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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不要再问了,没有的事,我只是不想对不起江明,江明希望管雍嫁给我,他现在不在了,我就要娶管雍,就是这么回事。”司马南回答。
冷静面无表情的哈哈,哈哈笑两声,摇头:“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下定决心,离开我?难道你想杀我身边的人?我的朋友或亲人?”
“冷静,你不要再问了,置身事外,不是很好吗?女人太聪明未必是好事!”司马南急道。
“你要是不告诉你,我就自己去查,如果那样的话,我死的可能更快,毕竟你的暗卫有限,连今天我和管雍去平安寺也没有一直盯着不是么?”冷静道。
“冷静,回去休息罢,虽然我一直认为我做的事没有错,也问心无愧,可毕竟伤害了另外一批人,我自认当时的想法并没有错。
我只是想不到,皇上他,登基后竟然会变成这样一番模样,天意弄人,我司马南又奈若何?”司马南痛苦的说道。
第51章 乌龙()
司马南的话中意思很明显,冷静却颇费了思量。
他既然知道,为何迟迟不下手?
他在顾虑什么?
“这世上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冷静问他。
司马南脸上的忧伤如天上的星星般亮闪闪的浮现在面容上:“我不知道我这一生是不是还有缘与你走下去。”
冷静扭身朝前走去。
爱情里的山盟海誓果然没有用,他有为她去死的勇气,却还是会被现实羁绊,变成一个懦夫。
这怪冷静自己,总是想的太多,如果当初她同意与司马南私奔,就算被人追杀,也远比现在这个景地要好的多。
有时候,计划远不如变化来的快。
明明规划好的人生,总会因为一些突出其来的变化而被搞的一团糟。
“冷静,我不能背离我的原则,这种原则是支持我走到现在的最大的动力,虽然我心中明白这种原则并不见得是对的,可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我没办法一下子选择改变。”
冷静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步履沉重的走着。
她没有权利要求他改变原则,更何况,她也并不知道九王爷究竟能不能做一个称职的皇帝。
天下最大的责任人撤换,不是件小事,很容易引起社会动荡,百姓不安。
司马南不敢冒险无要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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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尚宫定的七日之期,今天是最后一天。
梁司制一大早便来到尚宫院,等着看冷静的笑话儿。
“大人,她这几日,就没好好在司设房做过活计,每日跟着大将军夫人进进出出的,依我看,她是想让哄好了大将军夫人,让夫人在太后面前替她美言,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这场祸事。”
梁司制不屑的说道。
“她却想不到,我们并不会请太后她老人家亲去评判这柜子修复的好坏,这柜子是太后送给皇上的礼物,我们只请明公公前来就是。”李司膳冷笑道。
“所以,她今天是死定了。”赵司珍下了结论。
韩尚宫眉头微皱,眼中却分明是得意的光,想跟她斗,分明是作死!
一个浣衣局最下等的宫婢,竟敢觊觎她尚宫的位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
算有靠山又如何?县官可不如现管!
“闭嘴,事情尚未定论,不可枉自揣测。”她义正辞严的喝了她们一句。
话音刚落,冷静冉冉走进来施礼问安。
“冷司设,柜子修复的如何呀?现在哪里,怎么没有抬进来?”韩尚宫开门见山,连寒暄都不愿意。
“回大人,正抬进来呢,路上正巧遇见了明公公,明公公瞧了半天,料一会儿就抬进来了。”
冷静回道,话音未落,明公公一步踏进来,两个小太监抬着柜子也跟着走了进来。
韩尚宫起身招呼明公公,一眼都没瞧过那柜子。
“尚宫大人,咱家已经让孩子们去把罪人带过来了,修复的是否完好,只待她一句话。
你们可别小瞧这柜子,这可是皇上准备送给西南王的礼物。
西南王点名要的,一点也错不得。”明公公笑言道。
“啊呀,原来如此重要,奴婢还以为只是给皇上的书房装饰用的呢,早知道如此,奴婢该更上心才是,不会由着冷司设一个人担这大事。”
韩尚宫一脸抱歉愧疚的样子,说道。
她这戏演的实在是高明,这话更高明,一句话,又博了明公公欢心,又推卸了自己的责任。
冷静心中略有沮丧,还是低估了她们的恶意,哄她是太后要用的,到头来,却是皇上要送番王的礼特。
幸亏她听从了张彩霞的意见,没有依自己的意思,让孔令慈依据上面残存的花纹自己修复,倘或如此,现在已经惹下了杀身之祸。
张彩霞被两个牢卒带了进来。
“罪人张彩霞,带来到此的目的,你可明白?不准有半句虚假,若敢撒谎,凌迟处死知不知道?”明公公伸手指着她,尖声问道。
张彩霞跪倒在地,点头:“明公公。罪人知道,这九抽小柜出自家祖父之手,罪人也不敢轻易说好坏,不过罪人手里有当日家祖父做这小柜子时用的图样,拿来一对便知修复结果如何。”
“有图样?”韩尚宫忽的立起身,惊讶的回一句。
“是,大人,有图样,就在罪人原来住的房间正厅,那块匾额后面掖着。不止这一张,还是好多当日家祖父和家父为宫中做摆设时的图样。
我用油纸包着,外面滴了火漆,全都掖在匾额后面封存着。”张彩霞道。
“你那屋子,不就是冷司设现在住的屋子么?”梁司制面色也难看起来,没好气的问一句。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冷静暂代司设之职,当然住的就是张彩霞曾住过的屋子。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来啊。”明公公吩咐小太监们。
“早知道那图样就在匾额后面,我也无须费那般工夫了。”冷静道。
这气氛实在是尴尬,尴尬的有些难堪,她觉得自己该说句话,让她们再兴奋一会儿,这么快就认输,也实在是无趣的很。
小太监将图样子取了回来,展开来给明公公过目。
明公公对着图样子,细细的端详着小柜子,约一盏茶工夫方才罢休,哈哈笑道:“冷司设果然好手艺,修复的完美无暇,咱家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这就送给皇上,让他老人家亲自验看。”
“公公过讲,这并非奴婢的功劳,此次能成功修复这个柜子,全赖张司设之力,若不是她亲自提点,也不能够修复的如此完美。”冷静跪下奏道。
明公公笑着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你初入宫不久,就算手艺再高强,未见实物,也端不会修复的一模一样不是。”
“公公明鉴。”冷静笑道。
“好啦,张彩霞修复九抽小柜功在社稷,咱家会如实禀奏皇上和太后,你们也忙,咱家就不耽误你们做事了,这就告辞了。”
明公公命小太监抬起柜子,扬长而去。
“张彩霞!你!”梁司制忍不住心中怒火,冲到张彩霞嘴前,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梁司制,为什么打人啊?难道你见不得张司设立功,你是想让她在牢里待一辈子?”冷静冷淡的开口说道。
“我?”梁司制一时语塞,无话可回。
“好啦,欢喜,你就是冲动,彩霞她修复小柜有功,想来不日便能被释放出来,这是喜事,你怎么倒怒起来了?”韩尚宫不满的开口。
梁司制诺诺的退到一边。
“张司设,暂且再委屈你几日。”冷静对张彩霞说道。
张彩霞满目感激的朝她磕个头,随牢卒而去。
韩尚宫推脱抱羔,自去里边休息。
几个人不欢而散。
冷静回到司设房,孔令慈一把揪住她的衣袖,紧张的问:“怎么样?可是蒙混过关了?”
“我都安然回来了,你说呢?”冷静坐到椅子上,喝口凉茶,慢吞吞的说道。
孔令慈“扑嗤”笑一声,叹口气:“你瞧我,都急糊涂了。”
“万事大吉,等我再去求求太后她老人家,依旧让彩霞姐回来做司设。”冷静道。
孔令慈夺下她的茶杯,将她拉到内室,关了门,急声道:“你是不是傻,好容易谋到的位置,难道就这么拱手让人?”
“这位置本来就是彩霞姐的,也不算拱手让人,这叫物归原主。”冷静道。
“我就奇怪,为什么张彩霞会无缘无故听你的,跟你一起撒谎,有什么柜子的原图,原来你是用这司设的职位来诱惑她的。”孔令慈朝她撅撅嘴,翻个白眼。
冷静咧咧嘴,算是回答。
“那你就更傻了,她若回来继续做司设,会有你的好果子吃?她那性格我却明白,睚眦必报的,走着瞧罢,以后有你好看的。”孔令慈道。
“不是啦,是我治好了她娘的病,又帮她弟弟找了个老师,她感激我,才答应帮我撒谎的。”冷静跟她说了实话。
孔令慈怔了半天,方才笑道:“我就说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放心交给我一个人做,自己却天天跟着大将军夫人往宫外跑,原来不是陪夫人散心,而是去办这事去了。”
“不管怎么说,彩霞姐她也是个善良的人,肯帮我们这个忙,若不是借她之口说出图样藏的地方,韩尚宫她们未必会相信这图样就是真的。”冷静道。
孔令慈掩嘴笑两声,点头:“冷静呀冷静,我算是服了你,这样的馊主意也想的出来,让我画一张图样出来冒充旧图,我自己修复的柜子,可不跟我画的图样一模一样?
又买通张彩霞帮你说谎,说有旧图样掖在匾额后面,这样一来,假的都成了真的了。”
冷静摊手:“没办法,谁让她们合起伙来设套,难道只许她们设套害我,不准我设套算计她们?”
两人正说话,外面有人敲门,孔令慈过去开了门,来人却是莺妃。
“娘娘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冷静上前见礼。
莺妃一把揪她起来,将孔令慈推出门去,掩上门,倚在门上喘粗气,面色慌张难看:“冷静,有人想害死小皇子,你快办我想想办法。”
第52章 绝境()
冷静扶莺妃在椅子上坐了,倒茶给她喝,等她镇定下来,方才问道:“何人如此残忍,竟然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冷静,我不管,当初这主意是你出的,如今我对这孩子也有了感情,不能就这么瞧着他被人害了。”
莺妃唉声叹气,俏美的面容笼罩在乌云之下。
冷静摊摊手,苦笑一声。
灾难真的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你用尽心思躲过了一轮,下面还有二轮三轮四轮。。。。。
而且会一轮比一轮难,一轮比一轮棘手。
“小皇子他,现在安好?”冷静问她。
莺妃一口气又喝了两杯茶,方才点头:“若不是他命大,昨晚上就没了,你是不知道,昨晚上有多险。
奶娘带着他在外面乘凉,一只发了疯的狸猫没命的扑了过来,若不是奶娘忠心,一心护主,那疯狸猫必会抓伤他。”
“这个季节,也许是那狸猫发情,所以才凶残成性,是不是娘娘想多了?”冷静道。
“想多了?若不是今天早上发现奶娘死了,我也会以为自己想多了,好不好?奶娘死了!被狸猫抓伤的奶娘今天早上死了!中毒死的!”莺妃颤声说道,不自觉的抱起双臂,连打几个寒噤。
冷静吮吮鼻子,无语。
“冷静,那狸猫的爪子上一定是被人喂了毒,奶娘死后,我让小禄子他们去找那狸猫,找了半日,也不见踪影。
以前,只要唤它几声,或是放点小鱼干在草地上,它便会自己走来。”
莺妃抓住冷静的胳膊,摇晃着:“冷静,你一定要帮我,杀完了小皇子,是不是就该杀我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是不是都要死?
那你也有性命之忧,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救我就是救你自己。”
莺妃虽然表面惊慌失措,可这番话却说的滴水不漏。
冷静盯着她花容失色的脸,心中一阵难过。
人太过聪明,未免会活的战战兢兢。
她听明白了她的话,莺妃是怀疑欲害小皇子的人,是皇上。
知道小皇子非皇帝亲生的不过只有太后皇帝和莺妃。
太后和莺妃已经达成协议,只要莺妃遵守协议,太后便不会对孩子不利。
依冷静对太后的了解,这个老太太不像是个弃信背义之人。
那么,这个凶手就一定是皇上无疑。
如果皇上真的对孩子起了杀心,莺妃的怀疑就不无道理,凡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得死!
“冷静,想办法,快想办法,如果他要害小皇子,小皇子必死无疑,我们也必死无疑。”莺妃抓着她手腕的手,愈渐冰冷,声音却愈渐绝望。
她似乎不相信冷静能想出避祸的办法,她只是太害怕,不想一个人面对死亡之前的恐惧。
“娘娘,淡定,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他要公开害死小皇子,我们便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既然他不能公开这一切,只能背后算计,我们倒可大张旗鼓,能保住我们的性命也未可知。”
冷静冷静的说道。
“大张旗鼓?”莺妃凤目微眯,重复一句。
“是啊,娘娘,因为你提先知道了凶手,故会心生恐惧,不敢大肆声张。
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就假装不知凶手是谁,你这就去皇上作主,说有人要加害小皇子,把此事闹的越大越好。”
冷静慢吞吞的说道。
莺妃如石像般凝固良久,嗯一声,重重的点头,起身往外去。
”娘娘保重,不可太过,也不可露出马脚,让他以为你知道凶手是谁。“冷静在她身后低声嘱咐道。
莺妃回过头,目光清冷:“你放心,演戏本宫会,哄人本宫也拿手,本宫只是一时恐惧,昏了头,现在好了,想明白了,正好趁此机会,除去我的眼中钉也好。”
“那奴婢祝娘娘旗开得胜。”冷静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容。
莺妃耸耸肩,走出门去,身量笔直,俨然一只傲娇的孔雀。
冷静远没有莺妃的乐观。
如果莺妃的猜测没有错,弄死她们是迟早的事。
孔令慈慢慢踱进来,叹口气,目光中带着些崇敬和佩服:“冷静,你真的很厉害,娘娘进来时面色惊惧,神色慌乱,只一盏茶工夫,她走的时候,却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我一点都不厉害,如果真的厉害,就不会把自己逼到如此绝境。在浣衣局的时候,只是心生向望,什么时候能进宫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真的进宫才发现,受点苦算得了什么,安安稳稳才是最大的福气。”
冷静重重的叹息。
可惜人生并没有回头路好走,既然选择了荆棘遍布的小路,也只能披荆斩棘的走下去。
“冷静,张司设要回来了,姜嬷嬷亲自去牢中接的她,我瞧太后这意思,是想让她继续做司设的。”
孔令慈低声道,面色有些凄惨。
“情理之中的事,快帮我收拾下,迎她回来。”冷静道。
“可是,你?”孔令慈欲说还休,操着双手不肯动。
“欲扬先抑的话,你总听说过。位置升的太快,未免遭人嫉恨,就像我现在,嫉恨我的,非司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