生了,虽然男方家里条件一般,但很顾家,也对大姐很好。
这样不算辜负了大姐的容貌,说起来三姐弟,颜是递减的,而且从母亲身上的继承也是各不相同。
第二天,早上十点过。于子年往老家院子赶,说是赶,其实也就两百米的距离。
老家院子是清朝建造的回字型院落,里面有两个姓,于和邹,四个家庭。
而于子年的目的是左边厢房楼顶横梁靠瓦的地方。
目的性极强是有原因的,说起来于子年有两个于姓伯伯和一个姑姑,还有三个杨姓伯伯,但都是同父异母的。
而且,于爸是私生子,这是原罪。也是最小的,为人极其聪明。
但是年代悲剧,私生子被嘲讽,大学毕业的于爸不堪舆论压力,毅然出国,这也是母亲从韩国来的原因。
于祖父去世后,才从韩国回来,不过好景不长,后面和几个帮手去外地经商,开货车路过山路时,被泥石流掩埋。
为此,于子年家背负一身债。
于子年两边亲戚最有出息的是于家大伯,现在是省农业厅副厅长,明年65要退休了,但是他最仇恨于爸私生子身份,老死不往来。
而且于子年知道,于家大伯过得很不好。
而两边亲戚最疼爱于爸的,就是于家唯一的姑姑,据说于爸从小是她抱大的,小时候于爸靠她才少受很多欺负。
于爸读书的钱也是于家姑姑出的,于爸去世后,因为于妈是大学生,为缓解家庭压力,托关系把于妈送到了镇初中教书,正式国家事业编制。
而杨家伯伯那边,基本和邻居差不多,不伸手,也不落井下石。
所以,于子年家只认同于家姑姑一家,所以今天他要做的事,也不会有丝毫愧疚。
“子年回来了啊。”进院落大门,于家二伯的大儿子于定招呼。
“是啊,定哥洗尿片呢。”,伸手不打笑脸人,老一辈恩怨,余子年心里有秆称,而且时代在变,表面功夫很重要,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不远地方落地生根的大姐。
“嗯咯,小崽子烦的很,来,坐会儿。”,说着,于定搬个凳子,还从里间拿了几个水果出来。
“不要管我呢,我是来看看你们的。”
余子年和其他人边打招呼边说。
“咦,那只鸟好大,不会在楼里住窝吧。”
聊着聊着,于子年总算找到借口,看着瓦片上两只很大的鸟。
“呵呵,院子靠山,鸟多着呢,你常年外地读书,才奇怪。”
“少说也有二两一只,我上去找找。”
于子年,说干就干,往西厢老屋赶去,这是于家公屋,二楼都是柴草堆砌。
“你小心点,怕草里有蛇,”于定看了眼于子年,继续洗尿片。
二楼
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柴草堆爬上横梁,然后往黑黑的沿角爬去。
于子年是找东西,一个木匣子。由于于祖父是突然去世,没遗言交代,一个被家族遗忘的东西,前世要到2008年,老屋翻新,拆了建红砖房才发现的。
经过几分钟,于子年总算找到了木匣子,不大,长宽20厘米左右。布满厚厚的一层灰,他无比肯定就是它了。
要说隐藏的真是够好,要不是上横梁刻意看沿角,匣子完全在视线和光照的死角,根本发现不了。
“哎,什么都没有。”,落下横梁后,于子年用稻草掩盖匣子,然后捆好,才出声抱怨。
“说了没用,你要好奇。”,于定声音传来,头也不回。
“定哥,我拿两扎草回去,织个绳子用用,好不。”
“你随便拿,记得拿新草,成色好的。”,于定漫不经心洗小孩衣服。
“好。”,
几分钟后,于子年右手夹着一捆草下楼,打过招呼,就慢悠悠往家里走去。
时不时拿个草很常见,因为于子年家里不种田,没草,所以他不怕引起怀疑。
回到家,母亲估计又去大姐那了,关好门。
于子年迫不及待用抹布清洗匣子,由不得他不紧张,这可关系到他的事业起步。
好一会儿,前期工作准备完毕,再次确认没人,才小心翼翼打开。
好家伙,和记忆完全一样,一些碎头金子,用竹筒装的,于子年知道,两个竹筒,加起来一公斤多点。
另外还有几个鼻烟壶等物件,记忆中08年共卖了22万,不知道现在价值几何。
第七章 筹备()
把东西分开装好,于子年和母亲说,同学聚会,就背着双肩包出了门
先是在县城宾馆租间房,然后分几次零散地在不同地点卖了碎金,每次都有强迫证,谨慎小心。
加起来卖了共十万多点,于子年知道卖便宜了,但没办法。
存了钱,于子年背着鼻烟壶等老物件去了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