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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怎么会疼呢?虽然刚被剪刀剪了下,流了很多血,可已经包扎好了啊,为什么还会疼?”明微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真的很疼。”玉婉道。
梁司制蹲下身来,与众人一起查看她的伤口,面色蓦地煞白:“怎么变黑了?难道是中了毒?”
“啊!”众女史尖叫后退。
其中一个撞翻了桌子上的茶杯,茶杯倾倒,茶水流到落在地上的裙子上。
裙子上升腾起无数的小泡泡!
“天啊,大人,茶水里有毒!”明微指着裙子大叫。
梁司制站起来,盯着一直跪在一边默默无闻的冷静,冷笑一声:“茶水怎么会有毒,若茶水有毒,我们这些人岂不都变成了死人?”
“那是裙子上有毒?”明微大叫一声。
“大家都不要动,叫御医来,再把尚宫娘娘也一并请来。”梁司制坐到椅子上,慢慢说道。
盯了冷静一眼,叹口气,郑重的口吻:“冷司设,实在是对不住,本司制胆小怕事,这等投毒的大事自认处置不了,只能找个能处置此事的人来处置了。”
冷静无语。
心中不解,她与这梁司制无怨无仇,梁司制为什么要设此毒计来陷害她?
她自认自己也不是那种玛丽苏的女人,到外勾引男人,惹来众女人的一致嫉恨。
可为什么,不论走到哪里,总有人要跟她过不去?
江明和韩尚宫一齐走进司衣司。
江明自去给玉婉诊治,梁司制便向韩尚宫禀明了情由。
“大人,究竟是我司衣司的人下毒,还是司设司的人下毒,由大人明断。”梁司制说完,撩衣跪下。
韩尚宫扶她起来,笑道:“梁司制,你多心了,怎么会是司衣司的人下毒呢,这件衣裙是本宫亲眼瞧着你们缝制好的,也是本宫自己收起来的,玉婉今天才去我那儿拿了出来,说是要拿给司设司作为参考。
若说有人下毒,也不干梁司设的事,只有玉婉和司设司有关。”
“嬷嬷,若真是玉婉下毒,她自然知道利害,又怎么会不小心中毒呢?”明微质问道。
“那问题就是出在司设司罢?”韩尚宫皱眉叹道。
“韩尚宫,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张彩霞前来认罪。”张司设一步闯进来,跪倒韩尚宫面前,哭道。
“什么水落石出?”韩尚宫问她。
张司设哭着回道:“这边一闹起来,就有宫婢回禀了我,我大惊失色,欲要过来替冷司设求几句情,冷司设虽然进我们司设司不久,可手艺出众,我是很看重她的。
谁曾想,还未及出门,便见美玲手里拿着一个纸包从冷司设的屋子里走出来,让我瞧瞧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被刨子刨了手,记得冷司设说她屋里有创伤药,本想进去找点创伤药的,原以为这包东西是创伤药。
幸亏这丫头提先给我瞧了瞧,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您见多识广,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张司设展开手心,露出一个油纸包来,放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拆开。
韩尚宫走过去,瞧了两眼,低头闻了闻,面露惊色:“是蚀骨粉!”
“我记得这个蚀骨粉,当年浣衣局的管事因为后院的枯井中颇多枯骨,一到夏天便发出难闻的尸臭味儿,特进宫向太后讨要的。”梁司制插言道。
“我也记得有此事,这蚀骨粉是宫中秘药,一直由太后掌管,我们尚宫局从来未曾向太后讨要过这样的东西。”
张司设道:“我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那次浣衣局主事来宫中讨要时,我恰好在太后身边侍候,一时好奇,天底下竟有如此烈性的毒药,故才多看了两眼。”
第40章 包庇()
“冷静,你有什么话要讲?”韩尚宫问冷静。
冷静摇头。
这个局布的太巧妙,她真的没什么话要讲,如果当事人不是她,她真的要以为她们说的就是事实。
“她没话要讲,本将军却有话要讲。”司马南从外面走进来。
韩尚宫瞬时变在一个大大的惊叹号,杵在原地,眼珠子都停止了转动。
江明从里面走出来,匆匆作一辑,急切的道:“将军,下官找你有急事,咱们去内侍监说罢,这不过是后宫女人们之间的琐事,哪用你这个大将军出面解决。”
“你去内侍监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司马南将手中佩剑,往桌子上一放,坐到椅子上。
佩剑落到桌子上的声音,唬的众女人一跳,胆小的女史已经开始抖衣而颤。
“大将军,此事事实据在,本宫也已经查明,不,不劳将军费心。”韩尚宫上前施礼,战战兢兢的陪笑说道。
“她房里有毒药,下毒的人就是她么?那么依尚宫娘娘这个推断,太后她老人家也有嫌疑了?”司马南冷笑道。
“本宫不敢”韩尚宫忙跪下,嘶声分辨道。
“敢问尚宫娘娘一句,本将军的话,能不能当成证据呢?”司马南的声音如寒冰一般冰冷无情。
韩尚宫打个冷战,点头:“大将军一言九鼎,你的话当然就是证据。”
司马南点头,声音依旧冷如寒冰:”那就好,本将军亲眼看见,裙子上的毒,就是这个女人投的!”
司马南抓起桌子上的佩剑,指向张司设。
“冤枉啊!大将军!”张司设扑到韩尚宫面前,抱住她的腿,大叫道。
“尚宫娘娘,她据然说我冤枉她?”司马南抱着剑,冷声道。
“大将军怎么会冤枉她,既然大将军亲眼看见她下毒,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啊,将张彩霞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韩尚宫虚声说道。
司马南立起身,往外走:“如还需本将军作证,随时可以去内侍监找我。”
韩尚宫边应着,边急急的起身,恭送他出门。
再转回来,司衣房内乱成一团。
张司设拿着剪刀,要找冷静拼命,梁司制和众女史抱着她,正乱声叫嚷。
见韩尚宫走回来,却都住了声,垂头退到一边,唯有张司设瘫倒在地,嚎哭不已。
“你倒是杀啊,现在没人拦你了,你怎么不杀了?”韩尚宫冷声道。
张司设扑过来,抱住她的腿,痛哭:“大人救命,不是我投的毒,真不是我投的毒。”
“来人,将她拖出去。”韩尚宫冷声道。
几个小太监进来,将张司设拖了出去。
梁司设欲要上前讲话,被韩尚宫阻止。
“冷静,没你的事了,起来罢,司设司如今缺了司设,就由你暂代罢,待我回禀了太后,再正式任命。”
韩尚宫语气温和的说道。
冷静谢过恩,起身离开。
“尚宫大人,大将军怎么可能看见张彩霞投毒,这明明是偏袒冷静!”梁司制不甘心的开口。
韩尚宫盯她一眼,冷笑:“是啊,大将军就是偏袒冷静了,你跟他说理去罢。”
“大将军虽然势大,可也管不着后宫之事,我找太后主持公道去。“梁司制道。
”好啊,你这就去告诉太后她老人家,我们尚宫局内勾心斗角,在管姑姑的衣裙上下毒,欲置管姑姑于死地。“韩尚宫冷笑:“梁欢喜,你做司制的年头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有些事能向上秉告,有些事却不能!在禀一件事之前,能不能用用脑子,先想想若当真向上禀了,是否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梁司制垂下头去,面色绯红,无话可说。
“你们都给你听着,这件事不许往外说,若太后问起,只说张彩霞做错了大将军成亲用的摆设故才获罪。”
韩尚宫严肃着面色,冷声吩咐道。
众女史忙跪下,面色凝重的应着。
梁司制将她送回尚宫殿,陪着小心,笑道:“大人真是高明,如此以来,依太后的仁心,必会放了彩霞回来。”
“你们不要再惹事了,不过一个冷静,能掀起什么风浪?若是你们个个循规蹈矩,做好自己手上的营生,就是太后也没理由将你们换掉是不是?
再这么兴风作浪,小心本宫也保不了你们!”韩尚宫坐下来,呷了口茶,重重的叹气。
梁司制跪倒在地,哭了起来:“大人,你为我们好,欢喜心中自然明白,我们这起人,就是为尚宫大人去死也是没有怨言的,只是这个冷静,她凭什么一进来就是副司设?我们这职位可哪个不是十年八年熬出来的。”
韩尚宫叹口气,摇头:“蠢材!我们是干什么的?是侍侯主子的,主子想要一个人发达,用得着让她熬么?冷静一进来就是副司设,难道你们就看不出是何用意?”
梁司制吸口冷气:“难道太后是想让她做司设?”
韩尚宫冷笑一声:“要不怎么说你们都是些扶不直的阿斗,冷静要抢的,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司设!”
梁司制掩面惊呼一声:“难道,难道她觊觎大人的位置不成?”
韩尚宫一脸悲色,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叹气:“我做这个位置够久了,也该告老还乡享享清福去了,太后早就答应我,待我退职后,允我离宫返乡。
我想也该是时候走了。”
“大人,不要啊,你正当壮年,做的好好的,为何生出这隐退的念头?我们几个都是你一手提携的,若没有你护着我们,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得了!”梁司制哭道。
韩尚宫苦笑一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再不舍,也总有分离的一天,至于以后的日子,你们好自为之罢。”
“大人,不要啊,我这就叫李司一和赵越过来,我们一起去求太后。”梁司制哭着起身。
韩尚宫拉住她的手,摇头:“傻子,太后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又岂是你们能改变的?”
梁司制咬咬牙,拭把泪,沉声道:“大人,你放心,尚宫之位是您的,我们几个不会眼睁睁瞧着你被别人顶替。”
“欢喜,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总之呢,以后你们要好好做事,俗语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别让她拿住你们的把柄才是。”
韩尚宫看似殷殷的嘱咐她两句,又说脑仁疼,要回房歇息。
梁司制扶她进去躺下,绷着脸走出来。
正遇着司膳司的李司一和司珍司的赵越一齐走来回事。
梁司制拦下她们,跟她们说了韩尚宫才刚的话。
两人也大惊失色。
“不可能,这两天我去太后身边伺候饮食,没听太后提过要换尚宫人选啊。”李司一摇头。
“尚宫大人已经这么说了,还能有假?况自这冷静进来,我就觉着奇怪,我们尚宫局这些年,都是挑选学童自己培养,从来不凭空从外面进人,除非是闻名于世的世家女子,也不过聘用一两年,便要离宫。”赵越道。
“啊呀,现在什么时候了,才刚的情势你们是没看到,连大将军都替冷静掩饰,这个女人不简单,若真让她做了尚宫,我们几个可都不会有好下场。”梁司制跺脚嚷道。
“这倒也是,我们都是韩尚宫大人一手栽培提携的,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她当真做了尚宫,肯定不会重用我们。”李司一面露凄色,慢声道。
“何止不重用我们,张司设已经被抓进大牢了。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你倒还想着能善终呢,做梦!”梁司制冷声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死不成?”赵越揪着梁司制的衣袖着急的问道。
梁司制眸光流转,犀利狠毒,清清嗓子,哑声道:“总要先下手为强,大不了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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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离,冷静回到自己房内,净完手,正要脱衣歇息,一转身,却发现司马南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
“大将军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冷静上前施礼,面容冷淡。
“我不用你报恩,我想要什么,你知道。”司马南嘶哑的开口,盯着她的脸。
冷静的神情却更加不悦:“为救你自己的女人,就胡乱去冤枉一个无辜的人,我并不敢苟同大将军的作法。”
司马南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空洞:“我已经大公无私了许多年,也该为自己自私几回了。”
“大将军确实该为新娘子出头,如若不然,成亲之日,管姑姑怕就一命呜呼了。”冷静坐到椅子上,摆弄着手指,冷声道。
“我不是为她。”司马南急急的分辨。
“大将军后日便要成亲,诸事都已妥帖了么?是否还需什么物件,只管告诉奴婢,奴婢托大将军的福,现在是司设司代掌司,可以为大将军做点私活。”
冷静冷声道。
司马南咬住嘴唇,沮丧的歪了歪头,嗔怒的目光盯着她。
“大将军,时候不早了,太后她老人家最不喜欢后宫男女关系不清,还请大将军离开,奴婢要歇息了。”
冷静下逐客令。
司马南没有动,眼神却忽然变的明亮若繁星,嘴角露出略得意的笑:“冷静,你吃醋了。”
冷静噎住,感觉脸上变的滚烫。
她原本是想好好说话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竟都变成了气话。
她原本以为自己再不会相信这些臭男人的谎言。
可事实证明,她的心根本不听她管束,还是非常想相信这些谎话。
第41章 别人()
司马南喝了杯茶,方才离开冷静的屋子。
走的时候,他发现,冷静的眸中不再是无所谓的光,而是有些爱和眷恋。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
他有些心酸,却还是开心的命,开心的都要忘记他马上就要成亲,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
夜已深,冷静屋内的灯火已经熄灭,她睡了。
司马南从对面的屋脊上掠下来,微微打个响指,一个黑衣蒙面暗卫出现在他面前。
“好生盯着,今夜恐怕有变。”司马南低声吩咐道。
暗卫拱拱手,攸然隐身于暗影之中。
司马南留恋的瞧了那黑漆漆的屋子一眼,朝前面的应心殿走去。
那是皇上的寝宫,今晚上他值勤,他必须去那边应卯。
他过去的时候,皇上已经就寝,里面传来女人细细的叫声和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司马南微微叹口气,在殿外站住,一脸忧伤。
应心殿,是皇上就寝的专地,按祖制,是不许妃嫔留宿的。
若是以前,他必会冲进去,斩杀了这个大胆的妃嫔。
可现在?
他之前已经杀过两个了。
江明每次都骂他过分,说他不能因为皇上的昏庸而去怪罪无辜的人。
他现在想开了,既然皇上不听他的,他也不想再管。
他只尽了他的本分,做他该做的事就好。
他答应过师傅,一定要帮近管好这江山社稷。
那他就只管好这江山社稷便是。
至于皇帝变成样子,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夜风吹过,消除了白天的闷热,唯留下温馨凉爽,立在风中的司马南却忽然打了个冷战。
他微微眯眼,朝尚宫局那边瞅过去。
巍峨的宫殿挡住了他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风中却传过一阵微弱的血腥气。
司马南手握佩剑,双脚欲动,瞅了身后的宫殿一眼,却又站住。
身着黑衣的暗卫踉踉跄跄的奔近前来。
司马南伸手扶住他,心却跌进深渊。
“头领,对不起,对手太强大,属下,不是对手。”暗卫嘶哑的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