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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瞧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有杀了他,取而代之的冲动。
“皇上,他们在一起两年有余,那么小皇子的身世,就有可疑!”司马南在他身后冷声说道。
孝帝的脚步顿一顿,却没停下来,径直离开。
倒是承欢殿的寝殿内传出一阵轻微的骚动之声,须臾一切归于平静,什么都不有发生一样。
打开的窗户业已经被关闭,黑夜黑的看不到前方,远方传来轰轰雷声,天空被闪电撕裂一道绚烂的缺口,大雨瓢泼而至。
司马南落魄而归。
他明明赢了这一局。
可孝帝偏偏不让他赢。
他用他的偏执和无赖,不肯承认自己的输。
宁肯养一个野孩子,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输。
孝帝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才是至高无上的君主,不管你怎么做,若他想你的女人死,你的女人就不得不死!
冷静是不怕毒药,可刀呢?手起刀落,头颅不再,她怕不怕呢?
她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司马南冒不起这个险。
天明时分。
仁寿殿的执事太监来到内侍监,请大将军去仁寿殿,太后她老人家有事找他。
司马南的心已经死了。
行尸走肉般的来到太后跟前,行尸走肉的般的施礼问候。
他本来就是具行尸走肉,本就不该有感情。
他的感情犯了忌,把他最心爱的女人也拖进了阿鼻地狱。
“皇上说,大将军最近春心萌动,想要娶亲?可有此事?”刘太后笑意盈盈的开口问道。
孝帝坐在一边,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司马南瞧了他一眼,艰难的点点头。
“皇上说你看上了宫中的一个女人,却不好意思开口跟哀家讨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得有你中意的人,不管是谁,只要大将军开口,哀家便将她指给你就是。”
刘太后笑道。
“大将军,太后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莫非你看上的,是朕的妃嫔不成?”孝帝阴冷的开口笑道。
刘太后身子一震,面色明显变黑,声音也跟着冷下来:“皇儿休要乱语,大将军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臣,臣看上的是,是太后身边的管姑姑。”司马南说了出来,说完以后,整个人都冒着嗖嗖凉意。
刘太后咯咯大笑,点头:“大将军果然有眼光,我心中正在思忖,倒底是哪个女子堪配大将军,除了管雍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来。
也罢,管雍岁数也不小了,虽然我离不开她,可毕竟疼了她一场,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哀家就将她指配给你,择日完婚。”
司马南似乎支撑不住,整个人要瘫倒在地,却手握配剑,努力的支撑着自己跪的笔直。
“大将军,谢恩啊。”孝帝笑的如夏花灿烂,阴阳怪气的说一句,以至于刘太后都觉得古怪,忍不住瞧了他一眼。
司马南嘶哑着声音谢恩,语气苍白。
刘太后伸着脖子瞧他一眼,啧啧舌:“大将军怎么面红耳赤?害羞呐?”
“臣的身子略有不适,想回去休息。”司马南道。
刘太后呵呵笑一声,点头应允命太监将他送了出来。
刚迈下台阶的司马南,便如离水的鱼儿一样,抽搐几下。软绵绵的倒地。
几个太监叫嚷着,扶他起来,将他送回了内侍监。
司马南刚喝了一口水,江明背着药匣子,行尸走肉一般走了进来。
司马南被水呛住,咳嗽起来。
江明操手立着,看着他大声咳嗽。
“你想瞧着我咳死?那我告诉你,我是咳不死的,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治死我。”司马南止住咳,嘶哑的说道。
“你知道我一向胆小,不敢治死你,你若自己咳死了,我倒是喜闻乐见。”江明愁眉苦脸的回道。
“这不是我的主意,是皇上的意思。”司马南道。
江明嗯一声,走近来与他诊脉。
“太后素来敬重你爹,我可以动用暗卫,八百里加急送信给你爹,让你爹求求太后,免了这场婚事。”
司马南道。
江明摇头,一脸绝望:“没用的,我爹根本不就赞同我跟管雍在一起。这消息对他来说,是好事,正好可以断了我的念想,让我老老实实的娶妻生子。”
“我不会碰她,成亲那天,我把你送进去跟她圆房。”司马南道。
“荒唐!”江明苦笑一声:“所谓兄弟妻不可欺,她既然是你的老婆,我又怎么会再对她有非分之想?”
“那我安排你们一起走,保证别人找不到你们。”司马南道。
“别傻了,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还用等到你来跟我说,我若是求你,你早就帮我这个忙了。”江明道。
司马南怔怔的瞧着他。
他明明说他喜欢管雍,为什么却什么都不肯做?
这种喜欢又有什么用?拿这风花雪月消磨时间么?
“司马南,我是个没有勇气的人,敢想不敢做,是个懦夫,没救了,你既然要娶她,就要好好对她,只要她过的幸福,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江明道。
司马南吮吮鼻子,眸光迷离:“什么意思?没什么牵挂?你想去死?”
江明苦笑:“死什么死啊,我不会死,等你们完了婚,我就娶亲,从此死了心,就这样过一辈了罢。”
司马南觉得头疼的要命,他这种,算什么狗屁的爱情?
他口口声声说的爱,就是这种窝囊的爱?他从来不去追,这也算有爱?怪不得管雍恨他,恨不得吃了他。
司马南不想再跟他说什么,由他给自己诊脉开药方。
侍卫走进来,禀告他,万妃娘娘随皇上一起游园,失足落入水井,淹死了。皇上悲痛异常,不能主事,着他进宫主理万妃的身后事。
第37章 蹊径()
裴少芬脚步踉跄的奔进大牢,告诉了冷静万妃意外死亡的消息。
冷静的心冰凉。
这是不是说明,皇上知道了万妃偷人的事,处置了万妃,而留下了小皇子。
难道小皇子真的是皇上的儿子?
皇上果然是皇上,是个好的对手。
如今偷人的万妃已死,死无对证,再没有办法怀疑小皇子的身份。
而她冷静伤的依旧是小皇子,依旧死罪难逃。
“冷静放心罢,大将军会想办法救你的,万妃偷人这件事,就是他去查的。”裴少芬在她耳边轻声道。
冷静吃了一惊。
“少芬,你不该去找他,你是知道的,他职位虽高,却管不着后宫,若他插手后宫之事,要被诛九族的。”
冷静语气幽怨的嗔道。
裴少芬咬住嘴唇,眸光有些不忿。
冷静没有再说下去,转了话题:“真的难为你了,如果我能出去,一定好好请你一顿,你想吃什么?”
“我该回去了,这几天皇上经常来我的梅风院,如果看见我不在,又该恼火了。”裴少芬笑着告辞。
冷静本来就冰凉的心,一下子跌进了深渊。
她知道裴少芬就要撑不下去了,她早就不确定她们的姐妹情谊能撑到什么时候,可也没想到,只有这么几天,就会崩塌。
究竟是什么事,刺激了她,让她这么快就自己产生不满?
冷静望着她瘦削的背影陷入沉思。
而此刻,裴少芬的心也与冷静一样跌进了深渊,她想起了小方。
她生的比冷静美,认识小方时间也比冷静认识大将军的时间长。
可为什么,到最后关头,小方竟然对她挥起了手上的利刀,而大将军却能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帮冷静脱困?
这究竟是为什么?
裴少芬想不明白。
她为小方付出了全部真心,得到的是个什么结局?
为什么冷静什么都没有做,权势滔天的大将军就能爱她如珍宝?
这不公平!
也许只是他们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真到了那样的时候,大将军也会弃她而去,顾全自己的性命。
男人,本来就没一个好东西!
裴少芬安慰着自己,挺了挺胸,走进阳光里。
阳光很温暖,她却觉得有些冷。
一个穿着宫婢衣裳的女人走近冷静的牢房,轻轻咳嗽一声,企图引起冷静的注意。
冷静抬头看了她一眼,急忙跪下施礼。
莺妃朝她摆摆手,低声道:“免了罢,你知道我这个人胆小,不敢明目张胆来看你,只好打扮成这个样子,过来见你最后一面。
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只管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我就帮你去办。”
冷静瞧着那张绝世美颜的脸,心中有些悸动,她觉得她是个坏女人,可事实上,她竟然不怎么坏。
到这个时候,还肯还看看她。
“娘娘的舞跳成功了?”冷静面色平静的问她。
莺妃点点头,嘴角露出些掩饰不住的喜悦:“太成功了,现在整个后宫都在传,我是天人下凡呢,连出生时都被传成有祥云绕室,异香扑鼻。皇上对我比以前还要温柔体贴。甚至在床上都会顾及我的感受。”
“恭喜娘娘。”冷静道。
莺妃抿了抿唇,压抑住自己的笑容,点头道:“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别说我了,你有什么心愿,快说罢,我呆不了多久,怕被人发现。”
“娘娘,你想不想让你的儿子成为皇上的嫡长子?”冷静双目炯炯的问她。
莺妃怔一怔,咽口口水,良久方才问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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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带着一干妃嫔过来瞧小皇子。
小皇子正在奶娘怀里哇哇大哭。
莺妃疾步走过去,从奶娘怀里夺过孩子,轻轻拍着,嗔着奶娘:“怎么不好好哄着?哭的这般厉害,听着让人心疼。”
奶娘忙跪下磕头求饶。
刘太后命人扶她起来,遂笑道:“小孩子哭一哭,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悉心抚养就是。”
小皇子在莺妃怀里倒是不哭了,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莺妃。
莺妃欢喜的将孩子递到太后面前,笑道:“老祖宗,这孩子跟我有缘,你瞧,一声也不哭了。”
刘太后偏头过来瞧一瞧,喜笑颜开:“果然是这样。”
“老祖宗,万妃姐姐她,她遭此不测,留下这孩子实在是可怜,若老祖宗不嫌弃妾身粗笨,小皇子就交给妾身抚养可好?”莺妃红着双眼,轻声说道。
刘太后怔一怔,换满脸的关爱之情,拉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目光巡视着众人,沉声道:“一样都是皇上的妃嫔,你们几个哪个有莺妃这样的菩萨心肠?
皇上尚未立后,若有皇后,皇儿自然该由皇后抚养,如今无后,自然该由我这个祖母来养,怎奈哀家成天七痛八痒,一身病症,偏又养不了。
而让你们抚养,对你们没甚好处,所以你们就没一个出声对不对?”
众妃嫔忙跪下听训。
莺妃也随她们跪下,笑着道:“老祖宗,其实众姐妹都是这个心,怕只怕我们都没有经验,不能好好抚养小皇子才是。”
刘太后拉她起来,抚摸着她的头发笑道:“是你有心,不用替她们掩饰了,也罢,只让奶娘和宫婢带他,哀家也不放心,我这小皇孙就由你带回珠光阁替我这这个老婆子先抚养着罢。”
莺妃跪下谢恩,众人又随刘太后瞧了一阵子小皇子,方才散去。
莺妃接了懿旨,自回珠光阁,忙活了大半天,将小皇子迎了回来,手拿个布摇铃,逗着他玩耍。
正此时,孝帝一步闯了进来,面色晦暗,眼神犀利,唬的莺妃忙丢下摇铃,跪下施礼问候。
“多管闲事的贱人,为什么要将孩子弄到这里来?”孝帝坐到椅子上,恶狠狠的骂道。
冷汗顺着莺妃的额头瀑雨般的流下,莺妃战战兢兢的回道:“皇上,臣妾,臣妾只是觉着小皇子没有娘亲,好生可怜,故才,才,臣妾并不有非分之想,真的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想要孩子,朕自己不会生吗?为什么要抱别人的来养?你脑子有病吗?朕现在就跟你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孝帝怒吼,一把扯烂莺妃的衣裳,将她抛到床上。
小皇子哇哇大哭起来。
孝帝震怒,吼:“来人!将这个野种给朕弄出去!”
莺妃缩在床上,抖衣而颤,眼中却尽是疑惑的光芒。
孝帝的动作很重,弄的莺妃死去活来。
直一个多时辰,方才放过她,却又不肯陪她在床上歇息,只披衣下床,坐在椅子上发呆,直到外面的太监再三请旨,说内阁首领有要事求见,方才不情愿的整衣而去。
晓月走进来,伺候莺妃洗漱更衣,无人时,方轻声道:“娘娘,你觉不觉得皇上这些话好生奇怪。”
莺妃点点头:“其实本宫也一直在想,万妃死的过于蹊跷,她死之前,为何要将承欢殿的侍卫全部换掉?她的死就更不对头,那口井的位置甚是僻远,她陪皇上去散步怎么会走到那边去?”
晓月缩缩颈子,凑到莺妃跟前,压低声音道:“难道,之前她们传的是真的不成?万妃她,真的与侍卫有染,她的贴身侍婢止行是为她抵罪?”
莺妃拿起桌子上的布摇铃,眯了眯眼,咬咬牙,说道:“去,将或引叫来。”
晓月答应着,奔出去,须臾工夫,将御医或引唤了过来。
或引闻言,死活不肯做。
莺妃便冷笑道:“有什么不是,自然由本宫来担,与你有何干系?若当真验出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你便有功于我大夏的江山社稷,这等好事,有何不肯?”
或引拭着额头冷汗,左右为难一阵,心一横,应允下来。
一柱香工夫之后,承欢殿原来的十六个侍卫的血全都呈在莺妃面前。
“或引,成与不成,就全看你的了。”莺妃道。
或引面色郑重的开始验证。
验到第十三个的时候,碗里的两滴血慢慢的溶在了一起,浑为一体,成为一团。
立在莺妃身后的晓月忍不住惊叫一声,匆匆道:“娘娘,我这就让小邓子去请皇上来。”
莺妃拦住她,摇头:“笨蛋,叫皇上来干什么,或引,你拿着这碗血,随我去仁寿殿。”
刘太后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昏了头,开始并不相信,硬要或引又重验了两次,方才无话可说,面色苍白的扶着额头,默默无语好半天。
“老祖宗,皇上得子的消息已经传遍天下,若想收回,只怕不行。何况,大人做事不堪,婴孩何其无辜?恳请太后,还是把这孩子交由臣妾来抚养。
这事也只有太后和我还有或引知道便可。”
莺妃跪在太后跟前,低声道。
刘太后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消瑟:“刘玉莺,此事非同小可,为了皇室的面子,这孩子必须还得是皇上的嫡长子,若依哀家的意思,斩草还需除根方为上策,不过还是你那句话说的好,大人做事,婴孩何其无辜。
只是你须与哀家立下重誓,它日若皇上诞下真龙子,继承大统的还须是真的龙子嫡孙,你就是把他抚养长大,也不要中争夺大位,你可愿意?”
第38章 心殇()
为贺刘太后的咳疾痊愈,太后传下懿旨,下令释放天牢中所有因过失而犯罪的罪人。
孔令慈欢天喜地的来接冷静回司设司。
冷静出来后,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将军要与管姑姑成亲了。